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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   这个任务不能交给余嬷嬷。

      找到蕊珠时,她正捧着特制的浓姜汤,朔衣捂着鼻子被她逼到墙角:“老、老子不打女人!别逼老子!”

      蕊珠一脸正色:“县主说让你喝,喝!”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眼见躲无可躲,少年一个漂亮的空翻,从蕊珠身前穿了过去。

      他竟然会传说的轻功?

      惜玉不由地愣了愣,这时,房里的两个人都发现她了,蕊珠急忙向她诉苦:“县主,他不肯喝!”

      少年跑到她身边:“你、快管管你的人!”

      惜玉:“喝。不喝就把你送回二哥那儿。”

      “……”

      “我说到做到。”

      朔衣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对蕊珠道:“……给我!”

      这不是挺乖的,吨吨吨地就喝完了:“咳!呛死老子!”

      “乖了。”惜玉拍拍他的肩,他却像被烫到一样闪开:“做、做什么?你这女人!”

      毛病?

      她不理他,直接叫了蕊珠过来。

      “还有姜汤吧?”

      “是,还有很多。”

      惜玉点点头,蕊珠知她有事吩咐,凑过耳仔细听完,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讶然。

      不过蕊珠跟余嬷嬷最大的区别在,她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立刻便下去照办。

      事情交代完,惜玉刚想回自己房,却被那少年拦下。

      她睨了他一眼:“年轻人,功夫不错嘛。”

      “那是自然,”他顿时牛鼻子朝天:“你不知道老子祖上是……”

      获罪的武将,罪人后代,没有功勋,只有罪过。

      惜玉:“是什么?”

      “没有!”朔衣撇过头:“……老子问你,你为什么要救老子,你图什么?”

      图你会骂人,图你脏话精。

      惜玉:“图你的美貌呗。”

      “……”

      “你、你你你!”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老子、老子就知道!你想让老子做暖.床奴,娘的!虽然老子身强体壮有力气,但老子可不……”

      惜玉:“……”

      “打住打住,”她抚着额头:“还暖.床奴,你想屁吃呢!”

      “自己在这呆着吧。”

      说完,琥珀衫划过一道弧,看着她的背影,少年挠了挠头,略有所思。

      蕊珠不多时回来,惜玉正在房里翻着郑氏给的布包,她便细细地回禀道:“那位已经过去了,县主您吩咐的姜汤,也一并交给她了。”

      惜玉点点头:“好。”

      “…还有,奴婢跟着去看了,她、她在姑爷那儿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空着手,想必送去的东西,姑爷……都收下了。”

      “……好。”

      退下时,蕊珠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县主您……真的不要紧吗?”

      惜玉笑了笑:“不要紧。”

      我可以的。

      房中寂静无人,她打开柜子,从里头取出两根一寸多长的木头棒子,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拭,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脑海里传来了声音。

      “叮——”

      也不知系统究竟说了什么,再回转,两根细棒子交叠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秋初,菊黄蟹肥,甄南仁奉父亲之命送礼上门,六十六只金蟹并十斤绍兴黄酒,还有一块上好的金雀菊屏风,全是应景的物什,没想到暂无主母的武将世家竟能打理的如此妥当。

      一问才知,原来都是甄老将军的小女儿,甄家小妹一手安排的。

      甄南仁过来找惜玉闲聊,因为名义上是男子,只说与惜玉已结拜为兄妹,倒也算个正经名头。

      “哎,你怎么来这儿?”

      甄南仁有些疑惑地看着小门,这不是厨房吗?

      惜玉早已在丫鬟的帮忙下系好襻膊,露出汉白玉似的两截胳膊,拿起架子上的笸箩。

      甄南仁道:“县主你这是预备做吃食,给谁啊?”她挑了挑眉:“不会是那位小白脸夫君吧?”

      欲拿起白面的手一顿,惜玉摇了摇头:“我就做着玩玩。”

      “不行吗?”她故意瞪她一眼。

      “行行行,”甄南仁抱着臂道:“不过你这种,是不是就叫做大小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切。”惜玉不理她了。

      “别啊,县主你要做什么?有我的份吗?”她还是对吃的兴趣比较大。

      “鸡蛋面。”

      “啊?面条吗?”甄南仁顿时星星眼:“能给我尝尝吗?”

