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主摆烂日常（穿书）》梦可以

55、第五十四章

　　军营里都是一群糙汉，便是天气大寒，光膀子亦是常见，拿对方身材互比玩笑更是无伤大雅。

　　司马拓对营中糙汉老爷们的荤话玩笑早已习以为常，见语悦目不转睛盯着他，半点没有因其打量羞涩，还当少年一副小身板，此状是艳羡他的身材。

　　两人间隔不足三尺，如此之近的距离，他看清了少年精致的五官，不知是否此间烛火过于明亮，少年似乎比上一次见那会更白了些，衬得眉目愈发好看，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司马拓向来不喜，甚至鄙夷正常男儿长得雌雄莫辨。

　　想当年，刚来边关那会，他还是心高气傲的皇子，带个公公在军营显得他稚气未脱，他便嫌弃地逐了那位公公回京。

　　现在怎么会觉得少年这种阴柔的长相顺眼？

　　司马拓眉宇拧成川字，对自己觉得少年好看的想法暗暗唾弃，再转眸看向少年时，他神色冷肃，甚至有些不悦出声道，“林大夫失礼了。”

　　“啊？”语悦怔怔应声，待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眼神过于炽热大胆，心头小鹿忽地砰砰乱撞，脖子以上的肌肤迅速浮上一层绯红。

　　在陌河军营，语悦经常帮他上药，那厚实宽阔的后背，自是看了不少，前面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

　　苍天作证，她绝非贪看他身材，只是见他胸腹间有几道交错疤痕，又想起他后背也有不少伤痕，正叹他堂堂皇子，竟真拿命领兵驰骋沙场。

　　她只是一时感慨，才出神了去。

　　不过她心思纯洁盯着人家看，保不齐人家会想岔了去。

　　她脸红得发烫，羞臊得无地自容，为掩饰慌乱，她急忙低下头，手忙脚乱起身，伏跪在地上告罪。

　　“殿下恕罪，小人...小人不是...不是有意冒犯殿下......”

　　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连脖颈都缩着，看来脖伤是大好了。

　　司马拓视线定在他乌黑的发顶上，对少年这种草木皆兵的反应十分满意，也不再吓她，缓和语气安抚道，“起身罢，玩笑之言，不必当真。”

　　语悦才松一口气，正欲起身，却听他又说，“说起来，见绪随性洒脱，虽则有些蛮冲直撞，却不失赤子之心，你们二人性情实在迥异，不过你们非亲兄弟，能做到这般亲厚，已是难得。”

　　前面还真以为他单纯夸见绪，语悦起身起到半道，听到后面‘非亲兄弟’的字眼，脚一软，又跪了回去。

　　这次她舌头直接打了结，“小人...小人......”

　　司马拓单手支颐，似笑非笑，“林大夫还真是谜团一般的人物呢。”

　　他故意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今日听得最多的事情都是关于此人，首先是监视常府动静的暗探看到‘他’与常府一婢女暧昧不清，还一同入了常府，不知为何还穿了女装，叫常炜看上了这种奇葩事。

　　有人打听到其与常炜之妻或是旧识远亲，连后面‘他‘词严厉色拒绝林柯知的事，司马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人从头到脚都是秘密，若非‘他’救了自己一命，确无害他之心，还有林柯知和陈起帮‘他’兜着，司马拓定会以奸细论处。

　　虽则没有怀疑‘他’是奸细，却也没有就这样放‘他’一马，其真实身份还是要查清的，在陈起之后司马拓又派了其他人去查，这次可不止燕山，还有厘县。

　　那个见绪亦然。

　　不过查探的人数日前才走，还没那么快回来，见绪与语悦非兄弟一事，乃见绪那缺心眼的小子在登记入伍时所述，营中对于非亲非故的友人，不用多加询问登记在册，司马拓现在还不想花太多心思询问她的身份，否则语悦这会马甲早已晚节不保。

　　初秋的气候，白日温度宜人，到了晚间却有冷风习习，刚跪下那会，语悦还觉膝上冰冷，现额上都出了热汗。

　　胤王忽然道破见绪与自己的关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防。

　　因吃不准他到底摸清了她多少底，语悦完全冷静不下来，最后只能无能为力，绝望自白道，“殿下恕罪，小人确与见绪非兄弟，亦有他事瞒着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把心里话说出来后，反而没攥着掖着害怕了，但她还是没胆抬头查看胤王神色。

　　室内静谧几息，语悦还在揣测自己能不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这时司马拓终于说话了。

　　“林大夫于我有救命之恩，虽不知所瞒何事，但我相信林大夫定有苦衷，先起来罢。”

　　声音一如方才温和，半点没有要发怒的样子。

　　没想到胤王如此宽宏大量，还设身处地给递了台阶，语悦如获大赦，却仍然惶恐不敢起身，因为赦免罪责的前提，救命之恩，她不配啊......

