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姜悦Lucifer

3、［失真］真言

　　“学校那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宋子恒一直是学校的优秀学生，每年都会拿奖学金，
　　“同时他一直都是市三好学生，没有抄社会的迹象。”林彦将记号笔放到了白板下，“这就是我查到的消息。”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基本排除仇杀？”程蔓转着手里的笔坐在姜楚沅身边。
　　“不一定，还有别的消息吗？”姜楚沅皱眉。
　　“我赞同姜sir，凶/手杀法这么残忍，一刀毙命。”邹渝点头附和，翻开手里的合同，“有没有查他在学校的交际圈？”
　　“查了，但是同学们都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会帮助大家，而且很会体谅人，目前看不出来。”林彦将PPT调了出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交际网格。
　　“他很擅长交朋友。”蔡肖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拖着下巴，“有什么重要的朋友吗？”
　　“听同学们的说法，是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林彦将PPT翻页，上面出现了两份档案。
　　“李思年，十七岁，男和宋子恒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成绩也还不错一直在年级前五，不过听大家说他已经很久都没去过学校了，
　　“我已经查过了，一周前踢足球摔断了腿，所以一直在家修养。”林彦见没有人说话，便继续道，“接下来这个，叫言合，男，十七岁，曾经是宋子恒的同桌。”
　　“曾经？”邹渝
　　“三个月前他转学了，不过我在学校记录里面查到了他五次转学记录，是长期转学的学生。”林彦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我说一下我的看法，我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太有嫌疑。”
　　“传唤言合，蔡姐你去学校看看他们班的学生，切忌不要把消息传开了，姜楚沅你和程蔓把能从宋子恒身上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邹渝看着幻灯片上的照片，深思了一刻，“我跟你们一起，好了散会。”
　　天边的光芒在消散，所有的人都将回到属于自己的巢穴。
　　“姜sir药检结果出来了。”程蔓拿着报告单递给了姜楚沅。
　　姜楚沅看了一眼给了邹渝：“他在死前三个小时内吃过镇定的药物，剂量不大。”
　　邹渝顿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叫林彦去查宋子恒的就医记录，感冒之类的排除，查精神科的记录。”姜楚沅在邹渝看不见的方向白了一眼，他在担忧。
　　“哦哦好。”邹渝拿出手机给林彦发了个消息。
　　“该下班了。”姜楚沅看着墙上的钟，“我行李是不是还没收拾？”
　　“我已经叫人送过去了，程蔓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邹渝看了看正在拿包的程蔓。
　　“谢谢邹队关心，我没问题的，我家就在这附近。”程蔓笑了笑。
　　待那姑娘走了之后，邹渝才发现姜楚沅朝着楼梯间走去。
　　“你不坐电梯？”邹渝跟了上去。
　　“不喜欢电梯。”姜楚沅直径朝楼下走去。
　　楼道内很安静，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这个时候的警察局已经没什么人了，楼梯间一直都是昏暗的，安全出口的灯在闪烁，有些可怖却又显得很暧/昧。
　　“幸好我家没有电梯。”邹渝不知道在说什么，尽管很小声，却在楼道里还是形成了回声。
　　姜楚沅突然停下，歪了个脑袋看着他。
　　“额，就是我不知道你不坐电梯，不然你......”邹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些气愤的转身走了。
　　姜楚沅觉得好笑，但也没说话。
　　黑暗席卷了整个城市，不知是不是在郊区的缘故，少了城市里的喧嚣，安静不在稀有了。
　　“你房间在那边，行李他们放在里面了，我住这里有什么可以直接来找我，还有二楼是书房，厕所和厨房都在一楼。”邹渝简单的介绍一下，“你要是洗澡的话，水温是电子调节的，你直接按墙上那个控制板就行。”
　　“谢谢。”姜楚沅点头。
　　邹渝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看起来今天的档案，他睡前都会整理一遍当案件，当然也不是天天都有案件，没有案件的时候他也会看电视之类的。
　　那档案的纸张虽然是今天拿出来的新纸，却早就被他们刑侦组的几位翻坏了，不是别的，只是这么些年了一直很太平，他们刑侦组就跟养老没区别了，很多人都被调走了。
　　姜楚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邹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笑了笑，悄悄的去邹渝房间给他拿被子。
　　邹渝房间很大，不过也不稀奇，他家是郊区的独栋别墅，这个小区都是这样的房子。
　　房间里很干净，蓝色的墙壁上是各种各样的获奖证书，有篮球比赛，田径比赛，奥数比赛，作文大赛.......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大书架在中间，那是一个从房顶连接到地面的环形书架，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中间中空的部分是一张圆形的床。
