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苔藓》一圣殿

21、第 21 章

　　佐伊就是在这晚万圣节前夕的宴会上第一次听见“黑魔王”这个诡异的称呼。
　　她有些困惑的盯着说这个称呼的高年级学生，她记得这个人姓埃弗里，是个纯血巫师，已经七年级了，之前一直担任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的职位。
　　埃弗里的身边围着许多和他一样高年级的同学，有男生有女生，有纯血统也有混血出身，他们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礼堂有些昏暗，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的飞翔，穹顶上还有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阵阵扑闪。也许是今晚的礼堂环境衬托了他们，所以当佐伊看见那群高年级学生眼睛里都闪着诡异的光时，觉得他们很不真实，几乎像一群穿着巫师袍子的鬼怪。
　　埃弗里扬起眉毛，意味深长的示意他们邓布利多校长已经来到礼堂了。
　　众人挨着埃弗里坐到长桌旁，斯内普就在他们身后踱着步子，他看上去很激动、渴望，隐约还带了点沮丧和焦虑。步伐也随着他的情绪变得时深时浅，像是企图借此引起他们的注意，但随时又被他的大脑控制住了。
　　最后，他停了下来，走到斯莱特林餐桌的另一边，坐在了低年级学生旁边。
　　佐伊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高年级的学生们先到一步，霸占了壁炉前最温暖明亮的位置，他们把扶手椅围成一个半圈，窃窃私语。这一次，卢修斯马尔福也在里面，他比主导这场从礼堂延申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议会”的主角埃弗里还要像主角。几乎每个人在埃弗里说完话后把立刻就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尽管他没有轻易说一句话，但那些人似乎确信，卢修斯马尔福比埃弗里更接近“黑魔王”。

　　随后，佐伊就没再听见别人说起这个诡异的称呼了。
　　当学校周围的大山山顶覆盖了冰雪后，魁地奇赛季开始了，第一场比赛是格兰芬多队对斯莱特林队。
　　第一场比赛那天天气晴朗而寒冷，几乎全校师生都去了球场，期待看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詹姆甚至还带了全景望远镜。
　　“这是我在前年魁地奇世界杯比赛上小贩手里买的，”詹姆摆弄着望远镜，漫不经心的解释，“它能重放画面，哦，用慢动作放，我用它分析了爱尔兰国家队的战术。”
　　“你喜欢那些家伙？”西里斯问。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找球手还算是目前几个魁地奇球队里看得过眼的。”
　　西里斯高兴的笑了，彼得小心翼翼的说：“我支持温布恩黄蜂队——”
　　“黄蜂队都是一群笨蛋，根本不懂得打球！”詹姆鄙夷道。
　　“不——”彼得眼泪汪汪红着脸说，“卢多巴格曼是最受人欢迎的击球手——”
　　西里斯点点头，语气嘲笑并在彼得的名字上加重语气，“是的，小矮星彼得，我不否认他把球棒挥的很好。比起他的球技，更让你喜欢的是他那具大块头吧？”
　　“快！”詹姆大喝一声，放下望远镜气道，“为什么要躲开？金色飞贼就在维斯特莱身后——”
　　格兰芬多已经领先斯莱特林四十分，如果这个时候格兰芬多找球手维斯特莱抓住金色飞贼结束比赛，他们在学院杯冠军赛的名次就会升到第二名。
　　很快，格兰芬多又进了一个球，对面红色海洋的欢呼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呻|吟。
　　纳西莎仰望着球场上空，卢修斯停在在赛场上最上空，搜寻脚下的球场四周金色飞贼金色的影子，他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这时，斯莱特林连续进了两个球，两队的找球手也同时动了起来，佐伊朝他们飞的方向看去，一道金色流光出现了。
　　“纳西莎，你男朋友以前抓住过金色飞贼吗？”佐伊问。
　　“你竟然能问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纳西莎不高兴的说。
　　卢修斯抓住金色飞贼了，斯莱特林领先十分赢得了比分。
　　佐伊听见对面詹姆忿忿不平的吼叫声，但很快就被球场上银色和绿色的海洋淹没了，佐伊穿过拥挤沸腾的人群，率先离开了球场。
　　第一场比赛后，输掉比赛的格兰芬多学生都有些垂头丧气，圣诞节即将来临，一天早晨，佐伊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钻出来才发现大地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
　　早餐时，猫头鹰照例送来阿尔法德的信，他在信上表示很期待她和西里斯在圣诞假期回家团聚。读完信，佐伊开始盼望着放假起来。

