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传奇》孤独培培

5、英雄救美

　　有了地图和令牌，一路果然顺畅，各个族盟的成员部落都拿出最好的食物款待耶律琦，毫不在意他是个契丹人。
　　一晃数十天过去，耶律琦马不停蹄，按着地图一路往西北方向而行。
　　越往北走，似乎树木和草地越来越少，风也越来越大。耶律琦裹紧衣裳，突然听见刀剑交加的打斗声。
　　循声寻去，原来是三个一脸凶相得异族男子，手执狼牙棒，围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合攻。
　　那个少女也是功夫了得，左躲右闪，长发迎风舞摆，若不是生死相搏，实在是美丽的舞蹈。
　　耶律琦注意到少女的服装比较奇怪，草原上各族，衣服多以宽大舒适为美，而少女的衣服却薄而紧，贴着皮肉，优美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少女银牙紧咬，手中舞着长刀，然而面对刚猛的狼牙棒，应付得十分吃力。
　　渐渐的，少女体力不支，一个不小心，狼牙棒迎面打来，眼看就要香消玉殒。耶律琦心中不由一阵担心。
　　仓惶之中，少女以长刀硬挡，却脱手而出，玉臂发麻。
　　胜负已定，三个壮汉扔掉手中的狼牙棒，□□着围住少女。一个突然抱起少女的小蛮腰，放肆的乱摸乱吻起来。
　　少女惊叫着反抗，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其他两个壮汉□□着欢呼：“老大，这小妖精终于落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给四弟报仇了！脱光她！”
　　在两个壮汉的鼓舞下，为首的汉子一把扯开少女的衣襟，邪笑道：“这小妮子真让人眼馋，就让你尝尝我们真正狼牙棒的厉害，保证你□□，以后都离不开我们！”
　　这时，一声马的嘶鸣声，把三个壮汉从兴奋的状态中惊醒，只见一匹白马像风一样奔来，壮汉连忙放开少女，闪躲而过。
　　耶律琦趁势一把将少女提起，救上马背。
　　为首的壮汉见好事被破坏，喝问道：“来着何人？”
　　耶律琦停下马，回身答道：“在下耶律琦。”顺手出示李玉成送的令牌。
　　壮汉看到令牌，愕然道：“原来是自己人，我们在执行公务，不知道少侠为什么无故破坏？”
　　“公务？”耶律琦冷笑，“几位真是谋到个好差事。请问这位姑娘犯了什么罪？”
　　“她是女真族人，女真族人欠了我们狼牙族的钱，我们派人前去讨债，却几次被这小妮子破坏，还出手杀了我们的四弟。”为首的壮汉理直气壮的说道。
　　“所以呢？”耶律琦看了一眼怀中惊魂未定的少女，笑着问。
　　“所以要血债血偿！”另一个壮汉不耐烦了，“我们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留下这丫头，速速离开！”
　　耶律琦把少女放下马，随即自己也跳下来，朗声道：“所以你们就要侵犯她？不好意思，我耶律琦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淫贼，这件事我管定了！”说罢，抽出了系在马上的长剑。
　　“那你是找死！”三个壮汉拾起狼牙棒，一齐向耶律琦扑过来。
　　耶律琦只担心那个少女。那个少女似是缓过神来，饶到一边去了。
　　耶律琦挥剑左右挡格，三个人配合无间，几乎找不到还手的机会。难怪如那少女般轻盈灵敏，相持之下也要败下阵来。
　　特别是狼牙棒的蛮力，简直就是刀剑类短兵器的克星，打在剑上，反震力特别大，若非耶律琦天生神力，只怕也要像那少女一般，兵器脱手。
　　这时，耶律琦想起了李玉成教的刺击之法。
　　一根棒影飘来，耶律琦纵剑架住，反手一推，长剑突刺而出，持棒者心下大惊，猛的后跳退避。
　　这时，配合无间的狼牙棒攻势终于出现破绽。
　　又一个点刺，一个壮汉闷哼一声，血像喷泉一般，从针眼般大小的伤口喷薄而出，再无战力。
　　耶律琦驾轻就熟，故技重施，瞬间以手中长剑，连挑三根狼牙棒。
　　“你……”三个大汉从未试过这么败下阵来，一时都说不出话。
　　“你们……小心！”耶律琦正要说话，只见一个身影闪身飞过，唰唰两身，从背后横施辣手，三个壮汉瞬间被长刀刺中要害，到底毙命。
　　原来是那个少女，趁耶律琦与三个大汉缠斗之机，捡起长刀，专等机会下手。
　　竟然如此之快，如蝶舞一般美妙的杀人技艺！
　　“喂，你就这么杀了他们，不怕惹麻烦吗？”耶律琦心下骇然，上前问道。
　　“唰”的一声，耳边生风，少女的刀已经架在了耶律琦的脖子上。
　　看着少女余怒未消的表情，耶律琦心下叫糟。万一这少女蛮不讲理，连着耶律琦也要杀掉泄愤，那岂不是大大的划不来？
　　耶律琦看着少女愤怒的眼睛，忽然咧嘴一笑。
　　少女喝道：“笑什么？！你不怕死吗？”
　　“我在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姑娘。枉费我耶律琦千山万水跑到这里，竟然要死在一个小姑娘手上。”
