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 养病（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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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地牢的路上韩香音问道：“这两日有何发现？”
红绣：“回公主，属下没能接近琅昭王，不过在韩承昂的院子见他因为王妃殉葬的事儿整日酗酒，还听到他曾派人半路劫持四皇子的棺木。”
韩香音：“第二批刺客是他派去的？”
红绣点点头“是，琅昭王还发怒质问他，为何不经同意派出少影。”
韩香音：“少影？”
红绣：“是，他们称第二批刺客为少影。”
韩香音：“听名字应该就是千影阁，难道七皇叔与千影阁有关？”
红绣：“属下今早还发现琅昭王府，有人派一队人马赶去了荆楚，怕要对三皇子不利，于是急忙赶回来给您报信。”
韩香音：“嗯，我们的人已在去荆楚的路上。”
韩香音和红绣来到地牢见那次和手脚本帮在凳子上嘴角和腿上还有血渍，显然已经被良正好好‘照顾’过。
见人进来，良正放下手中的匕首拱手道：“公主”
韩香音：“嗯，问出什么啦？”
良正：“属下无能，这人始终不肯开口。”
韩香音坐在问审的凳子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刺客，公主府的府兵都是选自猎烽，身手虽然不及在外的鬼目，但也绝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闯入府中行刺，那这人便是随今日访客进府的，且七皇婶的嫌疑最大
“千影阁的人真是有骨气呀！”
那人眼神诧异的看着她。
看来没猜错“今日只派你一人潜入本宫的公主府行刺，是千影阁没人了吗？也对，两次任务派出几百人却只影未归，千影阁现在人手应该很紧张吧？”
“你怎么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千影和少影出任务许久未归？
“果真是千影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香音垂眼挑衅道：“啧啧……那批少影死的，真的很惨。被开膛破肚剖骨挖肉不说，最惨的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手里的。”
那人听的越发的愤怒“是你杀了他们？”
抬眼的韩香音双眸中点缀着几分锐利“还说自己不是千影阁的人？”
那人继续否认道：“我不知道什么千影阁。”
韩香音拿起旁边的茶碗细细端详着“少影虽晚死两日，不过跑快点也能赶上埋伏在王府的那批刺客，他们到下面还能继续做伴。”
那人开始猛烈的挣扎“千影也被你杀啦？”
“哦~原来第一批刺客称千影。”韩香音放下酒杯“放心，他们死之前都没受什么苦，死后吗！唉……本宫有一个特别喜欢研究人体内脏的属下，也怪本宫没嘱咐好。”佯装惋惜的说道：“你那些兄弟呀！啧啧……现在都没什么人样啦！”
听到那么多同甘共苦的兄弟被杀不算，死后还被如此对待，面红耳赤的刺客恨不得挣开绳子与这个人同归于尽。
“说吧！琅昭王为何派你们刺杀本宫？早点交代还能痛痛快快的去见他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千影阁本是替客人训练侍卫的，现在却在做人命买卖，你说朝廷找到你们会不会将阁里老少统统处死？”说到杀人眸子更是阴冷气不少。
“我听不懂什么千影阁什么琅昭王，我们魉刹只收钱卖命从不问原由。”
红绣和良正别有意味的互相对视一眼，韩香音站起身背过手仰天大笑“哈哈……”而后宛如猎鹰的看着那刺客“魉刹？连本宫都打不过，你们还敢冒充本宫的魉刹！”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人猛烈的挣扎着，牵动的凳子吱吱作响。
