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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弄音 ...


  •   外二区警察分局
      赵大树看着这分局里的人,兵也好,贼也好,都因为这锁呐曲变成一家亲了,难道这曲子天上有地下无?曲子确实吹的很动听,如果是普通的锁呐手吹奏的,其实也不为奇,奇的是今天在分局里这位吹锁呐的人——金发碧眼.洋人他赵大树见的多了,今天这位还真是让他惊了回.曲毕雷鸣般地掌声响起,那洋人还抱拳回礼,怪事年年有,今年会不会比较多?听完曲子人散了,赵大树走上前去,问身边的巡警: “怎么回事?”巡警说: “这洋人的行李丢了,来报失的!”那洋人笑着说: “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赵大树张着嘴笑了起来,那洋人也跟着笑着.
      “查理!老查!”正在这个时候一人大声叫道,洋人看见来人笑的更欢了,一个冲刺向前与来人拥抱着,赵大树转过身想看清来人的模样, “霖海!”陈霖海拽着查理来到赵大树的面前说: “查理,我在英吉利的同学!”然后又对查理说, “老查,这是我的发小赵大树!”查理上前抱了抱赵大树,赵大树倒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查理问陈霖海: “什么是发小?”赵大树笑了起来说: “原来你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陈霖海说: “北京土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查理点了点头说: “Sea,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小鲁气喘息息的走了进来,陈霖海指着他说: “小鲁说好像看见你了,所以我们在小鲁看见你的地方一路问了过来,原来真的是你!不是说好,你来北京,一定来找我吗?”查理嘿嘿的笑着,说: “好东西太多了!”陈霖海突然靠近查理,捂着鼻子说: “老查,你多久没洗澡了?”查理掐指算着,一本正经的说: “从伦敦出来好像没洗过!”陈霖海差点要把自己早上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陈霖海问: “你都去哪了?”查理拍着手中的锁呐说: “去了师父的故乡!”陈霖海说: “尧师父好吗?”查理把锁呐小心翼翼的用红绸包好放回他的大包里说: “师父说他最近老是梦见家乡村前的那座桥!” “你去看了!”陈霖海说.查理点了点头: “嗯,还拍了些照片!不过被我不小心给丢了!”赵大树听见查理这样说,上前拍着查理的肩说: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谢谢了!”查理抱拳谢着赵大树,赵大树轻声的对陈霖海说: “都是你教的吧!”

      胭脂胡同 芙蓉阁
      秦罗衣手拿《梅花三弄》的曲谱,身背一长方锦袋来到芙蓉阁的门口,一锦服男子正从芙蓉阁走了出来,与他擦身而过,一修长少年扶着一个醉汉踉跄地向他走了过来,与他擦肩的时候,一个踉跄撞倒了秦罗衣,那醉汉还满口芜秽的词语,修长少年歉意的对秦罗衣笑着,秦罗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您的曲谱.”秦罗衣回头,原来是刚才那个锦服男子,他低身去拾掉在地上的曲谱,秦罗衣隐约看见在那锦服男子的脖子上有块红色的东西, 锦服男子起身,把曲谱递给他,他接过说了声: “谢谢!”锦服男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修长少年已经把那个醉汉送上了马车,折回向秦罗衣走来: “没伤着爷吧!” “没有!”秦罗衣说, “碧姑娘在吗?”修长少年上下的打量着秦罗衣,点了点头,说: “您跟我来吧!”秦罗衣跟着那少年来到“香尘”.敲了敲门,屋内传来轻柔的声音: “谁啊?”秦罗衣说道: “秦罗衣!”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由远而近, “香尘”门开,印碧儿一身轻衫,伸出玉臂拉着秦罗衣进屋,还一边对修长少年说: “小戒,给我沏壶大红袍!”少年转身离开。
      印碧儿一边翻阅着《梅花三弄》一边在琴上拨弄. “早就听闻此曲,一直未得曲谱.”她把曲谱过了一遍,然后对秦罗衣点了点头,秦罗衣从长方锦袋中拿出长箫,琴箫合奏,似在雪林深处玉池旁寻得傲霜寒梅怒放枝头, “微雪初消月半池,篱边遥见两三枝。清香传得天心在,未话寻常草木知……”

