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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成为纽特·斯卡曼德 ...

  •   ※本章为伍德视角
      我今天没去霍格莫德,下午意外从城堡的窗户里看到艾米丽,她连续不断地摔下扫帚,坐在草坪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气馁。我让她尝试找找第一次飞行课骑扫帚的感觉,效果似乎并不是太好,所以我建议说,“我再陪你练几次吧,很快就能恢复,你们周三晚上也上天文课对吧?这里一般没什么人的,练完刚好一起去上课。”
      “啊——不用,真得不用。”艾米丽听到我的话向后一缩,像是突然听到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一样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今天摔了一下午所以不愿意再练习了吧。”我笑着追问她,“你不是很想飞到天文塔顶端吗?”
      “不是。”她轻轻摇摇头,“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我觉得你现在……”看她这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突然想问问她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又有点不妥,只好诚实地就事论事,“恐怕不行,你现在飞得这样磕磕绊绊,如果太逞强很容易受伤。”
      她望了我半天突然吐吐舌头,“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啊,我记得你们这个月末还要跟拉文克劳比赛。”
      “不会,我们只有每周二跟周六训练。”我心有不甘地回答道,“查理觉得每周两次训练就足够了,可我觉得要想打败斯莱特林,每周至少得三次训练才行,现在这样抱着只要做了就行或者随便试一试的心态,怎么能拿到魁地奇杯。”
      “你还真是一心扑在魁地奇身上,你给自己的压力可比别人给你的大多了,”她双手搁在膝盖上摆弄着一只小钱包,“《魁地奇溯源》是你觉得最棒的礼物……我现在表示完全理解。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八月十六,差点要晚一年入学。”艾米丽提起那本关于魁地奇的书,我立刻来兴致,“那本《魁地奇溯源》我看了几十遍,你最支持联盟哪支球队?”
      “我才刚刚看完关于魁地奇发展历史的那一章,奥利弗,还没看到英国魁地奇联盟那一章,”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目前唯一知道的球队可能就是霍利黑德哈比队,莉莉床头就贴几张队长格韦诺格·琼斯的照片,而且这支球队全部是女队员真得很酷。你呢?你这么热爱魁地奇肯定有支持的球队吧。”
      “当然是普德米尔联队!普德米尔绝对是全英国最好的球队!我床头一直都会贴每年普德米尔联队的最新海报!”只要一提到我心爱的魁地奇,我就激动不已,“普德米尔联队是魁地奇联盟中历史最悠久的一支球队,不仅拿下了22次联盟杯的冠军,还拿到过两次欧洲杯冠军。”
      “普德米尔联队?那支球队是不是穿蓝色袍子,队徽是两根交叉的金色芦苇?”她双手食指交叉比划一下,“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守门员叫约瑟夫·哈特?”
      听到约瑟夫·哈特的名字我更激动了,“你竟然知道哈特!太好了!他的守门技巧实在是太棒了,是不是?艾米丽,普德米尔当年能拥有他真是太幸运了!虽然普德米尔现任的守门员戴维·希曼表现也很不错,但是约瑟夫才是我心中联盟最佳的守门员,我还收藏着一张有他亲笔签名的照片!”
      “哈特他竟然是一位真实存在的守门员吗?”她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真的,”我迫不及待地要跟她分享哈特职业生涯最佳的一场比赛,“联盟杯1964-1965赛季是普德米尔夺冠,可要我说那赛季最精彩的一场其实是半决赛。虽然对方的找球手最后捉住金色飞贼直接得到150分,但是约瑟夫那一场表现完美零封对手,挡住飞向球门的全部鬼飞球,帮助普德米尔以10分的微弱优势顺利杀进总决赛。而且那场他们遭遇的对手是波特里骄子队,骄子队当时可是有卡特丽娜·麦克玛这种顶级的追球手,她代表苏格兰参加过36次世界杯,对了,她女儿米格安现在就是波特里骄子的守门员。”
      “你说得我好想亲眼看看这场比赛,要是巫师们也尝试用用麻瓜产品就好,可以把比赛录下来反复看,我竟然从来不知道哈特这么厉害。”
      艾米丽的赞美听起来有点刺耳,我必须得承认哈特的不完美,“绝不完美,他偶尔发挥不太稳定的时候,丢球会……丢得很离谱,几乎越是不可能丢的球越容易丢。”
      “不过那也很厉害,守门员一个人在球门柱前面对对手压力确实很大,我入学以来只看过莉莉的一场魁地奇比赛。”她很快把话题从哈特身上挪开了。
      “莉莉?你说的是你们学院那个短发的追球手吗?”我仔细回忆着上次鹰獾两院比赛时那个技术不错的追球手的名字。
      “是的,那就是她——莉莉安·帕尔,她原来在麻瓜学校就是足球队的,踢的位置是前锋。”艾米丽轻声笑笑,“她本来一直幻想着自己将来能代表英格兰参加女足世界杯什么的,没想到先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而且她们家里还从没有听说过谁是巫师的。”
      我打断了她,“嗯,等一下,艾米丽,什么是足球?”
