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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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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凤城,路夫人看见马车里呼呼啦啦钻出一个又一个,十分欢喜,路夫人三个大儿子都在边关娶的媳妇,也随夫至边关,不在府里,本来路青涯也要从军的,但路夫人死活不让,太子也不愿意,给他封了个教头,留在京中,这回两口子都去了白城,只余路夫人一人,又是洛城搬来,无亲友说话,十分落寂,我一下车她便不由分说,又让我住进侯府。
人多了,府里便热闹起来,路夫人这下可有事干啦,林征的儿子今年两岁,十分亲近路夫人,把路夫人喜的合不拢嘴,天天陪着他玩。
有路夫人帮带孩子,我便和林征林瑶一起去看房子,临行前,方流原拉我到没人的地方,吞吞吐吐的说想和我们一起住,我惊讶不已,他以为我不愿意,脸红道:“以前你不也和上官兄弟俩一起住吗?”
我也吞吞吐吐的说:“这个。。。你要出银两,出力。”
方流原睁大眼睛,半晌才喜不自禁的说:“好啊好啊,没问题。”
方流原第二天就给了我一千两银票,一千两啊!我捧着银票半天没有回神,这家伙离家后一直四处周游,也就是说没有正经职业,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半个月后我一挥手200两银子买下一个大宅,里面前厅正厅仆役房都有,有四个独立小院,由于小院都不在经纬线上,所以不能称几进的宅子,也有后花园,很大,如果将来小院不够住,可以扩建。
然后买二个丫头五个小厮,还请了两个厨子。
酒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我身上有万把两银子,就算我们几人天天喝酒吃肉也够花一辈子了。
葡萄酒送了侯爷府两罐,元廷维两罐,方流原两罐,还余四罐,我收进新家,没事时自己也会喝点,虽然我更喜欢只酿二十来天的,但现在季节不到,只好先喝这个。
六月一日那天,我说是儿童节,买了新衣服给林瑶的儿子,她的儿子大名叫林留,晚上一屋人坐在我的小院里摆了点心和葡萄酒,四人坐在一起聊天,林瑶感叹,像是又回到刚去白城的那些日子,我笑着不语。林留玩了一会困了,林瑶和林征抱着他回屋了,我和方流原坐在那里,我问道:“你后悔离开洛城吗?”
他摇摇头:“从小到大,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全凭母亲的一句话,我曾经习惯那种生活,但后来,因为我大哥,我有机会在外周游,周游了两年,便觉得之前那种生活太过难熬,遇到你之后,我便下决心脱离,若不脱离,必定娶个自己不喜欢的,然后可能纳很多妾,再像父亲那样为官,在官场中虚与委蛇。”
我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问他:“你喜欢现在生活吗?”
“喜欢。”他连连点头,眼中透出向往的光芒:“能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能过平静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虽平凡但却理想,是上位者永远都得不到的。”
我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语,看着他光芒四射的脸,心中不由一阵悸动。
我决定对方流原好一点,我要追求他。
我知道若不努力,没有人永远在原地等你,虽然咱对他是手到擒来,但也要表示出诚意不是。
我苦想泡美男大法,记得有一句话叫什么抓住胃,于是我出现在厨房。
想了一上午,终于从我有限的烹饪记忆中捞出一个蛋包饭。
蛋包饭是在网上一个论坛里看到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是打几个鸡蛋搅搅,然后煎了,再把米饭包进去就万事大吉。
我捋着袖子到了厨房,傻了。
我忘记这里还是烧柴的大灶,在李府当丫头时,我在厨房干过粗活,但我不会烧锅啊,再看看灶上能把我塞进去煮煮的大锅,我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我之前一直想像的是平底锅,然后把鸡蛋倒进去,把平底锅转个圈就OK了。
但现在我手足无措,这是下午,不是饭点,两个厨子不在,我只好把林瑶请来了,林瑶很麻利的把火生起来,我把三个鸡蛋搅了搅,然后倒在锅里,林瑶帮我摊开,又翻了几翻,铲起来,我挖了点还热乎的白米饭,用鸡蛋饼包了起来,没有番茄酱画心型,总觉得太单调,还是林瑶有主意,帮我切了点葱花洒上,白的绿的黄的还挺好看。
我美滋滋的端着蛋包饭去了书房,方流原现在是我家管帐的,经常在书房呆着。
“帅哥。”我推开书房的门,他正端坐书桌前:“我给你做了点吃的。”
方流原抬头,我献宝一样把蛋包饭端给他,他惊讶的问:“你特意给我做的?”
