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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 ...
第一章
“……庄主身怀武功,江湖中鲜少有能够人伤他两分...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忧。”曲长的回廊传出断续的说话声,“…此番离去定是庄主自行为之...走时匆忙,未留书信必是有要事要办!必修为何如此顽固不化……”那语调绵慢软糯带着无法忽视的责备之意,但仍算温和。
天色尚早,灰蒙的长廊折角,有两人直背而立,先前说话的那人一身锦袍,颇为华贵的样子。那人对名为必修的男子笑了一笑,一副深陷红尘之中只为金银醉的潇洒模样:“红庄不过是一介寻常堡庄,庄中之事必修是知道的!况且那日,连你都说庄主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你...可记得?!”
“总管!!必修当然记得。”语带几分厉色,红必修原本紧绷的脸越发凶狠,“可是总管,庄主已经失去行踪两年多了!”这人的态度怎么还是如此平淡?!两年时间,红庄虽一如往常没有异向,可寻庄主的事却也不见他急切...这人,对红庄内幕之事,真真是丝毫不知吗?!还是……
“唉,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叫我。必修!他说得果真没错,你……”他没由来的一声慰叹。绵软的音调突然加了几分力度;红总管秦觖忽而哑然,没有将话说完。
“他?”不明所以的红必修下意识追问,并没有太多意思。
话,应由那人说才是。“……罢!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移开视线,秦觖想起找他的目的,自然支开话题道:“前些天帐本都清算了一遍,独你这半年的银钱没结,吃了早点就到帐房里来一趟!”
红必修多少明白,不论问题前后红总管都不想做答。他心底生出一片疑云,总觉得有些蹊跷......他狐疑的看看秦觖,那双略微下垂的桃花眼,蕴着丹青一般的清润,深邃而带着几分婉转的强势,却怎么也瞧不出其中的心思。
“必修明白了。劳烦总管告知了,请回吧!”行了一礼,红必修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转身走进房内。
若真是明白了,那就好了!他也不会…心思一动,秦觖侧身瞥了眼红必修坚毅修长的背影。宽肩窄腰,真真是好身材呀!可惜不是……眼眸滴溜地一转,他笑得温润如水颇带几分深意:“…庄主之事,你真的大可安心的。”
合上门。红必修转身关门时就见红总管侧身莫名一笑。那句话说得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见,不知是寓意为何?
桌上摆着的早点散着香气,这令红必修皱了皱眉头。太多的事情没弄清楚着实让他有点心烦!况且两年他的胃口实在不能算好,太多的吃食,怕是又要浪费的。
算了,再不想吃还是得吃,毕竟是维持生命的能源,趁能吃的时候多吃些,也没什么不好。
肉粥的味道溢出齿颊,这粥到很是好吃!搁下碗,红必修难得的坐了坐,没像往日匆匆,单为了工作。他看着桌面儿神色越发深沉,也在不知想些什么,亦或等些什么。
窗外风卷云起,木叶潇然的枯槁罗沙传入屋子。他怔而警觉,凝神一阵细听,屋外羽翅拍飞的扇动声越发逼近。红必修急步走向窗栏,抬臂一伸,不过多时一只鸽子稳然落至在他的食指上。今日看来是有些消息了!
那羽鸽偏偏头,眨着眼睑煞是可爱的模样,红必修摸摸它的脑袋,从它脚上取下巧细的竹筒,心率愈发快了些。庄主的消息难道有些眉目了?拆开竹筒,纸上一行简短的字另他愣生生的退了一步。
那字写得狂燥潦倒,一行草书竟透着几许迫人之意。这字迹喜好他并不熟悉,而落款人的名字他却在熟悉不过。收紧掌心红必修闭眼想了想,再次睁眼时他心中已有了想法。
此时卯时二刻天色翻白,初秋的凉意虽然未到,天却越难亮起来了。
红必修定定的盯着烛台,眼中映射的烛光明灭不定。蜡油顺着烛台滑落,就快要烧完了。一缕青烟忽而缭绕,火光奇异的壮大了些,昏灰的屋子跟着亮了亮。
丢下着火的纸,任火牙燎尽纸角,化成黑灰落了一地,红必修这才开门而出。
纸中写到着:赤和,鸣城,狸微宿馆——子缇。
没有写时限,也没有“速来”这样的字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红必修锁着眉头越发想不明白。前一世,他负责行动,照计划行事,其它的从来不用考虑,如果那人在,也许事情会简单很多。
那人?!是...谁?
一张不太清晰的脸浮现脑海。他努力回想那人的眉眼,脑中却仍只有个大致的轮廓。直达神经深处的刺痛窜起,红必修揉揉麻木的太阳穴,“又来了……”每当他回想那些模糊的记忆就会这样,失忆的后遗症......
