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章 养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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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左右，许久未出府的陈太妃，今日亲自进宫给太后请安。
一如既往和美的长乐宫里，太后看到旧人来请安，心底先是有些许的惊讶“玉澈说你身体不大好吗？近来可是好些啦？”
坐在旁侧的陈太妃回复道：“有劳姐姐挂念，都是一些老毛病，儿孙们太大惊小怪啦！臣妾近来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毕竟……毕竟发生……”欲言又止，给人留有遐想。
太后回顾左右，莨容和印子都有些许的紧张。
“哀家身体还算硬朗，妹妹这是怎么啦？”
陈太妃叹息道：“唉……姐姐无事就好。臣妾也经历过这种痛心，就是怕姐姐因为承珏夫妻二人的事儿吃不消。”
太后甚是疑惑，熙儿年幼留他和盈盈在京城修养，珏儿一人去戎氐公干。他们夫妻二人还什么事儿需要人牵挂的？
“他们二人……”怎么啦？
还没等太后发问完就听旁边的莨容说道：“太后，皇上传话说，今日晚膳要在宫里同您一起用，您看需要奴婢们去准备些什么膳食。”
印子附和道：“太后，皇上有些日子不来宫里用膳了，厨房那边怕做的不和皇上胃口，想请您给拿个主意。”
陈太妃见有人故意打岔，也不好硬说下去。
太后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皇上今日要来宫里用膳吗？哀家怎么不知道？”
印子含着腰认真的回复道：“午后皇上差人传话说要来陪您用晚膳，奴才们怕打扰您午睡，就没告诉您。您也有些日子没和皇上一起用膳了，眼看就是筹备晚膳的时辰，咱宫里的厨子们都拿不准给皇上准备些什么。”侧身对陈太妃问道：“太妃最近有什么忌口吗？需要奴才们也帮您特意准备一些吗？”太后要准备和皇上一起用晚膳，太妃还不走吗？
见他们这么明显的要赶人，陈太妃也不好继续坐下去，起身弯腰道：“马上就是晚膳时辰，臣妾也该回去了。”
太后：“你许久没见皇上，今日留在宫里一起吧！”
陈太妃笑笑回复道：“臣妾怕出门太久让孩子们担心，今日见到姐姐康健，臣妾也就安心了，等改日再进宫给您请安。”
太后点点头“也好，路上小心些。”
陈太妃含首退出去。
陈太妃离开后，太后责问道：“陈太妃许久没进宫请安，你们为何要赶她？”
印子：“奴才不敢，奴才们只是怕耽误您和皇上用膳。”
太后：“皇上真说要来？”皇上可是有几日没来请安啦！
印子：“奴才们不敢撒谎，皇上前几日比较忙，一直不得空过来给您请安，今日特意传话说忙完政务就来陪您用晚膳。”
太后：“也罢！命厨房准备五味蒸鸡、元汁羊骨头、花胶鱼肚和玉麦面。”
“是”莨容转身出宫去吩咐，当然首先是找人去通知皇上。
莨容离开后，太后思量一下“唉……哀家亲自去厨房看看。”
印子急忙搀扶她“厨房会准备好的。”
太后：“哀家不放心，他们怎么连皇上的喜好都不记得啦？”
印子搀着她往外走“可能是厨房新来了几个厨子。”
太后：“那哀家更要去看看啦！哀家要亲自监督他们，别做出来不符合皇上的胃口。”
“是是是”
戌时三刻，装着精神饱满的皇上来长乐宫用晚膳。
皇上：“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嗯，快坐吧！皇上近来公务很忙吗？怎么瞧着人沧桑了不少！”
皇上：“呵呵……也没太忙，只是梁州刚平息下来，荆楚又发洪灾，不过承邺人已在荆楚，现下也没什么忙的。”
太后：“给哀家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一些朝堂上的事儿，你们能处理好就行。”
皇上点头应承“是是是”
太后：“珏儿可有来信呀？算算日子也该到戎氐啦！”
皇上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下“没有，他人估计也是刚到，寄信也要上七八日才能送入京城。”
