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 养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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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戎姜王夫妻双双逝世，皇上伤心过度，休朝两日。
吃过药的韩香音昏睡了近十二个时辰，亥时后才慢慢睁眼。
“醒啦！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韩香音看向坐在床边一脸疲惫的袁劭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啦？”
袁劭将她扶起来“戌时三刻，来先喝点茶润润嗓子，我让他们布膳。”把茶碗送到她嘴边。
韩香音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小口“谢谢”
“不客气”袁劭提高声量吩咐道：“小桃，准备布膳。”
小桃：“是”
韩香音叫住要离开的小桃“等一下，寻红绣他们过来。”
门外的良正听到后朝小桃点头，示意他进去就好。小桃点头头转身离开。
良正在门外喊道：“公主”
“进来”韩香音戒备的看了一眼袁劭。
袁劭识趣的站起来“你这几日没能陪敏敏和弘儿他们用晚膳，我去看一下他们。”在良正进来时，袁劭也正走出门。
韩香音：“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有什么发现？”
良正：“昨日亥时左右回来的，那些刺杀王爷的杀手做的很干净，几乎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但是地方官派来的信使死的很蹊跷，身上的伤呈锯齿状。”
韩香音也是一阵惊讶“锯齿状？”曾经派人多次调查过使用锯齿兵器的人，都无可疑之处。难道与杀害二皇伯的是同一批人？
良正点点头“伤口左下倾斜，左脸侧有二指淤青，同前朝太子备案记录中的几乎一样。”
韩香音双眸沉下几分“红绣他们呢？”
良正：“王爷出殡的路上埋有刺客。”
韩香音：“和王府里的是同一伙人？”
良正点点头“据红绣说，出殡路上的刺客身手不如王府那批人。我们推断他们之所以杀死信使，就是给那批精良的刺客拖延时间，好让他们顺利的埋伏在王府。良木说进出王府的只有王妃的母亲秦雪与琅昭王妃夏云冉，王府的内应极有可能是琅昭王妃带进去的。驸马爷为避免您吐血引起怀疑，就把您被下毒的事儿说去出了。现在红绣带人在监视琅昭王府，良木在监视二皇子府。”
韩香音：“嗯，不错。我晕倒是怎么吩咐的？”怎么同上下讲的？
良正：“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佯装养病私下查探。”
韩香音：“好，你去备马，用过膳我们去猎烽。”
良正急忙劝阻道：“公主？有什么事儿就吩咐我去做，红绣千叮咛万嘱咐你要卧床静养。”
韩香音：“急什么，不是还有你陪着吗？再说我又不是去打架！去准备吧！”
门外的袁劭着实听不下去，直接跨步进来“你是不想将伤养好吗？”
韩香音双眸冷到能冻死人“你没有离开？”
袁劭：“我是来告诉你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良正去准备。”韩香音收回目光看向良正。
良正：“公主……”
袁劭：“韩……”
韩香音厉声怒色道：“去准备”
良正：“是”
良正离开后，韩香音掀开被子下床，袁劭气的眼睛要把她盯出两个洞了“公主是有多重要的事儿，连一两天都等不得？半夜也要出府去办！”
韩香音那起衣裳有条不紊的穿着“你不该在这里。”
袁劭提高声音吼道：“是妻子生病相公不该在旁照顾，还是公主有恙驸马不该在床前陪同？”
韩香音并没有因为他的怒吼有过多的反应，缓缓说道：“公主一直卧床养病，驸马寸步不离的在公主府照顾。如果驸马记不住，良正会教你怎么记住的。”
正所谓你气我不气，让生气的人更加愤怒。
