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奶茶闲人618

82、罪恶的源头

　　“你什么都不问吗？”罗阳看着在吃薯片的小蜜蜂问。
　　小蜜蜂笑了笑，“苏医生是为了救非姐。”她把薯片递给罗阳，“原本给你买的！”
　　罗阳接过，小蜜蜂又拆开了一包别的零食，一边刷着手机。
　　罗阳安心了下来，“苏医生那么聪明，他一定可以！”
　　“没事儿，你先睡一会儿，”小蜜蜂说，“他出来了我叫你。”
　　罗阳确实有些累了，他眯了一会儿。
　　此时的陆超远其实也在熙龙开庭，和郑文钊、骆哲他们一起，是跟着赵文垣来的，他们再次去了松垣资本，据同事的描述，赵文垣和张曦哲最近有过好几次争执，张曦哲在赵文垣的办公室里摔过杯子，争吵的厉害。
　　“他们俩之间有矛盾，”郑文钊说，“会不会是啄木鸟APP有什么猫腻？”
　　他们就是来查到底有什么猫腻？张曦哲的被杀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赵文垣是熙龙豪华游艇的会员，张曦哲也是，今天的酒会会发生什么？
　　他们三个都在寻找着赵文垣，陆超远看着表演台上的钢琴师，又看了看那些高谈阔论的宾客们，明明看见赵文垣进来了，怎么就是没见到人呢？去哪了？
　　骆哲把熙龙开庭的客房部也找了一圈，也并没有见到赵文垣，是已经离开了吗？
　　郑文钊去了后厨和熙龙开庭的后院，也没有看到赵文垣的踪影！
　　陆超远去了熙龙湾VIP游艇码头，看见了一艘刚离港的游艇，他给郑文钊打电话：“VIP游艇码头！”
　　郑文钊和骆哲同时赶到了VIP游艇码头，陆超远已经上了一艘游艇，郑文钊和骆哲没来的急问，就上去了，追着前面的那艘游艇而去。
　　刷手机的小蜜蜂，突然刷到了一个视频，“啊！”她尖叫了起来，罗阳惊醒，“怎么了？”
　　小蜜蜂惊恐的看着手机，罗阳立马探了过去，“苏医生！”
　　苏南山双手捂着赵文垣的颈部，鲜红的血从他的手缝里渗了出来！他一看，居然是现场直播！
　　前面的游艇速度突然加速左转随后又变缓了，陆超远他们终于要追上了。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看，任由它响着。游艇突然停了下来，陆超远连忙刹住自己的这艘，可是还是撞上了。等他们缓过来上到前面的游艇上，看见了斑斑血迹，陆超远和郑文钊掏出了枪，他们小心翼翼的搜寻着，搜到了船头，船头躺着一具西装革履的人，大面积的血在扩散着，陆超远上前，正是他们在寻找的赵文垣，不过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骆哲摸了摸赵文垣，身体还有余温，脖颈给割断。
　　“水中有人！”郑文钊喊道！他开动了枪栓，陆超远把他的手一抬，枪打偏了，擦着水面而过，水中的人潜入了海水中，失去了踪影。
　　事后陆超远才看到罗阳发给他的一段视频，“真的是你！”陆超远脑子嗡嗡作响，杨音非出事儿，现在轮到——苏南山杀人！
　　罗阳一直在看那段视频，来回的看，“不是苏医生！不是他！”
　　骆哲转过头来看着罗阳，陆超远也抬眼看着他！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
　　“暴君！”陆超远脱口而出！
　　暴君看着自己的双手，“你最近太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控制住！”站在身后的人说，“你越来越像他了！看来，得提前手术了！手术后，你就永远是你了！”
　　“她没有杀她前夫！”暴君看着那个人说。
　　那人笑了笑，“你不会也喜欢那女人吧？”
　　“爸爸！”一个女孩的声音。
　　暴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那人走到女孩的身边，“醒了！外面冷！”他给女孩披上了毛毯，“是不是饿醒了，正好，烤好了肉，你回船舱里去，我给你送过去。”
　　女孩听话的回去了，不过她偷瞄了一下暴君，暴君看着她，十三岁左右，和爱丽莎差不多！
　　“她是谁？”暴君问。
　　“我女儿！”那人回答。
　　“你也会有女儿？”暴君冷笑着说。
　　他并没有理睬暴君的无礼，端着烤好的肉回了船上。
　　暴君看着篝火，眼前闪现的是杨音非惊恐的眼神，那天他也在那！
　　苏南山被通缉了！陆超远看着新闻上的播报，他的手机关机！他为什么要杀赵文垣？如果张曦哲不是杨音非杀的，是他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孤山岛的别墅里？杨音非的沉默是为了维护他吗？
　　骆哲和郑文钊去见了法医，法医老付正好做完尸检，“脖颈处是被某个锋利，又很细的东西割断的。”
　　“铁丝吗？”骆哲问。
　　“没有检查到铁元素！”老付说。
