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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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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二颗龙首解封觉醒,空气中弥漫的邪氛越加浓重,德风古道有皇儒无上坐镇当中,这些邪氛自然侵染不到此地,但对墨倾池而言,这一日不散的邪氛,终归是个麻烦。
“东北方位,淮巍之岸。”墨倾池执笔作画,画中一只巨型妖物逐渐成形,“受邪气影响的妖物已开始侵犯中原大地,而我,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己身之事都难以解决,还想着帮他人解决麻烦,这可真是烦恼自寻。”
倏然,一柄折扇凌空而现,扇面无端自展,一副烟墨山水呈现在墨倾池眼中。
“嗯……扇中界,的确可以隔绝外界一切,但,却与我之愿相悖,而我也不可能永远留在扇中界。”墨倾池落下最后一笔,忽而一道圣气从画中透出,纸上邪物瞬间消散,“哦?此圣气?看来是君奉天出手了。”
折扇似有自我意识,见墨倾池转了注意,直接落到书桌上,同时,墨迹显现。
『命夫子,扇中界』
“嗯?”
西山别草亭,老颠一人独坐亭中,内心思量。
“吾的体力愈来愈衰弱,只怕邪性再起,会愈来愈频繁。将万剑天岳传予剑咫尺与邃无端,尚差一步,希望上苍,能多给老颠吾一些时间。”
此时,剑咫尺手中端着一杯茶来到,“老颠,茶。”
老颠伸手接过茶杯,“年轻人,多谢。”
与此同时,邃无端归来,“尊驾,大哥。尊驾的信,已交予法儒尊驾。”
“嗯,你也回来得正好。将万剑传予你们之事,必须加快进行。”
“尊驾……”邃无端不明所以,视线对上剑咫尺,刹那一瞬,似有明悟,“吾,明白了。”
忽而,一股邪氛袭来。
“邪气来袭,是强者。”
老颠话音甫落,惊见两道诡异身影,在冷冽劲风中骇然踏至。
“果然在此,剑颠命夫子,接受魔令吧。”闇禘目光一扫,最后落在老颠身上。
来者不善,剑咫尺、邃无端当即挡在命夫子之前。
“奸佞邪类,不容你们放肆!”
“那就留下你们的尸首,再带走他了。”鸑变迦罗道。
“那先踏过我的尸体吧!”庭三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鸑变迦罗身后。
墨倾池拾起折扇烟墨,指尖拂过扇面,“你这是在为我分忧吗?不过剑颠的情况可不是将其送入扇中境便能了事,邪气不除,在哪都无差别。”
『由死转生』
“说的真轻松。”墨倾池不是没有想过此点,但八歧邪神邪力太过霸道,邪气不除,生气难以在老颠体内自行运转,不过徒劳,“邪气不除,任何方式方法皆无效,至于转化邪气为己身所用,之前倒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毕竟他与我不同。”
『混元两仪阵,可化阴阳、逆轮回、转死生。』
“此法…倒是可以一行,只是,此阵因人而异,非一时之功可见结果,罢,有法可解,总比无法可破的好。希望留于我的时间,能让我完成此阵的布置。”
西山别草亭,正邪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剑颠,你是否愿随我们而行,决定他们三人的性命。”闇禘冷然道。
“话讲太早。”话音甫落,庭三贴率先出手。
鸑变迦罗出刀应对。
“休得放肆!”邃无端出剑攻向鸑变迦罗。
庭三帖与鸑变迦罗一击交锋后,当即转向闇禘,剑咫尺同时出剑攻向闇禘。
“唉,事情演变至此了。”一旁观战的老颠轻叹一声。
剑咫尺雄劲挥洒,庭三帖信手挥毫,直取闇禘命门。
“你们做了最不智的决定。”闇禘一掌击退剑咫尺,随后身形瞬动,以游走姿态游战庭三帖。庭三帖多次出招,却是招招落空,难寻闇禘行迹。
此人根基不凡,未尽全力,就能使对手难占上风,此战不妙。老颠心中忧心不已。
另一边,鸑变迦罗天邪催劲,邃无端运剑而挡,已感来敌刀势之悍。
“挡不了魔之隼,你连自己也保不住。迦罗狱闍!”鸑变迦罗内元提运,极招运出。
“锋流千湍!”邃无端同运极招。
极招交汇,邃无端略逊一筹,当场见红。
与闇禘交手的剑咫尺因担心邃无端的情况而一瞬分神。
“剑咫尺,不可分心!”庭三帖当即出声提醒,战场之上分神,可是会要人命的。
“现在,游戏才开端。”闇禘轻描一语,双手握拳/交叠置于胸前,内元运转,释放末日火海,正是骇世强招再现,“暗之灭!”
