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子夜流年

5、第 5 章

　　５
　　方雨诗和格格从电梯出来后便看见了满脸怒气的段sir：“为什么不等支援到了再处理，他们手里都有枪，万一你出个事，我怎么向上面交代，你才当警察几天呀！”段sir劈头盖脸般喷向方雨诗。
　　格格也忍不住斥责方雨诗：“就是，我真服了她了，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的出去，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方雨诗像做错事等着家长训斥的小孩一样低头不语，等段sir喘气的时候才嬉皮笑脸的说：“头儿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现在还有让您更头疼的事呢！”
　　段sir眼睛瞪大：“还有什么事？”
　　“那个搞电脑的不算，剩下八个歹徒，七个晕菜，死了一个，我干的。”段sir的眼睛已经快要突出来了，看着方雨诗无语。方雨诗见头儿说不出话来了，便开始新一轮的低头认错，“我知道我出手狠了，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打，我现在也晕着呢，什么处分我都认了您别不说话呀。”
　　段sir赶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没事，到时候写报告就行了。我是说你第一次杀人•••会不会••••应该•••哎呀，你没事吧！”段sir吓得直结巴。
　　“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把我赶出反毒组呢！说没事也有点事，明天我想休息一天。”
　　“可以，明天先去做心理测试，每次开过枪的警察都要做心里测试，后天在休息，行了，先回去吧，报告我帮你写。”
　　“谢谢头儿。”说完两人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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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诗当警察的第三年，三年的警察生活已经让方雨诗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国际刑警，冷静的头脑、敏锐的思维、厉害的身手，使得在这三年中所经手的案子都轻松破获，反毒组因此也声名鹊起，段暄总是自夸是伯乐。师兄林夕也在两年前就回到香港公立医院行医，若兰也出现了，三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不，其实并没有，因为三个人之间有了很微妙的东西。若兰的眼睛始终跟随着师兄，已经多年，但林夕似乎更关注阿诗，关心阿诗比关心自己都多，这让若兰很是失落，渐渐的三个人都在一起的时候少了，若兰总是找借口推脱见面，她不想看见师兄当着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好。而林夕和阿诗对若兰的改变丝毫没有察觉，后来阿诗总是在自责，如果当初给若兰的关心多一点，也许所有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这一天反毒组的抓捕行动稍晚了一些，毒贩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方雨诗被一个老太太绊住了脚，而错过了抓毒贩的时机。老太太病歪歪的半躺在地上，刚才的冲撞让她喘的更厉害了。“跑了，别追了。”方雨诗运着气，“你们先收队吧，我送这个老婆婆回家。”说完扶起老婆婆。
　　医院里林夕给老婆婆做了检查，“没事，受了点惊吓，我开点药给她，让她家人盯着她按时吃，不过她有严重的糖尿病，告诉她的家人要小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师兄，先走了。”
　　“跟我还客气！小心开车！”林夕目送方雨诗离开，站了很久。
　　一栋破旧的简易楼，一看就是贫苦人家的居住地。方雨诗扶着婆婆躺下，“婆婆，您家里其他人呢？”
　　“女儿女婿很早就不在了，只有一个外孙女，读高中，快毕业了。”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外婆我回来了，晚上吃什么呀！”随着声音由远而近，走进来一个小太妹装束的女孩儿，十七八岁的样子。
　　老婆婆赶忙起身：“青青，这是方警官，刚才我摔倒了，方警官送我回来的，快打招呼。”那个叫青青的女孩儿冷淡的说了声“谢了”然后转身出去。老婆婆对诧异的方雨诗说道：“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那您休息吧，别忘了饭后过半个小时再吃药，我改天再来看您。”
　　“谢谢你了，方警官！”方雨诗对老婆婆笑了一下出去了。
　　几天后方雨诗买了很多补品和日用品来看老婆婆，还没进屋就听见老婆婆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她赶忙跑进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摔在地上了？”
　　“我要拿药。”老婆婆大口大口喘着气。
　　“青青呢？今天不是周末吗？她怎么不帮您拿药？”方雨诗有点生这个孩子的气了。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跟朋友有正事，去就去吧，我一个半死的老婆子总不能老是拖累孩子呀。”说完又咳了起来。方雨诗帮老婆婆吃了药，又扶她睡下。想了想，出去了。
　　青青正和她的男朋友陈浩南在一家茶餐厅里喝下午茶，周围都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小弟，众人甚是开心。青青还时不时的和陈浩南打情骂俏。方雨诗推门而入，看见青青浓妆艳抹的有说有笑，就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青青身边。“青青，你怎么在这儿，跟我回家。”
　　青青看了一眼方雨诗没理她。陈浩南问青青：“你认识？”
　　“不认识。”青青不耐烦地说。方雨诗一把抓住青青的右手，拽着她就往外走。
　　陈浩南等人立刻站起来开始嚷嚷：“你谁呀，拽着她干吗？找死呀，快松手。”声音四面八方的飘来。
　　青青也在努力挣脱：“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呀，管的着我干什么嘛？”陈浩南的手下一拥而上，方雨诗左手抓住青青不放，右手腾出空来收拾这帮小弟，霎时，一个一个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青青吓的蹲在地上也不忘回嘴：“你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呀！”一句话所有人都傻了，小混混再厉害也不愿意惹警察呀。
　　方雨诗冷笑道：“哼，我没告他们袭警就不错了！你外婆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谈恋爱？”转身冲陈浩南：“青青我带走了，先警告你，别跟着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说完，拉着青青上车，一溜烟走了，陈浩南站在门口半天没说话。
　　天底下确实没有所谓的仇家，当知道方雨诗带走青青是因为青青的外婆，陈浩南便带着手下的兄弟买了很多东西送到青青家。婆婆拉着陈浩南的手：“谢谢你呀，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了，敢问一下，你是青青的什么人啊？”
　　“额~朋友，好朋友，青青在外面边读书边打工，我是她的同事，她干得很好。”陈浩南瞬间编了个瞎话。
　　“是吗，我们青青这么懂事，这是真的吗？”
　　方雨诗接话：“是真的婆婆，昨天我就是在她打工的地方找到她的，青青很乖，您不用担心她。”
　　“哦，那就好，那就好。”床边的青青感激的看着方雨诗。此后很多天方雨诗都会来看婆婆，而陈浩南也每天出现在这里，她看着陈浩南心想，如果他真的喜欢青青，倒也不错，至少青青以后有个归宿，她看得出来陈浩南虽然是出来混的，但是心地不坏。
　　“婆婆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你会照顾青青吗？”方雨诗问陈浩南。
　　“会”
　　“这么简单？”
　　“那还能有多复杂，我知道方警官担心青青以后没着落，放心吧，有我在。”
　　“你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方雨诗和陈浩南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