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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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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方流原领回两个客人,一男一女,男子面容清俊,气质清冷,如同皎皎明月,女子很美,如同冬天的雪一样,正是春来阁的落雪,方流原介绍后得知男子是明月公子江上月,上官亮的表兄。
我很奇怪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江上月回答他们平冤后还没开战就离开京城了,到了凤城附近的敬州定居,听说流水公子在凤城举办诗会,所以携妻来看。
我和方流原对视一眼,方流原起身道:“江兄先坐会,在下去办点事。”
江上月点点头,方流原走后,落雪也起身去院子里走走。
我对江上月说:“公子有话请讲。”
江上月沉思道:“林姑娘是于愿的女儿,为何要帮我们?”
我不以为然:“江公子可知我与季明季亮的关系?”
江上月犹豫道:“略有耳闻。”
我问道:“江公子可耳闻杨轼此人?”
江上月点头:“此人冷血无常,名为翰林学士,实际却是琪朝皇帝的眼线,用以监视朝臣。”难怪当初于愿要将我许与他为妾呢!
我又问道:“你可知于愿要将我嫁于他为妾?”
江上月大惊:“怎有如此家主,竟置自己的骨肉于火坑。”顿了顿道:“杨轼四年前已因罪被斩。姑娘万幸。”
死了?!!难怪被带回于府时无人提起。
我点头叹道:“就是因此,我带着丫环逃离于府,又巧遇季明季亮,和他们一起生活,虽无血缘,但却亲如一家人。”顿了顿:“我正生活的惬意,他又因小女许与方公子,大女无法为皇帝生育而将我掳回,要将我送入宫中,对骨肉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我又对他何来亲情?”
江上月点头,起身向我长辑一礼:“此事困扰江某许久,虽问过表兄表弟,但两人对姑娘前事闭口不言,今方知真相,江某在此感激姑娘大义,若不然,我江家含冤难雪啊。
我急忙虚扶一把:“江公子多礼。”
江上月又道:“江某此行还另有一事告知姑娘。”犹豫了一下:“江某和拙荆刚从白城看望表兄和表弟回来,得知方贤弟和姑娘的事,只是路上遇到一人,还需姑娘提前预知。”
我问道:“江公子遇到的什么人?”
“姑娘的妹妹于清琴,于愿虽被贬,但她和方贤弟的婚约还在,得知方贤弟在凤城,已从兰园赶过来,恐明后两天就会到达。”
送走江上月和落雪后,我找到方流原,拎着他的耳朵说:“你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你给个准话,要她还是要我。”
方流原大惊,我敢打赌这厮从来就没想过这一茬,他急急的说:“别人我谁也不要,只要你,只要你。”
我松了他的耳朵,去找元廷维,元廷维住在宫里,我对皇宫有莫名的恐惧感,便拐道去了侯府。
找到路青涯,我让他帮忙把元廷维请出来,越快越好。
一个时辰后,元廷维出现在侯府,我有时真的怀疑他什么也不用干,就等吃等喝等继位就行了。
我把于清琴来找方流原的事说了,元廷维道:“这不挺好,她做大,你做小。”
我抬起拳头,元廷维改口:“你做大,她做小。”
我放下拳头,眼睛望天:“哎呀,我的葡萄酒好像没多少了。”
元廷维立马吩咐路青涯:“去派几个人,把于清琴带来凤城关起。”
转头望向我:“可还满意?”
我搔头道:“一直关着?总得有个解决方法吧。”
元廷维手如刀,往脖子上一拉。我小眼都睁园了。
元廷鄙视道:“先关着,等你想出再说。”
我这几日辗转难眠,我不想杀她,但也不想见她,见她后怎么说呢?难不成我说方流原是我的,让她别想了,她就会放弃?
