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五十九章 约见与追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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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块电脑屏幕散发出的蓝白色冷光落在沈栖的身上，清晰地照出了他的脸庞。过了一会儿，他将联络框内对方传来的讯息念了出来：
“‘希望与风渡君取得联络’......啊，果然，是来找你的呀。”
“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吧。”黑医皱了皱眉，内心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这来源于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本体，“FBI那边有什么新的对黑衣组织的行动要展开了吗？”
沈栖轻轻敲击了几下键盘，手上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嗯......”摇了摇头，他转头向沙发上的风渡说道，“他说，想要向你详细了解一下特其拉。”
“欸？”
这不是赤井秀一第一次向他询问有栖的事情。早在那趟被三个倒霉劫匪劫持的公交车事件之后，FBI那边便找上了沈栖，希望可以得到这位贝尔摩德的协助者相应的情报。
和很容易被打发的柯南不同，在组织中呆过而且获得了代号的赤井秀一知晓特其拉的存在，而且好像认定有栖宗一就是特其拉，这使得沈栖当时略微感到有些棘手。
什么都不说？就整体局面而言，他还是挺想维护好同FBI的这条联络线的，说不定日后可以派上用场；但给出情报的话，该说多少合适？
斟酌了一段时间，他最终将特其拉是由组织抚养长大、同外界接触不多这一背景告知了对方，同时暗示其很有可能是以非常规方式出生。
当然，沈栖并不知道他的消息流入FBI后，后者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有栖宗一可能是组织内部研究部门进行的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的产物。这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满月篇当晚赤井秀一的狙击目标选择。
虽然这个思考方向大体上没有什么错......
“FBI为什么会想要弄清楚一个死人的事情？”风渡用手心撑着下巴，眨了眨眼。
有栖中弹后自杀坠崖身亡——这一事实的真相在那天晚上参与对决的三方中，只有黑衣组织与得到了风渡保证的柯南一方清楚有栖仍然存活。照理说，失去了埋藏在组织内的卧底之后，以FBI的视角来看，一周多都未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特其拉应该已经确认死亡了才对。
除非红方的情报壁垒破裂了......这有可能么？
突然，沈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屏幕上新出现的滚动消息。
【我见到了特其拉的真面目。 ——From 赤井秀一】
“......”
一瞬间，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不会吧？”呆滞了几秒，沈栖才震惊地喃喃，“那天晚上他看见了？怎么做到的，那个距离就算是直线也有八九百米远了吧！还有崖壁和树木遮蔽。”
“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大银弹是柯南世界里独一档的狙击手。”黑医也愣了片刻，“或许动态视觉上也是最强的。”
“最强的视力不要用到这上面来啊！”
颇感头痛的沈栖揉了揉太阳穴。他完全没料到有栖这样干脆利落的退场居然还会被人看到，看见的那个人还是红方的主力人员。
“既然他找上了风渡你，说明赤井秀一目前大概率因为目击神话生物而产生了一些困扰。”冷静下来的本体思考着，“不然他大可以多花点时间通过别的方式迂回调查，而不是直接询问你。”
上一次风渡对FBI提供情报并非无偿的——由于风渡拒绝以金钱交易结算情报的价值，他们因此欠下了一个人情。尽管风渡用半开玩笑的方式承诺不会利用这个人情做什么坏事，但他疑似与黑衣组织瓜葛不小的身份实在令FBI方面对这份允诺没什么信心。
在这项前提下，尽量避免欠下更多应是FBI那边的共识才对。
“他不会因SAN值一次性掉得太多获得了后遗症吧？”
SAN值代表了人物的精神状态。柯南世界的其他人和沈栖以及他的马甲们不同，身体不存在数据化的表现形式，但据沈栖观察，他们在某些方面上差异不大。
目睹尸体、暴力导致的死亡、亲人的逝去......这些非神秘因素的可怖场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会遭受精神上的打击，出现类似SAN值损失的症状。同样地，经历太多这类景象的人，比如组织的成员，也会“习惯恐惧”，精神麻木而不再受到震动。
之前沈栖本体就因装备【？？之印】而一下损失了大量SAN值，被迫承受了“寒冷恐惧症”这个debuff，更要命的是，现在正值冬天，他的身体也受道具影响患上了失温症......
