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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那一刻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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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平安夜里收到的苹果叫做平安果，吃了平安果我们家一 一这辈子都平安开心……”
“一一吃了平安开心，那哥哥也吃，哥哥也要平安开心……”软软糯糯的声音，抱着比她手掌还要大的苹果。
“好……哥哥也吃……”那人眉眼和她极其相像，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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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桉，桉桉！”
南桉晃过神来，林墨雅叫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
雅雅担心问她：“桉桉，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抱歉说：“刚刚发呆了。”
“桉桉，今天是平安夜，呐~我特意给你买的苹果！”她从背后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苹果放到南桉手中。
南桉笑，说：“谢谢雅雅，不过我没有苹果，不能回赠你了。”
她知道今天是平安夜，但她没有任何准备。
林墨雅并不在意，对她说：“没事，这就是讨个吉利！”
平安夜吃了平安果，会平安开心。
“你今天收到平安果了吗？”南桉问她。
“当然啊！我是谁？女神耶！我的后援会粉丝们送了我一大堆苹果。你这个是我从里面挑出来最好看的！”
南桉噗嗤一笑：“敢情你这是借花献佛啊！”
她嘿嘿笑，说道：“不重要不重要，我的心意到了就成，你收到了吗收到了吗？”
“收到啦收到啦。”
晚上，四个人一起吃火锅，林希负责火锅底料，云扬负责切东西，南桉负责洗菜，林墨雅负责……负责吃。
林墨雅一开始想帮云扬一起切肉，但被云扬阻止了，怕她切着手。
南桉看到挺眼熟的一幕，笑了。
林希把火锅底料弄好后过来帮南桉一起洗菜，几人忙碌过后开吃！
林墨雅嘴里塞满了食物，今天总算没人管她了。
南桉比较斯文，左手拿着碗小口小口吃着。雅雅和云扬属于那种能动就静不下来型，两人叽叽喳喳，而她和林希两人比较安静吃饭。
要是换成以前，南桉估计和林墨雅差不多，但三年下来，她改变了很多，慢慢地喜欢上了看着别人闹。
她笑。
林希给她碗里夹肉：“多吃点。”
云扬看南桉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微笑说谢谢。
他看不下去了，道：“你俩这样显得我跟雅雅吃饭很不斯文。”
林希回怼：“你俩斯文过吗？”
“从小就斯文！”
林希优雅喝了口可乐，说：“斯文败类。”
云扬：“……”
吃完饭四人围坐在客厅，开始进入今天晚上的主要节目——斗地主！
南桉尬笑，这个技能，她没点满，她不会啊！
几轮下来，素有小学霸之称的南桉输得那叫一个惨。最后几人决定玩别的。
云扬提议：“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他抽出几张扑克牌：“点数最大的可以问点数最小的一个问题或者让他做一件事。”
他洗牌，自己抽一张，剩下三张每人个一张。
雅雅先亮牌：“7点。”
云扬：“国王K。”
林希翻牌：“1点。”
三人的目光落在南桉身上，她翻牌：“6点。”
林希输了，云扬笑得过分猥琐，林希眼神警告，意思是你敢？
云扬这厮仗着南桉在，胆子肥了不少。
他笑眯眯问：“嘿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林希汗：“真心话……”
选大冒险的话这厮指不定让自己干嘛。
云扬想了想，看了眼南桉，问：“说说你最遗憾的三件事？”
林希顿了顿，蓝色的眼眸垂了下去，带着忧伤：“外婆没能看见我长大的样子，也没有见过她，以及……太晚走到她身边……”
南桉看了看雅雅和云扬他们，听到外婆的时候，平时嬉皮笑脸的他们也染上了些许忧伤。
没人继续问下去，气氛变得安静。
游戏继续……
云扬：“10点。”
雅雅：“女王Q。”
南桉：“6点。”
林希看着南桉：“国王K。”
南桉笑，不管玩什么游戏，输的每每都有她。=_=
云扬嘴角上扬，收回他们手中的牌说：“林希问一个问题或让南桉做件事。”
蓝色眼眸深了几分，看着她问：“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欺负你？”
