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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究竟是何缘故,要对我恶语相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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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应当知道,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胁迫和攀附。如今,恨只恨不能自死以全魏家清名,公主要拿什么来补偿我?补偿我魏家清名?”魏昭站起来,怒视着妻子,责难到。
“好,好,终是我自作多情了。”刘楚玉含着泪,言毕,转身愤然离去。
魏昭僵直地盯着桌上的汤罐,与散落满桌的汤渍,心中竟莫名生出愧疚之感,但转而,又都化成了对刘楚玉的愤恨。
回门那日,刘楚玉盛装出席,阖宫上下齐贺山阴公主新婚,皇帝、太子赏赐了公主府不少的财帛,却独独少了那个人……
日子就这样若即若离的过着,刘楚玉日日在府上种花、抚琴、饮酒,也时不时出府去庙里小住几日。
“驸马,驸马,奴该死,奴……”
这一日,刘楚玉与同伴捶丸结束之后回府,正瞧着一个婢女跪在地上对着魏昭一个劲儿的哭着求饶,她身旁是碎成齑粉的茶具,还有一地滚烫的热水,远远看去,魏昭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水渍。
“无妨,往后小心些,宁常,带她去包扎一下吧。”魏昭笑盈盈地扶起婢女,还耐心地安慰她。
“谢驸马开恩,谢驸马开恩!”婢女慌慌张张地谢恩,一边被宁常带走了。
魏昭自己整理了衣衫,回了房间。
“夫君,今日我让小厨房做了些当季新鲜的小菜,你可想来尝尝。”刘楚玉沐浴之后,换了一身素装来到魏昭的房间。
“郎君,我,没拦住……”宁常一脸抱歉地说。
“本宫自己的府邸,想去哪里便去了,难不成还需要时时通报?”刘楚玉一脸不悦地瞅着一旁的宁常。
“是啊,整个建康城公主都肆意横行得,区区一个公主府,公主当然可以进出自由了。”魏昭看着书,不抬眼,言语亦是不冷不热。
“夫君若不想去我房间,也可以差人送来。”刘楚玉转而笑着说到。
“不必了,没胃口。”魏昭叹着气说。
刘楚玉干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对一个奴婢都能笑脸相迎!
她可是大宋的公主!他的发妻!
何故如此冷漠无情?
“夫君所奏可是《广陵散》?”刘楚玉带着阿慈缓步从花丛中走来。
魏昭没有说话,只是停了琴音。
“你连为我弹一曲都不愿嘛?”刘楚玉闻琴音已停,也停了下来。
一时间,满心的酸楚化成两行泪。
“公主若是喜欢,臣遣人送到公主房中。”魏昭起身,行礼到。
“可我只想听你弹一曲,足矣。”刘楚玉擦了泪,说到。
“臣有些乏了,公主请自便。”魏昭说完,起身带着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公主,您这是何苦。”阿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我原以为,只要让他来我府上,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怎知,他连让我对他掏心掏肺的机会都不给我,可笑。”刘楚玉含着泪,苦笑着说。
“公主,何不去寻陛下帮忙呢?”阿慈想了想说。
“父皇近日来身体每况愈下,我这点事,就不劳他操心了。”刘楚玉仰面长叹。
他们成婚之后的第一个初雪,是在霜降那日。刘楚玉温了酒,带着去了魏昭的房间。
“公主来我这里做甚?”魏昭披着裘皮大氅,烤着火问到。
“下雪了,父皇的身体不好,我……”刘楚玉一边倒着酒,一边欲言又止。
“陛下应当知晓他这个女婿是如何得来的,公主若要进宫,便去吧。”魏昭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说到。
“你怨恨我,我自知理亏不与你计较,但是他是大宋天子,难不成我要日日骗他说你病着嘛?”刘楚玉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委屈。
“那便说我病着吧。”魏昭满不在乎地地抱着汤婆子走到书架边上。
“自从我们成婚,我一出门就要告诉大家你病着,可你真的病了吗?我知道,你不屑于做我给你的官,但是……”刘楚玉起身,跟上去说。
“但是什么?一纸婚约,做不了数的。”魏昭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伤人的话,只是似乎这种话说多了,心尖竟莫名开始刺痛。
只是听着的人听多了,反倒开始逐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