“你来杀本宫，竟不知本宫是何人！千影阁冒充魉刹，真是让本宫一顿好找。不过你们做的一点儿都不真，魉刹的印记只会留在死人的后颈，而不是尸体的任意部位。魉刹的任务比他们的命重要，所以他们从来不会单独行动，更不会将自己的尸体留给敌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任务中的魉刹印记是在人咽气瞬间留下的，而假的印记是死后在尸体上留下的。
“你没有中毒，更没有病重，你不是固安公主，你究竟是什么人？”病重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精神状态？
韩香音毫不掩饰的说道：“本宫是你要杀固安公主，也是鬼目刺客的烽主。”
“鬼目刺客，鬼目刺客……”那人着急的想要问出更多的话。
小桃在门口禀报说：“公主，大理寺衙役在前院等着押人。”
韩香音点点头，而后示意良正将人敲晕。
“今日在这里听到的话，他定会急着传递出去。不出意外来听信的不是琅昭王府就是千影阁的人，本宫不希望他开口说出一个字。红绣，你跟过去，注意安全，小心跟踪。”
“是”
红绣离开后，韩香音三人来到李嬷嬷停尸的房间。丈夫和两个儿子战死沙场后，李嬷嬷被皇上带到年幼的韩香音身边，一直把府里这几个年轻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要说与韩香音最亲近的，不算近身的这几个侍卫就数李嬷嬷了。虽说韩香音看惯了生死，但看到平日里想尽办法在耳边絮叨的人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心还是会痛，不由得伸手握上那只苍老的手。
良正：“公主节哀，您的身体要紧。”
韩香音忍住鼻间的一阵酸意“咳，小桃你来接任管家一职，吩咐账房按一品女官的规格厚葬李嬷嬷。”
小桃擦拭一下眼泪“是”
长乐宫里太后左右放不下昨日的那些事儿，早膳和午膳吃的都没什么胃口。自己在宫里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将人宣进宫问个明白。
太后：“印子，去宣戎姜王妃进宫。”
印子为难道：“太后，戎姜王和戎姜王妃不是前不久刚进宫辞行吗？”
太后：“哀家想熙儿啦！你快去宣。”
“是”印子弯腰离去。
印子只得赶去御书房请示皇上“皇上，太，太后思念小世子，要宣戎姜王妃进宫。”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章，微微蹙眉“去淑欢宫，请淑贵妃带小世子过去请安，注意别说漏嘴。”
“是”
一个时辰左右，略显憔悴的祝冰淑带韩璟熙来到长乐宫。
祝冰淑：“给母后请安”
“免礼”太后看着被奶嬷嬷抱着的韩璟熙问道：“王妃呢？”
祝冰淑：“回母后，王……妃盈盈，她这两日染了风寒，今日没敢进宫，怕给您带来病气，她说过两日，过两日进宫给您请安。”
奶嬷嬷将韩璟熙抱向前去。
太后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心中更加疑惑了，就算得风寒也不可能不听宣！
“王妃病得严重吗？下不得床啦？”
祝冰淑：“回母后，不严重，过两日就能来看您。”
太后示意奶嬷嬷将韩璟熙抱下去，奶嬷嬷走出宫殿，太后怒气冲冲得说道：“不严重！为何进不得宫？印子再去宣，哀家要看看戎姜王妃有多大架子，难道本宫请不动她吗？”
太后发怒，吓得宫里人都跪倒在地。
太后：“跪着做什么，给哀家去宣旨。”
祝冰淑：“母，母后，您的身体要紧，等，等她身子好些，再让她进宫给您请安吧！”
“今日就算抬也要给哀家把人抬进宫。”他们左右推搡，定有大事儿。
祝冰淑：“母后……”
太后：“快去！”
“是”只能去请皇上啦！印子起身快步走出宫殿。
太后：“王妃的病，太医是怎么说的？”
祝冰淑吞吞吐吐道：“回，回母后，只，只是普通的风寒。”
太后：“普通风寒？一个普通风寒，哀家宣旨就敢不进宫？是不是他们来回奔波落下病根啦？”刚出月子不久就长途跋涉回到京城，岂不是很容易留下病根。
祝冰淑隐隐有些哭腔不敢抬头“没，没有，只是恩爱夫妻分开几日，盈盈思念珏儿思念的紧，这才，才会病倒的，母后无需担心……”
普通的病怎么会让平日张扬跋扈的淑贵妃如此哀伤。