南桉愣了一下，他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林墨雅一听急了，拉住南桉的手，问她：“桉桉，谁欺负你了？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吗？到底是谁，哪个不长眼的连本姑娘的朋友都敢动，我明天去你学校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看到他们这么在乎自己，南桉的心里觉得暖暖的。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却好像相处了很久一样。小时候她和周锐辰还有宋子安三人，到哪里都在一块，三个人的感情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初中的时候有女生喜欢周锐辰和宋子安，经常会联合在一起排挤和周锐辰他们每天一起上下学的南桉，或者在学校各种给她使绊子，暗地里欺负她。女生的嫉妒心很可怕，她们每个人都想成为南桉，顶替她在周锐辰和宋子安身边的那个位置，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只能让他们的感情更好。他们三人的感情不是谁可以插足的，哪怕高二顾晚晚的突然到来，周锐辰和宋子安还是会给南桉十足的偏爱。
有的时候说他们是朋友、发小，不如用“家人”一词形容来得贴切。
她顿了顿，说：“顾晚晚是……我发小的妹妹……”
“妹妹?那个周锐辰的？看着不太像啊！”云扬之前因为工作去北城大学找过南桉，偶然和她路过，遇见了雅雅口中十恶不赦的女人，还有一个男生。那时顾晚晚故意亲了周锐辰的脸颊给南桉看，有着挑衅的意味。
南桉一笑而过，对云扬说：“林希专辑封面的设计我画了草图，你们可以拿去参考一下。”
云扬拱手，开玩笑说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回头我让我家林希以身相许。”
南桉笑骂：“滚……”
回忆结束，云扬看了眼南桉说：“他们怎么看都像是情侣。”
南桉笑：“谁告诉你我发小就他一个啊！”
“啊是三小无猜！桉桉画得漫画，三小无猜，所以还有一个人。”雅雅拿起手机，找到了三小无猜的漫画，指着“子初”的人设，问她：“桉桉，这个人就是你另外一个发小对不！”
南桉点点头，说：“他的原型是我的发小——宋子安。”
“那顾晚晚为什么会是他妹妹？怎么姓不一样？”雅雅问。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宋子安随他妈妈姓。”
林墨雅恍然大悟：“对哦！”
虽然宋子安嘴上说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毕竟身体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所以他再嘴硬 ，他对顾晚晚也很好。高二的时候，顾晚晚转学到了我们班，一进门就冲他喊哥哥。
南桉清楚地记得，宋子安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嫌弃了。
“谁是你哥！”
顾晚晚看着班里众人的目光，强笑：“爸爸说的，我有一个哥哥。”
“哦，那你找你哥去，我不是谢谢。”冷漠的面容，冷漠的态度。
南桉看着他们，有着少年时的懵懂。
午饭的时候，三人没有去食堂，躲到了秘密基地——天台。
周锐辰咬着南爸做的三明治，问宋子安：“那个顾晚晚真的是你妹？”
宋子安瞪他：“你妹！”
周锐辰：“……”
南桉啃三明治，看着他们，却不说话，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安静。
周锐辰意识到南桉好像一早上没说什么话了，有些奇怪，平日里她的话是最多的。
“桉桉，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周锐辰握住南桉的手，是暖的。
还好，她体寒没犯。
南桉自小体寒，每到冬天她的体寒一犯，就会很难受。
宋子安也紧张起来，过来握住她另外一只手。冰凉的，冰冷的，比她还要……
“宋子安！！！”
南桉吼，那厮贱笑：“让你尝尝冬天的感觉！”
她拉着宋子安的手，在周锐辰猝不及防时直接放在他的脸上，冻得贼精神！
周锐辰汗，这都是些什么死孩子！
那时的南桉，其实是不安的。她其实和那些嫉妒她的女生一样，有着私心和占有。顾晚晚的出现，让南桉觉得，有一天周锐辰和宋子安会喜欢她就不再喜欢自己了，以后只和她玩不和自己玩了。这样一想，她就会无比害怕……
顾晚晚长得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高中的时候，在南桉还不知道口红原来还有那么多颜色之分的时候，顾晚晚已经能集齐一整个系列颜色的口红了。她每天化着很漂亮的妆容去上课，烫着当时很流行的卷发，吸引了一大批男生。当然，这样好看的模样也为她带了不少麻烦，比如班主任不能容许学生化妆，比如女生的嫉妒心……
有次放学，南桉和周锐辰他们分头行动，周锐辰陪南桉去买漫画书，宋子安去另外一条街买糖炒栗子，结果在转角的街道遇见了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女生。
“靠！”宋子安一把用力将书包扔到那男生身上，大声吼他们：“一大堆人欺负一个女生算屁！”
对方也不是好惹的，被宋子安的书包带打到了眼睛，直冒怒火。
“你他妈的谁啊！”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顾晚晚躲到宋子安身后，喊着：“哥！救我！”
宋子安白眼：“谁是你哥！”
“他妈的多管闲事！”一浓妆艳抹的女生爆粗口道。
对方有四五个人，两个男的三个女的。宋子安再厉害也干不过他们，他拉着顾晚晚，退了两步喊道：“跑！”
南桉在书店犹豫要买一本还是两本时，宋子安拉着顾晚晚从书店跑过，后面追着一群男男女女。
南桉还以为她看错了，问旁边的周锐辰：“刚刚那个是……”
“不好！走！”
周锐辰拉着南桉，追了上去。
南桉机灵，喊一嗓子：“警察叔叔，前面有人打架斗殴！”
然后放了段警铃的声音，吓得那些人连忙逃窜。
