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子夜流年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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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方雨诗在“星梦”酒吧的吧台前独自一人喝酒，面前已经有很多空酒瓶了，她知道现在自己很危险，闫震随时会派杀手来，可她只想把自己灌醉，这样才能麻痹心里的疼痛。烟雾缭绕之下陈浩南和另外一个男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正说着话，发现了方雨诗在独自喝闷酒，“今天她怎么会一个人来呢？”陈浩南自言自语。
　　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方雨诗：“你朋友？”
　　“嗯”。
　　方雨诗喝下了不知道是第几瓶啤酒，旁边一个小混混蹭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美女，晚上去哪儿啊？”
　　“滚蛋！”方雨诗厌恶的挣开了他的手。
　　“嘿，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呀，敢骂老子。”说着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向方雨诗头上砸去，因为喝了不少酒方雨诗已经意识不到危险了。
　　这时，一个男人伸手握住了那个小混混的手臂，手上一使劲，小混混飞了出去。爬起来刚要发难，陈浩南呵斥一声：“谁敢在我这里闹事。”
　　一句话安静了下来，小混混赶紧连声道歉：“南哥，对不起。”
　　陈浩南指着刚才把他飞出去的男人说道：“跟仁哥道歉！”
　　“仁哥对不起。”那个仁哥摆摆手，小混混一溜烟跑了。
　　陈浩南来到方雨诗旁边看了看她：“阿诗，怎么喝这么多？”
　　方雨诗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陈浩南笑了：“浩南，你来啦，陪我喝一杯。”说着拿起一瓶新酒递给陈浩南，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阿诗，给你介绍一个朋友，陈永仁，也是我们这行的，人不错。”陈浩南指着仁哥。
　　陈永仁伸出右手：“叫我阿仁就行了”
　　方雨诗赶紧伸出手：“方雨诗。”握过手方雨诗点上一支烟，然后又自顾自的开喝。
　　陈浩南感觉的到她有事发生，“出什么事了。”
　　方雨诗迟疑：“大飞死了。”
　　“徐警官？”陈浩南惊讶。
　　方雨诗笑着看着他，眼泪哗哗的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谁干的？”
　　方雨诗趴在陈浩南的肩膀上失声痛哭••••••陈永仁注视着方雨诗。
　　办公室里青青拿着盒纸巾坐在方雨诗旁边，地上已经有很多湿透了的纸巾。“方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对我说过的。”青青边劝边自己拿纸巾擦眼泪。
　　半响：“我走了，你们不用管我。”说着方雨诗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就晕倒了。
　　陈永仁赶紧扶住：“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回家。”
　　陈浩南帮忙扶上阿仁的车：“仁哥，那就拜托你了。”阿仁打了个手势车子启动。
　　看着旁边熟睡的方雨诗，陈永仁满眼怜惜，他也是警察，只不过从来没正式做过警察一天，十年来一直扮演卧底角色，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上司一个人知道实情，从来不敢表露自己的身份。方雨诗的心情他最是了解，身边的兄弟在眼前死去，却不能表现出一点伤心，他也是心中背负太多痛苦的人。
　　机缘巧合让陈永仁成为方雨诗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回到家后，方雨诗收到一份邮件，表面上看是普通的问候信件，但方雨诗知道那是教官，这些年教官不在香港，他们一直用只有两个人才看得懂的特殊方式联络，也只有方雨诗明白里面的内容：“阿诗，收到你的信让我忐忑不安，你问我新出现的701是不是当年的701，现已证实就是他们，熊键找过我，要我再次加入，我拒绝了，但是我担心他不会这么甘心，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让一个知道他底细，而又不向他妥协的人存活于世上，他一定会对付我，所以我不能出现在香港，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危险，至于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他们还杀不了我。好了，就到这儿吧，自己保重。”删除信件后，方雨诗陷入沉思。
　　紫菱因为父亲的死，那一年的高考一塌糊涂，方雨诗送她到国外去读大学，并且告诉紫菱，大学毕业之后回来再读警校，会比较容易进国际刑警属，这是紫菱的心愿，她想到父亲工作的地方替自己的父亲继续未完成的事业，当然，她最想的，是有一天有机会亲手将杀害父亲的凶手绳之于法。
　　第二天，方雨诗家，门铃响起，方雨诗敲打着疼痛的头去开门。“你好，我是保护证人组高级督察程峰，奉命保护你直到出庭指认震宇集团总裁闫震，在这期间可能会打扰你的生活，还请见谅，现在麻烦你签一下保护协议。”一身西装革履的程督察。
　　“我明白，我会尽量配合，尽管我自认为不需要保护。”方雨诗接过协议。
　　程峰不置可否，开始带领组员在方雨诗家安装各种仪器。方雨诗的被保护生活开始了，尽管对保护证人组的干涉作风早已有所耳闻，但方雨诗还是感觉到了意外，那天陈永仁到方雨诗家去看她，居然被拒之门外，搞的方雨诗只能哭笑不得地对阿仁说，过段时间请他吃饭。
　　保护证人组真是名不虚传，不但时时跟踪，就连上班都要像监视犯人一样一刻不离。国际刑警署门前，“程sir我现在要上班，凶手一天没找到，我就一天不能休息。”
　　“我知道，你上你的班，我做我的工作。”程峰面不改色。
　　“程sir好像忘了这里是国际刑警署，你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不能随便光顾的吧！我建议请您的上司申请一个通行证再来。”
　　程峰无奈地挥手，让他的手下立刻给上司打电话，“方警官，我们在门口等你，相信在这里应该暂时没有危险，这个你带上，随时让我知道你的行踪。”说罢递过来一个追踪器。
　　“这恐怕不成，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这个东西的，不过你放心，有任何情况我会直接拨你的电话，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存在1号了。”说完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好吧，那你小心，没什么事早点下班，在外面始终不安全。”程峰终于妥协了。在方雨诗用指纹进入大门之后，程峰忿忿地说：“规矩还真多。”
　　“头儿，我们的守则不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证人一步吗？”大兵。
　　“你进的去吗？她说的是实情，国际刑警署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的，要不然还不得天天遭爆炸。别废话了，好好看着！”说完点上一根烟。
　　晚上六点，方雨诗出现在大门口，一脸疲倦。车队走了一条安静的路，组员们在汽车行驶途中高度警惕，方雨诗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斜刺里冲出一辆集装箱货车，看样子是没踩住刹车搓出了马路，车队紧急刹车，程峰紧张地说：“小心，可能有乍。”
　　那辆集装箱下来一个司机，正愤怒的查看车下，组员们已经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那个司机捣鼓了一阵，发动车扬长而去。程峰手下的大兵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车坏了，吓我一跳！”
　　方雨诗严肃地说：“那倒未必！”所有组员看向她，“我想他是看见你们掏出的枪，觉得没机会下手，回去搬救兵了。”
　　程峰想了一下：“有道理，不愧是同行，大兵，绕道走。”当天相安无事，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转移到了安全屋。安全屋地处偏僻的小山上，一般没有人烟，也不容易找到，当然，方雨诗的工作暂停了，这样也好，就当是放假了，只是这安全屋，就真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