袁劭额头青筋爆出“韩香音！你还要威胁我吗？”
因为在两人纠缠期间误了不少事，现在连四皇兄的死都还没有查明白。终不是同路人，还不如早早的划清界线。
韩香音整理好衣裳，不冷不热的看向他“驸马别忘了君臣之礼。”我的名字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你……”
韩香音错开他走出房门“小桃，公主病重，驸马爷留房陪护。”
“是”韩香音离开后，小桃关上了房门。
袁劭开门要走出去，被小桃伸手拦下“驸马爷，今夜您要留在公主房里陪护。”
袁劭粗着嗓子吼道：“我是驸马，你们要软禁我吗？”
小桃丝毫没有畏惧的说道：“驸马爷请回，公主回来会放您离开的。”
既然韩香音已经下命令，即使能出这个房门，也是走不出这个院子的，袁劭退回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子时，韩香音用簪子高高挽着头发，一身黑衣坐在猎烽主厅上，良正背手站在他身侧。下面黑压压的站满了身穿夜行衣，脸上的皂纱和身后的披风上绣着魉字的魉刹。
一只手臂上接有刺刀的人说道：“主子，这里是在四皇子遇刺地周围和在京城附近活动的全部魉刹。”
韩香音声如洪钟的说道：“好，幸苦你们匆匆赶回来。必安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必安：“回主子，从第一批送来的尸体来看，他们都是从三到五岁开始训练的，现在年龄应该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岁，骨骼磨损严重，肌肉分布也相似，槽牙上都含有剧毒。”
仓破：“你不会又把他们给剖了吧！”
“也没有全部。”天天炫耀你手臂上的尖刀，胆子还这么小，真是白瞎了那漂亮的尖刀！必安接着说道：“属下检查过四皇子身边那些侍卫的伤口，确定就是这批人围剿的他们。第二批送来的尸体，年纪要小一些，看骨架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他们这些人的着装和兵器上别无二样的在模仿魉刹，只是他们兵器上的的魉字要糙一些。”
韩香音：“共有多少具尸体？”
必安：“共有三百一十具尸体。属下发现他们应该是千影阁的人。”
“三百多？”两次竟能派出这么多刺客！难道还有一些没被察觉的组织？
“可知这千影阁原有多少人？是何组织？”
必安：“属下暗地查过，千影阁正常在阁有一千五百人，在外宣称是一个培养侍卫出租侍卫的组织。”
韩香音：“原是培养保镖的，现在却在卖刺客，恐怕不止这些。俞州和灵堂两次刺杀用的都是同一批刺客，所以他们认为那批少年刺客还不足以出任务！你稍后再仔细查一下那些少年刺客，或许会有破绽，要尽快查明这个千影阁。”
必安：“是”
仓破：“主子，属下们按照良木给的画像，找到了那三个护送四皇子回京的假侍卫。”
一个魉刹将那个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侍卫’带上来。
韩香音看着台下的人问道：“不是三个吗？”
仓破颔首回复道：“属下办事不利，不小心将那两个失手给杀啦！”
韩香音：“无妨，看来你已经好好招待过我们这位客人啦？”
“是，审出了不少话。”仓破拿掉堵着那人嘴的白布。
“饶命，饶命……”
韩香音手肘撑在膝盖上向前探身阴冷的说道：“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韩香音往后靠在座椅上，良正：“你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护送尸体的？”
“我，我们是武行里的打手，我们在赌坊输光银子，想着在街上打劫点财物。我们在城外劫住一个人，那人出手很大方，丢下一笔定金，让我们去几百里外押送一个尸体回来，还说……还说在路上走的越慢越好，回来后会给我们双倍。”
