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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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一批差点流入市场的“药物”确实有问题，这代表调查的方向没错。
坏消息也是这批“药品”有问题，而且是科技手段分析不出来的问题。
标着阅后即焚的信函一离开邵舟的手就兀自燃烧起来。
她盯着那捧蓝绿色的火焰，待其燃尽，侧身躺倒在沙发上。
人的欲望同时代的发展一同增长，现在已不是一个“金苹果”就能召集信众的年代，也不是区区千万人愿意追随就让人满意的年代。
他们有着更大的野心。
在这种情况下，试图用人工来复制“神迹”便不是什么难猜想到的事。
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也或多或少暴露出他们的意图。
这座城市是他们选择的第一个试验场。
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邵舟翻了个身，闭上眼。
窗帘拉着，室内一片漆黑，只剩未关机的电脑还在自动运行，也成为唯一的光源。
无机质的深蓝色映着侧脸，勾勒出的弧度并不柔和。它赋予人的皮肤冰冷的质感，像一块陶瓷，没有瑕疵，也没有生命。
足够投下阴影的睫毛颤动，蓝光又映在了玻璃中。
邵舟抬手点了两下屏幕，新的邮件跳出来，发件人署名M.A.
“何必呢？”
疑问轻飘飘落下，没得到回应。
“啪——”这一点光源也随着电脑被合上而消失。
沙发上的人蜷着腿，埋在一个角落，彻底没了动静。
窗外突然传来沉闷的打雷声，一两滴雨水被风裹挟着拍到窗户上，越来越多的雨滴跟随先遣部队落下。
深夜行人未反应过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透，匆匆忙忙跑到路边小店的屋檐下躲雨。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到天昏地暗。
前提是没有人打扰。
入侵者像没骨头似的，攀上邵舟的肩膀，腰腹，缠上锻炼得当有力量的腿，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了地毯上。
“你最好有事，莫佳”邵舟按住身下人的脖子，用力到手臂的线条清晰可见。
莫佳配合着咳嗽了两声，收回还放在人家大腿上的手，举过头顶求饶。
“帮我搞点东西。”
“什么？”
“低语之觚*。”
“……”
“诶诶！”她在自己被扭断脖子之前化作一滩柔软的液体，攀上一边的沙发，老老实实坐下。
“它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保存在其他秘密教会里，只是不久前那群猎人找到了他们，捣毁了基地，却没有找到他们供奉的‘圣杯’。”莫佳的手指在暗红色的卷发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冲盘腿坐在地上的邵舟眨眨眼，笑得狡黠，“我动用了一些‘小手段’，找到了它将会出现的位置。”
她递上一张硬质的信函。
“希望不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接过信函，邵舟把它倒扣在茶几上。
见目的达成，莫佳又亲亲密密凑过来，把头枕在柔软的胸口，搂住别人的腰，发出叹慰的声音。
她并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手指隔着轻薄的衣物一下下顺着腰线抚摸：“这次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吗？能耽误你这么久。”
“或许吧。”邵舟并不想说太多，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又躺倒在地毯上。
“还没感谢你送我的祭品，灼烧的内脏、新鲜的尸块和罪恶的灵魂，还有已经死去的神秘。”她轻笑一声，看起来心情非常美妙，“很美味。”
莫佳勾着黑色的发丝，侧躺下，一只手撑住脑袋，转述起迟来一步的猎人是如何惊诧她在严密的追查下完成又一次的仪式。
她有一副好嗓音。
若是换一个人，即使是那个讨人嫌的警探，也会在这样贴近耳边的柔声细语下放松警惕，然后恼怒地用手敲打桌子。
但有人就是无动于衷。
“你似乎有些不同了，我的小船，”一句幽怨的话飘出来，“是在航行中遇到了别的岛屿，经历了我所不知道的事吗？”
她说着，就想去捧邵舟的脸。
邵舟半张开眼，用一只手推开了莫佳：“好了，安静或者离开。”
耳边又传来些若有若无的抱怨，她权当没听见。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一切归为原样。
柯南坐在火车上，毛利小五郎穿插着魔性笑声和旁边认出他的人进行一些相互吹捧，高度重复的词汇让人大脑疲惫。
理论上讲他应该习惯了。
听过无数遍的故事几乎化作实质性的的黑色噪音，每个音节都带着刺人的毛边，即使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在路途中剌到耳道。
第十二遍把手里奇形怪状的魔方复原成功，柯南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坐在旁边的毛利兰：“小兰姐姐我想去洗手间。”
“嗯？去完就回来哦，不要乱跑。”
“好的！”柯南脆生生应了一句，迫不及待逃离了这里。
溜都溜了，自然想办法在安静的地方多呆一会儿。
两节车厢的交接处，设有一个吸烟室。