　　现在既已打开话匣，不如开门见山为自己争个保命的机会。

　　她后背汗涔涔道，“殿下宽厚，饶恕小人，然小人心知肚明，神医之名，小人其实不配，能救殿下实是侥幸，不敢以有功自居。”

　　“哦？”司马拓拖长尾音回应，还将身子往前倾，手肘懒洋洋搭在分开的腿侧，若是语悦此时抬头看，绝对会被这男人绝美的容颜，健美的身形震撼出鼻血来。

　　他望着少年乌顶，声若不经意道，“林大夫之意，汝本庸医，救活本王乃巧合？”

　　语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天～他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她刚说那番话不过‘谦逊之言’，并非真要弃救他一命的功劳，数落自己是庸医好吗？

　　“小人…小人……”

　　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导致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罢了。”少年一惊一乍的反应纵然有趣，但司马拓没时间逗‘他‘，他重新端正身子，还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温声道，“或是我错怪林大夫也未可知。”

　　而后终于切入主题道，“不过眼下我有一小忙，不知林大夫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语悦忽然忘了方才窘迫，猛然抬头，不用问，她已料到所谓小忙是什么。

　　她面露为难之色，干涩出声探问，“殿下…你那什么…小忙非得小人？”

　　司马拓嘴角微扬，明明是久经沙场杀戮不少的阎王人物，此时他勾唇笑来，竟有几分文人的儒雅随和。

　　“当然。”声线低沉柔和，那双直视语悦的黑漆眼眸，有她的身影。

　　真是既好看又迷人，语悦心跳又开始不自觉加快，呆怔看着男人唇边似冰雪消融的微笑，接下来连他说的什么，都没认真听进去。

　　只记得最后她感恩戴德退了出去，似乎与其达成了合作。

　　初秋的庭院，凉凉夜风拂过，一出门，身上未干的汗经冷风一吹，语悦打了个冷颤，醒了神。

　　她刚才好像答应胤王，进常府去查那常知州什么暖阁。

　　胤王则承诺，若她帮他们得要常炜通敌叛国的证据，她之前隐瞒的所有事，只要没有害人害国，他便不予计较，但事后她要一一交代，不得再有欺瞒。

　　她当时还觉得天上掉馅饼，占了大便宜，担心胤王反悔，忙不迭应下来着……

　　等她站在房门口，她后知后觉想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卖了还笑嘻嘻帮人数钱？！！

　　她绝对见鬼了！不然怎么会答应此等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差事！

　　当晚她回去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大半夜都没睡着，眼皮发沉半睁半阖之际，她发誓，明日一定要去推辞掉进常府的差事……

　　想象很美好，现实也可能美好？

　　翌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真是天公作美，推辞差事的好天气。

　　语悦一大早起来，因昨晚没睡好，头疼得厉害，但她顾不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等不及了，梳洗完毕后，还没用早膳，便问路来到东院，向守院侍卫说明来意后，等待通禀。

　　不多时，语悦被请了进去。

　　进屋之前，她暗暗下定决心，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去看胤王的脸，免得再被美色所惑，动摇决定！

　　于是，她与昨晚一样，低眉垂目进去，朝主座见了礼，不等主人叫起便径直要说明来意。

　　一道清冷的嗓音自左侧传来，打断了她。

　　“林大夫用早膳没有？”

　　语悦还躬着身子，闻言还是没有绷住，下意识歪头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左通间屋里，司马拓坐在圆桌旁，正慢斯条理用着早膳。

　　一瞥见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语悦立刻警醒地低头垂目，身体原地转了个圈，躬身朝胤王所在方向，势必不为外物所惑，刚要出声说明来意，偏那桌子上食物的香气飘来，惹得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

　　司马拓轻笑一声，再次发出邀请，让她一起吃早餐。

　　语悦刚开口欲推辞，肚子却再次不争气叫嚣起来，“咕噜噜...”听起来音调还起承转合，很有节拍？

　　语悦：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丢脸到家的人吗？有的话，请介绍她认识一下，谢谢！

　　幸好司马拓并没有讥笑于她，而是说起正事来。

　　“林大夫昨晚走得急，关于进常府一事还有细节未商议。”

　　他主动提起，语悦喜不自胜，欲要接了话茬顺势推脱了。

　　却听胤王扬声唤道，“云柒，进来。”

