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 离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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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来到提审袁绅的大堂。
被押出来的袁绅跪在堂下，看坐在案前的两位提审大人同时双眼放空的望向门外。
袁绅安静的等了一刻钟，看两人依旧没有询问他的意思“大人们不问吗？”
石良把惊堂木推给杜彦怀“你问吧！”
杜彦怀把惊堂木反推给他“这事你拿手，你问。”
石良再次推给他“跟拿手有什么关系，你问。”
杜彦怀再次丢过去“我不常干，你给打个样儿”
袁绅见两人不停推卸，心中一丝窃喜，看来局面有所改善“要不我先回去，大人们商量好我再出来？”
两人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
石良把惊堂木丢给杜彦怀“人证物证具在，我看也没什么好问的。”
杜彦怀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我看也是，投毒这案子确实也没什么好审的，还是等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查刺客吧！”
石良抄起手“也是，投毒一事原由很明显，一会儿写个报告交上去就算结案啦！还是等仵作将那刺客验完，我们去查刺客。”
“嗯，把人带下去吧！”杜彦怀附和着，两人就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大人不审一下吗？”看衙役走来，袁绅往前跪一下，刺客？验尸？难道刺杀失败啦？那这案子要怎么结？说辞要怎么改？按原计划只要韩香音被杀，之后的事就和自己没关系啦！
两人站在案桌前看着台下的袁绅。
石良与杜彦怀对视一眼后整理着衣袖“你的案子我们都清楚，再审也是浪费时间。”
袁绅：“大人不问怎么知道是浪费时间？”
“哦~你有新的说辞啦？”杜彦怀撩开衣摆坐下，石良也跟着坐下。
袁绅：“那要看大人们怎么问。”
杜彦怀：“你为何派董素进公主府毒杀固安公主？”
袁绅：“我没有让她去下毒，是她要去的。因为那晚进入二皇子府的刺客被她刺伤，之后听我说那晚的刺客有可能是固安公主，董素怕固安公主私下报复她才去……”
石良不耐烦对杜彦怀说道：“就说没必要问，与之前的供词的一摸一样，浪费时间，走啦！走啦！”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杜彦怀将要起身的石良拉回来“回来，他的说辞和董素那婢女的说辞完全对不上，我们回去怎么交差呀？”
石良拿起案桌上的一张供词“问也问不出来，回去抄录一份交差吧！固安公主如有性命之忧，皇上震怒必定会杀人，那就将那婢女和二皇子的供词交上去。如果固安公主转危为安，就将他的供词交上去，反正董素已经死了，皇上说不定就会网开一面，我们还能卖镇燎王个人情。”
杜彦怀点点头收起案桌上的供词“也可以，走吧！”
“大人！”袁绅慌忙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人，按他们这种说辞，如果韩香音被杀自己就真的成为替罪羊啦！
“带下去吧！”杜彦怀摆手让衙役将人带回去。
袁绅挣扎着喊道：“就算固安公主被刺杀身亡，大人们也要呈递二皇子和那婢女的供词吗？”
石良坐下意味深长的问道：“被刺杀？你是如何得知固安公主会被刺杀呢？”
前来拉扯袁绅的衙役退回站正，杜彦怀也端正的坐下。
袁绅心虚道：“我……我刚才听大人们说的。”