      “足球可是麻瓜届的第一运动,地位相当于巫师届的魁地奇,只是球员们不会骑着扫帚在空中飞行。”
      “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一场魁地奇比赛完全不能飞行还有什么意义?魁地奇的一大部分魅力就在于高速飞行所带来的紧张刺激,不是吗?”我好奇地问,“艾米丽,你了解这么多麻瓜的事情,今年也上麻瓜研究吗?还是说你也是麻瓜出身?”
      “我其实算是混血的,不过我完全是跟普通麻瓜一样长大的。虽然说我爸爸是巫师,可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使用魔法,更谈不上能对魔法世界有所解了。”
      “我听说过这种情况,有巫师跟麻瓜结婚后担心会吓到对方,就刻意隐藏自己的巫师身份,不过如果他们的孩子也是巫师,到11岁收到录取通知书就藏不住了。”
      “就是录取通知书暴露的,”艾米丽气呼呼地伸手在膝盖上拍一下,“我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可生气了!”
      “为什么?”一般未成年巫师收到录取通知书时都会欢天喜地的。
      “因为我爸爸竟然是个巫师啊!”
      “啊?”她的想法让我疑惑不解,爸爸隐瞒自己是巫师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事情还得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我那时候大概是六岁吧,”艾米丽把一只手挡在脸前,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放远一些,“我爸爸带我去附近的公园说要教我棒球的投球,那个手套有点大,几乎能遮住我的脸,然后他把球掷了过来。”
      “球打到你身上了吗?”
      “恰恰相反,那只棒球正中手套。”她的左手手掌合住拳头,做了个接中的样子。
      “那不是很好吗?难道棒球不是这么玩的?”
      “因为当时就像这样。”艾米丽两只手遮在脸前,整个人向后倒在草坪上。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傍晚,太阳已经不那么刺眼了,红红一颗挂在天边,像醉酒一样灼烧着,余光笼罩在她衣服上,随着她的呼吸慢慢起伏。
      我没有接话,她翻起身来看着我,“要是你,奥利弗,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站起来,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把球掷回去,怎么能轻易认输?”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只是练习投球就把人带倒,对六岁的小孩来说可能用的力气太大了吧。”
      “你看连你都明白呀,我那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而且可能从来都没有。”她轻轻掸掸后背上不存在的土,“然后我就爬起来拍拍灰,没有理他,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那他不就不战而胜了吗?不过你那时候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啊。”
      “他们可从没觉得我是小孩子。我爸爸妈妈都太厉害了,他们聪明又渊博,而且还占着个比我早出生二三十年的绝对优势,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往往轻而易举。”她再次看向我,“你知道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前的理想是什么吗?”
      “这我哪里知道,我知道反正不是成为找球手。”
      “我想成为纽特·斯卡曼德。”她说得一本正经,提到斯卡曼德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恰巧就是学投球那一天,我回家坐在地下室里生闷气,刚好在地下室发现一本叫《怪兽及其产地》的书,我一直把这本书当奇幻文学来读,但是偶尔也会偷偷想我是不是天生就有魔力,成为巫师去世界各地驯服各种奇异的动物,尤其是捡到库克诺斯之后我的愿望更强烈了。我相信这世界上总有一件事是他们做不到的,所以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心情其实糟糕透了……我爸爸早就已经是巫师,我不可能在这条路上比他更早出发了。”
      我明白这个时候出于礼貌不应该笑,也明白这时候应该调动自己所有的同情心,但是我实在很难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艾米丽瞪了我一眼,“行行行,你笑吧,笑吧,我知道很幼稚。”
      “巫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比如……你爸爸打魁地奇吗?也许你可以朝着找球手的方向努力一下。”
      “这我倒是从没问过,不过我们家的那把扫帚是个老款的银箭,莉莉说过银箭稳定但是速度慢,很不适合比赛,所以我推测他应该不是魁地奇球员。”
      “那不是把彗星吗?”我指着立在树下的那把扫帚,“型号好像还是260。”
      “你还记得我们在校医院遇见的那天吗?”她把两根食指对在一起又迅速分开,“打人柳把我的老银箭打成两截,本来寄去阿基·阿尔德顿快修店打算维修一下,结果那边回信说因为手工扫帚没有标准配件已经没法修了,所以我借了这把来练习。”
      “那下次就用我的横扫练吧,虽然也不要你在空中做高速的闪避穿刺或者旋飞滑翔之类的动作,但是多少比你借来的这把彗星制动性要好一些。”
      “奥利弗,谢谢你。只是我现在怀疑我还能不能飞到天文塔顶端……”艾米丽双臂撑在身后,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绝望。
      “没有谁一下子就会的,难道你想一蹴而就吗?”我安慰她道,“我爸爸说我一岁就能骑着玩具扫帚在家里到处乱晃了。”
      “好厉害!”她鼓了两下完全没声音的掌。
      “听起来骑着扫帚飞行好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是不是?可等我骑上真正的飞天扫帚时,才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玩具扫帚上面施了很多咒语所以我才觉得轻松,最后只能认认真真从头开始学骑飞天扫帚。”
      “不会是自学吧?”