　　“超薄的刀片？”郑文钊说。
　　老付摇了摇头！
　　“手法干净利索！”骆哲还么见过这么干净的口子，“凶器是什么？”
　　“苏南山的档案有吗？”骆哲问。
　　“我让技术科的人去查了！”郑文钊说。
　　“走！去技术科！”
　　陆超远去见了杨音非，杨音非一看见他就说，“你怎么没看住他！”
　　看来她也知道了赵文垣被杀的事儿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超远问，“你们俩谁的都不说，我怎么帮！”
　　“那天？”杨音非的嘴唇在颤抖着。
　　“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陆超远问，“是暴君还是苏南山？”
　　杨音非眼前浮现出那天发生的事儿：
　　凌晨一点的时候她有些口渴，原本是想在游艇上找找有没有水喝，但是没找到，所以她下了游艇，想在他们烧烤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喝剩下的水，一下游艇，就看见了张曦哲跟着赵文垣，他俩好像在争吵什么？
　　她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废弃的别墅那。
　　“你们召集那么的名医到底在做什么？”张曦哲问。
　　赵文垣笑着说，“钱，你已经收到了！你只要当好你的CEO就行！”
　　“你们在研发什么？”张曦哲声音有些颤抖，“对，我想赚钱，但是如果钱沾着血的话，我不能当着没看见！”
　　“你老婆就要生了！如果想她们母子平安，你最好当着不知道！”赵文垣说。
　　“你们要干什么？”张曦哲变得激动了起来，和赵文垣推搡了起来。
　　突然听见一声撞击声，然后是什么滚落，杨音非吓得往后退着，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她还来不及转过身，就看见张曦哲从上面滚落了下来，正好摔到她的脚下，她本能地扑了过去，张曦哲身上都是血，惊恐的看着她，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一句话：“逃——快——逃！”
　　杨音非抬头看着楼上，借着月光，她隐约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苏南山？还是暴君？”陆超远问。
　　杨音非摇了摇头，“是！又不是！”
　　“身后的那个人呢？”陆超远继续问。
　　“气息很熟悉，是个男人！个头不矮！”杨音非说。
　　“后来呢？”陆超远急切的问。
　　杨音非摇了摇头，“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在那了！”
　　“那你身上那些张曦哲的血是他摔倒在你脚下，你沾上的！”陆超远问。
　　杨音非点了点，“可能！”。
　　“一个是苏南山！另一个他认识的某个人！”
　　陆超远看着杨音非，“你不说，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那！为了一个才认识七个月的男人，值得吗？”
　　杨音非看着陆超远，“魏伯沅想保护弟弟魏仲沫！”
　　“你想保护他！被伤过一次后，”陆超远看着她，“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那艘发生凶案的游艇上，骆哲在寻找那个直播的手机，账号是赵文垣的。
　　“也就是说赵文垣知道自己会出事儿，事先就架好了手机。”郑文钊说。
　　骆哲看着那视频，终于找到了那个角度，并没有找到手机，会不会掉入大海了？或者被凶手拿着了！直播是突然掐断的，有第三人！
　　苏南山醒来，看着在摇晃的天花板，不在陆地上！他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他在中型游艇上，有大提琴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调音，他寻着那声音而去，走到了上面的甲板上，是一个女孩，那女孩很熟悉，是地铁上经常遇见的那个。
　　“你醒了！”女孩转过头来说。
　　“嗯！”他本能的想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空的，“就你一个人？”他的声音调整成暴君语速。
　　“一直都这样！”她说，她拉了一段旋律，确定音准。
　　“你——爸呢？”苏南山问。
　　女孩再次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笑了笑，“有吃的吗？”