太后把他这个不自然的动作看在眼里“也是，唉……就是去的太远，见一面不容易。等他有些建树后，皇上看能不能寻个由头将人往京城这边调一下，不说非要呆在京城，就在方圆几百公里也行，两三日能打个来回，以后回京城探亲也方便。”
“咳咳……”皇上心里有事儿，不小心被嘴里的东西呛红了眼。
“小心点儿吃，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么大人啦，还跟个孩子似的！晚上还有公务要忙吗？”
“嗯，等他在那边兢兢业业待上几年，儿臣就给他在京城附近安排个差事。”
“慢点儿吃，太忙就没必要来陪哀家。”
“不忙！”皇上红眼看着太后“可能是许久没有陪母后一起用膳了，觉得今日的膳食格外的好吃。”
太后慈爱的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印子：“今日这膳食都是太后亲自去厨房准备的。”
皇上：“谢谢母后。”
“好好好，快吃吧！”
夜里太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进宫请安的陈太妃，今日定是有事儿才会来请安的。承珏？今日印子和莨容也有些反常，晚膳提到承珏时，皇上也有些躲闪，他们肯定有事儿瞒着哀家。
次日开朝，袁劭依旧被关在公主府，公主府也派人替他告了假。
刚上朝，柳成合出列：“启禀皇上，臣接到状子，是，是固安公主状告二皇子殿下的。”
皇上：“朕刚坐上来，你就提案子！二皇子怎么啦？”
柳成合：“回皇上，臣前昨日接到状子说有人给固安公主夫妇二人下毒，且公主中毒较深。”韩玉廷和韩承栾面露担忧。
皇上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固安公主怎么样啦？有没有请御医？”二皇子韩承贤现在紧张的汗流浃背。
柳成合：“回皇上，现在公主已无性命之忧。”
皇上眉头舒展了些“那下毒的人可有抓到？这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柳成合：“回皇上，下毒人已病死，但是我们审讯了她的贴身婢女。”韩承贤的心情像是过山车跌宕起伏的“那婢女是二皇子小侍董素的陪嫁，说，是，是二皇子命董素给公主送毒糕点，意图毒死公主夫妻二人，万幸公主吃的不多现已无性命之忧。”
朝堂上一片小沸腾，二皇子给固安公主投毒？这是何等的大事儿？
韩承贤：“柳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柳成合：“皇上，臣没有说谎，那婢女还说二皇子怀疑他府中出现的刺客是固安公主，所以要杀人灭口。”
韩承贤：“柳……”
皇上吼道：“你闭嘴，柳成合你接着说，究竟怎么回事？”
柳成合：“是，那婢女说，刺客撞见二皇子和董海密谈孙志浩统领和李敖将军，所以蛊惑董素去毒杀公主。”
皇上：“刺客？韩承贤你府上不是没有出现过刺客吗？你又是怎么知道刺客是固安公主的？”。
韩承贤：“父皇儿臣没……”
柳成合：“回皇上，那婢女说有禁军在镇燎王府撞见了公主夫妻二人，再加上刺客是往东跑的，镇燎王府也正好在城东，就认定刺客是公主夫妻二人。”朝堂上一片哗然“皇上，袁驸马还说去二皇子府看望孤苦的表妹时，见二皇子府……”
韩承贤咬牙切齿的喊道：“柳成……”
皇上：“韩承贤，你闭嘴。柳爱卿接着说。”
袁劭：“见二皇子府上有刺客。”
皇上喘匀气“韩承贤，你不是说你府上没有出现刺客吗？你敢欺君？”
韩承贤跪下回复道：“不是的父皇，您听儿臣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是那婢女诬陷儿臣的。”
皇上：“哦？那董海出现在你府中之事也是冤枉你吗？还密谈朝中大臣，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谈？”
韩承贤：“父皇，董海秘密见儿臣，只是讨论儿臣与他女儿董素的婚事，没有密谈朝中大臣。因为董海是无召回京，所以没敢公开去讨论。那夜是有两名刺客出现在我府上，至于没有告诉父皇，是因为董海无召回京，儿臣只是怕受其牵连。”
皇上闭眼握拳，稍后睁开眼“那投毒一事也是污蔑你啦？”
