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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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苏进他们三个之后，楚老师去了医院，找到住院的老校长，反映副校长最近一系列工作上的错误。
老校长带病回学校主持工作，组织校委会重新审核这一段时间学校工作上的错误，尤其是毕业分配工作上的失误。
不晓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刘茂才，看上了隔壁班的女生，提出和方雅分手。而此时方雅也得知自己去京华大学的名额没有通过教委审核，去医院体检又发现自己怀孕了。
方家人找到刘茂才家，副校长正在家停职反省，母子俩根本不承认方雅肚子的事，方卉直接砸了刘家的客厅。
刘茂才父亲从保姆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让秘书把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一起送去了派出所，并通知学校让方雅去报案。
“案件处理过程中，刘茂才的父亲一直没插手，甚至通过秘书告诉办案人员不得徇私、必须秉公处理。”
说到这，楚老师长舒一口气，苏进递上水壶，着急的问：
“最后结果呢？”
“该进去的都进去了，包括刘茂才，和他有过密关系的不止方雅。事后秘书找到学校，托学校出面和方家商量，如何处理方雅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婚姻关系证明，医院不可以私自做引产手术。如果方雅不想要孩子，刘茂才的父亲就会去监狱申请刘茂才和方雅领证，打掉孩子之后再离婚，一切费用刘家负责。
方家同意、方雅不同意，她不想见刘茂才，哪怕一次都不想。再说一个小生命奔向自己，她做不到亲手杀了未见面的孩子。
楚老师和老校长也赞同把孩子生下来，教书育人者最是尊重生命。可是去哪里生孩子安全？
在这件事情上刘茂才父亲多方面严守，除了当事人，学校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楚老师和老校长考虑到学校也有有监护不到的责任，尤其楚老师。两个都是自己班级的学生，他感觉最对不住学校和老校长，已经申请带队来油田。
东北离得京南远，楚老师问方雅来东北，由他看护方雅，生育之后再回京南行不行？方雅一口答应，还说要留在东北。
“哦，对了，只是让方雅顶了一下的你的名字，避免同学们的风言风语。等一下我去把学校的证明材料给到指挥部，名额还是吴大宇的。”
“我不要，楚老师名额还给苏进。”吴大宇又是摇脑袋又是摆手。
“别急，我来说说苏进的分配去向。学校最后还是把京华大学的名额留下来一个给你，虽然你已经来了东北。”
是啊，京华大学新生入学在九月份呢。方雅直勾勾的盯着苏进，本以为苏进会很高兴、多难得的机会。
苏进：“谢谢楚老师和学校，可是我不想去京华大学，我还是想留在油田。”
这句话听得方雅一阵迷茫，在学校里她争到京华大学的名额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她开心的好几晚都睡不踏实，满以为是赢了苏进一次。
没想到这个名额在苏进心里、还没有参加油田一半的分量重。
卷着自己的衣角，方雅无论如何也上升不到苏进的角度，去思考自己的命运与国家命运的未来。
“你可以选择暂时保留学籍，最多三年。”自己的学生思想境界如何，最懂的就是老师。楚老师已经为苏进谋划好了一切。
多年后苏进问楚老师，如果刘茂才父亲不大义灭亲，您知道方雅怀孕后会怎么做？
楚老师指着她怀里的乔臻儿说：
“就像你这个当妈的一样，为自己孩子的利益抗争到底。别看你们毕业了，走多远都是我的学生、我的孩子。”
苏进还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其实楚老师都准备好了检举材料；老校长那不能一碗水端平，他就去找教委、市委，总之他要给自己学生迈入社会的第一步扫清障碍，不能让她们初入社会就折了理想的翅膀和信仰的基石。
乔小雨刚才在站台上，被两个带着新型仪器的工程师求帮忙，于是他先去送了人和机器。
再回来的时候，苏进和吴大宇带着楚老师和方雅正要去陈家村，上次去看吴小妹时，苏进记得陈奶奶家还有一间房是空着的。
最难为情的方雅，跟着吴大宇身后一直想要真心说句谢谢，吴大宇就是没给机会，他这么帮是在帮楚老师，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师带着学生孕妇四处奔波吧。
倒是苏进大大方方接受了方雅的感谢，还吃了方雅地给她的零食；这时候的方雅最需要的就是别人不拿有色眼镜看待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能跟乔小雨明说去干什么，毕竟他年纪小还是个男生，只能拿吴小妹作借口，乔小雨的毛驴车又派上了用场。
