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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七章 ...

  •   外面的确是阿青。

      语悦翘首以待等人进来,想着待会让阿青给她弄点吃的。

      可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仆妇说完那话,门口便没动静,这?

      以阿青懦弱的性子,她瞎抱什么希望啊,唉~

      虽然腹中仍在发出雷鸣叫声抗议,但知道外面看守的是林紫千的人后,暂时不用提心吊胆,语悦感觉轻松多了,这会天还没亮,她醒了大概一刻钟,又开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屋外的光线自镂空的窗棂倾洒,将屋内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语悦奇怪地打量周遭环境一圈,最终得出一个怪异的结论,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屋?

      现在的屋子俨然已不是天还未亮时,她醒来的那间,而是另一间更狭小的房间,不过屋里还是没几件家具物什,她现在还是被绑在原来的椅子上。

      所以在她睡着那会,被悄悄抬到这来了?

      语悦不由得担心,万一云柒不知道她被换了屋子,岂不是传不了消息给她?

      这时,她又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了。

      “阿青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仍然是今晨一个仆妇的声音,话里夹带着不耐与轻蔑。

      一听仆妇叫阿青,语悦已然不抱什么希望。

      没曾想,下一刻,门竟然开了。

      阿青提着一个竹篮子一瘸一瘸进来,进来之后还不忘小心带上门,然后转身一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语悦,眼眶便红了。

      她过来将篮子放在地上,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掉,边哭边道,“四娘子,你还好吧?都怪奴婢,要是奴婢那日没有认出你,你便不会被大人看上,呜呜......”

      敢情这丫头以为自己被常炜怎么了?

      语悦不想让她误会,便说,“我没事,那常炜没把我怎么样?”

      这安慰的话一出,阿青哭得更伤心了,“夫人可是四娘子亲姐姐,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呜呜......娘子,夫人是不是想让把你.......”折磨到屈服为止。

      阿青抬起泪眼,看着语悦,却因为接下来的话让她难以接受,哽咽着问不出口。

      听她哭得话都说不完全了,语悦很是无奈,只能温声道,“没事,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说着,她看向放在地上的竹篮子,转移话题,“是不是给我带了好吃的,快拿出来。”

      阿青这才想起,她确实带了吃的来。

      她擦了擦眼泪,蹲身打开篮子盖,边道,“本来送饭的不是奴婢来的,是奴婢跟张妈妈求了好半天,才得来的机会,张妈妈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娘子,你可有法子说服夫人,让你出府去?”

      篮子里只放了一碗饭,饭上面就几根青菜,对比昨晚满桌的佳肴可真是天差地别。

      这么大篮子,就放了这东西,语悦还以为至少放了只烤鸡在里面。

      看来林紫千还没确认她身份嘛,不然肯定会好吃好喝招待着。

      不过腹中终究还是饿的,语悦暗自叹了叹气,没有回答阿青的话,只道,“先帮我解开绳子,我吃了饭再说吧。”

      阿青却低下头,不敢看语悦,声音似带委屈说,“娘子,抱歉,张妈妈说了,不能给你解开绳子,要吃东西,只能奴婢喂你。”

      话没说完,又要哭了。

      真是心塞,在她哭出声之前,语悦赶紧道,“没事不解就不解罢,那你赶紧喂我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阿青闻言,忙用帕子拭去眼角就要掉下来的泪水,拿起碗筷,小心喂她吃饭。

      不过这样吃饭怎么感觉怪怪的?

      等第一口饭入了腹,口中咀嚼着第二口,语悦忽然想起一事,便状似无意,问阿青,“阿青,你可知道当年三姐孩子是怎么没的?”

      阿青喂饭的动作顿住,她看着语悦的眼睛,似在思索什么。

      她这看起来醒目的样子,搞得语悦心里七上八下,还以为她忽然变聪明了,猜到这个问题另有意图。

      幸而是她多想了,因为没过一会,阿青警惕地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将碗放在篮里,凑近些小声道,“奴婢也是听说来的,夫人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大人连抬三个从京城带来的通房为妾,夫人忍受不了大人无情至此,三天两头找大人闹,有孕没多久便动了胎气,看诊的大夫劝夫人切莫动气,可夫人却控制不住情绪,所以第一个孩子是不足两月就没了的。”

      “一年后,夫人因为迟迟怀不上孩子,便特地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给开了备孕方子,那方子用了之后,夫人不久便又怀上了,可一怀上那位大夫便说夫人的胎不稳,日不离榻将养或能保住胎儿。那时府里的姨娘有两个已经生了一子一女,夫人应是怕了,便听大夫说的,才怀上便日日呆在房里,哪都不敢去,保胎药补汤流水般进口,可即便如此小心谨慎,夫人的胎还是不足两月又没了。”