　　“哼！”少女颇不喜欢“杀人不眨眼”这个形容，忿忿道，“这些人，死有余辜！”
　　“那我呢？”耶律琦指指脖子上的刀。
　　少女一愣，收起刀来，转过身去，硬声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契丹人！”
　　“原来你还记得是我救了你，我还以为你嗜杀成性，见人就砍呢。”耶律琦无辜的说道。
　　“你！……”少女为之气结。
　　耶律琦不想和她纠缠，走到马旁，收好剑，一跃上马，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回女真族吗？真好顺路，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少女别过脸：“我才不要你送。”
　　“那好，我先去女真了，先走一步。”耶律琦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你自己慢慢走回去吧。”
　　“喂，等等！”少女急了。
　　“还有什么事吗？”耶律琦回头微笑道。
　　“你……你去女真族干嘛？”少女一脸警惕。
　　“你管得也太多了吧。”耶律琦耸耸肩，“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去天山，必须要女真族准备一下。”
　　“去天山？”少女瞪大了眼睛，“你也想去天山学艺？”
　　耶律琦一愣：“莫非你也……？”
　　少女露出愤恨的表情：“一直以来，我们女真族人不但受到辽国的欺压，连周边的狼牙族，也以‘族盟’为后盾，欺凌我们。”少女瞟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他们几个，屡次到我们女真族抢夺财物，□□妇女，而我们族人虽然愤恨，但族小力寡。我经常想如果去天山找到仙人，学到本领，就可以带领族人，不用受到这些人的欺压，女真族就真正自由了。”
　　耶律琦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女孩竟然心系全族，不由一阵敬意，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天山找仙人呢？”
　　“唉，一个人去是不行的。”少女叹着气摇头，“要到达天山，首先要穿过世界上最恐怖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里不但多凶猛毒兽，而且不定期会有沙尘暴，人们都不敢靠近。而且就算穿过了沙漠，要爬上陡峭的天山，只有一条去路。天山高达万丈，怪石嶙峋，用脚力、器械、武功都不能爬到山顶，只有中间一条四尺长的峭壁，直达山峰。要爬上去，只有两个体力充沛的人背靠着背，互相推挤着踩上去。壁面光滑如镜，一不留神，就要掉下粉身碎骨。没有较深的功底和耐久力，是上不去天山的。我在女真族找了这么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同去天山。”
　　耶律琦暗忖幸好没有贸然去天山，不然就只有望山兴叹了。笑着对少女道：“谢谢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讯息，而我从小就气力十足，不如我们一起上天山吧。”
　　“你……”少女打量着耶律琦，沉思良久，“你……也许可以试试。”
　　耶律琦让出马前的空位，“那还不快上马？”
　　少女一脸不情愿的坐到马上，耶律琦双手环过少女，拉起缰绳，策马奔向女真族。
　　耶律琦第一次和女孩子贴得这么近，少女的秀发抚在他脸上，痒痒的。他突然感觉心口闷热，有些喘不过气来。耶律琦不由问怀中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回过头，瞪他一眼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耶律琦感觉这么女孩真如野马一般，野性难驯。希望不是每个女真族人都是这样才好。想了想，回答道：“原因嘛，很简单。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成功在天山拜师学艺，那你就是我的师妹了。师兄知道师妹的名字是天经地义的吧？”
　　“可你现在还不是我师兄呢。”
　　耶律琦故作失望道：“你不会这么没信心吧？那我们去天山干嘛？既然去了，就要志在必得！”
　　“好吧……”少女无奈投降了，“我叫完颜美。”
　　耶律琦呵呵一笑：“还以为多难听的名字呢，干嘛藏得这么紧。”
　　“你！……”完颜美想生气，却又不能生气，否则等于真的承认自己的名字很难听了。
　　耶律琦忽然觉得，逗逗这个女孩是件很开心的事。开始的局促感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