剑者沉劲再运,锐锋现芒,庭三帖见状,豪笔点落,同运极招。
“疾风帖,忽忽跨九州!”
三招交迸,竟是道消魔长,庭三帖两人被邪力震退,同时口吐朱红。
“天罗八相,灭,杀!”鸑变迦罗招招狠厉,邃无端伤上加伤。
连番加创,战局急转直下,一旁老颠看得焦灼。
情势大危,不能让他们为我有所伤亡。
“无奈啊。”一声无奈,老颠强提内元,四野气息全变,一股惊天地泣鬼神之不世剑意浑然而生。
闇禘见老颠一出手便是至极强招,面上无丝毫惧色,反而还轻笑一声,仿佛就是在等他出手一刻。
“老兄!”庭三帖见状,疾呼一声。
眼神交汇,心坚一催,乍闻传说惊尘一式,“万剑天岳!”
“尊驾!”心知此举会有怎样的后果,邃无端同样心忧焦急。
未曾见过的罕世之招,惊心动魄的剑上至学,泗流而奔。
“灭神,末世录!去!”
“乱魔,阀天章!”
闇禘与鸑变迦罗同运极招而挡,至极一会,惊爆四野,闇禘两人未再进逼,而是直接抽身退离。
崩然之后,万剑回绕如涡,护住庭三帖四人。
“命夫子,你中计了。哈哈哈!”战事过后,闇禘留声现场,语气无不得意。
老颠也知此招过后自己将面临什么,少了护住心脉的劲气,老颠的情况越加不妙。
剑咫尺见老颠身形不稳,难以站立,想要上前搀扶,却被老颠阻止。
“尊驾!”邃无端担忧地看着老颠。
“老兄,你太冲动了!”庭三帖内心同样焦急忧心。
“我已没救,这是老颠唯一能做。”老颠说完,便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倒在地。而万剑也随之收拢,护在老颠周身。
“老颠!”剑咫尺心中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万剑是为护持剑儒尊驾仅存的一息。”
“这是老兄心愿未了,无奈下的决定。不行,吾不能看老兄这样,吾去找非常君想办法。”庭三帖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剑咫尺突然伸手拉住庭三帖的衣袖,很明显,他也想一同前往,“你们只管顾好老颠,不准失差错!”庭三帖明了剑咫尺的意思,但此行他一人即可,老颠这边更需要留人,推开剑咫尺后,急忙而去。
云垂小筑内,墨倾池凝神静气绘制一张样式复杂的阵纹,已至最后关头,就在此时,墨倾池心神一荡,眼底红芒闪现,最后一笔出现一丝偏差,致使整张图纹报废,精气神也在这一刹那萎靡不少。
墨倾池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已经失效的阵纹图,指上略微用力,手中的笔瞬成两截。
“皇儒无上,你难道不知家里还有一个十分危险的存在吗?”墨倾池咬牙道了一句,随后盘膝而坐,周身剑意萦绕,剑境烟墨山水瞬息而现,笼罩整个云垂小筑。
体内魔气被皇儒无上取出后,玉离经本想寻墨倾池一谈,却不想连院门都无法靠近,院内一股剑意隐隐透出,不让任何人进入其中。
“这……墨倾池!”玉离经万分惊讶,心忧墨倾池安危,却又不知该如何消除小院内的剑意,焦急万分之刻,皇儒无上来到,“尊驾。”
“哟,不愧是吾儒门圣司,反应一流,能力一流。”皇儒无上尝试进入其中,却在靠近小院之时被一股剑意逼退,剑意紧守小院,只逼退靠近之人,并无伤人之势,“哦?还能控制剑意,看来问题不大。”
“尊驾?”玉离经不解皇儒之意。
“放心,他没事,等他调整好了,自然就会出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他若真的有事,吾还能在一旁干看着?去去去,吾刚为你祛除魔气,当好好休息。这里没大事,有吾在,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