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131、往事

　　我终于被击垮了。
　　东朝，我可以信赖的人在哪里？
　　云沐天？戚海！？小五？
　　我在暗中浮沉，身体如被火焰灼烧，从骨子里透出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可是随之而来的寒冷，又如同让我堕入冰河。
　　身边不停地有人来回，忙碌着。
　　我知道，我病了，我在病中游走，拒绝清醒，下意识中似乎想一了百了。
　　可是，总有人叨叨的说这说那，让我不胜其烦，无法清净。
　　“姐，你知道吗？陈杰没事了，他清醒了！”小五的声音，有着内疚。
　　这话，他说了不下两百遍了。鬼才信！
　　“小姐，你醒醒啊，小河要你抱呢，你醒醒啊！”小珠带着小河一起哭。
　　“宝贝，你都睡了五天了，我醒了，你怎么又睡了？快点醒，我给你烧好吃的啊！”陈杰的声音出现在了某一天，我闭着眼睛，恨被他们欺骗，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模仿者。
　　“淇儿乖，睡醒就起来吧，爹爹眼睛找到了些线索，你不想听听吗？”干爹的声音。我想听，可是我却不想起来，真累！
　　就这样睡着不知多久，直到有天，我的手被人握住。
　　“水淇，你一定猜到我是谁了吧？”
　　“我是戚海，还有个名字叫风。东朝有名的杀手组织风煞，就是我的。”
　　“我，就是这个组织的头，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猜到了吧？”戚海的脸埋到了我的手上，暖暖的气息吹着我。
　　“风煞是神秘的，是我的一个师傅建的，后来交给了我。”戚海将脸贴在了我的手上，缓缓地说。
　　“水淇，我真的没有想骗你！真的！”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说给你听吧！”
　　“陈杰，原名不叫陈杰，他是陈骁杰。是风煞的有名的杀手，叫雨杀。排位还在小五之上。”戚海的脸埋在了我的手中。
　　“有一天，他接了一个神秘人的单子，用千两黄金来查出你手里的虎符。东朝的虎符，传说中这里藏着东朝天大的秘密。他拿了千两黄金，竟然找到我们，只要我们查出虎符的下落告诉他就行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个好交易，阿杰也认为这是个赚钱的买卖，就答应了。于是他就来找你。”
　　“那时的你，被太后赐死，到了雷府。阿杰去找你，你竟然痛骂了他，拼了命也不告诉他，他觉得你很有意思，就留了心，观察你。不料，没过两天，你竟然就投湖了。”戚海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
　　“得到消息的阿杰，很吃惊，他事后他跟我说，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坚强的小女孩会投湖。等你醒了以后，他就在暗处观察你。越看你，他越觉得你有意思。越查你，就发现你身上有着让人不解的秘密！”
　　“可是为了虎符，他就必须要找你。这时候，他才发现，你失去了记忆，连他也不认识了，他很生气，这才伤了你！可是回来了以后，他又自责起来。说你既然失忆了，不认识人了，就不该这么对你，还伤了你。”
　　“等我刚意识到有些不对头的时候，他就自己做主，将收来的定金加了倍还给了事主，表示不再接这桩生意。这事情，在风煞，是第一次。”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动心了！而我，听着，对你也好奇起来。”

　　身体浮浮沉沉，耳朵中戚海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
　　“水淇，你也要醒了吧？这么睡着，小珠都哭死了！”
　　“阿杰第一次这样，为了还能保持这个杀手的冷静，他紧张得逃走了。可是，我接下了刺杀皇帝的单子，必须要他参与，他去了，结果，又遇到了你。”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冷酷，狠狠地刺了你一剑，但是，你却为了救他，以自己做了人质！这一下，阿杰就有些……”
　　“他为了你，特地派了小五去看着你，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你深受重伤，他连夜跑来找我，要我救你。甚至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无奈，我只有去找人救你！而你，却奇异地在恢复。”
　　“阿杰，希望我能恢复你的容貌。所以，我就求了师傅，而师傅同意了用青凤诀救你！”
　　“以前，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可是，渐渐与你接触了以后，我就觉得你还是不错的。也发现了很多人对你都很好。”
　　“阿杰，把你放在心里，却不敢再见你，只是叮嘱小五仔细照顾你！”
　　“可是我，在接触了你之后，竟然……竟然，也……”
　　“水淇，为什么，我会对你动心了呢？我明明知道阿杰喜欢你，而你喜欢皇帝，我却一头扎了进来！”
　　“你的琵琶，让我着迷；你的歌声，让我心动；你的温柔，让我倾倒；你的笑容，让我为之陶醉！你聪明、理智、风趣、仗义……”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你不计较得失，你看淡生死，你荣辱不惊，你心怀宽大！你是从哪里来的？跟你在一起，我体会到什么是心有灵犀，什么是牵肠挂肚。”
　　“我这才明白，阿杰为什么这么对你着迷！水儿！让我叫你水儿吧，我不会当着别人喊你的。水儿，阿杰放不下你，思你欲狂，背着我，悄悄地过来看你。这才有了秀才陈杰。”
　　“为了接近你，他就想做个英雄救美的英雄，但是，我们风煞里面，只有杀手，没有戏子。他找了几个兄弟，冒充杀手，接近你，为的就是让他来救你，哪知道，中间有了意外，为了救他，被箭射中！”
　　“水儿，我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你受伤！”
　　“他，当时就有些傻！而我，也很生气，立刻让小五，带着他离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走远，我让他在附近照看着。你可能不知道，你就是活靶子，仍然有不少人来找你的麻烦。我在明处陪着你，阿杰就在暗处解决他们。”
　　“这次，碰到了一个扎手的，阿杰受伤了！”
　　“水儿，我不是怪你，我是难受，心痛的难受！你每一次受伤，我都难受，难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难受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你……”
　　“我……”
　　“水儿，我觉得似乎我们以前就认识，现在的我，会很在意你的感觉，你的想法，我会猜出个七八分。我知道你渴望自由，不喜欢入宫……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离开他，我帮你……”
　　拒绝听！拒绝！
　　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我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我不相信你们！
　　脸庞感觉到有柔柔的温暖轻拂过，脸上的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