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58、魁地奇杯

　　※本章为伍德视角
　　晚上的魁地奇训练结束后，我们在更衣室里讨论明天早上跟拉文克劳的比赛。聊天时安吉丽娜请艾米展示守护神咒，艾米欣然答应后念出咒语，魔杖尖端不似之前那样只有一团银白色的雾，这次竟然有只成形的小动物跑了出来，浮在半空中绕着更衣室跑了一整圈才消失。既不是我以为的野兔，也不是她所期待的火龙——它有两只肥长宽大的耳朵，四条短短的腿，那明明白白是一只巴塞特犬。
　　巴塞特犬——只要想到艾米圣诞假期曾设想用变形术把我变成这样带出去遛弯，我就不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而且当时她甚至还贴心地替我取好了名字，我惊讶地望向她，“帕丁顿？”
　　艾米恰好也看着我，她很久没有披散过长发了，脸上的各种细微变化都一览无余，好像有红色打翻在她鼻梁上，肆意向两面泼洒开，一层薄薄的粉红漫上她双颊，只有眼周的皮肤还勉强维持原状。她心虚地收回目光，埋着头把刚刚收拾好的书包打开重新装了一遍。其他队员都按照我的要求先回格兰芬多塔楼休息，她也连忙跟着说，“不早了，奥利弗，我们快回去吧。”
　　这个小插曲使我整晚的心情更加愉悦了，我把艾米拉到膝盖上坐着，困在我双臂之间，“等会儿，你就没有什么关于帕丁顿的事想跟我解释吗？”
　　“什么帕丁顿？这哪有熊，你说守护神吗？那是只巴塞特犬啊，奥利弗，你不认识吗？”她干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的守护神能是某种特殊动物呢，比如火龙或者独角兽之类，不过它们的力量跟物种大小可没有任何等价关系。”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不是你说要把我变成一只巴塞特犬吗？还取名字叫帕丁顿来着。”我故意贴近她的耳朵，“你还跟我说最喜欢这种小动物，觉得它特别可爱！”
　　“根本没这回事。”她彻底涨红了脸，连耳根子也通红，避开我的眼神羞涩地咬着下唇，“求你别问了，我现在从里到外简直没有半点秘密。”
　　“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艾米，可我真想告诉你——你的脸现在有多红。”
　　“你是想说像熟过的番茄？还是苹果？要不我给你找一套标准色卡来比对？”
　　“没有番茄那么红……”
　　“那些擅长说话的人就像能干的裁缝，复杂词汇也能运用自如，偶尔还能添上些幽默的刺绣。”她低着头浅浅一笑，“可惜你不擅长缝纫，奥利，不过感情上让人印象深刻的总是身体的痕迹。”
　　我情不自禁地咬了她红得发烫的耳垂，“这样吗？”
　　她把脸埋在我颈间，“难不成你以为这是我身体的开关？”
　　“不，呃……我是说这……那……真正的开关在哪里？”
　　“你要不试试其他地方。”她呼吸略有些重，手臂简直像蛇一样缠绕在我身上。
　　“可我明天还要比赛。”我无奈地收紧怀抱，“你根本就是拉文克劳派来的间谍吧！”
　　“您搞错了，先生。”她调皮地学了几声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我其实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害怕吗？”
　　“害怕到抓不稳扫帚了，明天的比赛可怎么办呢？”我扣住她后脑勺交换了一个长吻，“兔子小姐，借一点好运气给我吧。”
　　“把我变成一只鬼飞球，让我不要靠近你们的球门吗？”她挨蹭着我的鼻尖，“那你得赶在霍琦女士回办公室之前尽快动手才行！”
　　“允许我取一样你身上的东西就行，”我小心翼翼地摘下她扎头发的发圈套在左手手腕上，“这个留给我当护身符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怕韦斯莱双胞胎笑话你吗？”
　　“这有什么好嘲笑我的？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成绩而已，再说比赛时我用护具遮住就好了，明天你就能跟我一起上场了。”
　　“你的胜利怎么跟我分享？就好像我独立写的书即将出版，扉页上印着一行——此书献给奥利弗·伍德，可这本书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除非把你列在作者栏，否则你根本拿不到版税。”
　　“我不需要你的版税，不过你的书出版的时候一定把这句话印上好吗？我可以多多替你高兴。”
　　“明天我也会替你赢下比赛高兴的，要不我拿个新的给你带着？”她略有不满地在我怀里折腾自己的发丝，“这下头发又被你弄得乱糟糟的。”
　　“这个旧的就好，”我小心拨弄她的发丝，“明明披着比较好看，干嘛要扎起来？”
　　“那样不方便追着动物跑，风大了还很容易糊自己一脸。”她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一定会这样去替你加油的。”我还没来得及回吻，她就又说，“但是明天比赛结束后必须来图书馆学习。”
　　第二天早上天气非常晴朗，现在仍处在二月份所以温度并不高，微风习习，凉爽宜人，外部的整体情况跟与赫奇帕奇比赛那天完全不同，绝不存在能见度过低那种致命问题。
　　我整晚都既紧张又兴奋，切身体会了一把艾米持续好几个月的痛苦失眠，夜里很难入睡，可早上天不亮就会醒过来。这是场至关重要的比赛，无论是面对老师同学们的殷切期待，还是回应自己跟队员们风雨无阻的艰辛训练，我深刻知道我们这一战必须做什么！如果我们在比赛中输给拉文克劳，就永远没有半点赢得最终胜利的希望了，只要在比赛中的表现能像昨天晚上练习时那样优异，我们就能一切顺利。