　　语悦好奇地转头朝门口张望。

　　司马拓见她还躬着身，便让她起来。

　　弯了这么一会，语悦也觉腰酸，便站直缓冲一下。

　　此时，门口进来一个比她矮几寸，身着墨蓝劲装，长发高束成马尾，英姿飒爽的女子。

　　衣装都是男子的装扮，之所以一眼便认出其为女子，是因其并未像语悦一样将胸竖平。

　　语悦以为见到同类，还暗喜既然此人做这种装扮都不构成欺瞒之罪，那她女扮男装是不是也不是罪？

　　司马拓介绍来人身份，“她叫云柒，是我身边得力暗卫，林大夫入常府或会有不可预测的危险，她会佯做你婢女，随你一起，护你安危。”

　　语悦听了简直瞠目结舌，“不是......”她此时已忘了誓不看美男的决心，直接面向司马拓，百思不得其解道，“殿下，你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让这位云柒姑娘入常府侦探岂不更快捷？”

　　司马拓轻轻一笑，“常炜看不上她。”

　　这话当着人家面说，很伤人吧？

　　语悦转头去看云柒，却见云柒和来时一样，面无表情，仿佛被嫌弃的不是她。

　　说实话，云柒长相确实普通，但人家有武功傍身，就不可以悄悄潜进去侦探？

　　语悦将自己疑惑说了出来，司马拓耐着性子解释，常炜那处私人暖阁守卫有多严密，不适用此法。

　　语悦听了，更担心她的人身安危了。

　　“殿下，小人还是觉得......”无法胜任此差事。

　　话未说完，一直安静的云柒此时开口说话了。

　　“林大夫请放心，云柒便是豁出性命，也不会叫那常炜碰到你半根毫发。”说完，在胤王眼神指示下，她跃到半空旋了个身，下来后还徒手劈了张桌椅......

　　看着方才还是完整的桌椅，瞬间七零八落成了碎末，语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言不由衷叹服，“真是好身手。”

　　最后，她胸有成竹而来，垂头丧气而归。

　　她胆量大概在穿越前最后一刻用光了，记忆恢复以后，行事越发畏缩怕事。

　　胤王的意思是，进常府越快越好，语悦回去一用完早膳，便在云柒催促下，被赶鸭子上架，卷包袱走人。

　　她们先要到聚缘客栈，佯作下榻那里，然后语悦再换成女装出门，去寻林紫千叙旧。

　　云柒出门前交代了许多事，比如今日出了官驿，在事成之前，她们两人都要离官驿远远的，也就是不能回来，叫常府的人看出端倪。

　　要与胤王联系的话，通过云柒传话即可。

　　她们从官驿后门悄悄离开，没想到遇见了林柯知。

　　看林柯知无所事事正低头算着步子的样子，似乎是特地等她们，不，确切地说是特地等语悦，因为她们一过来，他便道有话要与语悦说，让云柒回避一下。

　　林柯知今日表现得很奇怪，云柒都远离他们站了好一会了，都不见他侧身看语悦，更勿论开口说话。

　　语悦狐疑地盯着他侧脸，其实他长得不赖，高大英俊，还年纪轻轻便官至三品，此次回京以他功勋，或还能往上升，若非他日日冷着脸，不近人情且脾性暴躁，常人不敢近之，定有不少名门贵女倾慕。

　　也不知什么人才能忍受他这种偏激的性情。

　　语悦思绪飘远，林柯知此时又说，“你若还是不想去常府，我可以去殿下那里提出，你不必担心会有什么罪责，说起来，你如果安安稳稳呆在燕山行医，隐姓埋名之事根本算不得欺君，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是以商议的语气说这么一大段话的，是以无论神色还是声音都前所未有地温和。

　　语悦见鬼般睁大眼看着他。

　　或是察觉到她惊异的目光，林柯知貌似不太好意思起来，将本来就侧对语悦的脸，又侧过去一点。

　　他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趁你们还没离开官驿，还有机会反悔，你赶紧下决定罢。”

　　这位堂庶妹本就因家中嫡母迫害，远离京城隐姓埋名，过得小心翼翼，他还无情以性命胁迫，让她女扮男装入军营，损其名声不提，还要挟她做了这么多不愿做的事。

　　他昨晚想了一夜，打算揽下一切罪责，让她生活回归平静。

　　语悦觉得他不是吃错药了，就是憋着大招要害她，她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林将军好意，小人心领了，昨晚小人想了想，胤王提出的恩典甚合我意，只要我办好此桩大事，以后便可在他面前坦诚相待，不必日日担惊受怕，小人觉得划算得很。”

　　虽有嘴硬的成分在，但比起日日受此人要挟，语悦确实觉得听胤王的将功折罪，一劳永逸绝了后患，来得安逸。

　　末了，她向林柯知抱拳一揖，“若是将军无其他事，那小人先告辞了。”

　　她面上的疏离不言而喻，林柯知心中一痛，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此刻却想不到要开口说什么。