杜彦怀：“我们？我们何时说过固安公主被刺杀啦？”
袁绅略显惊慌“猜……的，刚……刚才大人们不是说查刺客吗？”
石良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厉声问道：“我们可没说去查刺杀固安公主的刺客，戎姜王在你入狱前遇刺，你为何不猜戎姜王？”
杜彦怀夺过惊堂木用力的拍在案桌上“还不说实话？”
袁绅被台上的两人惊的耸肩往坐一下，低着头准备说辞“说……说什么实话？”
石良夺过惊堂木再次敲一下“你为何给固安公主下毒？为何知道有刺客去刺杀固安公主？”
袁绅：“我没有给她下毒，更不知道什么刺客。”
杜彦怀冷哼一声“哼！还不说实话。没关系，刺客身上有的是线索，等验尸结果出来，给他判个谋杀皇亲的罪名。”侧头问着“石大人，你觉的镇燎王会冒着株连九族的罪名，进京救一个被判死刑的儿子吗？”
袁绅听要斩头慌张道：“不是，你们不能这样，我被关在大理寺，怎么会和刺杀固安公主有关？你们这是诬陷。”
石良冷笑一声“诬陷？你关在大理寺，从何得知固安公主被刺杀的？你前后口径错落无章，就凭这点本官也敢判你的罪。”
袁绅连连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参与毒杀固安公主。”
杜彦怀：“就算你不承认下毒一事，刺客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袁绅：“不是，没有……”
石良厉声威慑道：“如果你与下毒无关，怎么能一口咬定董素是因为二皇子府上的刺客去毒杀固安公主的？如果没参与，你的口供怎么会和下毒者毫无重合？下毒者说一套原由，你自说自话的又编一套，还说此事与你无关？”
听着一连串的问题袁绅惊慌失措道：“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董素去下毒，我说的也都是……都是……”
杜彦怀：“都是什么？”
袁绅额头露出汗珠“我只是替罪羊，这事儿真的和我没关系。”
杜彦怀：“谁的替罪羊？”
袁绅：“只……只是有人告诉我，先认下董素投毒的事，而后再派刺客转移你们调查固安公主被杀的方向。前后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石良：“谁告诉你的？你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定下死罪，你觉得还有谁能来救你？你被判下死刑，镇燎王连带你回辽西这个步骤都省了，更别说亲自进京来救你，你最好想清楚利弊。”
这人说的不错，自己担下这些罪，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对辽西对二皇子都不再有任何价值，这种情况下只能先自保“我……我……是冯三。”
杜彦怀：“冯三是谁？他为何让你这么做？”
袁绅咬牙吞咽一下口水“我只知道，他是冯侍郎身边的管事，因……因为此事与二皇子有关，所……所以我才。”
石良和杜彦怀相互对视一眼，看来此事正如那婢女说的，是二皇子要毒杀固安公主。
杜彦怀：“你说是二皇子派人毒杀固安公主的？”
袁绅：“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之前帮二皇子查过他府上的刺客，只……只是怀疑那刺客是固安公主，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石良：“撒谎，现在还敢说一无所知！你被关在大理寺，又怎么会知道刺客呢？”
袁绅：“刺……刺客……他们说只要我绝口不认，他们便会尽快派刺客来转移大理寺的调查方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啦！”
