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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话 追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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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乌尔奇奥拉同行至“过去”的少女在回到虚圈的路上便开始咳嗽起来。乌尔奇奥拉将她送回她的房间，眼见虚圈的女医疗将她安顿好后他才离开主宫，径直走到虚夜宫那空旷虚无的天台。放眼望去，除了某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地面洁净得一粒风沙都没有，寂静得可怕，虚无得可怕。
“喂。”地上的男人说，“那家伙和你一起回来的吧，她怎么样了。”
“老样子。”乌尔奇奥拉走到天台的边缘，空洞地看着那漫地昏黄的沙漠，口气中透着不屑。说话间他下意识摸了摸耳廓。
“哦。”
“……她受伤了。”
他忽然如此说，距离不远处假寐的葛利姆乔半睁开冰蓝的双目，他仰头看着虚圈黯沉的天色，许久才喃喃道：“然后？”不用指名道姓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像只身躯受了创伤的角鹿，坚定而又迷茫地站在倒下的同伴尸体的附近，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出现敌人来将它带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同伴还未死，它还能抖动那对美丽的耳朵，还能倾听大地的声音——这样文艺的话乌尔奇奥拉是说不出口的。
“这就是一切的导火线，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
乌尔奇奥拉没有再回答，同样将视线上扬，虚圈的夜，在虚夜宫的夜是没有风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真恶心。”葛利姆乔站起来，拍拍衣服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道，“刚才妮莉艾露说她有醒来的迹象。”
乌尔奇奥拉的眼睛煞那间闪出微弱的光泽。
葛利姆乔装模作样地踢地，不用回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赶去去找她了。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他讨厌，现在则是更讨厌了——除了阴沉冷淡，还多了一份奇怪的情愫，这份情愫不但没有让他变得有机可乘，反而更加无懈可击。
切，不坦率的家伙，迟早打败你。葛利姆乔在心里说。
×××××
“现正式将清和侑里列为头号通缉犯，命七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协助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派遣死神前往现世，其他番队留守尸魂界，务必将清和侑里活捉回来！”
山本柳元斋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巨大的房间里回荡着的驽钝的回声，连浑浊的空气都不安地流动着，总队长的命令犹如一把利器狠狠在阿散井的心上崴上一刀。
那个混蛋，居然真的跑了。
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结果却是这样。侑里你这样不明不白地逃跑算什么。
你知道她对于你们两个能平安回来抱了多大的希望吗，你们全都走了就剩下她一个，这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事？再见面居然一句“照顾好霜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照顾他是应该的，可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散井握紧双拳，烦躁地甩动脑袋，等回过神才发现山本总队长已经离开，其他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也稀稀落落不见踪影，空剩自家队长和日番谷。
真是令人厌恶的一次队长会议。
×××××
初岁蹲着身子小心拨弄花草，它们仿佛通人性似地也显得无精打采。从前她会精心地照料它们，对它们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现在的她只是望着，掩盖不去的是满脸的疲惫和红肿的双眼。
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
从昨晚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苦闷，无声无息地哭着。离开了十番队，离开了静灵庭，坐在这再熟悉不过的角落一动不动，无视于远处刀光剑影直至第二天的早晨来临时，松本跑来告诉她这个坏消息，她已然觉得麻木。
“侑里逃跑了……”
她貌似毫不在意松本的话，将她无视于身后。
“……你还要这幅模样到什么时候。”日番谷口气有些强硬，见她毫无反应，表情略缓和下来。“收拾一下东西，你和松本一起去现世。”
“……”初岁沉默，就在松本打算打破僵持的空气时，她站起身回答：“我知道了。”
日番谷僵硬地别过头，此时此刻他不能多说什么，转身欲走进屋子。