      说实话,惜玉长这么大完全没有做饭经验,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吃,有个免费的试吃员也不错,便应下了。

      往白面里加入鸡蛋和水,她开始和面,只是完全没有想得那么容易,不是水加多了太黏,就是白面乱跑,不一会儿,就揉坏了好几坨。

      “……”妈的,说好的中华小当家呢。

      甄南仁看得五官疼:“县主啊,要不就算了吧,改天我带你出去吃。”

      “不行。”

      她还要继续揉,揉啊揉,把这坨面当成系统,揉啊揉,搓啊搓!

      系统:“……”

      今日天气不错,门外秋风习习,不时吹动桂叶摇曳。

      “喂,老子打鸟都不行啊!”

      “关你这女的屁事!”

      伴随着熟悉欠揍的声音,一个什么物体极快地朝着她的方向飞来,而且来势很汹!

      “小心!”

      甄南仁眼神一定,飞身一个踢腿,伸手将那东西一把握住,此时,距惜玉的眼睫只有毫末。

      惜玉:!!!淦!

      甄南仁张开手,里面是一颗实实在在的泥丸,若被打到,惜玉的眼睛一定废了。

      这时门口出现了不良少年那未足的身量,一身褐色短褂,茶色的眸子晶亮:“喂,那个……老子是无心的!”

      他的身后跟着蕊珠:“县主,您没事吧?”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惜玉扶额:“你又闹什么?”

      “没闹什……喂!老子又不是小孩!你干嘛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

      他的态度让甄南仁挑了挑眉。

      蕊珠道:“县主,奴婢失职,小郎君他不听劝,非要在府里用弹弓,奴婢都跟他说过了,可他……”

      “……哼,你告黑状!”少年自知理亏,仍旧小声逼逼道。

      惜玉正要说话,甄南仁却拿着手里的弹丸道:“这人会武,别说是鸟,就算是头牛也能被打到腿瘸。”

      茶色的眸子移到她身上,甄南仁今日一袭深紫劲装,腰围蹀躞带,看上去十分贵气,朔衣与她对视,竟有一种微妙到仿佛针锋相对的气氛盘桓在两人之间。

      “关你屁事!你是谁啊?”一开口永远欠揍。

      惜玉道:“朔衣,不许无礼,她是我的朋友。”

      “哦,”少年上前两步,又好好打量了一番甄南仁:“又是个小白脸,你怎么这么喜欢小白脸?”

      “……”要说小白脸,这里好像没人比他自己更白了。

      甄南仁从小长在武将军营,最听不得这种轻蔑的话,只见她皱了皱眉,突然一个反掏,右腿横扫,朔衣一时没防备,被她拧住了手腕,整个人被压进了案板上的那坨非牛顿流体里。

      “……”

      “你!王八蛋!你…你给老子等着!快放开老子!”他的整张脸都沾满了揉坏的黏面团,眉毛眼睛嘴巴都是白的,湿答答地往下掉。

      甄南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县主这样一个金贵人,怎么收留了你这么个腌臢在府里?”

      “你…你他娘的!你才是烂咸菜呢!小、小赤佬!十三点!死样怪气!”

      蕊珠急道:“县主,您快劝劝他们。”

      惜玉:“噗哈哈哈哈……”方言整活。

      “你再骂啊?”对方手上使力,他又被压进面团里:“啊——!”

      这一下给朔衣觑到机会,两个人便在厨房里你来我往地过起招,锅碗瓢盆瞬间砸了一地。

      有好多丫鬟仆婢被吸引过来,在院子里引颈张望。

      系统上线:“宿主,请注意任务时间——”

      惜玉:“求我,不然摆烂。”

      “……”

      随之而来的不是恳求,而是电流,一下子由经脉穿刺心脏:“嘶!!”

      算你狠,惜玉狠狠捂住胸口:“都给老子住手!”

      “你,”她指着朔衣:“关禁闭!还有你,”指向甄南仁:“没面吃了!回家去!”

      “……”

      众人一时间呆若木鸡。

      她刚才,好像骂了……老子?

      厨房的灯从晌午燃到了黄昏,里头有人影在不停忙碌。

      “我还以为你真让我回家去呢?”

      甄南仁此刻乖乖地坐在桌边,双手托腮,完全看不出早前粗暴的模样。

      惜玉吹了吹自己被烫的部位,把好不容易做好的面条端上来:“久等了。”

      “哇。”饕餮发出一声感慨。

      特别简单的面,深色的汤底,面条擀得很粗糙,上面还有几株青菜,但闻着很香。

      甄南仁食指大动:“我不客气了。”

      说着,吸溜了一大口面。

      惜玉搓手手:“怎么样?”

