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强的烂人会有好结果吗》凡人的美学

5、第 5 章

　　九十九沿着山路上行，权当没看到杵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的五条悟。

　　“我们谈谈。”少年在九十九即将跨越门槛时突兀开口，他的声音艰涩复杂。

　　九十九由基不耐的转过身：“我们？没有搞错吧，御三家的……小少爷。”

　　有些嘲讽意味的话语并没有影响到五条悟，他在短暂的沉默后执意留下九十九由基。

　　“我不会让你见到夏油杰。”白发少年满脸倦怠，却还是坚定的陈述着既定的现实。

　　在与总监部不合的女性特级眼中，五条悟和咒术界上层划着等号，不过是又一个和她作对，想要阻挠她的人。

　　也许最初还有些顾虑，但在山下遇见的总监部成员显然激化了这个矛盾。

　　本以为好不容易来了个正常学弟，结果也站到了咒术界那头。九十九并不想和五条悟有牵扯，但夏油杰她很想见一见。

　　可是无论九十九由基用多么辛辣的言辞讽刺，五条悟始终如一块木头，毫无反应。

　　简直不像个活物啊……

　　有些累了的九十九无奈只好离开。

　　离去前，脱离咒术界许久的年轻特级深深看了五条悟一眼：“你的存在，对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吗？

　　五条悟自嘲的笑了。

　　是这样啊。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会让开。

　　兜兜转转，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九十九口中“总监部的工具”。

　　对于工具论，五条悟意外的没有太过强烈的反驳欲望，但他并不会交由厌恶的高层使用。他阻拦九十九由基，是出于保护夏油杰的意愿。但这没必要解释给九十九听，无关紧要。

　　多少将那些负面情绪接收的青年有点疲惫的倚靠鸟居坐下。

　　他看起来在等什么人，但他自己并不清楚那份潜藏的希冀。当然，这一切除了渐渐生出的空廖晚风，同样无人知晓。

　　风吹、树摇，寂静包裹。

　　孤独悄然而至。

　　九十九一个人当然不会影响到五条悟的心态，但是因为客观因素，他现在正处于极端敏感多思的状态。不可避免的，他想起了其他人，所有人的看法大概都和九十九一样吧……

　　为了祛除柔软之上的悲哀，五条悟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只专注于最重要的人身上。

　　但是……如果被那些人同样否定了呢？

　　无望的等待，那一天晚上等到的，是又一场绝望来临。

　　灰原雄的尸体。

　　又一个学弟死掉了，在普通人、咒术高层的恶意之下。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接下来又该往哪走？

　　在听见七海建人“全部交给他”的话后，五条悟终于溃不成军。

　　夏天……好像要结束了啊。

　　后来，五条悟在寝室中留下了漩涡纹的纽扣，孤身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高层下令，通缉叛逃的特级诅咒师五条悟。因为少年离去前寄出的包裹。

　　血淋淋的纸张下，包裹着无神的天蓝。

　　没有了六眼，不再是最强，也……失去了挽留的价值。

　　五条家极快的进行了换代，新任家主交接，权力更替。没有人再在乎失踪的五条悟。只有高专内部还在锲而不舍的寻找。

　　下一次见面……在新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