　　见他沉默不语，语悦只当他默认无话，转身就走。

　　“你小心。”她转身前行几步后，林柯知终于挤出话来，语悦脚步顿了顿，只听他继续道，“若见势不妙，保命要紧，不要逞强。”

　　他说的话像一个兄长嘱咐远行的妹妹，饱含真情实意，语悦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正，和她现代的父母亲，她眼睛忽然有些发涩，但她没有回头，林柯知话说完之后没一会，她便继续朝前。

　　云柒在前面迎着她，等到语悦后，她们一起从小门离开了。

　　林柯知站在原地，浓眉微拧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他总觉得今日的她好像有些变化，但变了哪里，却说不出来。

　　*

　　一个时辰后，常府慧兰轩，张妈妈脚步匆忙进入主母厢房，在跪于菩萨面前的林紫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林紫千面露惊喜，“真的？”

　　张妈妈点头肯定。

　　林紫千朝菩萨拜了三拜，随即起身，整理着衣裳，口中嘲讽道，“还以为她真改了性子，要过一世隐居的生活了，原是我多想了。”

　　说罢，她转头对张妈妈道，“张妈妈，这次你可要多备些人手，莫要叫她和昨日一般，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是......是。”张妈妈赶紧应声，出去安排。

　　昨天张妈妈安排去跟踪语悦的仆妇，半道跟没了影，她们回来交差后，张妈妈气得要上刑。

　　林紫千担心处置那两人动静太大，于她贤惠声名不利，被其他院里的知道还会节外生枝，便很慈悲地放了她们，只关在柴房，等事情圆满成了再放出来。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旁人便是再有疑，又能耐她何。

　　语悦到客栈后还想缓缓，无奈云柒催得紧，本着早死早超生摆烂心理，她只能勉为其难过来找林紫千叙叙塑料姐妹情了。

　　她现在换了一身素净的女装，衣裙是一色的浅碧，她原本飘逸的长发因进军营之前，被林柯知砍了一刀，现在太短编不了复杂的发髻，云柒只帮她梳了个同心髻。

　　照编排好的戏码，她这次上门，是要佯作孤身在外多年，不想再继续漂泊，特来投靠嫡姐，求嫡姐送她回京。

　　既然要扮那穷酸落魄的样子，语悦发髻上只插了一支桃木簪，便是素朴至此，也未掩其美。

　　与昨日疏冷的态度不同，今日过来，林紫千很热情地接待了她。

　　林紫千忽然的热情，语悦不是没有怀疑，但她现在都是旁人手中扯线木偶，用来坑自家姐姐，所以她也懒得管林紫千肚子揣着什么坏水。

　　云柒与她一道过来，谈及云柒身份时，语悦佯作悲戚，“......当年从厘县出来，遇见了匪寇，虽然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但我不敢再往通京方向走，便绕了路，遇见了云姐姐，她家中穷困，父母让她到通京寻亲找份大户人家的差事，见我孤身一人，担心我会再被流寇土匪所害，便一直跟着我，这几年我两相依为命，若非云姐姐相助，我怕无缘再得见姐姐了......”

　　她还掩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这次回京我定要带上云姐姐，好好报答她。”

　　云柒佯作感动，上前拉起语悦的手，裹于掌心，动容欲泣道，“悦娘子说的什么话，我其实也有私心，就是不想到通京找个苛责的人家，日子难过，见娘子好说话，便跟了娘子，心里想着等娘子有日回到京城，我便不用再去寻什么大户人家做苦差事......”

　　两人你哭我诉，你一言我一语，在林紫千面前上演着主仆情深。

　　林紫千听着头疼，要换成是她府上的姬妾，她早想法子赶走了。

　　但现在语悦对她有用，她自然要耐着性子。

　　等两人哭诉得差不多了，林紫千亦佯作有被她们的情谊感动，叹气道，“没想到妹妹这几年过得这般不易，也怪我，没有早寻回妹妹，但既然妹妹找到我了，我必会平安将你们送回通京，不过回京路途遥远，还要多加准备，不如妹妹就在我院子歇几日，待我准备妥当，再送你回京。”

　　此言当然正合语悦两人的意思了，不过为了表现得自然，语悦还是推辞了几句，最后佯作推脱不过，才勉强应下。

　　林紫千目的达成，满意地吩咐张妈妈带语悦去换了一身衣裳。

　　果然人靠衣装。

　　衣饰朴素的语悦就像光有美貌的村花，清丽却不够耀眼，而现在换上林紫千特地准备的衣饰妆容后，整个人简直脱胎换骨。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她一袭丁香色束腰曳地留仙长裙，衬得其身材纤细修长，玲珑有致，林紫千本就因语悦出落成美人愤愤不平，此刻见到她妆扮后竟如此绝色，心里那种无尽的嫉妒恨意叫她一刻都等不得了。

　　她要立刻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