      “……”

      她有些艰难地把面条咽下:“要不…县主你自己尝尝?”

      惜玉:这位女士你顶着这个逼脸我还需要自己尝尝吗。

      “是不是不好吃?”

      “嗯。”甄南仁点点头:“确实有一点……古怪的味道。”

      真是老实人的委婉讲法呢。

      唉,果然天生厨神是不存在的,惜玉伸出满是伤痕的手背:“罢了,明天再战,小南,不如你明天再过来帮我试味道?”

      “啊这……我、呃……”

      甄南仁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眼底流下了两行清泪。

      县主啊,你这个不是不好吃,是真的很很很很难吃!

      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惜玉故意笑了笑:“就这么说定了。”

      “……”

      甄南仁咽了口口水,无意识地嚼着嘴里的面,直到腮帮子痛也没嚼断:“县主,下午那糙小子是谁?一看就不是出生在高门的,言谈举止,简直像株野草。”

      油灯下,两人对面而坐,影子分别靠在墙上微微晃荡。

      惜玉托着腮,长睫轻阖:“野草难道不好吗?活得顽强坚韧,恣意热烈,不管在何种环境都不会气馁,我倒挺欣赏他的。”

      “……”甄南仁有些呆滞地眨眨眼,显然不能苟同:“因为这,你就把他从你二哥那儿抢过来了?”

      惜玉:怎么说呢,这是剧情需要。

      她道:“是啊,不救他就被打死了,好歹一条人命。”

      这话甄南仁倒是很赞同。

      但是总觉得今天所见的惜玉跟之前所见的有些不同,很微妙,虽然她一直在笑,但是,就是不同。

      她试探地问道:“你那个……小白脸夫君呢?怎么都没见到人。”

      “县主,你怎么了?”

      惜玉摇摇头:“没什么,他读书呢,秋闱快到了,准备考个功名,将来好迎我做诰命。”

      “诰命?你还稀罕这个?”甄南仁疑惑道:“你可是堂堂敕封县主,侯门嫡长女,受万千宠爱,有多少人都在羡慕。”

      “……”这话真没法接,接就是凡。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甄南仁委婉地捂着肚子,便告辞回去了。

      送了她回来,沿途几个小丫鬟对着惜玉行礼,这两天谢氏去伽蓝礼佛,南安侯进宫议事,主院难免空荡。

      经过宋衡的院子,惜玉不由地停了一下,远处,红日如血,整个天空变为金红色,是逢魔之时,她突然不想回到自己的院子。

      “叮——”

      系统:“宿主,请注意任务进度——”

      惜玉:“真的地主家的鸡都没你勤快,烦不烦?”

      系统:“我是在救你。”

      又来了!她要闹脾气了!撒泼打滚!问候它全家!反正它也听不懂!

      惜玉深吸了一口气:“反正这种细节不影响剧情的,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务,请你通融一下,拜托拜托。”

      “……”

      系统:“请宿主专心做任务。”

      机械音消失了。

      她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园子里,之前就是在这里,她跟钟衍半路相遇,互相都想见彼此,却都找着拙劣的借口。

      如今她推了他唯一的亲人落水,她背叛了他。

      她该庆幸,他的结局是好的,而不是被她害得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也该庆幸,因为系统不懂人类的感情,只会制造狗血来消除他的执念。

      他多么聪明啊。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既希望他能察觉到什么,又希望他什么都不要知道。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吹乐声,音色哀婉凄清,调子悠远绵长,非笙非萧非笛,这般的与众不同。

      和那时候,是同一首曲子,她赫然发现,自己竟记得这么清楚。

      难道他只会这一首曲子?

      循声而去,一片金红色中,身着灰青衣衫的青年依靠假山,面临湖水,双手捻着一片碧青竹叶置于口边,长睫打上黄昏的暗影,他始终垂着眸,不知看向何处。

      他从没在侯府做过奏乐这么出阁的事。

      如今这样,又意欲何为呢。

      希望谁来处置自己吗?还是……

      可惜。惜玉摇摇头,能做主的都不在。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预备起身走人。

      这时,另一个人出现了。

      盛清禾秀致的面孔出现在视线里,悄悄地朝他走近,两个人搭了几句话,看上去竟比从前熟络许多,钟衍的白皙玉面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其实仔细想想,从认识至今,他们两个一直都被不停地羁绊在一起。

      一样的孤苦无依,一样的才学斐然,气质不俗,连穿的用的喜好都如此相似,原来,这就是缘分天定。

      眼前的场景美好地让人不忍心打扰。

      如果……

      惜玉没有一脚踩空掉进水里。

      诺大的水花,成功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妈的,丢人呢!

