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强的烂人会有好结果吗》凡人的美学

4、第 4 章

　　“悟……”黑发青年欲言又止的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倦怠的抬了抬眉，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将目光重新聚集到两个小姑娘身上。

　　但夏油杰却并不想就这样被五条悟回避，他转了个方向继续说话。

　　“你到底想怎样？五条家的人一概不见，就连我、硝子还有夜蛾老师都不理……你是真的想这么去死吗？”

　　两个小姑娘被“死”这个关键词一惊，放下手边的可丽饼，拉住五条悟的衣角，眼神有些急切。

　　五条悟安抚的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摸摸头安抚，他终于以一种凉凉的语气正面回复了夏油杰。

　　“那种事无所谓吧。”少年不适的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烦躁，明显能听出因为过少交谈导致的嘶哑。

　　五条悟并不想深刻跟固执的友人讨论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路历程，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吓到孩子了。”

　　接着，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夏油杰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是的，无所谓……

　　对于现在的五条悟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有所谓”。五条家也好，咒术界也好，甚至他们这些朋友，都是……可有可无的？

　　夏油杰感到了一种荒谬的情绪上涌，他根本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就这么突然间发生了，让他完全猝不及防。

　　就像是他们上一秒还是无话不谈的最强挚友，下一秒就是极其陌生的无关紧要之人了。

　　这边夏油杰怀疑人生，五条悟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他。

　　挚友，对于他来说何其重要，他们当然不是什么随手可抛的废弃物。只是……一切都没有意义。

　　五条悟比起夏油杰要看透的更多，无论他的态度多么恶劣，只要他是【六眼】，是那个最强，咒术界就绝不会抛弃他。但这个事实过于恶心，他并不想大肆宣扬。

　　所以他不见五条族人，他们仍然会拼命为家族未来奔走。

　　一切尽收眼底，五条悟却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只是有点累，所以他也不再同故人来往，毕竟……在他们眼里，现在的五条悟并不是“五条悟”。

　　或许等他休息好了，将一切想通，他们就能恢复往日吧。

　　但意外总是来得很突然……

　　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归国。

　　这个消息五条悟知道的比谁都早。

　　九十九作为当前唯三的特级，五条悟当然有所了解。那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脑子里尽装得些不可能的幻想。

　　是的，幻想。

　　正因为了解九十九由基的理念，五条悟才开始高度警惕，不能让这家伙……见到杰。

　　虽然表现的很冷淡，但是五条悟并不是割舍了友情，他清楚的知道，夏油杰那样的理念是悬崖边盛开的花，需要小心呵护，不慎就会坠落。九十九的疯狂会让一切崩塌，使结局走向毁灭。他是要……保护友人的。

　　五条悟突然自嘲的笑了。保护……啊。

　　算了，这也没什么……

　　白发少年那一晚没有睡，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破天荒的，五条悟没有带着菜菜子、美美子，只是独自站在了校门口安静等待。

　　而就在上山的路上，九十九由基同样遇到了一个插曲。

　　“总监部的人？”实力在咒术界顶点的女人嫌恶的皱了皱眉。

　　男人露出谄媚的笑，一边搓手一边低声道：“还请您谅解，那位大人现在在养伤，您……”

　　御三家的神子？呵……九十九有些不屑的想着，被男人的话语勾起少许逆反情绪：“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去找你们的宝贝的。我的目的……是夏油杰。”

　　男人明显放松了不少，连连称是。

　　九十九并不想理会他，径直上山。

　　她所没有看见的，是男人突然抬起的面庞。阴影之下的，是一道诡异的缝合疤痕。

　　“这样……就可以了。”低低的笑声飘散开，昭示着变故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