　　“你已经在留校过节的名单上登记过了？”莉莉小声的问。
　　佐伊低头正在称研成粉末的蓑鲉脊椎骨，余光瞥向旁边，斯内普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那天我让我的猫头鹰把礼物送来。本来还想着我们都回家了该怎么送给你，因为我不确定去你家你爸爸会不会高兴见到我。”莉莉说，“现在好了，我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斯内普笑了起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西弗，我的猫头鹰，送完礼物后你帮我照料几天，让它留在城堡，佩妮——她可能——”莉莉搅拌着坩埚说。
　　“她又怎么了？”
　　“佩妮不喜欢家里飞进猫头鹰——”莉莉把最后一份配料放进坩埚里说，“你知道怎样照料猫头鹰吧？”
　　“大致懂一点。”斯内普点头，“你放心，我还能去问问海格如何照料一只猫头鹰。”
　　“海格？你怎么和他认识的？”莉莉终于从坩埚里抬起头。
　　“是，是听佐伊说的，她和海格是朋友。”
　　莉莉脸上露出疑惑的笑容，目光越过斯内普，朝低头搅拌坩埚的佐伊看。
　　“你们开始说话了？”
　　佐伊听见莉莉这样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斯拉格霍恩开始挨个查看他们的坩埚。

　　下课后佐伊走进礼堂，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在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礼堂好像变大了，显得更加美丽壮观，穹顶倾斜的厉害，像个倒V字形，石柱和墙壁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在呼啸的风中静立不动，连绵的云朵和雪花掠过头顶，还有闪闪发光的冰柱和几百支蜡烛。
　　斯内普和莉莉走在一起，他的脚步很奇怪，拖拖拉拉像是膝盖无法弯曲，滑着鞋底慢吞吞行走一样。
　　“莉莉，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鼻涕精，你腿瘸了？”詹姆和西里斯喊道。
　　两人这一次吃了一个大亏，麦格教授就在礼堂，并且只是一眨眼功夫，她就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回事？”
　　“我们是说，西弗勒斯，你的腿怎么瘸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詹姆连忙说。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昨晚我从图书馆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在二楼的走廊里撞到了几个看不见的‘幽灵’，中了对方的咒语。哦，对了，这件事皮皮鬼和费尔奇也看见了，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很快就叫来了费尔奇和皮皮鬼，把他们全都带去了教工休息室，留下莉莉一个人在原地，她环顾了下礼堂，朝佐伊走来。
　　“佐伊，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莉莉问佐伊。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斯莱特林这边，她有些不自然，自从斯内普和佐伊不说话后，她也试着找佐伊谈一谈，但佐伊却告诉她这是她和斯内普之间的事。
　　“你该知道的，我比你知道的事情还要少。”佐伊说，“你在这之前没发现他的腿不对劲吗？”
　　“我问过，西弗不肯说。”
　　“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抱歉，佐伊，我把你和布莱克他们看成一起的了。”莉莉坦诚的说。
　　“你为什么讨厌西里斯他们呢？”佐伊好奇的问。
　　“我觉得他们的高傲和卖弄很自大可笑，他们还故意针对西弗，这是不对的。”
　　“詹姆是喜欢出风头了点，西里斯也很傲慢，但卢平为人很谦和，既然他们能和卢平做朋友，我想他们的为人也错不到哪去。而且，我倒不觉得他们故意针对西弗勒斯，毕竟——莉莉，对不起，我倒是觉得西弗内斯很欠揍，你看出他有哪点好啊？”
　　“我明白，他——你们打过架。”莉莉说。
　　“不止这些，你还不知道吧，他还说话不算话呢。”
　　“他答应你什么了吗？”
　　“好几件事。”
　　莉莉咬了下嘴唇，“他很少和我说你们的事。”
　　“他心虚。”
　　“你们在说什么？”斯内普拖着脚步过来了。
　　莉莉看了看两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开。
　　“我告诉莉莉，你不和我说话是因为你心虚。”
　　斯内普啧了下嘴，像是懒得发出嘲笑声。
　　“破釜酒吧，你央求我收留——”
　　“佐伊！”斯内普慌忙的喊道，“我知道了！”
　　这时，教工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詹姆几人跟着麦格教授出来了，费尔奇抱着他的猫，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们各写一份检讨，放假离校前交给我。”说着，麦格教授严厉的说，“另外，我会各自通知你的父母你这学期在学校做的事，他们一定和我一样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学会隐身咒语的。”
　　“别，教授——”
　　詹姆和西里斯交换了下目光，卢平一脸凄苦可怜的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