“庄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咝!”他想着庄主的事情,试图不再去思考那人的模样如何,而心底却又忍不住刻画那人的五官。
压住后脑止不住的抽疼,一人影突然跃入他的视线,红必修定睛细看,心道正好,自己正要找他。“雷景!你来的正好,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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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远见一红衣男子笞马狂奔,马蹄错落扬起一片烟尘。男子面色凝重,严谨的脸青了三分颜色,眉心皱成一团十分焦躁的样子,他捏了捏紧握的缰绳,呵斥一声,加快了速度急驰而去。
不待尘土落至,一匹棕色的马踏蹄而来。马上青年一身素衣锦袖,料子款式不十分考究,却是比寻常人家要好上许多。
青年策马不紧不慢的尾随红衣男子马后。眼看那人化成一点快要消失在前方,素衣青年暗自吁叹一声,平日里微弯的眉眼掺出一点紧迫,他收回余光,不再留意昏黑的天色,轻呵一声加紧速度顺着红衣男子远去的方向而驰。
夜色逐渐沉浓,无繁星亦无皓月;初秋的寒意直达夜半,素衣青年满脸疲态,速度也放慢了好些。
“雷景!”察觉身后马蹄声渐小,红必修勒马转身,就见雷景青着脸色催马赶来。他心下一阵惭愧,想这年轻人跟随自己两年多,性子极合他心思,平日有什么事也颇为机巧不用他多问一句。这会儿连赶了好几天的路程,他自己已是精疲力竭,雷景内功浅薄怕更是吃不消了。
“红小总管!怎么停下来了?”提着一口气追上来的雷景不解的问到。这话刚一出口,他便明白了,他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语锋突地一转委实弱气道:“…真是拖了后腿了,要不小总管现行一步吧!”
少年投来的目光让红必修一阵犹豫。寻庄主之事自然十分重要,可雷景是自己带出来有心让他历练一番的,还是要顾及他的身体状况的。且看他脸色极差,他打定主意,低声道:“太晚了,不如再赶赶路找个地方住一晚吧…”
“…真是难为你了,修大哥!”雷景到没想到他会先顾及他的身体状况。怔怔然间有点诧异,胸前泛起一团暖热,让他十分舒服,却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我本意是想让你出来历练一番的…可这一路上却没怎么照顾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多少有些责任!”自责的绷紧嘴唇,他甚至忘了少年原先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摇摇头开怀一笑,雷景不十分介意道:“修大哥与庄主向来交好,庄主失踪两年多,突然有了消息,修大哥会如此焦急雷景自是理解的。”顿了顿,他又道:“修大哥这般计较,雷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你这么一说…到是我疏生了?!”迟疑的停了停,红必修说出这话,觉得有些别扭。
“是...总觉得...修大哥虽然心细体恤人,可是...不太好接近。”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雷景眼里闪烁着一阵光采,“我真希望修大哥能和我这个兄弟在一起时,能够放得自然些…”
“自然?!”闻言他长眉紧蹙,不太理解的微微垂首,喃喃自呓,声若苍蚊扇翅细细弱弱,另旁人难以听清。多少有些松动的眉角泄出几分疲累,红必修抬手掐了掐鼻梁,提起些精神,不愿再多想。
“...算了!还是尽早找个地方落脚吧!”不待雷景反应,红必修已是扬鞭而去。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松懈的的样子,还以为…切!看来还是不够了解他呐!雷景眼底泛出一丝幽光。他若有所思的勾起舌头舔了舔燥裂的嘴角,而后一蹬马肚,紧随匿隐于夜色的红必修的马后。
两人连赶二十里路,远见高墙上如星子般橘红的灯火,红必修面色微缓有些欣喜。这里是桑白国的边界,一般说来这边战乱频繁,多数村落都以迁离,遗留下的人有好些被捉去做了俘虏。真想不到还有城池未空...
“运气不错,看来有些人气。”不知何时赶上来的雷景看着远方火光,道出他的心声。“一路上遇到不少村子迁离本土。想来桑赤两国的矛盾愈演愈烈了!”
红必修含腭点点头,却不知做何感想:“现在还不是很乱,毕竟都是些边境之扰,死伤者并不多。再过些时间便会有小范围的战役...吧?”
两人放慢马速而前。红必修借灯火映射仰头细观那一方高墙,虽古旧破败,但亦有不少新砖绿瓦夹杂其中,到不显得太狼狈。隐见高墙之上人头错错,他心下一番计较,转头对雷景嘱咐道:“这城城守森严,大概不久之前受了赤国侵扰。我们前去时说话小心些,尚若进不了城今夜只怕是要露宿城外了。”
“嗯!我知道了。”尾随他马后的雷景点头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不多时,两人驱马到了城门外,再进一步时,便被三两个手持长矛从暗处奔出守门兵喝住,其中两人架起矛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红必修见此心中早有了对子到不慌乱,当下翻身下马向那领头的拱了拱手,行了一礼,接受那人盘查。那人声音颇大,十分噪呱,雷景眉心稍稍一蹙,随后也下了马。
倏地手腕一紧,他反射性的抬头,圈住他腕子的人是红必修。一片燥热隔着衣物紧贴皮肤,他奇怪的挣了挣,却见红必修对那领头人比了个手势,道:“这便是在下家中的么弟,平日里惯坏了不太懂得礼数。”
那领头人竖眉看了雷景一眼,又对红必修道:“你们兄弟俩不太相像啊…可是同父异母所生?”