石良冲杜彦怀点点，表示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杜彦怀：“廖师爷，让他签字画押。”
“是”廖师爷起身将供词拿过去让袁绅签字画押。
袁绅被带下去后，老李头进来拱手道：“大人，刺客的尸体已经检查完毕。”
杜彦怀：“如何？”
“回大人，属下们发现……发现……那……”老李头有些犹豫，这么诡异的事情，如果是错的，那可是大罪呀！
石良：“怎么啦？诈尸啦？”
老李头：“没……没有。”
杜彦怀：“刺客的尸体有问题？”
“是的大人，我们也觉得奇怪。”还是要如实说，毕竟我们只负责勘验尸体“那两名刺客与凌晨送来的尸体极为相似。”
石良警觉道：“极为相似？”
老李头：“是，骨骼磨损方向，肌肉组织分布，身上的成茧位置，还有后槽牙上的毒药都非常相似。”
石良皱眉看向愣神的杜彦怀提示道：“杜彦怀？”
杜彦怀皱眉应道：“嗯？”难道戎姜王遇刺和固安公主刺杀有关系？
石良：“你也训练过士兵，这种验尸方法能靠得住吗？”
杜彦怀：“按理说每个人的动作和生活习惯都不一样，但长期用相同方法训练出来的队伍，身体磨损和肌肉会有相似的地方。他不是说后槽牙都藏有毒药吗？”
老李头：“是，公主府送来的刺客后槽牙被重击打掉，按位置来看，缺的应该就是原来的毒牙。”
石良：“你确定他们是同一批人吗？”
老李头：“属下不敢参与推断，只能从验尸上来说，他们与第一批年长的刺客极为相似。”
石良用手指搓着下巴“杜彦怀！”
同样疑惑的杜彦怀回应一声“嗯？”
石良：“这些事儿很棘手啊！”
既然这些刺客来自同一组织，那么二皇子不仅和刺杀固安公主有关，还是刺杀戎姜王的嫌疑人，二皇子这是要捅破天呀！
杜彦怀顺着小胡子“嗯”事态颇为严重，固安公主这是没死，但戎姜王可是死的很彻底。
廖师爷拱手问道：“大人，咱们要提审那个来探监的人吗？”
杜彦怀：“公主府送来的刺客是怎么死的？”
廖师爷：“回大人，在探监时被暗器所杀。”
老李头：“属下验过那个致命伤口，暗器是从正面直穿喉咙。”
石良：“送来的死刑犯还没过堂，你们怎么能允许有人来探监？”
廖师爷：“回大人，是当时的牢头收了好处，事发后也只强行扣下一人。柳大人已经按律处罚了那牢头。”
杜彦怀：“来探监的不止一人？”
廖师爷：“是，还有一人趁乱逃跑了，那人功夫着实厉害，咱们的衙役们没能追上。”
石良：“唉……等柳大人回来，我们商讨一下再审吧！”
廖师爷：“是”
琅昭王府内，韩玉澈正在懊恼千毫被杀一事，千宏恐慌的跑来“王爷！”
韩玉澈看到来人问道：“可有查到千影的消息？”
千宏局促不安的拱手道：“回王爷，派去戎姜王府的千……千影全……全部被杀。”
韩玉澈站起来瞳孔紧缩“什么？”
旁边站着的蒙元听到后双眸震惊的握紧拳头。
千宏：“千影全数被杀，且……且被掏筋挖骨抛尸在俞州，几百具尸体于今日凌晨送进大理寺。”
蒙元：“几百具尸体？”
千宏双眼微红痛心道：“是……是，属下伪装凑近看过尸体，发现还……还有少影。”眼含泪光的继续说着“少……少影同样也都被开膛破肚……”
“王爷！”蒙元向前一步扶稳往后踉跄的韩玉澈。
“千影？少影？”二十年的心血，难道二十年的心血就这么被毁啦？
韩玉澈站稳问道：“你看的可真？”
千宏：“是”
韩玉澈：“他们是如何死的？”
千宏：“回王爷，属下凑近看到他们后颈处有魉字标记，属下觉得是……是……”
韩玉澈拳头上青筋崩出“魉刹”怒视蒙元“你不是说魉刹消迹多年，不会被敌对吗？”
蒙元垂头跪在地上“属下失职”
韩玉澈将手边的茶碗摔在地上“失职？你一个失职赔上了千影阁几百条命。”要知道隐匿这些年偷偷摸摸训练这些人有多难！
蒙元：“属下该死”
韩玉澈：“是该死，但还不是现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王爷，千毫和千西是不是……”千宏看到韩玉澈凝重的表情，确认后直接说道：“属下从大理寺回来前，听说仵作要刨尸，用同样的方法验……验千毫和千西的尸体。”