太后敲着塌米桌“说实话，哀家要听实话。”
“给母后请安”皇上和印子快步进来。
让印子去宣戎姜王妃，却请来了皇上。
太后：“珏儿夫妻俩怎么啦？你们到底在隐瞒哀家什么？”
皇上走过去陪上笑脸“没隐瞒母后什么，王妃因为太思念珏儿，前两日也启程赶回戎氐了，怕您担心，就没敢告诉您。”
太后：“哀家不信，一会儿患病，一会又回戎氐，你们就说实话。”
众人低头沉默着。
太后厉声说道：“哀家要听实话。”
皇上：“母，母后”
太后站起来往前走两步，靠近皇上问道：“是不是珏儿夫妻俩出事啦？”急躁的跺着脚“你们说呀！”
皇上向前扶着她“没有，他们能出什么事……”
太后甩开他的手“哀家不信，你们就给哀家说实话，哀家要听实话。”看向下面跪着的祝冰淑“淑妃你说。”
祝冰淑低头抽泣道：“母后，珏儿他们……”
皇上制止道：“淑妃！”
太后斥责道：“闭嘴，你让她说，你接着说珏儿他们怎么啦？”
祝冰淑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无奈的点点头。
祝冰淑：“珏儿他们去世了。”
太后向前踉跄两步，皇上急忙搀住她。
想到他们病重却没想到他们既然赶在一个老太婆前上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珏儿他们怎么啦？你说啊！”
祝冰淑：“珏，珏儿在回戎氐的路上遭遇刺客，盈盈伤心欲绝也跟他去了。”
太后一个气绝倒下去，皇上急忙用力扶着“母后，快宣太医。”
祝冰淑也起身过去扶她“母后！”
太医院赶来几十个太医，商量着给太后扎上针，两刻钟过去后还是不见人醒。
皇后和冯蓉听闻太后病倒也都赶来了长乐宫，本来想替停职的韩承贤求情的冯蓉现下也没敢开口。
等不及的皇上问道：“太后怎么样啦？何时能醒？”
张太医拱手回复道：“回皇上，太后一时伤心过度，怕要调养几日。”
这回答有好似又没有回答，皇上怒吼道：“朕问太后何时能醒！”
几位太医吓得跪倒在地，顾太医：“回皇上，太，太后年事已高，臣，臣等也不敢断言。”
“别拿年事已高来搪塞朕，朕在问太后什么时候能醒！”
皇后拉住将要发飙的皇上劝道：“皇上，母后吉人天相，会醒的。”
皇上心中也明白，太后年事已高经受不住太大的打击。珏儿此次专程回京给皇祖母祝寿，太后本就心有不安，担心祝盈盈因生产不久来回奔波会留下病根，这次珏儿夫妻去世对太后的打击太大啦！
昭阳王府，韩承栾换掉官服去书房“父王，下朝后杜彦怀和柳成合拉着儿臣，询问昭阳王府对香儿中毒一事的看法。”
韩玉廷：“你是怎么说的？”
韩承栾：“儿臣说，如果事因镇燎王府争夺世子，父王将会起兵攻打辽西。”
韩玉廷：“嗯，香儿中毒一案始作俑者很明显，今日看皇上的态度摆明是想包庇韩承贤。”
韩承栾：“这些年我虽然对政务不勤，但也发现韩承贤在暗戳戳的拉拢一些武将，冯家宗族庞大但都是文官，董家虽有武将也远在梁州。我想是不是香儿在武将中渐渐打响名气，挡了他的路，毕竟香儿性格跳脱，不是一个容易控制拉拢的人。”
韩玉廷发愁道：“唉……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知皇上为何迟迟不立储，二皇子野心很大。”
付仲在门口回报道：“王爷，世子，世子妃求见。”
韩玉廷点头示意请刘明月进来。
刘明月：“给父王请安。”
韩玉廷：“嗯，香儿严重吗？”
“回父王，香……香儿”刘明月磕巴着，不知父王和相公听了会不会很激动。
韩承栾忧心的问道：“怎么啦？香儿中毒很重吗？”
刘明月：“听驸马说香儿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但……但今日公主府有刺客要刺杀香儿。”
“什么？”
其余两人齐声质疑，韩玉廷更是拍案而起。前投毒不成，今有派刺客去行刺！
刘明月慌忙稳住他们“父王，相公别担心，刺客已经被香儿他们捉住带去大理寺了，只是香儿经此一战需要多躺些时日。”
吹胡子瞪眼的韩玉廷“岂有此理，公主府戒备森严，堪比皇家别院，怎么会混进去刺客呢！”说着就要往外走。
韩承栾向前拦住他“父王，您做什么去？”
韩玉廷：“本王要亲自去大理寺审问那个刺客。”
