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同人：泰兰德的记忆》狼王库多

6、六

　　“他杀死了恐惧魔王提克迪奥斯，但自己却变成了恶魔！”玛维•影歌派来的信使终于解开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疑惑。她们是来向玛法里奥求援的，听说狱卒的部队在追缉伊利丹的时候不幸落于他设下的陷阱，在深海萨格拉斯的墓地里全军覆没了。只有玛维一个人，得以脱身。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弓箭。

　　那信使用着奇特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她也许并不清楚我同玛维之间的纠葛。

　　“玛法里奥导师难道没有对您提到过吗？他已经将伊利丹逐出了暗夜精灵一族！”

　　我暗自吃惊不已，没有意料到玛法里奥闪烁其词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他只是平静地告诉我恐惧魔王提克迪奥斯已经死了，而伊利丹也不会再回来了……那时因为燃烧军团的迫近，我甚至没有感怀伤情的时间，就发疯一般地投入了战斗，直到现在。

　　他还没有死？心中泛起了一阵狂喜，几乎快要按捺不住。我强作镇定，不动声色地淡淡敷衍道：“我们为了联合兽人、人类，打败阿克蒙德已经耗尽全力了。现在，就连我们暗夜精灵的永生之源，世界之树诺达希尔都已经不在了……谁还有心思关心这些事情呢？”

　　提到“诸神黄昏”的那一战，连信使也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是的，身为永生者的我们终于感觉到了时间的流动。日升月落将不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度量单位……

　　见她不再提出异议，我迫切地问道：“告诉我，玛法里奥为什么要将伊利丹逐出我们的族群？他究竟做了什么？”

　　“那是因为……伊利丹他为了获得力量，吸收了兽人术士古尔丹头颅中的黑暗力量，并且将灵魂卖给了燃烧军团。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不仅如此，现在，他还唤醒了沉睡在海底的邪恶种族纳迦，同他们结盟。夺取了萨格拉斯之眼，甚至剿灭了我们守望者的通缉部队……不知道想要图谋些什么！”

　　“他……将灵魂卖给了恶魔？”我反复咀嚼着信使话中的涵义，突然整个人僵硬得仿佛落入了冰窖。我见过，万年前我就见过，那些将灵魂出卖的人……他们只会在无垠的痛苦中被黑暗夺走心智、像行尸走肉那样变成名副其实的恶魔！

　　尽管从费伍德森林离开之时我就已经有了永远失去他的觉悟，但此刻痛苦却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撕裂了我的心。

　　“告诉我，他在哪里？这件事……我想，我必须亲自去。”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不留痕迹地掩饰了眼角的泪痕。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至少，让我亲手了结他的痛苦。我觉得这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

　　* * *

　　“伊利丹就在前面的森林！”玛维看到我的时候，她显然愣了愣。当她认出我的时候，那妖艳的面具下投来了一道溢满了怨恨与愤慨的目光，“你来做什么？伟大的月之神女神艾露恩的大祭司！”

　　“是来见你的旧情人的么！”她的言辞仿若是荆鞭般像我抽来，一瞬间我直觉脸颊发烫。是的，那时候她也是月神殿的祭司……她知道我和伊利丹的事。

　　“我只是、来这里做我该做的事情。”我慢慢侧过头，不想同她争辩些什么。无论她是不是在地下兽穴那儿结党营私，毕竟杀死那些狱卒姐妹是我理亏。

　　“该做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该做的事情！难不成要从我们的包围中再次放跑伊利丹？”

　　她没有将矛头指向那些无辜的狱卒，这令我有些惊讶。转过头，接触到她目光的那一瞬间，凭藉着多年玩弄权术的经验，我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不由地嘴角绽开了一抹邪气的笑容。

　　“玛维大人……你为什么戴起了面具？”

　　她莫名地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突然改变了话题。

　　“什么？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为什么要用面具掩饰起你那骄人的容貌？在月神殿那会可不是这样的……”我愉快地注视着她面具底下那渐渐泛白的肤色，看似随口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为什么……那是因为，伊利丹瞎了。你不想让他以外的人看到你那绝世的容颜……”

　　“愚蠢！”她如同受了伤的野兽般粗鲁地打断了我的话，怨毒地瞪视着我，但那反驳的语气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无力。这让我产生了几丝莫名的快感……就好像是、打败了情敌一样……

　　“无论如何，总之，这次不能再放过伊利丹了！”

　　我慎重地点了点，拉紧了霜刃豹的缰绳，默默地向艾露恩作了最后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