韩承贤：“父皇，儿臣没有！我为何要杀堂妹？儿臣也是事后才知道，是，是袁绅和董素一同密谋的，他们两人表兄妹关系非同一般，袁绅还委托董素找关系进禁军营。是，是袁绅说堂妹是那晚的刺客，然后两人密谋去杀固安公主的。他们回来之后向儿臣邀功时我才知道，儿臣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儿臣还想着，今日下朝后去公主府确认一下堂妹是否安全，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呀！”
皇上无奈叹息，还真不知道这儿子这么能胡说八道“带袁绅”
高公公：“带袁绅~”
一脸无措的袁绅被带进早朝殿，看到地上跪着的韩承贤后，心中已猜了个大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是你，镇燎王的大公子！”
袁绅：“是，皇上”
皇上：“是你认定，那晚二皇子府上的刺客就是固安公主的？”
袁绅：“回皇上，属下只是猜测，固安公主和袁驸马都有自己的府院，而抓刺客当晚他们二人却就寝在镇燎王府，故猜测是他们二人。”
韩承栾出列拱手道：“皇上，臣听闻袁驸马时常要去请太医给幼弟调理身子，时辰太晚没有返回公主府和袁府也是有可能的，臣认为可以去找太医和镇燎王府上下查证一番。”
右相史文渊：“启禀皇上，依老臣看，固安公主中毒事件，极有可能是镇燎王府世子之争引发的。”
这种场合下，欲言又止的袁绅只得低下头。
皇上：“镇燎王府的世子之争，竟然敢投毒皇亲！大理寺将袁绅收监，章翰林传旨镇燎王，让他解决好自己的家事。韩承贤，停止一切职务，在府里老老实实配合大理寺查明固安公主中毒一事。”
章翰林：“遵旨”
柳成合：“遵旨”
韩承贤：“是……是”
皇上：“戎姜王遇刺一案，大理寺查的怎么样啦？”
柳成合：“回皇上，臣已查的凶手是一批名为魉刹的刺客，臣，臣还没有查到魉刹的相关线索”。
祝若淮：“启禀皇上，臣早年间略有耳闻，魉刹是一批出刀必留命的送鬼手，来无影去留尸，据臣所知他们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连江湖势力都找不到他们。”
皇上：“刺杀必定要有原因，戎姜王一向循规蹈矩，朕不信他会招来这样一批杀手，继续查。”
柳成合：“是”
丁铭儒出列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接到从荆楚传来的奏章，荆楚河堤筑造存在偷工减料，无法预期低于洪水的来袭。”
皇上：“查，让韩承邺查清楚再回来。”荆楚那边也在紧要关头，确实不易回京。
丁铭儒：“是”
下朝后，韩承益几人往宫外走着。
韩承益：“感觉韩香音这次中毒挺严重的。”
韩承祥点点头“哎……也好久没见袁驸马啦！”
韩承益：“我们收拾一下去她府上一趟吧！”
韩承祥：“走吧！顺便带点补品过去。”
韩承益看到旁边发愣的柳夙陇问道：“夙陇，你去不去？”
柳夙陇：“去哪儿？”
韩承祥：“去探望韩香音。”
柳夙陇：“好”
韩承益：“你这是怎么了，想那家姑娘啦？”
被说中心事的柳夙陇瞬间脸红起来“没，没，没有”
这时柳成合和杜彦怀拽着韩承栾问，柳成合：“昭阳世子，公主中毒，您和王爷也是今日才知道吗？”
韩承栾点点头“嗯”
柳成合：“你觉得会是因为镇燎王府挣世子吗？”
韩承栾佯装猜测“我……应该不是吧！如果公主出事，皇上发现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镇燎王府，太后、皇后、父王生气起来可能连镇燎王府都要废掉，到时他们挣这个世子还有什么用？”其他两人点点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真查出是他们，父王率兵攻打辽西，应该是没人能拦的住。”
杜彦怀：“世子说的有理，唉……这案子是谁做的并不难猜，只是……唉……那边都不好得罪呀！”
柳成合：“前脚是二皇子府的刺客，后脚就是戎姜王遇刺和公主被投毒，唉……今日我这脑袋还在脖子上明日就不知道喽！”
韩承栾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案子这么明显，这两人明显是来探口风的。