      “之后的事,奴婢那日也说了,自那之后,夫人四处求医,都没能再怀上。”阿青悲悯地叹了叹气,“夫人的命也是不好,摊上这么个喜新厌旧的夫君。”

      这话刚落,阿青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嚼舌议论主子,立刻捂住嘴,目光畏惧看着语悦。

      语悦用极诚恳的神情向她保证,“放心好了,你刚才说的,我半句不会告诉旁人。”

      阿青将手拿下,脸色发青,显然还是害怕,说话都结结巴巴,“娘子,奴婢只是……只是……”

      “好了,我说了不会和旁人说起,便不会,你大可放心。”

      真是头疼,语悦的手要是没被绑着,定要揉揉太阳穴,阿青好像比以前还胆小许多,或是这后院女人太多,勾心斗角厉害,吓怕她了罢。

      她也是一番好意过来,却因为自己套话怕成这般,语悦有些内疚,可眼下也补偿不了她什么,她垂眸看到阿青手里的碗,为转移阿青注意力,便提醒道,“饭菜都要冷了。”

      阿青一听,忙重新拿起碗,却止不住因刚刚背后议论主子害怕,手有些发抖,一口一口喂语悦。

      还没吃完,外面仆妇便不耐烦地催了,“阿青姑娘,你好了没有?”

      阿青不敢不回话,忙应,“好了,好了,我马上出去。”嘴上是这么说,手里动作却是笨拙地想把剩下的几口饭都扒进语悦嘴里。

      被扒了满嘴饭的语悦,终于想到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这样喂饭可不是像上了刑场即将断头,亲朋好友送来最后一餐,叫断头者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还在嘴里的饭忽然变得难以下咽,语悦想说她饱了,让阿青不用再喂。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仆妇齐声唤,“见过夫人。”

      阿青吓得手一抖,碗都差点摔了。

      她好不容易两手捧住碗没摔,下一刻慌张将碗收进竹篮里,就要往外走。

      门一开,阿青立在原地,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

      语悦蹙眉,怎么感觉阿青这会,与前两日振振有词维护林紫千的样子截然相反?

      一见到门口居中为首那位,阿青立刻低下头,欠身行礼,“见过夫人,夫人万安。”

      林紫千眉头微蹙,看着阿青问,“你怎么在这?”

      “奴婢……奴婢……”阿青结结巴巴,奴婢了半晌都没下文。

      林紫千有些不耐烦,便微微侧首问她身后的张妈妈,“怎么回事?”

      看到阿青,张妈妈才想起,今晨林紫千叫她过去,让她到官驿找一个名叫见绪的小兵问些话,从屋里出来时,正遇到阿青在院里来回走动,张妈妈急着出去,本不打算理会,不料阿青见到她,如见到救命绳索般,急步上前跪下,阿青诉求很简单,就是想给语悦送顿饭。

      张妈妈觉得不过送饭,谁送不是送,便训斥阿青多此一举,训斥完毕,她便要走。

      阿青却抱住她的腿,哭了起来,求她答应。

      张妈妈让她去问夫人,可阿青却说不敢打扰夫人,这点小事妈妈应该能作主。

      张妈妈最后实在被她磨得烦了,便随口应说,去吧,要送就送去,没人拦你。

      张妈妈上前一步,凑近林紫千的耳边,将事情经过告诉她。

      林紫千听了眉头皱更深,转首对阿青冷声道,“下不为例,出去!”

      阿青当然知道是叫她出去,一得到赦免,她拎着篮子,一瘸一瘸的腿都恨不能飞起来离开。

      阿青走后,林紫千这才转眼看向语悦,语声平淡吩咐张妈妈,“给她松绑。”

      语悦先是讶异,转而一想,这会已近午时,想来她们应该见过见绪,林紫千此举应是确认了她‘神医高徒’的身份。

      被绑了一晚上,语悦手脚都发酸又发软。一松开绳索,她便站起来,扭手踢脚活动身体。

      等她缓解了身体酸痛,一转眼便看到林紫千正木着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见她看过来,林紫千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语出惊人道,“那个叫见绪的,他说你就是林神医。”

      语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不是,她昨晚不是同云柒说了,让胤王派个聪明人假扮林神医?怎么这扮演神医的戏码又回到她身上。

      难倒云柒没把话传明白?