      那水并不深,她靠着自己手脚并用也能上岸,盛清禾倒很着急,一声声喊着小玉,等到惜玉浑身湿透地上岸,忙问她有没有事。

      钟衍站在一边,并没有说话。

      惜玉也没有看他,只回了盛清禾一句,期间一直低垂着眸,不知为何,她倔强地想要站起来。

      一时间三个人,周围静得可怕。

      如今已是入秋,夜风寒凉,惜玉抱着手臂,忍不住上下摩挲。

      青年漠然地看着她,突然脱下外衫,料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朝她走来。

      惜玉只能看见那双云靴离自己越来越近,其实她该立刻回去换衣服的,但是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动。

      “冷么?”男嗓在风中格外低沉。

      她点点头。

      而他目不斜视,与她擦身而过。

      那件外衫最终落在了盛清禾的身上:“外头凉,仔细风。”他道,好似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惜玉这个人。

      盛清禾微微惶恐,有些不安地睨了惜玉一眼。

      此时那青年转过身,精致的唇角微掀,露出一抹讥诮:“县主可有不妥?”

      那语气仿佛她偷听落水活该。

      “……”惜玉紧紧地抱住手臂,摇了摇头。

      她的身影宛如被人抛弃的可怜小兽,听他继续冷冰冰地说道:“那便好。”

      话里满是敷衍,面对盛清禾时,声音却突然放柔了一些:“我们去那边。”

      盛清禾犹豫道:“可小玉…她……”

      “那个我、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别理我!我没事哈哈、哈!”

      惜玉一生大概都没那么怂过,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浑身湿哒哒地就往前跑。

      “叮——”她猛然顿住脚步。

      系统:“宿主,这不符合原主的人设。”

      原主,霸道不可一世又狠毒自私的女配,怎么可能看着丈夫为其他女人披衣而无动于衷。

      惜玉:……嘿呸!

      她只有深呼吸再深呼吸,转过身,努力按下发烫的面皮,对面两人站在原地俱看过来,惜玉狠狠吞咽了一下:“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本县主在这里拉拉扯扯,当本县主死了吗?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是宋惜玉惯用的没错,只是她现在浑身狼狈,眼尾还挂着水珠,整个人缺乏气势,瞧着莫名可怜。

      盛清禾急于解释:“不,不是,小玉你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看着他时水亮亮的眼神,还是误会你身上披着的外衫?”

      女主其实喜欢钟衍,正因为喜欢,才无可辩驳,盛清禾一时语塞,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有些无措地瞄了身边的青年一眼,面庞浮现难堪又羞赧的神色。

      这场景,还真像婚内出轨被抓包的狗血桥段。

      黑眸幽深,他正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掩在袖子下的手指却微微动了一下。

      惜玉被看得简直想钻地洞,却不得不完成这场助攻,快步上前,嘴里恶狠狠地道:“怎么?把本县主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她高高地扬起手,看似要将盛清禾也推到河里,却被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

      灼热的温度透过长指瞬间传了过来,钟衍说道:“你先走。”

      他果然维护了女主。

      长睫微微颤了颤,惜玉勉强继续说道:“本县主还没说让她走!你凭什么擅自替本县主决定?!”

      “听见了吗?”他出声打断,对着盛清禾道:“还不走?”

      盛清禾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惜玉,最终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好冷。

      戏还没演完,惜玉只有挣扎再挣扎:“快放开我!谁给你的胆子?!真以为本县主不会处置你吗——阿,阿嚏!”

      妈的,早不打晚不打。

      微张的嘴却被青年用手指掐住,不疼,却是不容挣脱的力道,他突然迸出一声冷笑:“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激得她微微一颤:“你……大胆。”

      他却主动放开了她:“其实县主从未把我当成夫君看待,不是吗?”语调饱含讥诮,声嗓却冷得像结冻的冰。

      熟悉的皂角香不再温暖而惑人,连气息都冷,他像是再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越过她,修长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步子迈得毫不迟疑。

      惜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海中传来:“叮——”

      “请宿主再接再厉。”

  • 作者有话要说:  失策了,没写到,挠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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