“父王，如果人在我们自己的地牢里，我们怎么审都行，就算杀了又如何！但皇上已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处理，我们还是先等一等结果吧！您去扰乱审讯，不怕大理寺那边参您一本，但也会延误他们查案。”韩承栾看向刘明月问道：“夫人，公主府那边的防卫怎么样？今日为何会如此松散？”
刘明月：“府内外的守卫都一如往日，我也看不出有何松懈。我们赶到柊合院时，香儿已经将人擒住了。”父王气的已经安奈不住，当时香儿差点被刺穿胸口的凶险着实不敢细说。
韩玉廷：“付仲，去点五百亲兵守在公主府。”
“是”
琅昭王府这边，战战兢兢回到府上的夏云冉，不听劝阻的来书房找到韩玉澈。
韩玉澈看到来人斥责道：“本王吩咐过这院子不可随意出入，王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规矩？”
夏云冉紧张的两手扯着帕子质问道：“臣妾……今日公主府的刺杀是不是王爷安排的？”
韩玉澈站起来否认道：“什么刺杀？本王听不懂。”
夏云冉：“今日公主府有刺客要刺杀韩香音，但是被她给活捉啦！”
韩香音不是病重吗？怎么还能轻易活捉千西。韩玉澈整个人都变得警惕不少。
夏云冉见他心虚接着说道：“那刺客杀死一位嬷嬷后，就被韩香音和她的侍卫活捉了。虽然看的不仔细，但我有印象，那个刺客就是之前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厮。你平日都不喜欢我出门应酬，今日你特意嘱咐我去公主府探望中毒的固安公主，就是为安排人去杀她对不对？”
韩玉澈将她拉出书房“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二皇子羽翼丰盈，他就是今后的新皇，此次毒杀韩香音受挫，只有杀死韩香音误导朝廷的调查方向，他才有回天之势。”
夏云冉挣开自己的手臂“他是不是新皇管你一个闲散王爷何事？你做什么帮他去挣？”
韩玉澈：“他做了新皇，本王就是新朝的重臣，不去挣本王的王府，迟早会被你那个废物儿子败光。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儿，这是本王的王府，你能帮他隐瞒的没能帮他隐瞒的那些事儿，一件不落都有人禀报给本王。你不算算这些年你们母子手上有多少人命，竟还敢跑来质问本王！”
夏云冉浑身发抖的吼道：“他也是你儿子，你竟然眼睁睁的看他走歪路！”
“本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给到你，你连一个儿子都养不好，竟还好意思在这儿大呼小叫！”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
“没有你们！你会做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你儿子会是王府唯一的公子吗？”
夏云冉抽泣的摇着头“你眼里只有权力和阴谋，从前是现在也是。我和儿子只是用来隐藏你的私心，维持你在外形象的工具。你这么虚伪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啪”韩玉澈气急打了她一巴掌。
夏云冉捂着左半边脸“王爷这么气急败坏，是被我说中啦？”
韩玉澈：“蒙元，王妃教子无方禁足一个月，带出去。”
“是”
蒙元带走夏云冉后，韩玉澈吩咐道：“千毫，你去查一下千西是什么情况。”
“是”
大理寺这边红绣装扮陈成狱卒，悄悄的监视着那个送进来的刺客。
那刺客醒来，看到自己已经被送进监牢，便匆匆找身上的信物想办法传递消息。摸索一会儿发现身上没有什么能托人传递去的，再说这种消息也不宜假手他人，等入夜后才悄悄的放出身上的烟花信号。
千毫确认信号位置后，便去禀告韩玉澈。
韩玉澈在书房踱步盘算着。
蒙元说道：“王爷，千西定是有消息传递，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千影阁每个刺客都知道，任务失败的下场就是死。如果没有重要信息要说，千西不会将命留到现在。
