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凶猛》fiveseven

83、宠爱

　　（省略）
　　最后两个人躺在一起，小匀看着天花板，累得一动不动。周砚看他神色怔忡，低声问：“在想什么？”小匀眼神复杂，周砚半靠着枕头掰过小匀的脸，拇指蹭他红肿的唇瓣，说：“还要再亲一次吗？”小匀轻声说：“你是个很会蛊惑人心的坏蛋。”周砚只笑不语，胸腔似乎发出一丝闷闷的笑声。
　　小匀起身，趴在周砚胸前。周砚低头看他的背，将一溜的芍药花尽收眼底。至少他们早已拥有芍药。花这种东西，根总是扎得比人想象中深刻。

　　安静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过了几分钟，门铃突然响了。周砚说：“你朋友回来了？”小匀下床换衣服，把周砚的衣服也扔给他，道：“差点把时间忘了。”周砚套上衬衣，系好扣子，不着急下床，先点了根烟。
　　小匀这边裤子都穿好了，回头看到周砚慢条斯理吐烟，还一边吐烟一边上下打量自己，拿过烟灰缸放在床单上，把新点的烟抢走，掐了。
　　周砚当然不需要见他们，尤其是这种情境下。他没事干，当然是吸烟，周砚拿起被小匀掐灭的香烟，重新点燃，小匀犹豫片刻，道：“我开门就回来，你别乱动。”周砚觉得这话好笑，卧房就这么小，还能去哪儿。
　　小匀看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余光掠过书架，匆匆离开卧房。周砚根本不知道小匀的心事，只是小匀走后，他认真看起卧房的布置。其他都没什么，那个书柜倒是放得很满。周砚眼睛看着书柜，抖掉烟灰，一下，两下。
　　小匀打开门，久久和阿宁进来，欧阳律师也在。
　　欧阳非常热情地说：“下午好啊。”小匀心都在周砚那边，简短说：“下午好。”小匀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久久问他一句要不要喝茶，欧阳就自来熟地挤进来，把自己一上午怎么照顾久久和阿宁从头说了一遍，又把自己那个医生同学对阿宁的诊疗说了一遍。小匀心情不太好，不过没表现出来。他看了一眼卧房想走，欧阳站起来劝说：“不用，不用给我倒茶。”
　　他都这么说了，小匀给他拿了一瓶冰红茶。欧阳笑嘻嘻说：“你怎么知道，我就爱喝这个。”眼看他又要长篇大论，小匀说：“我还有点事情，之后我们再说。”欧阳说：“那我等一会儿？”话没说完，小匀消失在客厅尽头。
　　小匀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预感促使他重新打开卧房，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后。
　　果然，周砚背对着他，人在玻璃书柜前，听到开门声转身看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小匀的心几乎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