红绣和良木一连几日不见人，韩香音只能正在书房里边书边等她们。
良正站在门外汇报道：“公主，五皇子他们听说您中毒来府中探望了。”
韩香音放下书思量一下“去请驸马，你陪他一起去迎客。”
良正：“是”
略显憔悴的袁劭和良正来到前院。
看到前厅的三人，袁劭拱手道：“五皇兄，六皇兄，兄长”
韩承益示意他无须多礼“公主现在是什么情况。”
袁劭请他们坐下“公，公主还不清醒。”撒谎确实不容易，但公主的身体现在也是真的不好。
韩承祥：“太医怎么说的？”
袁劭一时语顿，良正拱手说道：“太医说中毒不深，清血丸吃着会恢复的。”袁劭尴尬的点了点头。
柳夙陇：“公主入口的东西都是需要查验的，这次怎么就中毒啦？”
袁劭：“董素特意做了公主最喜欢吃的糕点，诚意慢慢的说来感谢我们，我们也都没想到她会投毒。”
小柳走进前厅报道：“驸马爷，长公主，三皇妃，昭阳世子妃和琅昭王妃在府门口。”
几人起身，袁劭：“各位兄长，我们一起去迎接一下吧！”
几人来到公主府门口，互相问过安后，袁劭引着他们走进前厅。
袁劭：“劳皇姐，皇嫂，皇婶跑一趟。”
韩丹阳面目客气的说道：“理应如此，只是没想到皇婶也会过来。”
夏云冉端庄的笑了一下“今日我和王爷听说香儿的事儿，理应过来探望。”
韩丹阳：“也是，只是皇婶之前很少出门走动，近来越发的勤快啦！”
“香儿，这几日有好些吗？”刘明月也是今日才听说有人在公主府投毒，但是太医那日诊脉时为何不说？
袁劭：“回嫂嫂，已经好多了。”
司莲：“就说香儿身身强体壮的，怎么会突然病倒呢！现在人醒着吗？能否下床啦？”
袁劭：“回三皇嫂，太医嘱咐要卧床休息，给公主的汤药都有安神功效，这几日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韩丹阳：“驸马看着也憔悴了不少，府上需要帮忙，要及时通知我们，左右我们都没什么大事儿，闲着也是闲着。”
袁劭拱手致谢“谢谢皇姐。”
夏云冉：“府里上下，主子们入口的东西都要筛查。香儿中毒，府里的下人要严查才对。”
韩丹阳一脸冷傲“也是，这公主府的这些下人没有被人随意糟蹋过，竟还不能好好照顾主子，是该好好管教一下啦！不然他们都不知道，别家府上都是怎么草菅人命的。”
众人听的都有些不理解。
夏云冉尴尬的笑笑“长公主哪里的话！得意的仆人着实难找，谁家府上会随意草菅人命呀！”
韩丹阳：“皇婶说的有理，那些随意打死有孕婢子的事儿，绝迹不会是我们这些府上的。”
此时柊合院，守在卧房门口的李嬷嬷看到一个蒙着脸的陌生人进来问道：“谁……”
没等她问出口，就见一道血光喷射在房门上，人也倒了下去。
端着茶盘走来的小桃看此场景，一边快步跑来一边喊道：“有刺客！有刺客！”跑过去用手中的茶盘砸向来人“抓刺客~”
小桃赤手抵挡了几招，然后整个人都被甩进房里。
正在内室脱去外衫的韩香音，听到喊声飞出外室在背后接住小桃。
“公主，李嬷嬷！”死啦！
韩香音看了一眼躺在门口的李嬷嬷，几乎没能停片刻，那蒙面人的攻击就冲她们袭来。
韩香音今日穿的不是戎装也不是球服，长袖动作起来确实麻烦，所幸小桃还能在旁边帮上几招。韩香音用手腕左右挡开那人击来的几剑，近身将人踹出门外，此时府兵也围了过来。
见人要逃走，韩香音快速的左右相击，向前掏手夺过那人手中的剑，将剑旋正压在那人肩上抵着脖子，用力将人摁跪在地。
那人见无法逃脱，便准备咬紧后槽牙吞毒自杀。韩香音见状，反手握着剑柄，朝那人腮帮子上重重打了一拳，眼见那藏有剧毒的后槽牙被打飞。
看剑已经从脖子上离开，那人便掏出匕继续发起攻势。
“公主！”
“音儿！”
在前厅的众人听到异动匆匆赶到柊合院，进门就看到蒙面刺客手持匕首，从下往上朝着韩香音的心脏刺去。
那一瞬间袁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天和地都跟着在旋转。
说时迟，那时快，红绣从旁边飞出挡开那人的攻势，韩香音反持利剑，在那人手腕上狠狠剌上一剑。那人手腕受创，手上的匕首掉落瞬间被红绣接住，反手抵在他脖颈处。
韩香音压着声音说道：“要活的。”
红绣：“是”