韩玉澈停住脚步“本王何尝不知！如今人已被带回大理寺，随意去见定会暴露，本王只是在想派谁去比较合适。”
蒙元：“王爷，这次是替二皇子扫清障碍，不如……不如请二皇子派人去。”
韩玉澈轻甩衣袖背过手去“嗯，这样就算查起来也只能查到韩承贤，但是不能全是二皇子的人，毕竟还有一些事不能让他知道。”
蒙元眼神有些许的凶狠说道：“不如属下同去。”听完消息正好将人解决掉。
韩玉澈点点头：“也好，其他人去本王也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冯管事带人买通狱卒，来探视千西。
千西急忙起身，但看来的并不是相熟之人，立刻语顿道：“你是……”
一身黑衣的乔装掩饰的蒙元在后面轻咳一声。
千西瞬间明白“大人，固安公……”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飞来的暗器穿颈而过。
见千西在众目睽睽下被杀死在监牢，蒙元便知此事是引诱他们前来的陷阱，几人急寻忙找放暗器的人。
在暗处除掉千西的红绣，在他们找人时放轻脚步悄悄离开了监牢。
大理寺重犯被杀，牢头怕上面怪罪不敢轻易将来探监人放走，在狱卒阻拦之际蒙元趁乱逃回琅昭王府。
守在书房门口的良正见两人同时回来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一起回来啦？”
良木：“在大理寺碰见的。”
红绣在门口叫道：“公主”
“进来”三人走进房后，韩香音问道：“二皇子派人去大理寺探监啦？”
良木：“是”
良正：“公主怎么知道？”明明没出门呀？
红绣：“你笨不笨！二皇子不派人去大理寺，良木能跟去大理寺和我碰面吗？”
良正：“哦哦”
韩香音：“只有二皇子的人？”这种情况至少会有千影阁的人跟着去吧！
良木：“还有一人，上下装扮的很严实，不知那人找二皇子说了什么，二皇子就决定派府上的冯管事同他前去大理寺探监。”
韩香音放下手中的兵书“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刺杀固安公主是为帮二皇子洗脱罪名，虽刺杀没有成功，但也收获了重要信息。”
红绣：“我在监牢里看那个特意隐藏身份的人，感觉有些熟悉。刺客见去的人是冯管事，表现的有些惊讶正要开口问时，那人在后面咳嗽了一声，刺客便毫不犹豫的要说公主的事情。”
韩香音：“那人应该就是千影阁的人，不然刺客也不会轻易放下戒心。”
良木：“千影阁？”什么组织？
韩香音点点头：“嗯，一会儿让良正给你们解释。”
良木：“是，属下在他身后留了人。”
韩香音：“不错，此人应该会去千影阁或琅昭王府，功夫肯定不差，稍后多派些人过去。”
良木：“是，公主，府上怎么这么多士兵？”
良正：“王爷听说有刺客要刺杀公主，就点了五百亲兵守在公主府啦！”
红绣：“这么多人！以后想偷偷出府都难。
韩香音：“忍这几日，结案后就会撤走。对了，梁州新晋的行军司马是谁？”
红绣：“严葛，二皇妃母亲严氏的远方亲戚。”
良正：“真有点想骂人的冲动，冯家的人布的太广了吧！”
红绣：“人家宗族人多，基本都有官职在身，哪像咱们驸马爷，兄弟三人，两个都是废人。”
韩香音：“红绣派人盯着梁州的动静；良正去准备些人手，俞州和荆楚刺杀也该收网了；良木在琅昭王府和二皇子府留够眼睛，务必跟紧那个神秘人。”
红绣：“是”
良正：“是”
良木：“是”
韩香音语气沉重的吩咐道：“一会儿去看一下李嬷嬷吧！”
三人点头后去了李嬷嬷的灵堂。
因为刚才提到驸马，韩香音盯着手中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起身传唤来一份夜宵去到柊合院。韩香音亲自将夜宵端进卧房，休息差不多的袁劭听到动静后坐起来，往下拉开被子看了一眼门口。
“怎么是你自己，不是让红绣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吗？”
“无妨，府上增调了父王的亲兵。”韩香音放下手中的托盘，撩开长袖坐下“过来吃点东西吧！”
袁劭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敏敏和弘儿他们？”
