《穿越到套路的世界搞事业》偲月初

33、和谈

　　原来是在之前几天，当时楚光涵在江府住的时候，就将当时送信的方三少爷和自己的关系告诉了表弟，同时也说了方三少爷想要迎娶光沐的事情。
　　江宏元见二表哥没有跟姑父提起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没事，方三说要明媒正娶，专门提醒我要先保密，就先不告诉父亲了。”

　　二儿子楚光涵不仅人平安回京，又是身带军功，算是立下了自己的事业，楚维铭此刻真的是真的志得意满，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因此在朝中任职的时候，也很明显兴致高涨、志得意满。
　　礼部本来也就是负责安排本朝与迭剌和谈事宜，这几天原本正忙着此事，礼部众人基本上都忙得焦头烂额，楚维铭原本不直接负责此项事务，只是从旁协助而已，兴致高昂的他，此时更是凭借着十二万分热情投入到礼部的事宜当中。
　　几天之后，迭剌使者到访，正式开始了和谈，具体和谈内容普通百姓是不知道的，大家基本上也都在等着议和之后颁布相关议和最终决议。
　　不过很快百姓们就发现了，这次的议和似乎不算是太顺利，京城权贵之间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讨论。
　　大家讨论的大部分内容基本上都是迭剌那边的使臣进城之后装病躲和谈的事情。
　　迭剌的使臣进京好几天了，本来早就应该开始和谈，谁能想到那位使臣不是昨天腹痛，就是今天头疼，似乎是用这些事情来躲开和谈一事。
　　作为印证，九月初，三皇子就已经带着伤兵返京，而九月中旬迭剌的使臣才进京，生生拖了十天才到来，到京之后又因为生病导致议和时间拖延，也难怪京城中的权贵们从上到下都开始讨论此事。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迭剌使臣是想尽量拖延。
　　比如在江府，江宏元和汪氏给自己小儿子办的周岁生日上，大家除了看着江家小公子憨态可掬的小儿模样之外，就主要在讨论和谈的事情了。
　　当然，江家由于已经远离官场，再加上小儿生日实在是不太适合张扬，因此被请来的客人倒是也没有太多，只请了与江家关系紧密的客人们。
　　光沐时刻记得大公主照顾弘璐的请求，自然也将自己的小伙伴琼璐县主也带了过来。弘璐小儿心性，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没怎么见过小婴儿，这次自然是十分新奇又充满了兴趣。
　　汪氏亲自照顾弘璐，而江宏元则是抽空跟光沐沟通。
　　“表妹，你给我出的注意还是挺好的，那几个小乞丐们、现在不能叫他们小乞丐了，他们大部分人都成了咱们家几个不同商铺的劳力，那些个伙计们干活挺麻利，帮咱们收集信息也很快速准确。”
　　“他们又有什么新消息吗？”光沐询问。
　　“近期没有了，粮食铺里也没有太多异动，原来咱们的老梁掌柜也一直没回来，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好的，大隐隐于市，他们是一只奇兵，必要的时候再用他们。”光沐点头，又仔细沉思了一会儿，“原来礼贤书院的土地上，我记得您上次跟我说好像是改成了一家赌场？”
　　之前江宏元跟光沐说这项消息的时候，光沐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就没做反应，再加上这事情又涉及到了太子，若是做的太明显了，难免还是有点惹不起。
　　“你想让他们盯着这个赌坊吗？赌坊已经存在了七八年了，按时间来算，应该就是当年太子资助之后，就改成了赌坊，你想，这背后肯定是……”江宏元压低声音，“是太子。”
　　“不，我刚才想多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还是先从咱们自己的铺子上来看比较好。鲞铺那边看来好像是只有虚报价格一事，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请小乞丐们也同样盯着鲞铺。”
　　“这事容易，就是鲞铺实在是不算什么特别能挣钱的买卖，李掌柜跟咱们说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查必要呢？”
　　光沐沉吟不语，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鲞铺如果只是一个钱袋子的话最好，若是还有其他事情……“表兄，你这样，就让小乞丐们单纯盯着鲞铺和粮油铺这两处就行，不好跟踪的人就不跟踪，千万不要贪功冒进。”
　　“这事你放心，小乞丐们中除了那个叫大永的之外，还有一个叫王二孟的，是个有才的，领着他们这帮同乡们能在京城这么多年，行事很是沉稳，上次发现去马车去北山的时候，他们就直接没跟了。”江宏元的口气中透露出对二人的认可。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妹妹，我要给你道个歉，我跟他们交流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你是个姑娘的事情。”江宏元从自己书房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精致的手作竹编小盒，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款绣着荷花的粗布手帕。
　　“这是大永托我交给你的，对于你是个姑娘一事，他们倒也没多奇怪，就是前几天给我送了这个，说是感谢你的，这是他们老家那边常做的竹编制品。”
　　“哇，好精致，我真的很喜欢，”光沐很兴奋，又看了看上面的荷花手帕，虽然是款粗布手帕，上面绣花式样和使用的丝线都能看出只是普通货色，但这上面的绣工以及这背后的心意可以说是要超过物品本身的。
　　“这手帕真是好看，”光沐摸了摸料子，又端详了上面的绣花花纹，“绣工也不俗，料子虽然是普通料子，但是单从搭配上就能看出绣这个手帕的人定是个民间高手。”
　　光沐心思一动，“表兄，辛苦您告诉大永一声，我想见见这位给我绣帕子的人。”
　　“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江宏元看出表妹的小心思。“就是你平时不好出来，最近京城有挺动荡的。”
　　“哎，这也是避免不了的……那先这样，辛苦表哥告诉大永他们，我很喜欢这个，我自己绣工不好，看了这方手帕很是钦佩，所以想日后向这位绣娘请教。”
　　“好，没问题。”