      此时,早回到柴房的云柒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从昨晚被张妈妈哄着吃了饭菜后,她便佯作中计昏迷,其实在吃那些饭菜之前,她就先服用了解药。

      被关到这柴房后,门口压根连看守的人都没有,林紫千还真是看不起她,不过倒也方便了她来去自由。

      苍天为证,云柒把语悦说的一字一句都不漏,传达了,只是胤王听了后,竟抿唇低低一笑说,“我们有真神医,又何需再去找其他人,林大夫既能想到此法,定亦能想到随机应变之策,本王拭目以待便是。”

      要是语悦在当场,定会被胤王俊美无铸的笑颜迷的七荤八素,至于话里的坑什么都不重要。

      可这会她才从上一个胤王挖的坑里露出头来,看到出坑的希望,林紫千这话又将她踩了回去。

      她心里如何能平。

      但即便不平,她身在他人屋檐下,却不能对林紫千黑脸,还要故作镇定,问上一句,“他真这样说?”

      林紫千本就不相信她是‘神医’之说,若非张妈妈见到那个叫见绪的,一眼就认出他是半年前,去燕山请神医时,赶张妈妈她们走的那个少年,林紫千此时定要将林雨悦扔进常炜的窝里,叫她尝尝什么叫屈辱。

      两人都有相互试探之意,但眼下,即便有被戏弄的感觉,林紫千也要保持心平气和,因为既然确定那个见绪是林神医的人,那么即便林雨悦不是神医,也可能与林神医相识。

      为了见到真神医,林紫千忍下火气,只冷哼一声道,“我倒是小瞧你了,五十年从医者都不敢自称神医,你倒是厉害,我这才几年没有见你,你便成了神医。”

      现在语悦真是进退两难。

      见绪说她是神医这事,肯定是经过胤王授意的,既然经过胤王授意,说明胤王就不打算照她说的,找另一个人假扮‘林神医‘,若她此时要否认了,林紫千肯定让她引见真‘神医‘,可权大势大的胤王都没有安排‘神医‘,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要上哪找‘神医‘,还不让林紫千发现?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反将胤王一军,只要她反水向林紫千坦白胤王的计划,便能取得林紫千的信任,不过这反水之举却不能保证,事后林紫千能放过她。

      所以现在的明智之举明显就是帮胤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语悦当然选择趋利避害了,真怀疑她上辈子欠了那位胤王殿下,才会被他三番两次坑。

      心里问候完胤王祖宗,面对林紫千的嘲讽,语悦开始正儿八经胡说八道,“三姐若是没忘记的话,从前在京城之时,我便有才女之称,那才女名号可不是因为我只懂诗书词赋,而是……”她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脑壳,才故作高深道,“这里好用。”

      “医书其实与其他四书五经也没什么区别,只要识得千字,都能看,不过看归看,能否融会贯通其中病理药性,才是医者最基本的要求。”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话也就糊弄糊弄不懂医的人,要遇到真正的医者,定要反驳上一句,敢问林大夫,要是遇上病理多发的病患,是否照书上用药即可?

      不过看林紫千现在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语悦很满意,便继续说,“当然,我虽看懂医书,但书上所述要运用到病患身上可没那么简单,幸而遇见林神医,他见我有天赋,且两人同姓,觉得甚是有缘便收我为徒,见绪小兄弟说我是林神医其实也没差,因为燕山附近的乡民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劳烦不动我师傅,都是我给他们诊治的,所以他们都叫我‘小林神医’。”

      要是云柒在此,定要叹上一句,高,实在是高啊!

      既不否认她不是神医,又说还有另一位更高明的林神医,这样万一她不成功,就可以让胤王找个更聪明的,光明正大进常府来接着忽悠。

      “三姐若是不信,我.......”

      “行了,不用说了。”林紫千可不想再耗时费力去验证,她是不是‘小林神医’这件事,只直截了当问,“要怎样才能请到你师傅林神医?”

      这问题问得好哇,早就等她问这话了。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语悦还是试探说,“要不三姐放我出去,我去官驿替你请师傅来?”

      林紫千轻哼,“我还是那句,万一官驿有那人眼线,你跑了,我可怎么再把你抓回来。”

      看来她还是有点脑子的,计划一失败,启动计划二。

      语悦面上正经道,“三姐若是不嫌弃,我替你先把把脉也可。”

      林紫千怎么可能不嫌弃,这话一出她面上满是嫌弃的神色。

      “就你?我可不敢喝你这半吊子神医开的药。”

      语悦连忙解释,“三姐误会了,我替你把脉,将你脉象体质写下来,然后三姐让人拿到官驿转交林神医,林神医见了我的字迹,便会开出药方来,当然三姐要是信不过,到时拿了药方可以让其他信任的大夫瞧瞧可用不可用?”