仓破用那只带有尖刀的手敲了敲他“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大概年龄是多少？什么打扮？什么特征？能画出来吗？”急躁的性子恨不得一次将那人知道的统统问出来。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和你们一样都是一身黑衣，只是带的不是面纱而是一个鬼刹面具，我看不到他的长相。听声音不年轻，打扮，特征……特征，他挎着一个双侧有锯齿的短剑，我们还嘲笑他，那么钝的兵器如何防身！外貌小的画不出来。”
良正俯身低声说道：“公主，信使应该就是这个人杀的。”韩香音点点头。
韩香音嘴角略微倾斜，似有五分不信的问道：“事成后那人竟然没把你们给杀了？”
“是，是有人在追杀我们，我们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带到这里的。”
“哦~仓破，请这位客人帮我们把那个面具人找出来吧！”韩香音似笑不笑的看着仓破。
仓破：“是”猎烽从没有活着出去的犯人，将人放出去做诱饵，哼~会不会成功都要杀！
“饶命，饶命，外面有人杀我，我不出去，饶命啊，饶命啊……”那个浑身是伤的人被拖下去。
韩香音站起来，背过手往前走一步，铿锵有力的说道：“我魉刹虽恶名在外，但绝不会擅自错杀一个无罪之人。今有人胆敢冒充魉刹在外行凶，我们岂能任由他们打着我们的旗号在外胡作非为！既然他们敢做，那我们，只能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魉刹是如何反击的。良正去俞州需要多久？”
良正：“回主子，快的话，不足两日。”
韩香音：“好，魉刹听令，将地堡那些开膛破肚的尸体，以最快的车程运往四皇子遇刺的俞州。必安派人协助地方官，片刻不得延误的将群体剖尸案上报京城。”这么多尸体，我看谁还能坐的住。
“是”厅内一阵洪亮的受令声。
辰时城门打开后，韩香音和良正才回到公主府。
韩香音刚走进柊合院就喊道：“红绣和良木回来过吗？”
小桃：“回公主，还没有回来。”
韩香音：“好，找去准备点儿吃的。”
小桃：“是”
韩香音转身对良正吩咐道：“去准备一下，用过早膳我们进宫一趟。”
良正想要劝阻“公主，你该……”休息一下啦！
韩香音：“回来再休息，快去准备。”
良正：“是”
韩香音走进房门，看到两个眼圈的袁劭站在那里，不细想也知道整夜未睡，别开眼往里走去。
袁劭满是愁丝的看着她“不能休息一下再去吗？今日休朝，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韩香音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裳，脱到中衣时，袁劭走进来抓住她的手臂“我知道之前因为我让你错失很多，但你也不能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韩香音推开他的手，拿起那件挂着的米白色外衫开始穿“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清楚，驸马无需担心。”
袁劭握住她的手“让我帮你好吗？”
韩香音定眼看着他“好啊！本宫可以让你帮，去辽西把镇燎王的头提回来。”我不能拿身后万万人的命去赌去信一个变数。
袁劭愣在原地，脸在青绿之间变了几变，只能杀死自己的父王，她才能相信自己，那之前的温情算什么？
韩香音甩开他的手“既然不能，就老老实实的做驸马。朝廷和辽西无论是在暗处还是在明处，都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之际。你没办法做到朝廷和辽西两方兼顾，你如今的处境，不仅我无法相信你，镇燎王也不可能相信你。你回辽西，镇燎王同样也会让你来取我的命。”
袁劭双眼泛起雾水“我们之前的同榻而眠、同桌进食算什么？”之前的欢声笑语都是假的吗？
韩香音心中似有酸楚，但还是面不改声色的说道：“谁知道驸马身边会有多少辽西的暗线！做做戏而已，驸马还是以家国为重的好。”
门外小桃说道：“公主膳食已经备好。”
韩香音：“进来更衣。”
小桃进来帮韩香音穿好好衣裳。
韩香音：“公主昏迷不醒，驸马寝食难安，寸步不离的守在卧房。”
小桃：“是”
