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苔藓》一圣殿

8、第 8 章

　　佐伊来看杰奎琳了。
　　杰奎琳是在夜里去世的，佐伊把她送去了一座教堂外面，那是座正宗的教堂。佐伊找来了，里面的神职人员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来意，他们带她去墓地，她一下子就看见了杰奎琳的墓碑，和她本人一样美丽。
　　杰奎琳决定来英国前酒精就已经止不了痛了，她们在缅因州遇见一个马戏团的老板，他给杰奎琳喝了一种奇怪的药剂，杰奎琳当即恢复了生机。可这只是暂时的，他告诉佐伊，需要帮助的话就去马萨诸塞找伊法摩尼的人。
　　她们前往马萨诸塞，一进入那里杰奎琳就再次病发。佐伊不知道是因为想念健康的杰奎琳，还是害怕杰奎琳死在她面前，无助恐惧之下，洲际公路上刮起了飓风，来往车辆和沙石一起被卷上天空。
　　一群人忽然凭空出现在飓风里，手中拿着根木棍，和佐伊在塔瓦雷先生那见到的一样，他们用木棍驱散了飓风，天空中的车辆安全落回地面，碎石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有的忙了，麻鸡们都看见了。”他们又朝车子里人挥动木棍。
　　“你制造了个大麻烦，小巫师。”他们忙乎完对佐伊说，然后看见昏迷的杰奎琳，全都皱起了脸，“不！还是个大麻烦，一个麻鸡小巫师，她原来什么都不懂！”
　　这些人说他们是魔法部的人，他们把佐伊和杰奎琳送去了伊法摩尼，又给杰奎琳喂了奇怪的药剂，过了会儿她醒了，但还很虚弱。
　　“我们在哪儿？”
　　“伊法摩尼学校。”佐伊回答。
　　“伊法摩尼魔法学院。”那些人说，“按照《巫师保密法》，我们已经清除洲际公路上的麻鸡们的记忆了。很少有未成年人在校外弄出这样大动静的魔法，我们建议你女儿留在学校附近，防止她去外面做出更严重的事。”
　　“不！”佐伊叫道。
　　“直到你十一岁正式学习魔法教育为止。”那些人又说。
　　“我的女儿是个巫师——”杰奎琳愣了会儿，她坐了起来，像是想通了一切，“不，我们不会留在这儿，她的父亲就是巫师，我们要去找他。”
　　那些人对视一眼，好半天都找不出合理阻止的理由。
　　“可是，你怎么证明她的父亲也是巫师呢？”一位女傲罗问。
　　杰奎琳翻出一枚金币。
　　金加隆，背面有编号，出自英国古灵阁银行。他们把金币还给杰奎琳，只好放她们离开。
　　杰奎琳卖掉车子和几乎所有的值钱物品，几天后她们在洛根机场买了两张票，虚弱的杰奎琳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陌生的土地上。