      陈府
      陈瑶儿端着自己新做的糕点来到陈霖海的房门口,敲了敲,叫道: “二哥哥!二哥哥!”屋内没有回应,她推了推门,门开了,听到内屋传来呼噜声,她皱了皱眉头,端着糕点直接往内屋走去,她在茶台上放下糕点,来到床前,床上的人被被子给掩得严严实实,她摇了摇被子下面的人: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照屁股了!”被下的人挪动了一下, “二哥哥!起床了!”依旧没有反应,她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了两条毛绒绒的东西,应该是---脚, “啊!……”一声尖叫响彻陈府。
      床的另一头,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同时听到“咚”的一声,随后是一声惨叫。“啊! ……”陈瑶儿被眼前的一幕给震的往后退了数步,这个时候,小鲁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看见了一旁惊惶的陈瑶儿, “小姐!怎么了?”陈瑶儿用手指了指金发碧眼,查理还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从床底下爬出了一人,把陈瑶儿和小鲁又吓了一把.原来是陈霖海。
      “原来是这样!”听完陈霖海的叙述,陈瑶儿终于明白了过来,歉意的向查理笑了笑,查理从清醒过来开始,就一直盯着陈瑶儿,像去壳后鸡蛋皮一样的肌肤,可爱的蘑菇头,还有一身淡粉的古典服饰,真像极了师父摆在床头的中国瓷人. “Beautiful!”陈瑶儿听到这句,脸斐红了起来,查理更加兴奋了起来: “Porcelain dolls! Beautiful gorl!”陈瑶儿笑了笑,对陈霖海问道: “那你怎么会在床底下了呢?”陈霖海转头看向查理,查理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小鲁插话了: “在英吉利的时候就这样!”

      廖府别院 厨房
      银奴揉着面,看着他揉面的架势,应该是非常的熟练,旁人看着,想必会入迷,为什么呢?认真做事情的人,不让人着迷吗?面团在他的手中被拉伸成了条状,摇晃着拉伸着掸着,刚才还是面团,现在已经成了细丝,就像三月里的细雨,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他轻柔地把三月里的细雨放入锅中.他精心的烹调着,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自己的手掌还没有现在的手掌一半大,站在锅灶前还得用东西踮脚,不过心情却是一样的.银色的面具遮盖住他的面容,祥和的气息穿过那银色面具散发了出来,还带着一丝甘甜,是幸福的味道吗?安叔看着银奴的背影,嘴角欣慰的向上扬着,他转身悄悄的离开,他抬头看着四方的夜空上高挂的圆月,今夜的廖府别院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有以前候府的气息了.

      书房
      秦罗衣看着书桌上热气腾腾的一大碗面,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着自己最爱的香味,一年中他最盼望的就是这一天这碗面的味道了.他拿起筷子,夹着滑润的面条,慢慢地吸着,慢慢地咀嚼着,从他有记忆开始,每年的这一天他都能吃上这样的面,自己是幸福的,眼泪滑落了下来,银奴敲了敲他的头,他吸了吸鼻子,一大碗面吃了个见底,他用手语说着: “罗衣89岁的这一天,要像今天这样吃一碗面.”银奴用手语问道: “为什么是89岁?”罗衣回答: “因为银奴要活到100岁!”罗衣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他等待着银奴的小拇指,银奴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罗衣笑了起来,银奴伸出另一只手擦着罗衣脸上的泪痕,他在想象着89岁的罗衣和100岁的自己.

      东厢房
      初静一睁开眼,发现了放在枕边一套崭新的衣服,她用手触摸着衣服的绣花,栩栩如生的美人蕉,她起身对着镜子穿着了起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笑得是不是太美了.她转身轻快地向外跑去,鸟儿在枝头清脆地唱着歌,小叶端着脸盆看着旋转而来的初静问道: “小姐有好的事情发生吗?”初静拉着衣裙绕着小叶旋转,小叶被她给转得有点晕: “小姐做新衣服了!”初静摇了摇头, “送的!”口气像是在炫耀. “谁送的?”小叶问道.初静笑而不答,快乐的跑远了,小叶看着初静远去的背影,笑着说: “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银奴在用竹子做着竹蜻蜓,打老远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是谁来了.初静像只美丽的蝴蝶飞了过来,她在银奴面前旋转了起来,她看着银奴的手,等待着他能说些什么?结果银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做着竹蜻蜓.初静有点气馁了,银奴空出手,说: “东施吗?” “又是这句!”初静生气地皱紧眉头,银奴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当时的初静也是现在这种表情,心里开始乐了起来,不过表面却依旧佯装着.初静走了过来在银奴的旁边坐了下来,拿了只竹蜻蜓旋转了一下向空气抛去,竹蜻蜓飞舞了起来.银奴也拿了一只,旋转放飞,不过飞得却比初静的那只高,初静不服气的又拿了只,这次的飞过了银奴的那只,她得意的向银奴示威着,银奴撇了她一眼,也拿了一只,初静看着银奴赶紧抢过一只,就这样你一只我一只,一时间,整个院落里都飞舞着竹蜻蜓……