我没睡好,方流原自然也睡不好,我烦心,不想搭理他,他害怕洛城的事重演,酒楼很少去,在家变着法的讨我开心。
最后,我带着方流原去看于清琴。
于清琴和她母亲大夫人被关在一个近郊的小院里,四个侍卫看守,我让方流原先进去劝他,自己在窗外偷听偷看。
方流原进屋后,于清琴便扑过来大哭,方流原急忙闪开,还担心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于清琴平静下来后,方流原道:“以前的婚约并非我意,于姑娘还是另觅良人吧。”
于清琴使劲摇头,泣道:“我千里来寻你,你怎如此狠心,既便你要娶多少房妾侍也是依你的。”
方流原头疼道:“我不会娶你,也不会娶妾侍,若你不答应,怕要永远关在这小院里。”
于清琴眼中透过恨意,应道:“好吧,我答应你。”
方流原这傻子喜出望外,我叹叹气,走进屋站在方流原身旁:“你死了这颗心吧,既便你答应,我也不会放你。”
于清琴见我,愣了片刻,尖叫道:“你这贱人,不知羞耻,失贞了还来抢我的夫君。”
我拉过方流原:“那是因为我有本事,我抢得到。”
两人走出门外,于清琴还在尖声叫骂,大夫人在另一间房里要出来,被侍卫拦下。
方流原犹不自知,问道:“她不是答应了吗?”
我瞪他:“你没看她眼里都是恨吗?答应你也是假意,出了小院一抖开你不履行婚约,你的声名就折损了。”
方流原半晌无语,在马车里拥紧了我。
我对于清琴一展莫筹,我有时能看穿别人,但不代表我能应付得了,对于这种女人之间抢男人的事,我头都大了。
我又找到元廷维,道:“太子殿下,给个提示吧。”
元廷维冷冷的说:“割了舌头,扔到青楼。”
“。。。。。。”
我去找路夫人,在我心中,她就像母亲一样,去了得知,方栾苏怀孕了,正举府上下欢庆呢,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方栾苏会说嫁路青涯这么好的夫君,因为方栾苏嫁到侯爷府三年未有所出,若是换户大家,肯定立马就纳妾了,但路青涯没有,还安慰她若是没有,就把哥哥们的抱过来养,路夫人也没有逼她,安慰她放宽心,你说,这么好的相公和婆婆哪找去呀!
我去给方栾苏道喜,方栾苏喜极而泣,我又给她说了半天笑话,看路夫人忙进忙出的,便离开侯爷府了。
回府后,方流原坐立难安的等我,我看着他担扰的样子,抱紧他说:“莫担心,莫担心,我绝不会像以前一样让你独自一人面对。”
方流原紧紧的把我抱在怀中,两人相拥,没有言语。
次日,我和方流原一起去买了个娃娃戴的黄金项圈,送到方栾苏那,之后把于清琴的事情原原本本跟路夫人说了,路夫人听毕,笑道:“你这痴儿,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就这拐不过弯了?”
我惭愧的低头,方栾苏拽拽路夫人:“母亲,你就和她直说喽。”
路夫人疼爱的看我们:“皇上是原儿的舅父,请他给你们赐婚不就行了。”
我犹豫道:“可是我现身份低微,皇上肯吗?”
路夫人胸有成竹道:“无妨,我认你为义女,然后向皇上求旨,那于清琴是在琪朝许进方家,到这琊朝,自然是咱们皇上说了算。”
回家后我和方流原商议了下,还是不妥,若请皇上赐婚,定要颁官职,方流原不愿进官场,我也打心眼不想让他为官,另外,我真的还没想好成亲。
疙疙瘩瘩的过了两个月,元廷维和路青涯来我家小坐,元廷维无意说漏了嘴:于清琴早已被他强许给一个兵丁,现下还有了身孕。
我质问他为啥不早说,他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你又没问!
我想掐死这厮!
我放下心来,又打听到于愿被贬后,大夫人的娘家也翻了脸,于愿便带着家人回兰圆故里,刚出洛城,于愿及两子就被以前他陷害过的人寻仇刺死,那些人也不是大恶之人,放了女眷生路。四夫人见子亡,生活再无盼头,一头撞死,二夫人不知去向,只余大夫人及于清琴回到于愿故里,住在老屋,清贫度日。后听说方流原在凤城,想起那之前的婚约,心中有点盼头,便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