柯南停下脚步，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到一个脸色不佳的男人。
他眉头紧促，一面吸烟一面在有限的空间里左右踱步。但这没能缓解他的坏心情，一支烟抽完，反叫人觉得他更生气。
他又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打火机却没能打着。
这让他更生气了，直接用手狠狠敲了下金属的小桌台。
显然更痛的是他的手。
他开始骂骂咧咧。
就算有隔音的设计和火车行驶的声音，只通过表情和嘴型，柯南也能猜到他说的话不怎么干净。
里面的人这时也才注意到有个小孩在看他，恼怒地挥挥手，喊着让他滚远点。
眼看人就要气得跑出来打他，柯南装作被吓到的样子，一溜烟小跑离开他的视线。
车厢里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看到有小孩子路过，只当是某个被吵烦了的家长把人放出消耗精力，没去管他。
柯南一路溜达过三节车厢，眼看前面是就餐区，停下脚步算了算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然后绝望发现自己就算把火车从头到尾逛一遍，回去还是要听上半个小时的无营养对话。
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回走。
“柯南。”
有人突然叫住了他。
他抬头：“邵舟姐姐。”
“你的家长呢？”
“毛利叔叔在和别人聊天，我自己想出来转转来着。”
“需要我请你喝杯饮料吗？”
柯南用眼神表达了需要。
两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邵舟要了一杯汽水和一杯咖啡。
可以有正当的理由躲清静，柯南迅速给毛利兰发了信息，开开心心喝了一大口冰镇的汽水，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小腿。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幼稚行为”时，桌上的汽水已经少了一半。
他悄悄瞥了眼坐在对面的邵舟，她手底下正翻着旅游宣传的彩页。
“姐姐是去做什么呀？”
“那里有家风评很好的温泉酒店，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学业，好不容易有个清闲的周末，自然要来玩两天。”图册翻到末页，邵舟很自然地反问回去，“柯南呢？”
“有人邀请毛利叔叔参加一个晚会，他就顺便带上我们来玩了。”
“先祝各位玩得开心。”
“姐姐也是。”
车厢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听到动静，好奇的乘客都向那边看去，有人还带着些被打扰的不满。
进来的男人愣了下，勉强收敛起一身怒气，不好意地冲其他人笑笑，低头快步走向车厢末尾的桌子。
那里坐着一位看起来很严肃的女士，她开着电脑，偶尔还要掏出手机回复信息，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看到男人在她面前坐下，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将电脑关机收了起来。
“良三郎，这次我们一起出来，不就是想好好放松然后聊一聊，先让这一切有个好的开头吧，好吗？”
她伸出手，握住男人攥紧的拳头。
这个被称为良三郎的人，就是柯南在吸烟室见到的生气男。
柯南注意到那个女性的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男人手上却是光秃秃的。他被勾起了好奇心，借着花瓶的遮掩偷看。
良三郎深吸一口气，盯着女人的脸。
才升职不久，仍有很多工作需要对接，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即使妆容整齐，也有掩盖不住的疲态。
这让他更加想念起某些……年轻漂亮的脸蛋。
说到这里他更来气。
结婚这么多年，他不过就是在朋友聚会的旧酒局上喝醉了，意识不清醒跟照顾他的女服务生睡了一晚，一没收下联系方式二没说什么暧昧不清话，还认了错，怎么就至于大惊小怪跟他吵架！
看看他那些同事的妻子，哪个像她一样疯疯癫癫？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显然对这种事情好奇的不只某个高中生，其他乘客也似有似无地将目光投向他们。
男人想发作，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放柔了声音：“好，好，我们好好聊聊，你别生我的气了。”
“我不是生气，良三郎，”她的声音也饱含无奈，“只是有些事情在大家都冷静下来之后说清楚更好，我希望我们还有未来。”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轻，只有她面前的人完完整整听清楚了。
“先这样吧。”他用力把手抽回来，掏出手机，拒绝再交流。
女人叹了口气，抬手叫来乘务员。
就在这时，前方车厢突然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柯南第一时间跳下座椅拉开车厢门，一个词清清楚楚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炸弹！”
这么大点的地方哪里来的那么多炸弹？
邵舟真心发问。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