结果就是在警视厅门口出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再使用自己的本体，一旦意识登陆就会威胁到有栖宗一这个马甲的稳定性，只得无奈交予托管。
可以说，沈栖是最清楚不定疯狂会给身体和精神带来多大破坏力的人了。
“得先见面才能确认他的具体情况。”穿着羽织的青年站起身，走到沈栖身旁，长而宽大的和服袖口微微晃动，“我想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从有条例的措辞和明智的判断上看。让我去吗？”
“不了，还是安尼赛特更适合。”
拥有芭丝特的祝福这一法术的尾崎可以恢复他人的SAN值。理智回复起不到治疗疯狂的作用，却能够缓和症状，保持赤井秀一在接下来剧情中的活跃。作为关键人物，他不能沉寂下去。
恐怕为了捣毁黑衣组织而回到日本的赤井秀一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为了这一目的向风渡寻求帮助。
“太遗憾了，我还在想能不能用治疗当借口帮大银弹戒烟呢。安尼赛特现在和波本一起在为任务而踩点，把他叫走没事吗？”从松田身上得到乐趣的黑医打趣到。
机械键盘的按键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沈栖以风渡的名义约见赤井秀一。“安尼赛特本来就不方便在这时露面，他在柯南面前暴露得过早了......一旦发现和安室透有关系，小侦探一眼就能猜到安室透也是组织的成员。不过，我让艾尔波给他套了一个‘保障’，只要柯南信赖艾尔波的判断，安室透的伪装就更牢固一点。”
“让组织的茴香利口酒兼波本的合作者甩了波本去见赤井秀一，感觉操控着这一切的你像幕后大BOSS。”
收到风渡的吐槽，沈栖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不被红黑两方发现就行......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不就是吗？”
带来邪恶的神秘与魔法的幕后黑手。
“好吧，那么，幕后黑手先生。”
风渡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铁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那是诸伏景光的精盐。
“本来今天的重头戏该是这个的......谁想到先出了别的‘惊喜’。”他有点惆怅地感叹，视线转向沈栖。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
“跟踪艾尔波哥哥的犯人现在就在附近？！”
柯南惊讶地睁大了眼。他克制住自己四下张望的欲望，压低了声音，“可以确定吗？”
安室透也在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天色渐晚，随着下班高峰期的过去，商场旁的街道人流不减反增，加大了寻找窥视者的难度。
“嗯。”艾尔波点了点头。那道阴冷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的背上，让他想要忽视也难。“在后面。”
“呃，哦......”意识到金发委托人指的是犯人在他们的身后，柯南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借助它侦察后方。
玩手机的小孩子往往不会太被注意，变小的名侦探调了调角度，目光扫过后面与自己一行人同向而行的路人。
“毛利老师！”安室透的手搭在了走在前面的毛利小五郎的肩膀上，对着疑惑地回头的前刑警，他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地说道，“艾尔波先生说想去那边看一看。”
他手指指着的是面前十字路口的左方。这条路相对于其他方向行人较少，也是通往艾尔波家的路径之一，走这条路既能更好地找出跟踪者，又不太会引起那人的警觉。
“啊，是吗？”毛利小五郎狐疑地瞟了几眼微笑的安室透和旁边的艾尔波。
“就是这样！”
被安室透暗暗戳了戳的小说家配合着“嗯”了一声。
“那就去吧......”
转入另一条道路，柯南的压力骤减。他专心地观察每一个人的外貌和表情，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戴着能够遮挡面部的帽子和口罩。他似乎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经常借他人的身影或电话亭和电线杆等建筑物挡住自己，远远地缀在艾尔波他们后面。
“艾尔波哥哥，安室哥哥。”柯南贴近了两人，小声地描述出自己看到的跟踪犯的模样。
“干得漂亮，柯南君。”安室透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到那条没有分叉的主干道上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就不参与这个活动了。”艾尔波说，“请加油，侦探们。”
天空一点点坠入黑暗，路过的人愈发变少，渐渐的，柯南可以听见身后的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三，二，一......
一大一小两个侦探几乎是同时转过身，看向此刻才发觉不对的犯人。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五十九章 约见与追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