在这种情况下去现世，初岁她会将想要见父母的念头抛之脑后。换做是以前，如果在路上她能见到那似曾相识的背影，说不定会停下脚步转过身，好好端详上一会儿，借此来回忆自己无法泯灭的血肉亲情。可是现在不同。
现在初岁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知道她们离开期间的故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愿多想。追捕谁？清和侑里？好吧，去追捕她。如果追捕清和能够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那么她愿意。
初岁满大街地走着，找到了正在散步的阿散井，脑海中跳过清和对他们俩说的话，她走上前叫住阿散井。
“恋次前辈……”
阿散井现在真的有点害怕看到初岁，正想着见到初岁要说些什么，人已经站到他的面前，一个措手不及吓得他倒退一步。“极，极，极月。”
初岁恳求地看着阿散井：“恋次前辈，我就要去现世了，所以……霜辰……”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照顾他的……什么时候走？”
初岁说：“三个小时以后就出发。”
阿散井表情不太自然地笑道：“这，这样啊，到了现世要小心照顾自己，啊，对了，一护他们在那里，那个，有什么困难的话，去找黑崎一护，他会帮你的，还有……呃……”他忽然变得语无伦次，初岁听得有点愣，随后微微一笑。“谢谢你，前辈，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说完转身便离开。
“初岁！”
她回头，是一脸忧虑的阿散井。微弱的风吹过，火红的发丝不安地飘动着。初岁对阿散井报以一个安定的笑容，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阿散井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他总觉得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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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岁的行李很少，只有一点小东西和曼金苔。下意识地拢了拢鬓角的发丝，圆形的金属触感让她一震。她缓缓将圆形耳钉取下放在桌上，拉上门准备出发。
[……我只是觉得，一定要给我们之间留下什么]
按在门沿上的手指停止了动作，沉默片刻，初岁冲进房间，拿起耳钉将它再次穿在耳朵上，过快的动作使得耳垂有些生疼，她定了定神拍拍自己的面颊，再次朝门外走去。
集合地点，十几位死神已经站得笔直，日番谷看着初岁走至队伍的末端，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次的任务我想都已经传达到每个人，在此我不多赘述，由松本和桧佐木带领你们去现世追捕清和侑里，我只强调一点，不要过分恋战，将她活捉回来。”
“是！”死神们齐刷刷地回应。
日番谷朝脸色不佳的初岁望去，担心地无法收回视线。“那么希望你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松本，出发吧。”
通往现世的和式门缓缓打开，初岁跟着其他人朝现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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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尘埃的污浊空气，时不时驶过街道的大小车辆，来往的女学生穿着别致的校服拿着手机嬉笑着，包上小巧可爱的装饰摇晃着，在日光的照耀下闪出金属特有的耀眼光芒。
“恩～不管来几次，这里都没有改变呢。”松本带着初岁站在小弄堂中，有些羡慕地看着活泼的年轻学生们在人群中穿梭，偷偷看了眼初岁，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啊呀呀……”
真是，这年头流行面瘫吗？
松本的手指点在初岁的嘴角处，轻轻上拉——出现了一个她亲自造出的奇怪笑容。“松本，松本副队长？”初岁有点惊愕松本的这一举动。
“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笑一笑。”
初岁抽动嘴角，笑得丑丑的。“谢谢副队长的关心，我没事的。”
让她加入到追捕挚友的工作中，松本很不是滋味，脑中瞬间闪过曾经那个一头白发，由始至终保持着捉摸不透的微笑的男人带着血迹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了解这份悲哀，松本在心底默默发誓要保护这个年幼的孩子。
话说回来自家队长也真是的，一点都不会体谅女孩子。
“走吧，我们去找免费住宿～”她将初岁一把拉走，熟门熟路地穿过大街小巷。
她回到了现世，马路上微弱的废气味刺激着初岁的鼻腔，她看着松本兴致高昂的背影，许久才道出一句：“松本副队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恩？~所以说了，是去找免费的住宿哦~”
“可是现在我们连义骸都没有套上……”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老朋友了~”在拐进一条小路后，穿过狭窄的通道，跳入初岁眼中的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式平房，面积不大的样子。
松本站在楼下对着二楼的窗户大喊：
“小织姬！～～～～～～～～～～～～～～～”
非常响亮的嗓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