苏进怕楚老师和方雅第一次坐毛驴车不习惯，一面讲自己第一次坐的经过和后来的经验，一面又帮着把行李垫在他们屁股底下，这才催促小雨上路。
“你第一次是坐谁的毛驴车，这赶车敢这么蛮横对我学生，看我……”
“驾——”，乔小雨故技重施，小毛驴撒欢尥蹶子跑，楚老师和方雅死死抓住车底板，再也没精力说话。
苏进就坐在乔小雨身边，看出他的伎俩，伸手夺过鞭子、牵住缰绳让小毛驴慢一点，照顾孕妇。
“哈哈哈，我的学生还会指挥毛驴呢，不简单啊！”楚老师爽朗的笑声洒在开满星星点点小花的草甸子上空。
很快京华大学的保留学籍告知书就到了，一起到达的还要给指挥部的派遣令。原来指挥部曾和京华大学也申请过支援，这个派遣令就是京华大学追补的技术部门支援人员。
得到消息的乔小雨第一时间把申请书递交给指挥部，这是由根子队长手写、老队长和所有队员按手印的申请书，核心内容是申请两名专业地质技术人员作指导地勘。
由于老队长所带领的钻井队、在半年的时间内钻出了三口深油井，而且储油量在萨图区数一数二。
于是上级把他们这个队全部从井架上撤下来，调到了一片沼泽罗列、花甸繁盛的草原，并且给这个地区命名“黎明”。
“希望你们这支火炬点亮同庆油田的黎明，让石油滚滚流向城市乡村，让同庆的石油伴随人们的过上越来越幸福的日子。这是指挥部首长在信里的原话。”
老队长乔家树把信纸折叠好，小心翼翼的装入口袋，看了看天，大手一挥：
“我宣布黎明区地勘工作第一天地勘开始——！”
“哦——”随着众人的欢呼声，大部分人涌向乔小雨的毛驴车，只有少部分的才爬上卡车后车厢。
卡车是上级特别指派的，黎明这一片区域较大，而且很多地方有沼泽，不能走直线要绕行很远。
加上帐篷、机器、工具，还要是不是的运输粮食、生活补给，有一辆卡车会节省很多人工，把这些人力全部投入地勘中，争取找到更多储量的油井。
“哎——不行、不行，我家毛驴上了岁数了，最多只能坐六七个人加上工具，别多了。”
扑过来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你拦着我、我拉下你，折腾了半天谁也没坐上，反倒是悄无声息的女同志坐了一圈，压得车轮咿呀的控诉。
看了一圈车上坐的人，没见到师姐苏进，乔小雨拉住毛驴，回头去找。
“小雨，找啥呢？还不快走，一会儿后面那几个男的追上来了。”
“小雨找啥？找人呗。”
“你师姐在前面呢，小雨。”快嘴罗罗卜指着前面走在一起的三个人，让小雨转头。
认清确实是苏进，乔小雨把鞭子横抱怀里，指着毛驴说：
“下去几个吧，冬七都不高兴了。”
车上有听见的装没听见、有不知道说的是谁，就问小雨，谁是冬七？
“冬七，生在冬至后第七天。”小雨指了指毛驴。
“得了吧，乔小雨，是冬七不高兴，还是你不高兴啊。”
“当然是小雨不高兴，车上没给他师姐留坐的地方。”
火炬钻井队现在有六十多人，女同志二十人不到；其中有几个嘴皮子利落的，天天没事爱起哄，尤其是罗罗卜，就爱欺负男同志，尤其嘴笨的。
不过，今天她好像选错了人。
“小雨，我们坐不行吗？为啥非要给你师姐留个地方？”
“你们坐没说不行，但一定要给我师姐留个地方。原因吗太多，我挑重要的说三个。”
“哟哟哟，还重要的说三个，你说吧，说的不对罚你走路我们坐车。”
罗罗卜开始和小雨磨牙。
“好！我说对了不只你下来走，你左边三个右边三个，你们七个都下来，这一路不许坐毛驴车。”
“凭啥呀，萝卜输了关我啥事？”坐在罗罗卜身边的洪小云不干了，嘟着嘴。
“不同意你可以换个地方坐。”乔小雨仍旧慢吞吞的赶着毛驴。洪小云看了看车上能做人的地方都满了，只要她动一动都没她落屁股的地方。
“不换地方就等于同意。我说了，第一我师姐是京华大学的预备生、是京南地质学院的高材生，专业对口是咱们队正需要的技术骨干。对不对？”
“对——”追上了的几个男同志对苏进的好感满满的，只要听见赞扬苏进的都喊对。
女同志也都是真心佩服苏进的，昨天下午刚到这里，苏进带着技术组出去没有两个小时就设定了第一块钻井地标、就是现在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第一个通过了，我说第二个啊。听好了——我师姐昨天在地勘过程中，确定的不只是第一口油井的地标，还有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到第五口、甚至六口油井的地标都确定啦！”
说完这番话，乔小雨得意的像只要开屏的孔雀，就差没长尾巴。手中的鞭子甩了个响，不是督促毛驴快跑的鞭哨；
这个响鞭叫“炸天”，表示挥鞭主人心情无比畅悦的。他料定会有很多人不信或者质疑，但那是事实。
他昨晚问了苏进很多技术上的问题，而且记得牢牢的，就等着一会儿给需要了解的人好好补习补习。
别说真有人需要补习，还不是普通钻井工，技术组副组长邓飞。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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