      思远学堂
      陈霖海终于有机会站在讲台上了,看着这么多双眼睛,不怕天不怕地的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喉咙口感觉一股干涩,他尝试着说话,张口嘴,声音竟然没有发出来,昨天晚上自己演习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今天……他笑了笑,说: “孩子们,昨天背了一晚上的讲演词,今天一看着你们,好像……”他挠了挠头,本来梳理整洁的发型,一时间变成鸟窝状,教室里一下子哄堂大笑。陈霖海一拍手说: “还是这种气氛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由我暂代你们张老师,上你们的艺术课。”他伸出两个手指, “两个月!”
      有个学生说道: “艺术课还需要代吗?”
      陈霖海没有明白这位学生的话,疑惑的看着他,一个女生接话了: “艺术课只是自修课的代名词!”
      “为什么?”陈霖海问道。
      女生接着说: “那只是个名词。”
      陈霖海笑了笑说: “从今天开始,不一样了!”孩子们都看着他, “知道世界有多大吗?”孩子们摇了摇头,他接着说: “很—大!”孩子们听到他的回答发出嘘声一片,他继续说: “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种语言吗?”孩子们静了下来, “很多种!”有些上当的感觉,教室里开始窃窃私语。陈霖海继续说道: “不管世界有多大,语种有多少,有一种东西,它可以跨越世界,模糊语种,甚至游走在时间里.那就是---艺术!”孩子们开始安静了下来, “艺术在书本上的概念好像比较复杂。复杂呢,就不去研究。从身边开始吧!”他扫了一眼整个教室,目光停在了刚才发言的女生身上, “这位同学,能不能请你站起来一下。”女学生诧异的站了起来,陈霖海说: “我想请一位同学来形容一下这位同学的穿着?”
      有位学生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 “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
      陈霖海还想期待着他能多说些,可是没有。他示意他坐下,说: “这么漂亮的女同学,你都没仔细的看啊!”孩子们开始笑了起来,那位女同学脸红了。陈霖海也笑了笑说: “蓝色的上衣,没错,不过呢?描述的太短了。蓝色的窄腰大襟衫袄,9个字,他5个字,好像也没有比他长多少.”孩子们嘿嘿的笑着。“挖成鸡心形的领口,袖口露腕呈喇叭形衣摆圆弧形。”孩子们一边听他讲解,一边仔细的看着女生的是上衣. “黑色的马面裙.是不是很好看!”孩子们点了点头。“这就是艺术—服装艺术。”
      “好看,就是艺术吗?”有个学生说道.陈霖海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你这句话很短,但很精辟!能让人感觉美的就是艺术.你的这句话说的也很艺术!”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已经下课了,教室里只剩下陈霖海,他看着空空的座位,再看看自己身后的黑板,还有黑板上自己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艺术.他开始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 “陈霖海是老师了。老—师!”
      海疏影整理着自己的办公桌,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家了,陈霖海吹着口哨走了进来,冲着海疏影说道: “下课了!”海疏影点了点头.陈霖海说: “你好,我是新来的代课老师,我姓陈!”他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等待着海疏影能够伸出她的右手,不过海疏影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收拾完毕抱着一些书,转身离开,只剩一脸期待的陈霖海, “陈老师,第一次上课感觉怎么样?”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发愣的陈霖海.顺着陈霖海的目光看见了海疏影的背影,笑了笑,轻声的在陈霖海的耳边说: “迷上了!在咱们这迷上她的可不少.”陈霖海摇了摇头,想解释,中年男人暧昧的拍着他的肩笑了笑.小鲁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陈霖海连忙拉着小鲁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想让人知道我来这上课啊?”小鲁也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说: “Mrs 凌让少爷您去趟段公馆.” “为什么?”陈霖海问,小鲁说: “ Mr查在段公馆!”陈霖海点了点头, “知道了!”陈霖海对小鲁使了使眼色,示意小鲁先离开.小鲁说: “老爷可是千里眼!”陈霖海瞪了瞪小鲁,小鲁胆怯地往后退着,陈霖海举起右手,小鲁撒腿跑开,陈霖海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一摸才发现全是油,看来今天上的发油有些过量了。