我连连点头,直接忽略林瑶的功劳:“我亲手做的蛋包饭,你快尝尝。”
方流原喜不自禁的端起蛋包饭,几下吃了个精光,我期待的问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方流原连连点头叫好,随后又很委婉的说:“下次要是能再放点盐就更好吃。”
我的脸绿了。
我忘了放盐,林瑶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提醒。
我痛心疾首,出师不利啊!
我再次苦想泡美男大法,无奈时间太长,都五六年没上过网了,哪还记得着,没办法,我决定送花。应该没有规定不能送男人花吧?
第二天我跑到后花园辣手摧花,剪了一大堆,挑了几种扎成一簌,捧着花屁颠屁颠的去找方流原,方流原笑眯眯的接过花,十秒钟不到,“啊嚏”“啊嚏”此起彼复的喷嚏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无奈的看着那簌花,这对花过敏的人千里挑一,为啥就我偏偏碰到了呢?
过了两天元廷维和路青涯来了。
我悄悄把元廷维拉到僻静地问:“你有多少个妃子?”
元廷维睁大他那一度让我羡慕不已的双眼皮大眼,很戒备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晕,我人品很差吗?怎么跟防贼一样的语气啊!难道我能泡他的妃子??
有求于人,我把怒气使劲按在怀里,笑咪咪的说:“你那些妃子都是怎么讨你喜欢的?”
元廷维不敢置信的说:“你看上我啦?”
我怒~
虽然他比较像天鹅,我比较像癞蛤蟆,但并不妨碍我鄙视他:“做梦!下辈子吧。”
跟他扯不清,我扭头走了。
气鼓鼓回自己院里,我想起几年前林瑶在白城小院里做的那几件衣服,便从衣柜里拿出来试穿,共四件,一件三片鱼尾,一件七片鱼尾,还有个A字和大摆。
我拿出七片鱼尾,我最喜欢的还是这种款式,我的胸不大,这件前面用碎布剪了很多花叶,然后花叶一片一片叠上去,叠成了一朵整花,胸前共六朵,掩饰了胸小的不足。而且还带袖子,全身上下包的紧紧的,我穿着鱼尾在大铜镜前笑咪咪的转来转去,虽然看的不真,但并不妨碍我自恋,我得意的暗想,二十一岁在前世可是风华正茂啊。。。
我换下衣服,打起自信,正准备出门,方流原来了。
我问道:“太子和路青涯呢?”
他说去后花园转去了,然后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他什么事,他支吾了半天才问:“你喜欢表兄?”
气死我了,这死太子,什么事他都捣腾!
我气鼓鼓的说:“瞧他那张女人脸,想让本大美女看上他,下辈子吧。”
“林远”一声咬牙切齿的呼声,“我掐死你。”元廷维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乐不可支的路青涯。
我“嗖”的一下窜到方流原身后,冲元廷维挤眼吐舌头,他气的要死,方流原拦住他:“表兄不可。”
元廷维怒冲冲的和路青涯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大笑。
“这是你做的衣服?”方流原拿起我放在床上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
看到衣服我来了兴趣:“是啊,要不要我穿给你看?”
方流原欢喜的点了点头。我在屏风后穿了衣服出来,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POSS。
方流原面红耳赤,眼神都不敢看我,我心里在狂叫:咋还没动静啊?咋还没动静啊?
我转过身:“帮我把带子系上下。”没有拉链就是麻烦,必须得有人帮系带子,我暗想自己理由找的好。
他抖着手帮我系带子,我心跳的“嘭嘭”的。
系好带子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正想张嘴,他一把抱着我,时间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中秋,我们俩紧紧相拥,唇舌相触,如痴如醉。
正火热着呢,有两道视线灼烧着我们俩,我和方流原一起望去,刚才那两人不知怎地,又回来了,正张大嘴看着这厢!
我气得差点晕过去,把方流原挡在身后,双手叉腰,河东狮吼:“你们这两个混蛋,没见过人家亲嘴啊!啊!”
两人落荒而逃。
二个月后,定缘酒楼开起来了,方流原也在楼里忙上忙下,他才名在外,再加上太子亲自题匾,定缘楼引来了不少读书人,每月一次的诗会让定缘楼一举成了凤城的第一楼。
我趁夏天的时候又酿了不少葡萄酒,那次路青涯和元廷维是去我家要酒喝的,被我一气,就空手走了,走到半路,两人想起正事,去而复返,却撞破我俩的好事,到底酒没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