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子夜流年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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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诗当警察的第四年。
　　陈浩南开的酒吧名叫“星梦”，平时方雨诗倒是经常和同事们一起来，青青一口一个方姐，叫的方雨诗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是个小太妹，但青青心地善良，对外婆也很孝顺，只是没过多久外婆就过世了。青青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很多快乐，这种时候方雨诗就会很心疼她：“我从小就是孤儿，你最起码还有个疼你的外婆，我却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还是好好的活到今天了，你也可以做得到的。”青青趴在阿诗肩上哭了，方雨诗默默注视着远方，任由她哭泣，不这样又能怎样呢，人死又不可能复生。
　　反毒组，电话铃响••••••
　　“你好反毒组，是，是，知道了。”小猫转身对大家说，“震宇集团的老板闫震有动静了，我们的内线说闫震今天晚上在“乐圣”和卖家接头。”
　　“乐圣？那地方人多眼杂，他们怎么交易啊！万一被发现••••••”阿坚怀疑的说。
　　“我查过了，乐圣的真正老板就是闫震。”格格。
　　“那就更不对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下把柄吗？头儿，我觉得可能是声东击西，闫震肯定知道我们在查他，故意放出假消息。”方雨诗顿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头儿，我建议从现在开始派人24小时盯着闫震的家，不管里面出来什么车或人，都要跟，一定有一个是真的。”
　　段sir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想法：“不错，这个老狐狸想玩调虎离山，我看他怎么玩儿，出发。”
　　“Yes sir”那天晚上他们足足等了一夜都没有收获，后来明白这是闫震为了试探警方清不清楚他的行踪。方雨诗现在最担心的是跟闫震接头的人，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总觉得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哎，还想呢？这案子一天破不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不食人间烟火了！”小猫打断正在思考的方雨诗，自顾自的接着说：“下班去喝一杯，谁去报名啊！”
　　大飞摇摇手：“哎我不去啊，我今天得去接我女儿，这学期她考第一名，我答应她请她吃西餐的。”
　　“我也不去了，有点累想回去休息。”方雨诗跟着说。方雨诗开着车刚从警局出来就看见路边叫不到计程车的大飞：“怎么，叫不到车呀！上来我送你。”
　　“谢谢。”
　　车在行驶，“你女儿学习很棒呀！”
　　“是啊，这些年我一个人带她，经常加班，也没空陪她玩，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没关系啊，以后慢慢补上不就得了。”
　　“对，以后慢慢补。”
　　正说着，方雨诗的电话响起：“我是方雨诗•••什么时候•••在哪儿•••我知道了！”紧急刹车：“大飞我不能送你了，你自己走吧。”
　　“什么事啊，这么紧张！”
　　“我的线人说好像看到和闫震交易的人，但是不能肯定，我去看看，你自己走吧。”
　　“那怎么行，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可你跟你女儿约好了！”
　　“回头跟她解释，她会理解。”
　　方雨诗发动汽车，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见闫震从仓库门出来，刚想上前就被发现了，于是展开枪战，闫震趁乱逃走。忽然枪声停了，两人一对眼色，前后摸进仓库，“分头找。”大飞点点头。
　　找了很久都没发现人影，方雨诗正在沮丧错失良机的时候，一把手枪顶住了她的后脑，随后持枪人开口：“别乱动把手举起来，你知道多少？”方雨诗转过身注视着持枪人，四五十岁的男人，留长发，戴棕色眼镜，右眼角有一处刀疤，从眼神中方雨诗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杀气很重。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路过。”
　　“哼，既然你不老实，就让我送你回老家吧！”说着刀疤脸扣下扳机。
　　斜插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枪响的同时挡在了方雨诗身前，“大飞——”随着方雨诗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瞬间两人应声倒地，刚才的枪战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声，刀疤脸消失了。方雨诗翻身而起，“大飞，你不能有事，你答应你女儿要好好补偿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大飞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医院里乱成一团，抢救室门前，国际刑警署的头头们、反毒组组员、大飞的女儿徐紫菱焦急的等候，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推门而出，“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子弹穿过心脏，人已经没救了，请节哀。”
　　所有人都沉默了，两秒钟后紫菱哭着冲进抢救室：“爸~~~~~”，方雨诗呆坐在长椅上，已经站不起来了。就算第一次杀人，她也没有着这么无助过，没有眼泪。
　　医院停尸间，方雨诗看着大飞的尸体，眼睛瞪出了血丝，段sir走进来搂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大飞是个好警察，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现在死了，大飞也活不过来，打起精神，抓住凶手，替大飞报仇。”段sir的眼睛已被雾气蒙住，然后转身出去。
　　此时，方雨诗流着眼泪却满眼仇恨，长时间不呼吸，已经让她缺氧的跪下了，心里如翻江倒海。她真的后悔，后悔不该让大飞跟她一起去，后悔不该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时候就放松警惕。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大飞，我不会让你白死。”猛地转身而出。
　　••••••
　　阿坚几乎是飞速跑回反毒组，“头儿，凶手查到了，是这几年新兴起的一个贩毒组织，杀人不眨眼，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已经有很多国家的警察死在他们手上，等级极度危险，具体的人名还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代号是——701”
　　“701！”方雨诗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来。
　　所有人回头：“怎么，你知道这个组织？”
　　方雨诗恍惚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早的我都想不起来了。”于是她把701的前身叙述了一遍，“这个组织非同小可，如果还是早期的那个人领导的，那就更加危险，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方雨诗心里忐忑不安：教官，你在哪里，我现在很需要你。
　　三天后全组人员为大飞举行了葬礼，紫菱跪在大飞的墓碑前痛哭不止，方雨诗上前扶起她：“紫菱，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紫菱点点头，转身对方雨诗说：“方姐，我要当警察！”
　　“紫菱，如果你想当警察，就要做好面对任何残酷的准备，当警察是要有牺牲的！”紫菱郑重的点了点头，方雨诗看着紫菱，把她搂入怀中。
　　段sir走过来：“阿诗，你是唯一在现场看到闫震的人，法庭需要你做证人，明天保护证人组会进入你家对你实施保护，你准备一下。”
　　方雨诗调整了一下情绪：“头儿，我不需要保护。”
　　“这是命令！”
　　方雨诗犹豫了一下：“Yes sir ”，701咱们从这儿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