      段公馆
      还没走进凌寒絮的画室,陈霖海就闻到了一股酒香,还有他们的高谈阔论.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画面,走进果然如此.查理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手中拿着画笔,可是画笔却落不到画布上,凌寒絮不文雅的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凌寒絮看着出现在门口倒着的人,她转了转想看清楚,结果身子一滑,陈霖海健步如飞的一跃,接住了要摔倒的凌寒絮,凌寒絮就势依在陈霖海的怀中,来回地磨蹭着,搅得陈霖海有些发热,凌寒絮抬起头,看着脸有些发红的陈霖海说: “你也喝酒了!脸这么红,醉了!”陈霖海把凌寒絮一推,把她推回了椅子上.只听见查理说: “Snow,你现在才知道他醉了,他早就喝醉了!”陈霖海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摇了摇头,他起身想给他们倒些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他走出画室,开始往大厅走去.前面的月亮门一道身影滑过,他走上前去,看见一个穿着戏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正要上前看个究竟,听到有人叫他: “二少爷,你在找什么?”原来是段公馆的下人.陈霖海摇了摇头说: “能给我们泡些茶吗?你们家小姐和客人好像喝的有点多了.”下人点了点头,陈霖海眼前还想着那个戏服背影,说: “今天有堂会吗?”下人摇了摇头说: “没有啊!老祖宗很早就休息了。”陈霖海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了,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廖府别院 荒园
      初静提着灯笼,来到荒园的那间屋子,今天好像太开心了,开心的都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她摸着屋子里的东西,依旧没有灰尘.她来到那个镜子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摸着身上穿的新衣服,把衣袖贴近鼻子,用力的闻着。有一股香味,倒底是什么香味她说不上来,可是她喜欢,就像她喜欢的檀香一样,说不出与其它香味的不同。她抬起头,突然看见镜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吓得往后退了退,影子一恍而过,她拿起了灯笼,紧紧地握住,她试着找寻那个影子,只看见在荒草中一个人矗立着, “杜丽娘!”她轻声的叫着,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她看不清杜丽娘的脸,但是却感觉到了她的眼神,有些凉,只见杜丽娘转身轻盈的往走廊深处走去,初静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她是在走吗?还是在飘?初静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紧跟着。
      穿过了一道又一道门,初静环视着周围,廖府别院原来这么大,当她回过头来,杜丽娘已经不见了.她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上前了几步,用手想找东西扶一下,结果扶着的手一滑, “嘎吱!”她身体一失衡,是一扇门,门开了,她把灯笼高高的举起,想让自己把周围看的更清楚.原来是一个房间,她走了进去,屋子很干净,好像是一个寝室,很雅致,分辨不出是女子还是男子的寝室.她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口中念着: “般若波罗蜜, 般若波罗蜜, 般若波罗蜜……”灯笼扫过书桌,她看见几个立着的相片,她走近,拿起了一个, “杜丽娘!”她惊讶的叫道,底下有几个字,是[皂罗袍?好姐姐]!落款是—影! “影! …”
      她突然想起了荒园那把古琴上的“白”字。他们之间会有关联吗?照片中的杜丽娘美得让人窒息。罗衣的杜丽娘自叹不如了!那双眼睛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初静回想着,可是想不起来.她放下,拿起了另外一个,是一个穿着“文明新装”的美丽女子。应该20岁出头,下面也有一行字: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没有落款,字迹好像和刚才的不一样,比较潦草,像是一时心情写下的.怎么这字迹也有些眼熟?!她看了许久,这女子……某些影像在她的眼前晃动着,不过却不能定格,她摇了摇头放下,伸手去拿第3个,正在这个时候,有人一把拉过她,她吓得一声惊叫,原来是银奴.银奴一把把她拽了出来。
      初静想要去拿灯笼,银奴折回拿过灯笼,拉着初静出了那个屋子.把门关上.用手语说道: “我们只是这的住客!”银奴好像在生气.初静感觉银奴拉着她的手掌在冒着汗.初静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银奴穿梭在廖府别院的院落中.
      第3个照片上是一个20左右的俊美少年,嘴角微微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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