　　苏南山给自己做了点吃的，他在想昨天晚上看见表演台上的陈先生，然后他在人群中看见赵文垣，就跟着出来熙龙开庭，去了VIP码头，他在给谁打电话，随后有一个管理人员给他送来了一把游艇的钥匙，他上了一艘游艇，苏南山刚要上前，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你来了！”然后自己的记忆就停在了这儿。暴君接替了他，身后的人是——陈先生，陈先生认识暴君！苏南山突然顿悟，陈先生是——他！他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傀儡师！
　　1月15日晚上出现在孤山岛废弃的别墅里第十四人是暴君，第十五人是陈先生，也就是傀儡师！地铁里的偶遇，都是有预谋的！
　　他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可是，没有！他去了游艇的驾驶舱，游艇的钥匙不在，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被人给软禁了！他再次回到了甲板，听着女孩拉大提琴，巴赫的《G大调第一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第一乐章》，只是不是很娴熟。
　　曲毕，女孩问：“你在想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这首曲子！”苏南山说。
　　“是她！”女孩笑了笑，“爸爸说，这首曲子让他战胜了死神！”
　　“死神！”苏南山不解的摇了摇头，“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陈真！”女孩说。
　　“你妈妈呢？”苏南山问。
　　陈真摇了摇头，苏南山觉得自己唐突了，对不起还没说出，女孩说道：“我是爸爸收养的。”
　　一家东北菜馆，陆超远、郑文钊、骆哲三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交换了他们各自调查的结果。
　　“熙龙湾游艇上的第三个人和孤山岛荒废的别墅里第十五个人，”骆哲听完陆超远的话，“是同一个人！”
　　“苏南山有个哥哥——魏伯沅，1999年的3月20日在孤山岛的那栋别墅里杀了一个五岁的女孩海念瑶，”陆超远把资料发给了他们。
　　“就在那别墅里吗？”郑文钊惊讶的说。
　　“海念瑶也是由高处滚落，身上有多处骨折，但是死亡原因也是窒息而死！”陆超远说。
　　骆哲抬眼看着他。
　　陆超远又递给他一份资料，“G-1157，魏伯沅在判刑入狱后的5月23日，被一个叫高旻的监狱医生用死亡微笑的毒药杀死，伪装成自杀！”陆超远又把整个死亡微笑的案宗发给了他们。
　　“魏伯沅弑童案！”骆哲说，“是源头！”
　　他们三人来到一家非常隐蔽的疗养院，见到了弑童案的被害者海念瑶的父亲海君昊，海君昊是海将军海绍辉的独子。骆哲不是当地人对于海将军并不了解，可是作为云海市的土著郑文钊知道，海君昊是在2002年8月26日自驾直升机出意外的，儿子海鲲鹏死于坠机，海君昊幸存下来，但是成了植物人！
　　“他儿子海鲲鹏当年就在孤山岛别墅里，就是因为他的19岁生日，他们去的那。”陆超远说。
　　“死了！”骆哲自言自语。
　　郑文钊问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海君昊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有，他老婆——杨怀蓝，每周都会来。”工作人员小邹说。
　　“是固定时间吗？”陆超远问。
　　“每周六！”小邹回答。
　　“今天周四，后天我们再来！”郑文钊说。
　　“不是还有其他几位吗？”骆哲说，“赵晨、李若薇、姚文绮。”
　　“李若薇改名换姓叫孙雲，因为源生慈善的案子，也一直昏迷不醒。”陆超远说，“赵晨因为丑闻案，也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了，姚文绮是大明星梁雨庭。”
　　“那，就去见见大明星梁雨庭吧！”郑文钊说。
　　梁雨庭在拍新的电影，正好就在本市，陆超远他们三个找到了正在拍海边戏的剧组。拍的是一部低成本制作的文艺电影，梁雨庭演一个失婚女人在海边邂逅了一个男人，被这里的风景和人治愈的故事。
　　梁雨庭一下戏就看见了陆超远，她往陆超远的身后寻找了着，没有找到她想见的人，问：“他，怎么没来？”
　　陆超远眉头一皱，想必她最近不看新闻。
　　“就是为他而来！”陆超远把苏南山的新闻拿给他看。
　　梁雨庭脸色瞬间刷白！“怎么，又是孤山岛！”
　　“您也是孤山岛人吧？”骆哲问。
　　梁雨庭点了点头，“我爸生意失败后，我回了外婆家孤山岛，认识了魏伯沅，也因此认识了他的弟弟魏仲沫，也因此认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