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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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鬼有些不一样，甚尔摸着下巴，看着直哉一遍又一遍的舞刀。直觉上，他觉得直哉今天不一样，从各种意义上。
比如动作中多了很多停滞感，速度也要比以往慢很多。但是，为什么？
在今天的搏斗（直哉称它为指导）中，有好几次都差点让直哉得手，奇怪明明速度并不快，甚至甚尔用肉眼都能捕捉到他行动轨迹，但就是，抓不到。
“怎么回事？”甚尔在面对直哉的时候一向是有问就提出来，从来不让问题留下来当烦恼。
“这个？”直哉歪了歪头，这几天下来的默契让直哉非常理解甚尔想说什么。
“甚尔知道我的术式吧？投射法要保证自己在一秒内动作的流畅，绝对不能出现物理上的失误。这个就要大量的运算和信息。”直哉指着自己的脑子。
“现在还做不到在0.01秒内做完这样庞大的计算，但是如果让计算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我就会有无数的方案做为选择”
通透世界做为信息提供，对手的一切信息都展露无疑，这也给术式提供了保障。但是，就靠着这样低级的技巧是触碰不到禅院甚尔的。
直哉抿了抿唇，甚尔的强大是来自于□□，千锤百炼的□□如同钢筋铁骨，加上甚尔本身就聪明的大脑，几乎让他处于不败之地。
甚尔真的很强大，他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崩，他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得到锻炼。在这个唯咒力至上的禅院家，不，应该说在整个咒术界，能做到甚尔这种地步的强者，几乎没有。
有些期待啊，被称为神子的五条悟，他会是怎样的强者呢？
“……”怎么说呢，甚尔没听懂。运算什么？行动轨迹？他要怎么才能保证自己的行动一定在他的意料之中呢？就算是六眼也不能看透人心吧？
算了，这些都不算他该想的事情。甚尔一把捞起还没有他膝盖高的直哉，迈开长腿就往外走。“好了，每天都练，你不烦我都烦了！”甚尔把直哉夹在腰间，12岁的孩子体重还是有些的，但甚尔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轻轻松松的就越过了高墙。
直哉看傻了，为什么？自己这几天都在增重，巧克力炸猪排，高热量的食物都是必须品，连缘一的品茶甜的都换成了甜度巨高的和果子，既然被一下子提起来了！
禅院甚尔，恐怖如斯。
*****
“甚尔君，这里好像是我们不能来的地方吧？”被夹了一路的直哉在终点抬起头，木制的大门显得有些破破烂烂，但是却人声鼎沸，马儿的鸣叫和人们的叫喊声混杂在一起。
“赌马，没错，训练后这个用来放松是最好的。”甚尔把直哉夹在腰间，两人一起去看马。
“七号怎么样？看起来很强壮的样子啊。”甚尔摸着下巴远距离的观看这些漂亮的马儿。
“咿呀，七号看着强壮但其实腿脚已经不太好了…是因为平时负担太重了吗？跟腱有严重的撕裂伤，就算跑的很快，后期一定会因为跟腱断裂摔倒的。”直哉也学着甚尔眯起眼睛，当然他眼里的马要比其他人更加具体。
“那就可怜了，如果不进行手术下场就是安乐死了吧。”大门未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两人旁边，亲切的跟直哉打招呼。
“幸好，还没有买呢。”“是的。”两人通通点头。
“所以，你看好那个？”未知子和甚尔同时看向直哉，直哉也四下观察着“emmm，就四号吧，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其实肌肉很强健，他的骑手也很厉害，是新人吗？腿部肌肉相当发达，从小就在学习吧。”
“四号吗？”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去买马。
“？？等等？难道我是相马工具吗？不是这样的对吧！”
*****
整个赛马过程和直哉预判的一样，七号虽然一马当先，但是在半路上摔倒在地，在也爬不起来。反而是不被看好的四号爆了冷门。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回头钱啊。”甚尔和未知子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票，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那是当然的啊，情报都已经相当清楚了，要是还能输就太可怕了。”直哉嘚瑟的坐在椅子上，虽然他没有买，但是能赢全是他的功劳。
“超厉害！内，小鬼！我们一起来理财吧！”未知子握住直哉小小的手，直哉的手指纤长，指甲被剪的圆润，漂亮的不可思议。
“你啊，还真的是长了一双适合外科的手啊。”未知子看着直哉的手，同样纤长的手指两两相扣，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直哉一下子红了脸。
“你…你干什么？”直哉红着脸，这样的动作对于年轻的孩子来说有些过于暧昧了。
“你的手指，很漂亮哦，说不定很合适外科手术。”大门未知子盯着直哉的手指，每一根都是纤长的艺术品，嘛…虽然这样说，医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真的吗？”直哉歪头，天真的看向大门未知子。