袁劭苦笑一下，眼泪也落了下来“有必要一直关着我吗？”
当然有，因为你知道的太多。韩香音没有理他，侧身走出卧房。小桃跟着走出去关上房门，并吩咐人来给袁劭送早膳。
两人离开后，袁劭无力的坐在床上，等了一夜，攒足一肚子话，换来的竟然是做做戏而已！哈哈……做做戏而已！每月有二十余天留宿在公主府，一起用膳一起谈笑一起教育子女，受伤时同床谈心，竟然都是做做戏。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会冷到冰点？是她被刺逃进镇燎王府？是我误入她的书房？还是四皇子遇刺？更或者是辽西私设兵哨？哈哈……我们二人间的阻隔还真是多！明知这桩亲事是一个圈套，明知她无法相信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放手？
皇宫御书房，韩香音跪在台下看着苍老了数岁的皇上。
皇上：“起来吧！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啦？”
韩香音站起来拱手回复道：“回皇伯父，臣无大碍。昨夜臣去猎烽查看过那些刺客的情况。”
皇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昨夜出城啦？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韩香音：“香儿无事。”
皇上：“嗯，长公主给朕说韩承昂轻薄的王妃事，并且他还知道四皇子私购兵器，你怎么看？”
“私购兵器？”他怎么会知道？听到此处，韩香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臣韩承昂欺辱四皇嫂的事儿应该不会假。四皇兄设灵堂当晚，王府埋伏有刺客。”
皇上不可置信的问道：“设灵堂当晚也有刺客？”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韩香音点点头“并且和刺杀四皇兄的是同一批刺客。臣派人查过，王府这段日并没有大量采买佣人，一两百刺客能成功围攻灵堂，王府定有内应。这，这，这段日子只有四皇嫂的母亲和七皇婶进出过四皇兄的王府，所以……”
皇上握拳揣测到：“所以你怀疑是琅昭王妃？”
“是，还有，还有我们，我们发现这次有锯齿刺客。”虽然不知这个锯齿刺客有多神秘，但他好像就是朝廷上下的一个禁忌。
原本做的还算有架势的皇上，听到后强撑的力道卸去了一半。
高公公察觉到皇上的异样，在旁边小声问道：“皇上？”可要休息会儿？
韩香音也是担忧的喊了一声“皇伯父！”
皇上：“你确定？”
韩香音点点头“确定，与，与二皇伯的伤一样。所有鬼目受训的第一堂课，就是辨识这种伤口，不会有错的。”
前朝太子遇刺满朝上下都认为是一桩悬案，但先皇知道如今的皇上也知道。鬼目受训的第一堂识别这种伤口和兵器，就是防止出任务时引起朝廷上下的关注。
韩香音见皇上陷入深思“皇伯父？”
皇上：“可知那些刺客是什么组织？”
韩香音：“千影阁，还不知是何时创建的，只知那些刺客最多有二十一年的武龄。”
二十一年前？那时刚登基不久，朝局还不稳，看来还是疏忽啦！
韩香音：“皇伯父？”
蹙眉深思的皇上被唤醒“嗯！辽西那边可有异动？”
韩香音：“增加哨兵后，还并无异动。”
皇上示意高松将手中的锦盒交给韩香音，韩香音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
“皇伯父？”确定要给我吗？
皇上点点头“你被投毒，四皇子遇刺，两件事或不是巧合，现在需要证据。找到那个锯齿刺客，也该给朝廷一个交代啦！”
韩香音拱手“是”
“三皇子还未返京，不，不能再像四皇子一样。”被刺杀在半路。
韩香音：“是”
此时的琅昭王府，端坐在书房的韩玉澈正对管家听管家汇报着府里的情况。
蒙元：“王爷，世子这两日一直在院中饮酒。王妃劝说无用，怕惊动老太妃，想请王爷过去一趟。”
韩玉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王等会儿过去，你明日派人去荆楚。”
蒙元一时乍舌“王，王爷！”
“怎么啦？”