宋子安听到了南桉的声音，拉着顾晚晚的手放掉了，望了望来的人，是周锐辰和南桉。
他松了口气，左边的心脏却因为奔跑有些疼痛。
顾晚晚跑得喘不上气，没有注意到宋子安的异样。
南桉和周锐辰追上了他们，看着捂着胸口的宋子安，皱了眉。
周锐辰问：“没事吧？”
宋子安痛得额头满是汗，他勉强摇摇头。
南桉着急，问：“药？药呢！”
“在书包里……”
书包刚刚丢在去买糖炒栗子的那条街。
南桉转身想要跑回去找，周锐辰拉住她说：“我去找。”
他担心那些人还会再回来，南桉一个女生去找书包不安全。
“你照顾好他。”
“嗯嗯……”南桉接替周锐辰扶住宋子安，满眼担忧。
周锐辰看了眼顾晚晚，就跑去找书包。
顾晚晚这时才反应过来宋子安不太舒服，她上前问：“哥，你怎么了？”
宋子安没理她，南桉尴尬呵呵笑，说：“没事，你别在意，他就这德行。”
宋子安白眼，觉得心脏更疼了。
南桉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杯温水给他。
“先喝点水。”
宋子安乖乖喝下。
“我哥他怎么了？”顾晚晚问南桉。
“他……”还不等南桉说，宋子安已经用他那卡姿兰大眼睛死命瞪她。
南桉闭嘴，不说。
顾晚晚有些尴尬，愧疚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那些人说讨厌我，特别是那些女的，一直骂我不要脸！我恨死他们了！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们滚出学校！”
哇哇大哭！
南桉吓，宋子安被吵的头疼：“闭嘴！”
那人就像开了阀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哭泣。
宋子安烦，拉着南桉勉强起来，说：“我们走！”
“可是……”南桉看着哭得那么凶的顾晚晚，问：“真的不管她了吗？”
宋子安嘴硬道：“干我屁事！”
两人离去，只剩下哭得死去活来的顾晚晚。
路上遇到了拿书包赶来的周锐辰，他把药打开，倒了水递给宋子安。
吃了药以后，宋子安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还以为要死了……
“好点了吗？”周锐辰问。
宋子安点点头，说：“我们回家吧……”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住，咳了咳说：“老周，发挥你绅士风度的时候到了，去后面把那个哭得贼丑的女人送回家。”
南桉偷笑，就知道他嘴硬心软。
周锐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眼南桉，她点点头：“去吧，我和宋子安先回家。”
“好吧。”
回家路上，南桉笑话宋子安，把少年逗得恼怒。
“呀关心就关心嘛，我不笑话你！”
“谁关心那死丫头了！”
“我哥平时也这么说，但也很爱我！”
“我呸，谁爱她了！”
事后，这件事闹到了校长那边，涉及闹事的学生全部被开除。南桉看着隔壁班一个女生背着书包走出教室的时候，眼睛里有着泪痕。
她嘲笑她：“南桉，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个女的玩死！”
南桉那个时候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从那以后，顾晚晚总时不时出现在他们身边，南桉觉得之前的想法有些自私，她是宋子安的妹妹，那应该也是她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放学，顾晚晚约她放学去礼堂，她有事找她，还叮嘱她不要告诉宋子安他们。南桉笑着说好。她告诉周锐辰和宋子安老师有事找她，让他们先回家。
周锐辰说：“我们等你。”
南桉摆手，说：“不用等我啦，可能会很晚。”
宋子安急着回家和周锐辰打英雄联盟，毫无义气说：“回家回家！”
而后，他很后悔，后悔没等她，后悔回家打游戏……
南桉那天晚上到很晚了都没回家，南爸起初因为她在周锐辰和宋子安家，但她不回家吃饭一定会和他说一声，这次居然没有告诉他。
南爸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周锐辰和宋子安常常跑去南桉家蹭饭，这次也一样。宋妈妈下班晚了，两人在家打英雄联盟打到天黑，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跑到南桉家。
“桉桉！”
宋子安人没到声音先到，南爸跑到门口看见两人，问：“桉桉没和你们在一块吗？”
两人懵：“没有啊！她不是回家了吗？”
南爸一听，着急了。他说：“没有啊！她没回来过，我以为她去你们家了。”
周锐辰安慰南爸：“叔叔你别急！桉桉放学的时候说老师找她，让我们先回家。您先打电话问一下班主任，有消息打电话给我们，我和子安先去学校找找。”
南爸说好，进家里着急打电话。
过没多久，周锐辰接到南爸的电话：“小辰！找到桉桉了没？你们老师说根本没有放学留桉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锐辰神经一紧，老师没有找她……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还安抚南爸说：“叔叔你在家等，说不定桉桉一会就回家了。我们在学校找，找到了立马告诉你！”
老父亲的南爸找不着女鹅焦急万分，但他也只能在家等，万一桉桉回到家里呢？
“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啊？”