      “哪有那么厉害,我妈妈教我的,她以前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我把蒲绒绒从肩膀上拿下来掬在手里,这个小东西真得很重,真好奇艾米丽平时是怎么一直带在身上的,“我们肯定都想要玩具扫帚那样标准的父母,可大人们从前也是各式各样的孩子,就像有的扫帚安全性好但速度慢,有些扫帚速度快但制动性能不佳,他们也不是天生就会做完美父母的,所以多少都有点……特色吧。”
      “特色?怎么你也被你妈妈一球打翻在地?”
      “这倒是没有,艾米丽,从空中掉下来真得挺危险的。”我也长叹一口气,“我妈妈教会我基本的飞行技巧之后,就会向我展示更多漂亮的技巧让我产生强烈的学习愿望……但是我想学就要做大量的家务,明明她平时都是直接拿魔杖搞定的。”
      “但这不一样的,那些家务类的咒语,如果你没有魔法时徒手做的不够好,即便会念咒语也会做得很糟糕,唐克斯就是个实例。”
      “但是……煎出她喜欢熟度的鸡蛋跟高速旋飞的技巧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她小心翼翼地别过脸抿着嘴巴偷笑,我指责她,“你不准笑,我也都看见了。”
      去霍格莫德的学生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我们俩才结束闲聊各自回去。在那之后,连续几个周三晚饭后我都在黑湖边等着艾米丽,她其实一直都很努力,但是说实话进步得又不那么明显。
      三月最后一个周六,迎来了我们学院跟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更衣室里查理照惯例做完赛前动员,想让我们互相勉励一下,“老规矩,每个人都说点什么吧。”
      查理指着最右边的击球手内维尔说,“乔治娅,你先……”
      乔治娅一脸不悦,“我今天没什么可说的。”
      “那,安德鲁。”查理又指指坐在最左边的多伊尔。
      “那我更没什么可说的。”安德鲁好像也不太高兴。
      查理有些生气,“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球场上,不要忘昨天晚上我是怎么说的!如果今天的比赛出问题,下一场我会认真考虑几位替补击球手。”
      “他们俩怎么?”我问旁边坐着的追球手柯蒂斯·斯奈德。
      斯奈德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说乔治娅跟安德鲁吗?他们在闹别扭而已。”
      “为什么?”现在队里除我都是高年级学生,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不仅是同一队的而且都是击球手,又不需要竞争场上的得分机会。”
      “他们一直在约会,你不知道吗?”斯奈德拍拍我的肩膀,“守门员的观察能力不行啊!”
      “你们三个才是同年级,”我摇摇头,“再说这跟观察能力有什么关系,周二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两个人还好端端的。”
      “那你的观察能力还不错,因为就在这周三晚上,乔治娅发现安德鲁跟另外一个女生走得很近,所以她现在不太高兴。”斯奈德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而且还是斯莱特林的那个漂亮追球手莉亚,我们年级出了名的万人迷。”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跟队友约会……约会也就算了,还把情绪带到比赛里来?”我反问道,“这样根本就是对整个球队不负责任。”
      “朝夕相处在所难免啊,奥利弗你还小不明白很正常。”斯奈德嘲笑我,“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机会能明白吧,你注定是要跟魁地奇过一生的。”
      “朝夕相处?那每天朝夕相处的人可太多了,整个霍格沃茨的人都在朝夕相处。”我毫不犹豫地反驳他。
      比赛马上开始了,我们跟着查理准备离开更衣室,斯奈德突然追上来问,“奥利弗,那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打动你呢?好几个低年级的女孩子托我帮忙打听,比如霍格沃茨最强的追球手行吗?”
      “你才是我心中最强的追球手,柯蒂斯。”我嘴角尽力扯出个笑回了他一句。
      “哦?那我真是荣幸之至。”斯奈德也学着查理的样子把我的头按了一下。
      今天赢得真是万分惊险!比赛刚开始我们的击球手乔治娅跟安德鲁就互相赌气并不配合,别说在防守的同时帮助找球手了,拉文克劳的追球手好几次轻易就突破防守制造出几次极有威胁的进攻。我在球门柱旁边真是水深火热,要不是查理率先抓住飞贼结束比赛,今天的比赛结果可能就会被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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