　　佐伊和伊万斯姐妹成了熟人，伊万斯姐妹就是她几个月前在街上看见的吵架的佩妮和莉莉。伊万斯家也住在这条街上，伊万斯夫人和派瑞夫人曾经是朋友，但伊万斯夫人已经很久没来店里买东西了，她曾提醒过派瑞夫人，要么辞掉教中职位，否则这种狂热行为迟早会为她带来大麻烦。派瑞夫人反驳，说伊万斯夫人的灵魂从嫁给一个男人后就被啃噬的残缺不堪了，她的人生正在被她的丈夫和女儿们牢牢支配着，她劝伊万斯夫人从束缚她灵魂的家庭里走出来，她要带昔日的朋友去了解英国各地不一样的部分。说实话，派瑞夫人确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儿童之家”的募捐活动还在继续，现在已经筹不到一分钱了，公教长老来过很多次警告派瑞夫人，如果再对人发表荒谬的见论就把她开除。
　　长老们说她这是乞讨，是侮辱穷人的行为，因为穷人才会上大街乞讨，身为教会职员这样做简直骇人听闻！别人只会怀疑她私吞钱财！
　　说完长老们又给佐伊几人都发了一挂圣安东尼项链，还改善了他们苦行僧般的清苦伙食。
　　要相信圣父圣子圣灵，孩子们。长老们说。
　　佐伊把项链塞进领子里，比起神神叨叨的东西，这条金项链的实际价值更让她欢喜。
　　这天，莉莉又把她攒的零花钱塞进了商店里的募捐箱。对，派瑞夫人还没放弃，她在切面包机上放了个捐款箱，顾客只喜欢往里塞没中奖的彩票，几个月来，只有莉莉坚持塞钱。
　　“傻瓜。”佩妮说。
　　佐伊给莉莉一块橡皮糖，派瑞夫人说这是对捐款人的甜蜜回赠。
　　佩妮冷嘲热讽的说：“值了，两英镑买了一块橡皮糖。”
　　“你也有，佩妮。”
　　佐伊也给了她一块，佩妮没有接，“她数钱对账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块糖怎么办？”
　　“我请你吃，佩妮。”
　　才怪！快拿着吧！如果不把橡皮糖处理掉，派瑞夫人就会把它们端上餐桌给大家做餐后甜点。
　　佩妮这才接过去，“店里就你一个人吗？”
　　“他们在后面，长老来了。”佐伊悄声说。
　　发现派瑞夫人不靠谱后，几乎每天都会来一个长老带领他们做弥撒，佐伊经常在这种场合走神打瞌睡，把头枕在桌子上听小教堂里的声音，长老说她和派瑞夫人一样心思不正，于是派瑞夫人就把她打发到前面看店。
　　“你能和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吗？”佩妮主动邀请她。
　　“我们想去那个游乐场。”莉莉惊讶的看了眼佩妮，跟佐伊解释说。
　　“可能不行。”佐伊拒接了，这对姐妹明显有擂台要打，她不想掺和，“我是说，我要等他们结束或拉尔夫过来才能离开。”话音刚落，拉尔夫就进来了，快乐的和她们打招呼。
　　去游乐场的路上佩妮和莉莉又吵了起来。
　　“我只是想问问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就是胡说八道吓唬人，瞧他那样儿，就是想吸引我们的关注，我真后悔答应跟你来游乐场，现在好了，佐伊也牵扯进来了。你还说她是我们的朋友呢！”
　　“我只是想弄明白，他知道怎么回事。”
　　佐伊走的很慢，佩妮和莉莉的争吵让她感到不耐烦，可游乐场已经近在眼前，一个黑头发的男孩坐在秋千上背对着她们晃荡着，两只脚垂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他在那儿，佩妮！”莉莉紧张的说。
　　“这不就是你想要吗？”佩妮站着没动，还阻止佐伊也不要过去，莉莉大步朝秋千走去。
　　那个男孩慌忙的站起来，差点踩到鞋带。
　　“你想知道莉莉在干什么吗？”佩妮问。
　　不！不想！——“哦，她要干什么？”佐伊问，千万别告诉我，我们其实并不是很熟。
　　“你看他穿的什么衣服，如果他稍微像样点我可能还会愿意正眼瞧他一眼。”佩妮刻薄的说。
　　“他家里可能很穷，佩妮。”
　　“那你呢？和我们成为朋友一定很伤派瑞夫人的心吧？她是不是不会爱你了？”
　　“你说了我和你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呢，佩妮？”佐伊反唇相讥。
　　佩妮有些后悔，莉莉朝她们招手，那个男孩转过身，佐伊这才认出他是鼻涕精。
　　“我觉得你说的对，佩妮，他可真讨厌。”佐伊说，讨厌到见一次打一次。

　　斯内普一眼就认出了佐伊，她没被冻死在雪地里，也没离开这儿，相反，她看上去过的还挺不错。她和莉莉的麻瓜姐姐挽着手，他极为惊讶，猜不出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他叫西弗勒斯。”莉莉高兴的为双方互通名字，“她是佐伊，是我和佩妮的朋友。”
　　斯内普淡淡的点点头，表现的不是很亲热。
　　“哦，是西弗勒斯呀。”佐伊笑嘻嘻，原来不是叫鼻涕精。
　　“原来你们认识啊？”莉莉问。
　　佐伊还是笑，斯内普暗中恼怒，她在笑话他的名字，同时他还很紧张不安，她会不会对莉莉说他揍过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揍女孩子都是非常跌份的。
　　“我们不认识！”斯内普说。
　　好吧！佐伊笑嘻嘻的耸耸肩，捏了捏拳头。斯内普脸色绯红，暗自气恼。
　　游乐场只有他们四个人，天有些热，佩妮不住的用手扇风，佐伊对斯内普的态度让她认为佐伊是站在她这边的，这让她有了和那对说自己是男女巫师的人较劲的勇气。
　　“我们玩荡秋千，看谁荡的最高。”佩妮提议。
　　莉莉犹豫着答应了，佩妮转头低声和佐伊说：“等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也讨厌他了。”说完她指着斯内普，让他排第一个。
　　斯内普坐在秋千上，佐伊坐上了另一架秋千，两个人谁也没看对方，慢悠悠的晃着秋千绳子。
　　真无聊。佐伊心想。
　　浪费时间。斯内普心说。
　　两人的余光不时的碰撞到一起，暗自提防对方。
　　终于到时间了，他们下来换了佩妮和莉莉坐上去，莉莉这次也很正常，最后是佩妮的秋千荡的最高，她茫然的取得了胜利。

