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苔藓》一圣殿

22、第 22 章

　　佐伊闭上了嘴巴，朝莉莉挑了下眉。在斯内普看来，她这是在向莉莉证明他真如她说的那样——心虚。
　　她把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大衣是水红色，领口和袖口有蓝灰色的镶边，一头浓密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斯内普不经怀疑，她每日吃的那几口饭菜的营养全都被她的头发吸收了，以至于她此刻贪婪的望着他。
　　“我知道了。”斯内普撇开目光说。
　　临睡前，斯内普在公共休息室找到她，递给她一块羊皮纸，上面写了四个咒语和一长串书籍的名字。
　　“这是我之前答应告诉你的咒语，我会告诉你一遍怎么念，这几本书都提到过它们，图书馆里就有。”
　　佐伊试着读那些书籍的名字，感到很陌生。
　　“你以为看懂《标准咒语》就是学会了魔咒，念完《变形指南》把火柴变成针，以为这就是变形术，看懂教科书就是学会了魔法。”斯内普说，“你就和波特他们一样。”
　　佐伊没有生气或是羞愧，她在惊讶和好奇，因为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说他已经快要把图书馆的藏书都看了个遍。
　　而佐伊的反应却让斯内普在心底把她和波特布莱克两人掉了个位置，暂时是最无知、平庸和傲慢的人。

　　第二天，佐伊在图书馆找到了羊皮纸上的几本书，从书名上看不出它们和咒语的有什么关系，并且，书里的内容也几乎都是她无法理解的内容，其中有一本佐伊认为它该待在后面的禁书区。
　　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把认为有用的内容抄了下来，天空已经黑的如同墨汁，平斯夫人来赶人了。
　　假期前的最后一晚，城堡里闲逛的人比平时多，佐伊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穿过走廊往地下室走。奥里利亚不在寝室，她的行李箱子靠在床脚，南希夫人趴在她的枕头上，冲推门进来的佐伊呱呱直叫。
　　佐伊开始收拾行李，她往箱子里装了几本书，忽然她想起了斯内普在课堂上回答教授们提问的表现——他的词汇量惊人丰富。