　　几天之后，和谈的消息终于落实了，和谈大概落实的项目跟历史上那些和谈的内容差不多，两国互市，互称兄弟，重新划定边界范围，交还双方俘虏的将校、百姓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每年双方互赠岁贡一事：毕竟大昭胜了，每年自然是“赐予”迭剌一些无关痛痒的物品，比如大昭南方盛产的茶、绢、帛等。相反，迭剌那边则是要给更多东西。
　　“这次应该是能稍微和平一段时间了。”二哥楚维铭忙完三皇子的事情后，特意返家跟江表弟和妹妹说清自己的状况。三人正在光沐的落英院中，石桌上正摆放着光沐制作的几样小点心。
　　“迭剌虽然是游牧民族，但是他们是马上定天下，之前又有大量的马匹储备，骑兵极多，我们在打仗的时候，可以说是真的棘手。这次若是能够获得一时的和平，那边地百姓是真的能好好休养生息了。你们是没见过边地百姓流离失所的情景。”
　　“二表哥，你这次出京，果真见多识广了。”江宏元不由得称赞。
　　见光沐一直没说话，两位兄长都觉得有些奇怪，“沐儿，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国家大事这种事情吗？”
　　“哦，两位兄长，我在想一些事情。”光沐回过神来，跟自家哥哥说明。
　　“二表兄，你离家这么久了，不知道现在沐儿平时可是鬼点子极多，咱们的几处挣钱的铺子几乎都有沐儿给出的主意。”
　　“哦，是吗？没想到沐儿现在已经如此成熟了。”楚光涵很是满意，“大哥在外也能逢凶化吉，可以说也是真的一家和乐了。就是……你怎么如此奇怪啊，一言不发的。”
　　光沐犹豫了许久，又让自己身边的丫头们在外面等着，偏又压低了声音“二哥，你当时在信里用那个写下的事情，你调查的如何了？”
　　楚光涵听见光沐用词如此谨慎，又看见江表弟好奇的神情，立刻就明白了表弟和妹妹已经知道了自己调查的事情，故而也压低了声音，“此事我们已查出了一些眉目，只可惜没有证据。”
　　“哦，具体情况如何？”几人都压低了声音，当时光沐在信件上发现了楚光涵写下的秘密信息，说到京城有人与迭剌的私通事项，这种私通外敌的事情放到哪朝哪代基本上都是大事，原本就是需要万分重视、仔细调查的。
　　“说到此事，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一次我和军中的朋友在边城一家小饭馆里吃饭，偶然发现旁边是一人很明显吃不惯当地饮食。这事情其实不算什么，只是那人的行为行动很是奇怪，边疆大多都是肉食，而那人非要□□致面点。后来，与那人接头的，我们认出来那是一个迭剌那一方的商人。”
　　“发现此事之后，我们里两人兵分两路：朋友跟踪的那位商人，最终辗转去了迭剌大营，而我跟着的那个不习惯吃食的人，发现那人去的地方竟然是幽州的城中的一家旅店，在店中接头的人是……”
　　说到此处，楚光涵再次确认了周边并无其他人，声音更低了，“是嘉国公府的人。”
　　果然，当时看到信上的秘密字迹，又联想到京城中最有可能的状况，光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继母胡氏及背后的嘉国公，否则自家二哥没必要用这么隐秘的方式传递信息。
　　既然叫秘密字迹，那么此事，本来就是只有光沐和楚光涵两人知道，如此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楚光涵原本可用普通驿馆来传递信件，这样更是方便顺遂。
　　可是偏偏楚光涵专门请信得过的人转交，要求务必要转交到光沐或者江宏元这二人之中的任意一人手上。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此事非同小可，而那位与敌私通之人一定就是与康成侯府关系密切的人员，算来算去，也只有胡氏内后的嘉国公府最有可能了。
　　“沐儿，你猜的果然没错，”江宏元想到几月前光沐看到此封信件之后，就下了此推断，但是由于太过骇人听闻，就算几人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将对此事的怀疑压在心底。
　　“不对，二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人一定是私通敌军，就算那迭剌商人进了敌军大营，也不代表就一定说明此人跟那位吃不惯吃食的一定是背后通敌卖国呀？你们是怎么确认的？”
　　说到此时，楚光涵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个讽刺又无奈的笑容，“沐儿说的对，当时我和朋友空口无凭，跟踪一事又是我们两个临时起意，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跟踪完之后，我们将猜测告诉了三皇子，他的意思也是，无证据，不能随便乱说。”
　　“可是之后，印证来了，一批原定要送到边疆队伍的粮草被劫了，就在距离我军大营大约十五里左右的地方。”
　　“什么？”光沐和江宏元脱口而出，“运送粮草的事情不是朝廷机密吗？”
　　“是啊，好端端的朝廷机密，怎么就让迭剌军队一劫一个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