      语悦就不信了,以胤王的智商,她写封信过去,他还猜不到她这是推拒任务,踢回皮球给他的意思。

      要这样那胤王还不派其他人来,那好啊,就耗在蓝崖呗,谁也别想走。

      为了保住清白已经很辛苦了,还让她从虎口夺食,不如直接将她往火坑里推来的痛快。

      打定和稀泥的决定后,心里压力都倍减啊。

      林紫千静默片刻,似乎在考虑语悦建议的可实施性,半晌,点头同意了。

      语悦轻舒一口气。

      几人从此间出去,林紫千带语悦往主屋走。

      林紫千住的屋子分有内外两间,外间玄关正中央有个半米高的铜兽香炉,里面燃着檀木熏香,好歹研究药物一载有余,语悦一闻就闻出来了。

      吸引她注意力的是玄关左侧,三人高的明黄色帘纱自梁上垂下,透过帘纱,能若隐若现看到里面置有一樽慈眉善目,白身粉莲底座的抱子观音。

      林紫千的求子之心,可真是半点不遮掩。

      不待语悦多看两眼那樽菩萨,林紫千已往右拐,语悦跟着进去。

      内室的布置用度倒是彰显了林紫千贵妇身份,室内右手靠墙位置,有张古典雕花架子床,榻上锦被玉枕叠得整整齐齐,旁边往里放置着一个梳妆台,上面摆了泛着金光的菱花铜镜,还有几个上了锁的红漆首饰盒妆匣,翠玉打造的梳篦就放在中间匣子上面。

      架子床对面是张槐木罗汉床,上面放了一色的红绸锦面绣花坐垫,靠枕,中间有张松木小香几。

      罗汉床后有牍四方明净窗棂微开,再旁边摆着红漆橱柜及木箱。

      一切都整齐有序,半点杂乱不见,却有种闷沉压抑。

      语悦微微出神,从前不了解林紫千,不知她竟是个爱干净整洁的。

      因都是女子,林紫千才带语悦进来,此时她已坐在罗汉床小几左侧,见语悦傻站着,打量屋里物件,只以为她多年没见过这些好物,轻嗤一声,而后催促道,“站着干嘛,还不过来。”说着将右手搭在香几上。

      语悦这才看向林紫千。

      只见林紫千端正规矩坐在罗汉床,敷粉抹脂的面上表情平淡,却有倦色。

      语悦过去将坐在罗汉床另一边,手搭在她脉息,凝神静心细细分辨她的脉象。

      然才凝神片刻,她闻到一股微弱几不可查的木香气味。

      这味气味是.......

      辨出那气味是何物,语悦忘了还在诊脉,腾地睁眼,再次打量起屋里物件来。

      瞧她心不在焉,林紫千有种被愚弄的羞恼,可一想到她与神医相识,便又忍了火气,只声量略大朝外喊,“张妈妈……张妈妈……”

      张妈妈应声而入。

      林紫千道,“去拿纸笔来。”

      张妈妈又退了出去,语悦心神还放在屋里物件上。

      林紫千再不能忍,语气嘲讽问,“好看吗?”

      语悦转过脸看她,眼神迷糊,是真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无辜的神色叫林紫千气不打一处来,林紫千干脆缩了手。

      搭脉的手下一空,语悦想问,怎么了?

      张妈妈刚好拿了个托盘进来,里面装了纸墨笔砚。

      等张妈妈将纸墨笔砚摆放在香几上,林紫千冷然一笑道,“我刚才想到,既然你可以写信让林神医写药方,为何不能让她径直过来一趟呢?”

      语悦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既然她能写信暗示,胤王派人来,其实不必非要用开药方来掩饰,让所谓的‘林神医’过来一趟岂不更直接。

      可这屋里......

      语悦捏了捏掌心,指夹刺肉感让她清醒一点,她压下心中疑窦,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管,管了你就深陷局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常府。

      打定莫管闲事的主意后,她定了定神思,随即平静地提起笔,按林紫千的要求,以徒儿身份写下,请林神医来常府一趟的请求。

      待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拿起纸吹干,而后递给林紫千,半点没发现对方神色有异。

      直到……

      “这字……”林紫千方才看她一字一字写的时候,已觉奇怪,这会将她写的全部连起来看,已然是震惊。

      这他妈是字吗?鬼画符还差不多。

      林紫千简直要气笑了,她忍着怒气,语声森冷问,“你究竟是谁?林雨悦的字不可能是这样。”

      语悦这才想起,她好像忘了林紫千或许见过林雨悦的字,写都写了,她只能不慌不忙,自圆其说道,“师傅说,习医者字体太周正流畅,很容易被人偷师乱用药,所以让我写字用草书。”

      “你放心,这字我师傅能看懂的。”

      好吧,勉强有道理,林紫千信了,她让张妈妈找人送到官驿转交那位林神医,而后又让人安置语悦。

      语悦总算得到了刚来常府那会的待遇,回到之前的厢房,她想着一夜没睡好,管它什么回信不回信,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可才进房没多久,阿青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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