韩玉澈疑问道：“刨尸？”
千宏点点头“是，要仿照千影和少影的样子验尸。”
蒙元惧怕道：“王爷，千毫被韩香音当众斩杀，都知道他是咱府上的人。衣服着装虽有不同，但千影阁的功夫相差不大。如果他们验明千毫和千影与少影他们是同一组织，我们就要暴露啦！”
“本王还没糊涂。”韩玉澈起身暴躁的来回踱步，千西的事说不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回府后的陈太妃久久不能不能卸气，便派人去陈府请自己的兄长陈暝上书弹劾韩香音滥杀无辜。
此时陈府，陈君思正在书房和陈暝商讨太后去世的事情。
陈管家在门外请示道：“老爷，太妃娘娘请您过府一趟。”
陈暝：“太妃有没有说所为何事？”
陈管家：“回老爷，没有。”
陈君思：“老陈，你去回复来人，老爷近日身体抱恙，需要在府里卧床养病，恐怕不能前去给太妃请安。”
陈管家：“是”
陈管家离开后，陈暝略有不满的问道：“你这是为何？”
陈君思：“父亲，太后驾崩，戎姜王和固安公主先后遭遇刺客，二皇子又被监禁在府中，儿子认为此时太妃请您过府未必是好事。”
陈暝：“你说这些我也知道，但这些年你姑母他们被排挤在宫外，孤儿寡母的也从未干预朝政，今日难得开口我怎么有道理不去？”
陈君思：“父亲，太妃随琅昭王一起居住在宫外是先皇的旨意，与当今皇上无关，更没有人排挤他们。”
陈暝反驳道：“话虽这么说，如果不是太后他们在先皇面前搬弄是非，堂堂太妃又怎么会被安排在儿子的王府里养老？他们母子被如此不公的对待，如今有事相求，我们自家人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父亲？”陈君思见他怨念已深，很难矫正他的想法“父亲年事已高，此事儿子去办。”
陈暝：“你？”
陈君思：“是，父亲在朝为官，此时朝局动荡，去王府恐招来非议。儿子不同，儿子只是一介夫子，去探望姑母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陈暝点点头“也好”
戌时用过晚膳红绣正要准备去术院送药，袁劭叫住她“红绣”
红绣弯腰见礼“驸马爷，您找我有事儿？”
袁劭：“你……你一会儿问一下公主今晚何时进宫？”
红绣疑问道：“进宫？”
袁劭点点头“是，按理今夜子孙要在灵堂给皇祖母守灵，我也知道不该打扰公主的平静，但……但不去守灵我怕她日后会后悔。你一会儿进去提醒一下公主吧！”
红绣有些犯难“这……驸马爷为何不自己去？”这是要我往刀口上撞呀！
袁劭犹豫道：“我……我……上次四皇子去世我也试图劝过，但如果不是我，公主也不会急火攻心，我怕我去劝会让她更难过。”
红绣会意的点点头“好吧！我会转达给公主的。”
韩香音看着眼前送来的药问道：“这药还需要喝多久？”
红绣：“快啦！快啦！公主，良木已经带人赶去大成坊了，您……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韩香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嗯，让他们小心。”
红绣只好拱手道：“是，探子回报说，陈太妃派人去过陈府。”
韩香音：“陈府？”要找陈太师替自己出头？
红绣点点头“是”
韩香音：“可知为何事？”
红绣摇摇头“不知，说是请要陈太师过府一趟，不过陈太师称病没去。后来说让陈君思去探望陈太妃，但陈君思推脱说课业繁忙，要过几日才能去。”
韩香音站起身背过手，在房里慢慢踱步，看来下一步计划有希望实施。
红绣：“公主，入夜时琅昭王府有人偷偷去了二皇子府。”