“确实是同父异母所生...弟弟的相貌三分随母,白净些。”红必修左手拉着雷景答得不卑不亢,却见雷景半天不做反应,他暗自焦急地使力握了握他的腕子。那样说紧不紧的力度让雷景心尖一跳,忙向那领头人点点头。
领头兵见那做大哥的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弟弟的轻率,可也不见他斥责,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他摸摸鼻头粗声打起圆场来:“算了,算了!我们这些守门兵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的,其实没必要这么...这么...?!”
“…这位壮士切莫不要这样说!”徒然变得微妙的口气,令两人仲怔了下。他向来深邃的眸子漏出些光采,语气沉缓留人耳际,有如沉缅于些个回忆不得自拔“壮士守这城门,定是有过人之处,城门之重常人皆知…还望壮士不要妄自菲薄。”
“可是……”率先开口的领头兵摸着鼻子,一时间竟有几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说。从没人这般与他说过这些…他再看了看那对兄弟,到是顺眼得紧,当下朝身后挥挥手,让人开了去路,粗声粗气道:“瞧你不像是说慌的人,且先信你!进去吧!进去吧,走快些!”
心中石一稳,红必修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了。他上前一拱手,有些感激:“多谢壮士了!顺道问一下,这城中的客栈在何处…?”话音尚未落,忽地一阵清风伴着马蹄声擦过身测,他下意识的抬了抬眼,只见雷景牵了自己的马匹直径走向城门深处。红必修觉着奇怪,喊了一声,却不见他应答,直至进了城门内他才停下来,远远投来的目光陌生至极。
红必修眉心紧蹙,不得其解。那领头兵到是看了个明白,又不想多事的摸着鼻子回了他的问题:“进了城,顺着大道儿直走便是,那是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了。”转头瞧了眼在火光中不太清楚的人影,又忍不住对红必修嘟嘟囔囔:“…真是好脾气......你还是弄快些罢!令弟怕是等不急了。”
“...见笑了!”红必修压下嘴唇,点点头不再多说,佛了衣袖牵了马匹疾步离去。那领头兵见两人具是入了城,心中竟是茫然了片刻,随后招呼了其他人关了城门。
“雷景!”
“你刚才……”红必修皱皱眉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形容他刚刚的举动。他就那么站着,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斟酌了一个恰当词,低头问他:“刚才你有些奇怪?!”双眉拢得愈紧的红必修不太确定这词用的对不对。
“我只是照你说的话去做!免得那人怀疑。”于夜色,红必修看不大清他的表情,直觉他脸上带着丝缕凉意,笑得含蓄,夹着深意的眼对他眨了眨:“‘小弟在家中惯坏了,不太懂得礼数’ 这可是你说的!”
他料想不到竟是这般简单。刚刚为何没有想到呢?!“随机应变啊!方才真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奇怪来着...”难道真是老了?他敲敲额头自省,竟然迟钝到这种地步。前一世他是几个人中最大的,好像...有二十多岁,职业可是……
“啊!找到了,是这家吧?”
耳边拂过雷景的声音,打散了他的神思,后脑窜起的胀痛渐消。红必修自觉可惜的嘘叹一口气,那一下似乎能想起什么来。
看看那家客栈,前堂到还亮着灯火,似乎没有要关门的样子红必修这才拉着马匹走进大门。小二正觉着门外有些声响,好奇使然便探出了半个脑袋,见有客迎门先是呆了一呆,随后才立即跑了出来,嘴里颇有埋怨的喃喃几声,“还以为听错了呢!没想到真有客人。这还让不让人睡啊。”
困顿拉着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那小二道,“两位客官想必是赶了一天的路罢!累极了吧!”
简单的嗯了一声;红必修一面瞅眼小二,又瞧眼前堂,一面将马绳交给他,好一会儿才问道:“方才似乎也有人来这里入宿,不知还有地方住没?”
店小二打着哈欠叫出一人将马牵走,听他这么一问,便笑道:“客官眼尖,先前是来了两拨人,要了好几间上房,才刚上去呢。不过,咱客栈大,客房还是有的。”
点点头,红必修没再说什么,提着包袱进了客栈。
我知道很罗嗦!到现在还没进展。。。。。。。。。。。。如果发现问题请说,我好改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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