　　落地窗连接着花园，可以看见花园里有一个玻璃屋，屋子里除了花还有一架白色的钢琴，姜楚沅知道那架钢琴，是邹渝他哥哥生日时姜楚沅爸爸送的礼物，没想到这钢琴居然还能看见，姜楚沅笑了笑。
　　“原来以前说的一定让弟弟好好练琴是这个意思。”姜楚沅笑了笑，在衣柜里找了床被子，去到客厅时邹渝差一点摔到了地上，姜楚沅上去立马将他推住。
　　邹渝被突然的外力惊醒，睁着眼睛看了看拖住自己后背的姜楚沅：“谢谢。”
　　“回屋睡吧，我刚刚去你房间给你拿了个毯子，现在你醒了估计也不需要了。”姜楚沅缩了缩手，将毯子递给了邹渝，起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太阳拜访了别墅的每一扇窗户，邹渝醒的时候便闻到了肉包的味道，他冲出卧室，毫不客气的餐桌上，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的包子？不对，你不知道，你一定是随便买的.....吧。”
　　姜楚沅从厨房里出来，诧异的看了看邹渝，但随后又笑了笑，暗暗道：“我当然不知道，这家店根本就没开了，不过那包子店是我奶奶开的，手艺嘛至少没有荒废。”
　　邹渝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什么：“这家包子店在我上高中后时候就关门了，我也是后来我哥回家看我才能吃上一回味道相同的。”
　　“哦？是吗那和以前那家味道有什么区别吗？”姜楚沅将围裙解开放到了椅子上，甜甜的笑着，他发丝散乱着，初见时没有觉得，如今朝阳照在他头发上，才发现他染了头发的。
　　“这个比以前的包子更辣一点？”邹渝猛地拿起牛奶，喝了起来。
　　“红油汤包就是要辣一点。”姜楚沅笑了笑，起身又朝厨房走去。
　　邹渝听见了烤炉“叮”了一声，估计是还有什么。
　　但迟迟不见姜楚沅出来，他便赶紧吃了两个，趴到了厨房门口：“你还有什么大菜？”
　　“没有，我多做了点，既然你说不错那我就给蔡姐他们带去。”姜楚沅转身指了指厨台上的一个饭盒，“那个是你的午餐，我想了想不能白住你家，所以你一日三餐我请客。”
　　“？？？”邹渝走过去，全是他喜欢的菜，“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算，我问过你哥来着。”姜楚沅将包子都放到了一个保温盒里，“你可以热一下吃，我记得你们局休息区有微波炉。”
　　邹渝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找了个家政阿姨在家里，但是姜法医做饭真的很好吃，他刚刚有偷吃，可以说比他哥做饭还要好吃，所以是不是他们国家队的都会做饭啊？
　　“姜sir我们队长咋了？他看起来很木讷啊？”林彦一进警察局就看见邹渝坐在办公位上对着没有开机的电脑发呆，“他是不是中邪了？”
　　姜楚沅刚好路过，正准备去找蔡肖问问案子打听到了什么：“也许吧，你可看好他，上次我抓一个邪/教组织，有人就对反对组织的人扎小人呢！”
　　姜楚沅笑着离开了，留下林彦独自背脊发凉。
　　“........”林彦
　　“我按照姜法医昨天说的，去学校门口采访了一下，这是视频。”蔡肖将U盘中的视频放到了幻灯片上：
　　“同学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嗯”
　　“请问认识宋子恒吗？”
　　“认识啊！我们学校的学霸嘛，成绩特别好，长得也好看，就是看上去....gey里gey气的。”
　　“为什么呢？”
　　“他和言和是一对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蔡肖关了PPT的视频，做了一下总结：“总之很多人都说宋子恒和言和好像是一对，但是没有人有证据，同时宋子恒在学校风评真的很好，真的仇杀不太可能。。”
　　“有没有可能他们真的是一对？”姜楚沅皱眉，“对了宋子恒父母你们联系了吗？”
　　“.......”邹渝
　　“.......”蔡肖，“并没有。”
　　“.......”姜楚沅将手上的美工刀往桌上一甩，起身偏头问道，“死者父母你们没人会想到联系吗？”
　　“咳咳，林彦你先去联系，那个姜sir你和我等一下去医院一下。”邹渝十分尴尬的继续说，“言合也来警局了，我们先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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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合你好，不要紧张只是简单一些问话。”邹渝没有将言合带到审讯室问话，而是在办公室简单的视频录音。
　　“嗯，我一定什么都会说的。”言合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你认识宋子恒吗？”邹渝
　　“认识，他是我同桌。”言合抬了一下脑袋，没有看邹渝而是直接看了看姜楚沅，“他...怎么了吗？”
　　“他没事。”姜楚沅拦住了要说话的邹渝开口道，“没事，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哦。”
　　姜楚沅笑的很温暖，邹渝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姜楚沅，但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他看上去很好，会帮我，除了学习上的事。”言合看了一下继续说，“李思年和他也很熟，至少比我熟，但是他是个冲动的人，”
　　“好的，谢谢，你可以回去了。”姜楚沅笑了笑，起身让言合可以看见门。
　　言合离开后，姜楚沅才将笑容咽了下去：“调人跟着他吧，别被发现了，他有问题。”
　　“？？？为什么？”邹渝不理解，一个学生能有问题到哪里？
　　“他不紧张。”姜楚沅
　　“为什么？”邹渝
　　“他的档案里记录到了他社交困难，有自闭症，可是他面对我们一点都不紧张。”姜楚沅翻了翻档案，又递给了邹渝，“他太平静了就好像一切都本该如此一样。”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