　　夏天是斯内普最放松自在的季节了，因为夏天不用穿很多衣服，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裤腿是不是短了一截，也不会猜测他身上的旧衬衫是不是女款。
　　斯内普已经从莉莉口中打听到佐伊的所有信息，她住在莫德林路673号，那是家教会商店，也收养孤儿。
　　莉莉说佐伊不是孤儿，她有爸爸。
　　莉莉和那个麻瓜姐姐经常去那家店里找佐伊玩。
　　他再次来到那家商店外面，店里有很多人，大吵大闹的孩子、用助步器行走的老人、神情疲惫的中年男女和嬉皮士青年，全都排着队走向收银台。她半低着头不紧不慢的扫码把商品丢进购物袋里，有的人会帮着一起装，有的人一动不动。这时，队伍里一个顾客怀中的一瓶果酱掉落了，她抬了下眼，果酱瓶在摔在地上之前减慢了速度，滚落在地上。那人弯腰捡起果酱瓶，队伍里谁都没发现问题。
　　没人的时候她就坐在椅子上看书，或双手托着下巴发呆，要不然就低头整理购物纸袋，总之她很安静，从不把自己释放到周围的环境里去。
　　说来奇怪，斯内普对佐伊没有生出他们是同类人的想法来，即便他已经确定她也是一位女巫，他也不愿意和她亲近。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次莉莉带着她和那个麻瓜姐姐来找他时，她都会背地里对他做点小手脚。他没有戳穿她的身份，莉莉的麻瓜姐姐一直以为那些小魔法都是他弄出来的，每当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那个麻瓜都把她拉走，他和莉莉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他只想和莉莉说话。
　　“你怎么了？”他问。
　　莉莉微微蹙着眉，看着离她和斯内普远远的佐伊和佩妮，那两个人有说有笑。
　　斯内普又问了一遍。
　　“佐伊要去伦敦了。”
　　“她去伦敦做什么？”
　　莉莉摇头，“她只说她已经攒够去伦敦的钱了。我们以后很难再见到她了，尤其是我们去霍格沃茨上学后。”
　　“哦，那是很难了。”斯内普敷衍的说了句，不是很想听佐伊的事，他要说令他和莉莉高兴的事，“我们就快十一岁了，很快就会收到猫头鹰送来的信了，到时候我们也会去伦敦，去对角巷。”
　　“对角巷是什么？”
　　“哦，就是一条巫师商业街，我们能在那里买书和魔杖，每年开学都要去。”
　　“你去过吗？”
　　当然没去过，他迟疑了下，热切的看着莉莉的美丽头发，“我去过，对角巷热闹极了。”

　　另一边，佩妮正在和佐伊说上中学的事。
　　“我快要上中学了，你和我是一伙的，我们年龄也相当，所以你最好能和我去一个学校，这样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玩了。”
　　佐伊没当回事，每当莉莉来找斯内普玩时，佩妮总会拉上她，还表现出非常亲密的样子给那两个人看。
　　“你不愿意吗？”
　　“是的，佩妮，我要去伦敦。”
　　佩妮有些生气，“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让我爸爸帮你想想办法，你需要上学，不然就会像——像斯内普那样整天在大街上乱逛的盲流子！”
　　“我上过学，认识很多字，读过历史——”
　　“美国可没历史！”
　　“我是在公路上长大的，我见过的人去过的城市，比你和莉莉吃的糖加起来都多。所以，佩妮，你每次和我玩的时候都打得什么主意呢？”
　　“我——”佩妮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回头去找莉莉。
　　“和莉莉有关？”
　　“不——我妹妹很好！”
　　“那就是和斯内普有关，他欺负你了？”
　　“他——”佩妮几乎要哭了出来。
　　“如果他欺负你了你就揍回去，佩妮。”
　　“可是他——他是个怪物！”佩妮尖叫。
　　“佩妮！”莉莉朝这边跑来，斯内普跟着也过来了，怒气腾腾的盯着佐伊。
　　“莉莉——”佩妮抓着莉莉的胳膊，“我们回家吧。”
　　莉莉疑惑的看着佐伊和佩妮，佐伊摊手，“和我没关系，莉莉。”
　　“快走吧，莉莉。”佩妮催促。
　　莉莉和佩妮离开了，佐伊也要走，斯内普却拦住了她。
　　“你对那个麻瓜说了什么？”他问。
　　“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佩妮却告诉我，你是个怪物——”
　　咔擦一声，她头顶上一根树枝突然落了下来，枝叶擦破了脸颊，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斯内普轻蔑的看着她，“她说的怪物可不一定是我。”
　　“你还会其他的吗？比如这样——”佐伊说着，一颗石子嗖的朝斯内普后背飞来。
　　斯内普痛呼一声，伸手把她推到在地。
　　“不管你和那个麻瓜打算做什么勾当，都改不变不了我和莉莉的关系！”斯内普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