“叔叔你别急，我们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周锐辰挂断了电话，凝重了神色：“子安，老师没有找桉桉。”
“什么？！那她为什么说老师找她？”
“估计是有人骗了她，桉桉一定还在学校，我们分开找！”
宋子安很后悔，他应该等她的，不该丢下她一个人。
“混蛋！打什么游戏！为什么要赶着回去！”他一边找一边骂自己。
“桉桉！桉桉！”
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锐辰打电话给班主任，让他拜托班里的同学一起找，同时他打电话给几个熟悉的学长，请他们帮忙一起在校外找一下。
“桉桉！桉桉！”
“南桉！南桉！”
南桉的意识有些模糊，头上有什么液体顺流而下，她觉得头无比疼痛，却想着……
回家……
我要……回家……
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右腿骨折而站不起。膝盖受到了铁棍的猛烈一击，剧烈地疼痛让她眼泪都冒了出来。
四周一片黑暗，绝望笼罩，四肢霜冷，像掉入了寒冰炼狱。
“桉桉……”
好像有谁在叫她，声音越来越近，她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嘶哑得不行。
礼堂大门开的那一刹那，有光照射了进来，伴随着呼喊声。
“桉桉！南桉南桉！”
模糊之际，她好像……看到了光……
南桉在医院好吃好喝的这阵子，宋子安简直给她当牛做马，看着这丫头右腿粉碎性骨折，抱着她另外一只大腿愧疚地不得了。
“喂喂宋子安！你在这么抱下去，我左腿没事都快有事了。”她啃着周锐辰削好的苹果，一脸嫌弃宋子安的表情。
南桉被骗去大礼堂，找她麻烦的那些人不是学校的，现下已经被警察抓捕归案。他们虽然打伤了南桉，但是身上也没落下好处，三个男人鼻青脸肿，被警察抓捕的时候有个甚至手都骨折了，可见南桉并不是一般的好惹。
“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啊？”宋子安问。
南桉摇摇头。
周锐辰严肃了脸，掐孩子脸问：“那你为什么去礼堂？还骗我们俩老师找你。”
南桉乐呵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至于为什么她不告诉周锐辰他们是顾晚晚找她，也是怕会影响宋子安和顾晚晚的兄妹情，虽然宋子安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段兄妹情，但她知道他其实挺在乎的，关于感情，宋子安比谁都要在乎。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顾晚晚去的礼堂才受伤，他恐怕会更愧疚。顾晚晚后来去医院找过她，说是因为家里有事就回去了，忘记和南桉说了，和她道歉。南桉勉强笑笑，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怕了这女的，她那个时候真的差点死在礼堂。不管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出于天性，她都不要再靠近这个漂亮的女孩了。
宋子安被周锐辰打发出去买水，他拉着椅子坐在南桉床前。
“桉桉，说实话。”
南桉漫画看到一半，笑了半天，假装听不懂问：“什么？”
“宋子安不在，说实话。不然……”
“不然你打我啊！你打你打，反正我身上也不差这点伤。”
南桉和他开着玩笑，去抓他手，却不想他挥了另外一只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打你，我打我自己。”那少年低着头。
南桉吓了一跳，骂他：“你干嘛啊！是我脑袋挨了一棍又不是你，你脑子进水了吗？！”
“为什么去礼堂？”少年固执地问着这个问题。
南桉拿他没办法，说：“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宋子安哦！”
周锐辰好像猜到什么，点点头。
南桉叹气，说：“是顾晚晚约我去的礼堂，还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我骗你们说老师找我。”
“我到礼堂以后没有看见顾晚晚，等了她一会儿，没等来她就等来了那三个坏人。”
“你别看我这挨了一棍腿也挨了一棍，我可厉害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被我打的鼻青脸肿，有一个手还骨折了！”
南桉笑着说，想让周锐辰夸自己来着，那少年眼里却装满了泪水。
昨晚他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都是血，都是……
害怕的情绪袭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就算是小时候和母亲一起被坏人追债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过。
南桉又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周锐辰哭，每次掉眼泪的不是她就是宋子安，周锐辰是从来不哭的……
“周锐辰，你要哭了吗？你别哭啊！你从来不哭的！”她用病号服的衣袖胡乱给少年擦眼泪。
少年被她的笨拙逗笑，还不忘嫌弃她的衣服上有细菌。
“切~洁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