“照旧，我们的晚膳是一起吃的。避免出现意外这几日留他们在府里读书，你舅舅陈夫子会来府上给他们二人同时授课。”韩香音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他们的院子都有重兵把守，毕竟是镇燎王的亲孙子，刺客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毕竟二皇子还不会和辽西翻脸。
袁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公主想的很周到，每日思虑这么多事情，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韩香音浅浅抿了一口茶“本宫很好，不过二皇子和左相在朝堂上，将公主府投毒一事全推给了袁绅，原因则是他与你挣世子产生矛盾，于是联合你表妹来公主府投毒。皇上已传旨镇燎王来亲自处理你们之间的事儿，驸马这几日可以好好想想对策，快吃吧！”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袁劭拉上她的衣袖“公主希望我怎么做？”
韩香音不敢转身去看他“驸马觉得镇燎王会进京吗？”
袁劭摇摇头“不会，父王也知道局势紧张，一旦进京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韩香音：“是啊！今日公主府的刺客，想必驸马也能瞧出来，目的很简单，杀掉本宫，转移大理寺对二皇子和袁绅的调查。刺客是他人的身份坐实，袁绅再巧言修正口供，不难无罪释放。但经此一事镇燎王也断不会继续留你们在京城，他人不会亲自进京但可以派兵接你们兄弟三人回辽西，虽说是接但你们应该没有反抗的能力。”
韩香音衣袖上的那只拳头咯咯作响，拳头主人也慢慢模糊了双眼“公主能揣人心，又善权术。以公主的谋略，可否有办法将臣留在京城？”韩香音说的没错，父王定会派兵将我们押回辽西。
韩香音扯过衣袖背过手“袁劭，不要太固执。你是镇燎王的儿子，留在京城只会更危险。”
袁劭站起来吼道：“我不怕危险，我只想留下来不行吗？”
韩香音背后的手握成拳头，依旧没有回头“不要总想着守住你那方寸之地，辽西不想被削藩，你留在京城永远都是权谋的靶子。”
袁劭：“靶子又怎样？我现在不也是你们圈套里的一个靶子吗？我喜欢做这个靶子不行吗？”
韩香音紧紧拳头闭眼长舒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睁眼转身看着他“既然你心中没有朝廷没有辽西，就带着家人找个离京城和辽西远一点儿的地方，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
袁劭：“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就这么难吗？”
韩香音微微低头别开眼。
袁劭：“如果没有辽西我可以留下吗？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韩香音：“如果没有辽西，你我就不会见面，更不会成亲。”
袁劭：“如果你不是公主，我不是镇燎王府的公子，可以吗？我就想知道你昔日的相护温情有没有一点儿是真的。”
亲密相处这么久，怎么会没有真的呢？
“京城和辽西来回不过二十日，你好好准备吧！”韩香音转身要走。
袁劭苦笑道：“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吗？你真的可以不管死活的看着我回辽西吗？”见人要出门接着喊道：“韩香音，敏敏和弘儿怎么办？”
韩香音停下脚步：“如果他们愿意随你回辽西，我会放他们离开。如果不愿意，我会凑两具尸体给你，世上将不再有袁赫敏和袁赫弘。”说完直接走出房门。
独留袁劭一人无力的坐在桌前。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养病（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