蒙元：“派出去的千影没回来，少影也被……被世子派出去了”
韩玉澈惊慌的站起来“没回来？韩承珏灵堂上没有发生事端，千影人呢？世子调动少影为何不上报？”
蒙元：“属下已派千宏去找千影。世子说有急事儿，等不及上报，就……就派出去……”
韩玉澈气的甩袖“他能有什么急事儿，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还能干什么？现在阁里还能派出多杀人？”
蒙元：“不成队的，还有不足三百人。”给百越国和四皇子做局的时损失的不少。
吹胡子瞪眼的韩玉澈“先派出去，命千宏尽快找到千影。”
蒙元：“是”
韩玉澈摔门快步走去韩承昂的院子。
此时夏云冉正命人去夺韩承昂手中的酒壶，韩玉澈走进来直接摔了韩承昂一巴掌。
夏云冉拉住韩玉澈“王爷？你打他做什么？”
韩玉澈向前一步揪住韩承昂的衣领，韩承昂强睁双眼“父王！”
夏云冉往后拉着韩玉澈的手臂“王爷！”
韩玉澈将手中的人推到地上，怒气冲入天的问道：“你将本王的少影派去何处啦？”
半躺在地上的韩承昂眼生胡乱飘着“少……少影？她……她死啦！少影没把她带回来，他……他们没把她带回来。她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她死……”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能堕落至此！”韩玉澈握紧拳头，想要继续打醒这没出息的儿子。
夏云冉向前阻拦到“王爷，王爷，昂儿醉……”
韩玉澈甩开她“慈母多败儿，千毫去取水来，给这个畜牲醒醒酒。”
千毫：“是”
夏云冉蹲下轻轻拍着韩承昂的脸“昂儿清醒一下，昂儿……”
千毫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王爷！”
韩玉澈示意他用水将人泼醒。
千毫端着水盆迟迟不敢动“这……”
“把王妃拉开。”
齐嬷嬷将夏云冉拉开后，韩玉澈接过水盆，狠狠的泼向韩承昂的脸。
“咳咳……”
韩玉澈蹲下揪着韩承昂的衣领，双目圆瞪“少影在哪儿？”
略微清醒的韩承昂“父……王，我……少……少……少影去劫持韩承珏的棺木，没……没回来。”
“谁允许你私自派出的？”韩玉澈又将他狠狠的推在地上“千毫吩咐下去，将世子禁足一个月，这两日谁敢给世子送一口吃的，本王要他的狗命。让他好好的在这里醒酒。”
千毫：“是”
夏云冉：“王爷，王爷你要饿死他吗？王爷……”
韩玉澈拉着夏云冉走出院子。
韩香音和良正回到公主府：“嬷嬷，红绣他们回来了吗？”
李嬷嬷：“回公主，还没有。”
韩香音皱眉疑惑道：“怎么去这么久？”
走进前厅，李嬷嬷给韩香音端上汤药“公主先喝药吧！”
韩香音端起药碗一饮而下“良正派人去荆楚，通知附近的苍魍集结魑换、魅影、魉刹、睚暗贾和眦灰盗暗中保护三皇子。”
良正：“公主，需要派京中的魉刹也过去吗？”
韩香音摇摇头“不，就派两三人要快马加鞭赶过去，只需要集结周围的鬼目。敌在暗，大量鬼目迁移，反而会引起怀疑。”
“属下明白。”良正转身出门赶去猎烽。
良正离开后，韩香音起身去术院。
李嬷嬷：“公主你也累一夜了，回卧房休息一下吧！”
“我去术院歇息吧！药有安神效果，嬷嬷不必担心我。红绣和良木回来，记得派人通知我。”韩香音顿步颔首“留人照顾好驸马。”
李嬷嬷：“是”
柊合院这边，袁劭听外面有人将小桃换走，便问道：“公主是不是已经回府啦？”
韩香音的近侍严格来说就只有小桃和红绣，良木有时也会在内侍候。没有这三人韩香音更衣倒茶都会自己做。
门外的小柳应声回道：“是”
袁劭：“公主人在何处？”
小柳：“吃过药在术院休息。”
袁劭：“我要见她。”
小柳：“公主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驸马爷再等等吧！”
为避开我，宁愿去术院休息！袁劭握紧手中的茶碗，平日谦和的眼神中被怒气侵蚀着。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养病（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