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躯》卷毛森

15、第15章 血

　　“怎么不说话。”
　　楠柯低着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些伤人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沉默不发的气氛就这么凝固着。
　　顾昭进了病房便没在管他，自然注意不到那瘦弱的肩膀在极力的抵抗着颤抖。
　　“以后和你那个女同事少来往。不然我就把你像宠物绑在家里，让那老头饿死在医院里。”
　　依旧没有回应，顾昭心里一阵烦闷，开口声音便带着强势。
　　“死了吗，听不见？”
　　“清楚了。”
　　其实楠柯已经快要分辨不了顾昭说了什么，伤口好像流血了，空气里慢慢飘起了腥味。
　　“费用我会续上，这几天我不在刘妈会照顾你。”
　　“呃...好。”
　　面对楠柯出乎意外的妥协，来的及其轻松。顾昭酝酿的情绪像打在棉花上，失去了报复快感的同时，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却说不出来。
　　楠柯的性格现在变得软弱可欺，做了什么事都认为错的是自己。
　　兴许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负了，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自己吗。
　　“这几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先生...不...要。”
　　低着头的楠柯卑微到了尘埃，他的背脊上压着的不只是情人的称号还有生活，再也直不起来。
　　“这点钱多跟我睡晚就有了，你不就只有这个用吗。”
　　对于顾昭来说真的连拔毛都算不上，可楠柯每月却因此而挣扎。为了更近点看看自己恶劣下，小宠物无法招架或是屈辱的样子。
　　顾昭凑近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抬起来。瞬间有水滴承受不住重力滚落，本以为是滚烫的泪。
　　可刺痛猛然扎进心里。
　　“你怎么了？”
　　语气慌乱，顾昭终于闻到了空气重的腥味。他将站不稳的人往怀里带了带，手臂为支撑拖住楠柯的背。
　　“呃...啊...”
　　伤口被压的发麻，里面血淋淋的并未愈合，而外层好不容易有一点的结痂，又被戳破了。
　　袖扣好像湿了，顾昭不敢看，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一大片的红，大片的血。
　　与一部分记忆重合。
　　他曾经重要到刻骨的人也是这般脆弱，半身染血躺在手术台上，以至于此后的数年他一直会做梦。
　　楠柯的份量在顾昭心里被藏得很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疼。”
　　这话说了无数次，却是在顾昭面前很难的，还是在楠柯意识不清的时候。
　　顾昭内心刺痛，同和楠柯留了那么多的血一样。他不敢动，艰难的挪到病床边按了铃后。
　　面对面的搂着娃娃，将意识不清的楠柯牢牢圈在怀里。那人的头抵在自己肩上，下巴磕的很痛。
　　可顾昭想的是这人太瘦了。
　　双手扣着大腿往上托了托，为了避免背部的二次擦伤顾昭不敢幅度太大。
　　直到医护人员来了后，才将楠柯以趴着的姿势放在病床上。果然缝的线因为之前走的太急断了，就连包裹伤口几层的的绷带也被浸湿。
　　更麻烦的前几天输血的原因，楠柯现下的状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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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柯：我状态不好
　　卷毛：我状态也不好，再不睡觉我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