袁劭快步跑过来，扶着韩香音，慌张的问道：“有没有受伤？伤到那里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韩香音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眼中的温情一闪而过，直接栽倒在他怀里，手中的剑也哐当掉落在地上。事实上人并没有受什么伤，身体也没有出现异样，只是余光看到进来的那些人，不得不晕倒。
“公主？”袁劭急忙将人抱进卧房，进门时还心酸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嬷嬷，如果刚才不及时公主也会倒在血泊中。
红绣用布条压着那人的舌头勒开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良正和几个府兵将人带下去。红绣回到门口安抚一下隐忍哭泣的小桃，派人将李嬷嬷的尸体抬下去。
几位男宾客还算镇定，几位女宾都被刚才的场景吓的汗毛直立。
气的发抖的韩丹阳，哆嗦着拈着手帕“大胆，太大胆啦！竟敢闯进公主府行刺，还，还……”
韩承益向前一步搀住她“皇姐冷静点儿，我们先看看香儿。”
刘明月：“来人快去请太医。”
司莲：“对，现在人也抓到了，先派人去通知大理寺。”
柳夙陇：“我去，我找父亲能快一些。”
韩承祥拱手道：“有劳夙陇跑一趟。”
几人跟着走去卧房，惊魂未定的夏云冉也跟着走了进去。
刘明月看着床上的人问道：“红绣，公主现在怎么样啦？”
红绣：“回世子妃，公主余毒未清，今，今又有此番打斗，怕还要修养些日子。”
袁劭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韩香的手“皇姐今日你们先回吧！太医嘱咐说公主需要静养几日，等，等公主好些我们再设宴款待各位。”
韩承益拉着有些不情愿的韩丹阳说道：“皇姐，我们在这里只会影响香儿休息，等她好些我们再来探望。”
韩承祥：“皇姐，嫂嫂我们先回吧！红绣，加强公主府的防护，这段时间你和良正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
红绣：“是”
众人离开后，袁劭一手搂着起床上人的腰，一手抄起她的后颈，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刚才在握着韩香音的手时就知道，她并非真的晕倒。真正无意识的人手是无力的，不像刚才她的手是紧绷着的。
韩香音本想将人推开，但感觉到脖子上似乎落有一滴滚烫的泪水，就收了手。
“我无事。”
袁劭放开怀里的人，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边边确认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如果刚刚那个匕首刺下去，就永远抱不到这个人啦！经历过世界崩塌的心脏，现在还在发抖，泪水又一次落下来。
“袁劭！”
袁劭再次将人拥在怀里。
“别说话，我只想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感觉再多一会儿就是奢侈。
“你的黑眼圈很重，你需要休息啦！”
“我不累，我不累，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不要提朝廷，不要提辽西，就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韩香音先是任他抱着，但见他迟迟不肯松手，只好伸出手刀在背后将人敲晕。李嬷嬷被杀，要在大理寺赶来前，从那刺客口中审出点东西才行。
韩香音将人轻轻放平，不自觉地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察觉后又急忙将手收回去，起身帮他盖好被子后走出卧房。
“红绣加强柊合院的防卫，小柳，你留下。”韩香音叹出一口气“照顾好驸马。”
红绣：“是”
小柳：“是”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养病（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