　　火车驶离了霍格莫德站，傍晚的时候停靠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佐伊拖着箱子走出车厢，西里斯已经站在过道上了，他空着双手望着窗外，表情淡漠。
　　“你的箱子呢？”佐伊问，她和西里斯不是一同登上火车的，一路上她都在自己的车厢里看书，而西里斯一定又是和詹姆卢平在一起。
　　“走吧，我看见你爸爸了。”西里斯说。
　　西里斯和佐伊一同跟着阿尔法德回到了诺丁山的房子，阿尔法德神色如常的问他们这几个月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西里斯不是很热情，只说了他在格兰芬多交到了几个好朋友。
　　“今年圣诞节我们都在老宅过——”阿尔法德说，西里斯沉默着没有反应，阿尔法德话锋一转，“你们想试试骑马吗？”
　　“哪种马？”西里斯问。
　　“普通的那种马，几个月前我在一座山上发现一群野马。麻瓜们说，老掉的野马会被捉去送到屠宰场，成为宠物的粮食。年轻的马野性很足，不容易被驯服，你想试试吗，西里斯？”
　　第二天佐伊和西里斯带上奇卡诺准备的方糖，阿尔法德幻影移行带他们来到那座山。山上很冷，山谷中风也很大，阿尔法德找了平坦背风的草地搭了顶帐篷，佐伊和西里斯朝四下望去，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佐伊在蒙大拿州见过马，废弃的矿业村子里，马被人骑在身下做代步工具，人们骑马下山要比开车顺畅的多。可那是已经被驯服的马，背上架着马鞍，骑它的人只要牢牢牵住缰绳就行了。
　　眼前的群马结实宽大，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它们弓着背跃起，横冲直撞，扬起前腿几乎直立起来，四周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它们没法从巫师布置的牢笼里逃走。
　　等它们撞的浑身流血伤痕累累的时候，阿尔法德开始叫佐伊和西里斯走进屏障，朝它们靠近。
　　“不要拿魔杖，它们知道那是危险的东西。”阿尔法德说。
　　佐伊没感觉到危险，也没发现他们的行为对野马来说很残忍，她和西里斯慢慢靠近，掏出袋子里的方糖。
　　聚在一起的野马猛地尥蹶子对她和西里斯冲了过来，可冲到一半就又撞在另一道看不见屏障上了，就这样撞了十几次，佐伊和西里斯终于能靠近它们了。
　　它们被关在屏障里度过了寒冷的一夜，第二天有几匹意志薄弱的马接受了他们的方糖，西里斯看中了那匹最高大健壮的公马，阿尔法德说那是这群马里的统治者。
　　统治者可不好轻易被驯服，它虎视眈眈的看着西里斯，蹄子把地上刨出了个坑洞，似乎在着想把他撞成碎片，埋进刨的坑洞里。
　　接下来的几天，西里斯都在试着接近统治者，用不同方式，统治者始终都未屈服。最后，西里斯失去了耐心，用魔杖让统治者低下了头颅，接受了被骑的命运。
　　“你不打算挑一匹来驯服吗？”阿尔法德问佐伊。
　　佐伊摇头，“我用不着骑马，如果我想去哪儿，乘巴士和坐地铁都比骑马舒适，等我能学习幻影移行，一眨眼就能去另一个地方了。所以你看爸爸，我干嘛要像西里斯那样摔的鼻青脸肿的，只为爬上一匹马的背上呢。”
　　阿尔法德绝对没想到佐伊只是把驯马当成一种交通工具。
　　当西里斯骑着马回来并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时，他告诉西里斯，因为他用魔法让统治者屈服了，他没有驯服它。
　　“如果我们没有来这座山，它会当很长一段时间的统治者，直到被麻瓜捉住送进屠宰场都不会接受一匹马的原本的命运，被人骑在身下。”
　　这也许就是阿尔法德带他们来驯马的目的吧。
　　佐伊不清楚西里斯从中听出了哪些意思，回老宅那天他的情绪很平稳，沃尔布加板着面孔和西里斯说话，然后拿出一封霍格沃茨寄来的信尖声问西里斯，“你在格兰芬多就学会了这些？”
　　“没错！妈妈！”
　　阿尔法德催促佐伊回楼上房间，他叫来老宅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带我的女儿去她的房间，克利切。”
　　克利切弯下腰，轻轻嘀咕着，阿尔法德又催了一遍，他才动身。
　　“请跟克利切来，你这个混血崽子，不配踩在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楼梯上——”
　　“你在嘀咕什么？”佐伊问，楼下已经吵起来了。
　　“克利切不想和她这个混血崽子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回来了吗？”
　　克利切抬头朝她犯了个大白眼，“混血崽子不配说克利切最敬佩的贝拉特里克斯小姐的名字——”
　　“你叫我什么？”
　　克利切不再说话，低着头爬上三楼，“混血崽子的房间在这儿，如果要让克利切安排，她一定会被扔出去睡大街上，女主人一定会很开心。”
　　“闭嘴吧你！”佐伊气道。
　　克利切愤恨的看了她一眼，顺着楼梯匆匆滑了下去。
　　佐伊转动了下蛇头的卧室门把手，门开了。房间很大，高高的天花板垂挂着吊灯，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漏出一丝外面的亮光。一张床头雕花的大床摆在房间正中央，床上悬挂着漂亮的帷幔，另一边放着一套梳妆台，梳妆台的镜子倒影着嵌在墙壁上衣帽间的门。
　　梳妆台上还有一个空白的相框，佐伊猜测相框里的人就是这间房间的原本主人，因为她现在住进来的原因，而不愿再待在这间房间里。
　　“这是你奶奶以前住过的房间。”阿尔法德走进来说，“我的姐姐结婚前也住过，结婚后她就搬去了主人房，后来就空了。”
　　他挥了下魔杖，吊灯亮了，梳妆台的相框里有人影闪过，是老布莱克夫人匆匆回来过一趟。
　　“她就和沃尔布加一样。”阿尔法德说。

　　西里斯住在佐伊的楼上，他只在吃饭的时候下来过，除了必要他几乎不和老宅里的人说话，沃尔布加也不想和他说话，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沉着脸，只和自己的小儿子说话。
　　奥赖恩说她和西里斯就是一只猫上面长了两条尾巴，永远摇不到一起去。
　　沃尔布加听见了这话，她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水，把食物艰难的送下去，恼火的看着丈夫，“他小时候还是很听话的。”
　　圣诞节那天他们还因为房间的事吵架了，佐伊上去一看，原来是西里斯在墙壁上挂了一面大大的格兰芬多旗帜。
　　“这是我的房间，我是不会把它揭下来的。你不是还有一个听话的儿子吗？你去摆布他吧。”
　　沃尔布加简直要被这话气死了，她用魔杖指着那面旗帜，“清理一新！消隐无踪！”
　　“没用的，妈妈，我用了永久粘贴咒。”西里斯说。
　　总之，佐伊和西里斯踏上火车返校的时候，老宅的气氛都不是很好，沃尔布加没有来送他们，奥赖恩板着脸，西里斯却很高兴，和回来时判若两人。
　　“你的箱子装了石头吗，这么重？”上车时，他还帮佐伊提了箱子。
　　“我带了几本书回来。”还没看完，假期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那个山谷看西里斯驯马。
　　“在圣诞节还看书？”
　　“有人还在圣诞节和家人吵架呢，我为什么不能看书？”
　　“你说这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了鼻涕精。”西里斯拖着她的箱子，两人找到了詹姆和卢平所在的车厢，“詹姆，想鼻涕精了吗？”
　　“那可不！”詹姆说。
　　卢平看着他们笑，他似乎过了一个营养充沛的圣诞假期，脸色红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