“只是外在条件，你不是还有一双可怕的眼睛吗？”大门未知子揉了揉直哉的头，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那么，大门医生，可以收我做徒弟吗？”直哉眉眼弯弯，漂亮的像是天上的月亮。
“说不定哦，等你大学毕业。”未知子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去往兑换处。
“我们也去吧。”甚尔抱起直哉就跟着大门未知子去了。
*****
“怎么回事！我的渡边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穿着貂皮的贵妇大声的向工作人员抱怨，引来了在最后的三人的瞩目。
“怎么回事？”大门未知子走向一旁待命的工作人员。
“是这样的，因为七号的跟腱断裂，要立刻手术才有可能恢复如初。”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就是告知玩家也没有关系。
“那就由我来做手术吧，我来，我有兽医资格证。”大门未知子兴奋的表示“不管是什么手术，我都会成功！”
贵妇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最近的宠物医生也远在天边，她心爱的渡边可不能在经历这样颠簸的旅程。
要接受吗？接受了能让自己的渡边恢复正常吗？可以…信任这个医生吗？
“就交给你吧，如果能治好，我会重谢的。”贵妇说完扭着腰就离开了。
“甚尔，我们走吧”手术室，虽然是他向往的地方，但并不是现在的他能踏足的领域。
“小鬼，来。”未知子冲直哉勾了勾手指，她笑得开心，整个人都在一种兴奋的状态。
“嗨！”直哉两步并做一步，飞快的跑到未知子身边。“不过，让我进手术室没关系吗？不是一般都不会让外人进入吗？”直哉跟着大门洗手，学着大门的一举一动，用刷子清理指甲和缝隙里的一切细菌。
“不是正经的手术，才能让你旁观，当然，我现在需要你的眼睛。”大门很认真的教直哉如何带手套，以及要如何举起双手，保证手部不受污染。
大门带着直哉来看了平躺在手术台上的马儿，“撒，你看到了什么？”大门指着马儿问到。
“跟腱确实有断裂，在这个和这个位置，但是骨头并没有损伤，如果只是缝合肌肉的话，有可能重回赛场吧。”直哉用手在马儿的跟腱上方，虚虚的比划了一下。
“这样吗？”大门看了一下，皮下完整，要下刀的地方已经非常明确了。
“手术刀。”在确定下刀的地方之后，大门顺嘴就吩咐了一句，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医院，没有小护士给自己递手术刀。
“嗨。”被提前消毒过的手术刀被垂直递到了大门手里。
“……”大门有些惊奇的看着直哉，小小的孩子既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就看看他能走多远吧。
*****
甚尔坐在马房的门口，里面是正在做手术的两个人，虽然有过听闻，但是真的遇上了还是很诧异啊。
这个家族里既然还有人不想做咒术师。
“里面的，是你的弟弟吗？”贵妇坐到了甚尔的身边，她随手点起一只烟，还示意了甚尔一下。
“嘛…也可以这样说。”甚尔笑了笑，非常自来熟的接过贵妇手里的香烟，从血缘上来说，直哉是他的堂弟没有错。
“渡边，是我爱人送我的马。”贵妇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们刚刚订婚那年，他怎么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骑手，除了这匹马，我们什么也没有。”贵妇的语气带着悲伤，甚尔不用问就差不多明白了。
“还好，我们还有一匹马，靠着这匹马，我们成功的获得了翻身的资格。但是…我的丈夫已经追着他的理想而去了。”贵妇回想曾经的话语里带着甜蜜“医生啊，真是伟大的职业。”
缪缪白烟从贵妇的指尖升起，在昏暗的灯光下，女性的美展露无遗。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甚尔看着贵妇完美的侧颜，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的弟弟已经找到了前进的道路，在这个年纪，是很难得的。但是，你还没有找到吧？你前进的道路。”贵妇看过来，她的眼里满是怜悯“会被抛下的哦，像我一样，像渡边一样。”
我会被抛下？开什么玩笑？就凭那个小笨蛋？
甚尔对这个说法嗤之于鼻，那个小笨蛋能离开禅院家就得偷着笑了，还想做医生，禅院家是不可能真的放手让他们高贵的嫡子去从事低贱的职位的。
回去的路上，甚尔跟在直哉后面，直哉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高兴的情不自已。
“这么兴奋吗？”甚尔双手插兜，缓缓悠悠的跟在后面，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这场手术至少进行了一小时。
“嗯嗯，经过这场手术后更想去经历真正的手术呢。”直哉一点术后的疲劳感都没有，从这里看他和大门医生还真的很像。
“…那么这样吧，小鬼。如果你真的能从禅院家光明正大的出去，我就来为你的未来保驾护航吧。”甚尔看着前方的直哉，笑了。
在找到自己的路前，干脆就先跟着小鬼的步调前进吧。
“那就说好了，等这次大比过去，我们就搬出去吧。”直哉的笑脸浮在眼前，他言辞凿凿，好像已经确定了自己一定可以出去一样。
“还早着呢，小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