韩香音停下脚步“二皇子府？看来是有人沉不住气了。继续盯着琅昭王府，今日陈府无人登门探望陈太妃，气急败坏的她或许会有下一步计划。”
红绣：“您是说她会狗急跳墙？”
韩香音冷笑一声“这个说法我喜欢。”
“公主？”红绣着实不敢提让公主这么难过的事儿，但就像驸马说的那样，公主不去定会后悔，犹豫片刻说道：“公主，咱们什么时候进宫？”又急忙解释“我是说，王爷他们都在宫里，我们也该去看看。”
韩香音看一样书桌上待标注的兵书“去备马。”
“是”红绣暗暗长舒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皇子皇孙都在宫里给太后守灵，韩玉澈派去二皇子府的人并没有如愿找到能管事的人。
左思右想的韩玉澈只能摸黑亲自去冯府找冯全商讨。
冯全看到来人先是吃惊道：“王爷？”
韩玉澈：“叨扰冯侍郎。”
“哪里的话！王爷快请进。”冯全引着韩玉澈往书房走去。
两人来到书房走下后，冯全替韩玉澈倒着茶水“王爷此时来找下官有何吩咐？”此时你不应该在宫里守灵吗？
韩玉澈：“此时前来确实有些事要麻烦冯侍郎，事关二皇子本王也不敢怠慢。”
冯全：“哦！二皇子有何吩咐？”
韩玉澈：“也不是二皇子有什么话要传达，只是日前二皇子为转移大理寺对投毒一事的调查方向，曾让本王找杀手去刺杀固安公主。冯侍郎也知道本王多年不理朝政，也没什么人手，就吩咐下人寻了个打手组织找些江湖人去刺杀韩香音。唉……谁知那些人竟然贪下佣金，不自量力的派自己人去公主府刺杀韩香音。”
冯全：“固安公主府送去大理寺的刺客是王爷帮忙找的？”
韩玉澈叹息道：“是，此事也怪本王事前没有调查清楚。本王……唉……本王也是刚发现本王府上的侍卫和那刺客是同一批培养出来的，今日韩香音在宫门口屠杀了我一名侍卫，并将尸体送去……”
冯全不可置信道：“固安公主在宫门口杀人？”
韩玉澈略显委屈的点点头“是，并且那个侍卫的尸体现在也在大理寺。本王是怕大理寺查到，那刺客和本王的侍卫是来自相同的组织，连累到二皇子。”
冯全若有所思道：“此事看来还未迁出二皇子，如果涉及到王爷，王爷大可将此事推到那侍卫身上。”
韩玉澈：“唉……如果单单是这样确实不难，只是那刺客死之前二皇子和本王曾派人去探监。刺客被杀，本王派去的人趁乱逃出大理寺，但是二皇子的人却没那么幸运。”
冯全惊恐道：“二皇子的人被大理寺扣下啦？”
韩玉澈点点头“是”
冯全侧头为难道：“哎呀！这就麻烦啦！”
韩玉澈：“唉……本王也不敢耽误，本想找二皇子探讨此事，但二皇子此时在宫里守灵，本王也是没办法才来叨扰冯侍郎的。”
冯全反问道：“王爷为何没有进宫守灵？”
韩玉澈：“本王原本是在宫里的，但不知那韩香音发什么疯，觉得是我们害死了太后，凶神恶煞的要拔剑杀人，皇上这才让我们出宫给太后一个清净。”
冯全握拳轻捶桌面“这个韩香音仗着太后皇上撑腰简直不要太猖狂，先是害我外孙聋一直耳朵，后又打的我女儿人不人鬼不鬼，欺人太盛。”
韩玉澈：“唉……谁说不是！之前只是公主的时候都敢作威作福，现在又有战功在身，怕这天下没有什么她不敢做的了。”
冯全：“我朝王法可不是为她设的，就算皇上再怎么宠爱这个侄女，她敢当众杀人羞辱亲王，下官不信皇上还能护着她。王爷放心，等太后入殓后，我定会找左相一起上书弹劾韩香音。”
韩玉澈：“是，太后丧期也不好去惊扰皇上，但是大理寺那边并没停止查案。”
冯全：“此事确实难办，太后丧期休朝期间也无要紧公务，下官看能不能请旨一同参与大理寺案件，如果皇上同意我也能实时关注案情进展，如果不同意我就先差人去大理寺打听一下，遇事我们也好提前准备。”
韩玉澈拱手道：“有劳冯侍郎！”
冯全回敬道：“王爷哪里的话，都是在为二皇子效劳。”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离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