　　早餐时分，哈利带着火弩箭进入礼堂，大家都不自觉地注视着他和那把飞天扫帚，兴奋地与周围的同伴窃窃私语。其他学院的人也围了过来，我让哈利把扫帚摆在桌子中央，还特意把扫帚的标牌露在最外面，看到长桌上斯莱特林们难看的脸色，我应对比赛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比赛顺利开始，拉文克劳的秋·张确实是个难得的飞行好手，她比哈利还矮一头，虽然比赛中使用的只是一把陈旧的彗星260但表现得丝毫不露怯，不断大胆地从哈利面前穿过，逼迫他改变飞行方向，多次成功阻止他接近金色飞贼。追球手们聚集在拉文克劳的半场，两个找球手不断在球场上穿行追逐，并行冲撞，可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哈利竟然为了防止伤到她而避开，甚至错失了捉住飞贼的机会，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在比赛，这可不是她发扬绅士风度的时候，哪怕那是他喜欢的女孩，要是免不了冲突就该直接把她从扫帚上撞下来！
　　原本我们以80分的优势领先，但拉文克劳改变策略后很快追上了30分，我们一时之间很难继续扩大比分优势。他们的找球手张也随之改变策略，不再跟哈利正面对抗而是紧紧尾随着他，直到看台上出现了三领巨大的斗篷，尖耸的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脸。受这个突发状况影响，我的心几乎被紧紧攥住，幸好哈利知道如何正确应对这些“摄魂怪”，随后很快就抓住飞贼。比赛结束的哨响，我终于彻底松了口气，飞扑向哈利大声夸奖他今天的完美表现。看台上的并不是什么“摄魂怪”，而是几个意图伤害我方找球手的斯莱特林学生，麦格教授罚了他们足足50分，这让我身心觉得更加畅快。
　　雀跃欢呼的人群围着我们，韦斯莱双胞胎立即提议回塔楼庆祝，他们消失两个小时后，居然带着黄油啤酒、南瓜汽水还有蜂蜜公爵的糖果回来了。双胞胎在休息室里抛洒蟾蜍薄荷糖时我顺走了一小把，然后老老实实带着课本去图书馆赴艾米的约。
　　格兰芬多们仿佛已经夺得今年的魁地奇杯一样整天在公共休息室狂欢，庆祝比赛胜利的聚会持续到凌晨一点才被麦格教授打断。可惜我们刚睡下不久就再次被人吵醒，珀西急急忙忙把他的男学生会长徽章别在睡衣上跑出去维持秩序。有人弄丢了口令，逃犯布莱克大摇大摆地闯入了哈利他们的寝室，整个塔楼里再也没有人敢回去睡觉，大家都挤在公共休息室里安静等待消息。
　　直到黎明时分，麦格教授才来告知我们布莱克再次逃脱的坏消息，学校被地毯式搜查过一遍后，教授们勒令学生晚上不许随便出城堡。我们的魁地奇训练也必须严格在霍琦女士的监督下进行，不过艾米还是时常用幻身咒逃过监督，悄悄溜到球场来陪我们训练，结束后再混在球员里返回城堡。
　　学校还加强了各方面的安保措施，为了方便我们随时联络彼此，她利用自己制作那本图书馆之书的基本咒语和原理，解决了双向复制的难题后另做了一对不到我半个巴掌大的三角形小手工书。这本小册子可以像手风琴一样拉开，折回原状后可以直接揣在口袋里便于日常携带，艾米还在封面上画了只看起来像猪的兔子。每当她在自己那本上写了新内容给我，我这本封面上的猪……兔子就会变成红色，隐隐发烫，直到我打开才会停止，我给她回话也是一样的道理，整个本子被我们俩的对话填满后就会被清空，完全可以循环使用下去。
　　海格在四月二十日的那场听证会结果不是太好，应该说完全不好，巴克比克被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判了死刑，艾米连声咒骂无良政客的丑陋嘴脸，还为此痛哭了一场。其实当我看到海格为听证会准备的那套衣服时，就感觉不太妙了，这身搭配真是难看得可怕，一身巨大的毛茸茸的棕色西服，搭配着一条黄色与橘色相间的领带。虽然我不知道海格如何面对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那些人，但据他说那些黑袍子咄咄逼人，他瞬间变得张口结舌不会说话，再加上他还把格兰杰帮忙查的相关内容的笔记弄丢了，面对质问完全不能像艾米教他的那样谨慎应对。
　　复活节假期我天天拉着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讨论战术，因为我们跟斯莱特林的决胜之战即将在复活节过后的第一个周六到来。上个月斯莱特林赢了赫奇帕奇，目前全部分数累积起来不多不少刚好领先我们整整200分，我在谈论战术时一再提醒队员们今年想要赢得奖杯，得分就必须要超过这个数字，魁地奇比赛中捉住飞贼能得150分，故而得分的负担主要都会落在哈利身上。
　　随着比赛临近，我们跟斯莱特林两院之间的气氛日渐剑拔弩张，走廊上总有各种小打小闹事件，好几次的争斗结果都是双双去了校医院。格兰芬多的学生里哈利的日子最不好过，盯着他的人特别多，总有斯莱特林的人想在走廊里绊倒他，因此我要求他去任何地方都得有人跟着，以防他下次不能正常上场，我们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比赛前夜，格兰芬多的日常活动全部暂停了。韦斯莱双胞胎在公共休息室里用比平时更浮夸的声音嬉笑玩闹，借以缓解比赛前的压力，球队的三个女追球手被双胞胎逗得哈哈大笑。我半点也不敢松懈，在休息室角落里预估明天比赛中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形，俯身用魔杖指挥小人在小型魁地奇球场上进退转移，好演练针对斯莱特林设计的战术阵型。
　　口袋里的小册子突然发烫，艾米的讯息简短道：我觉得好的休息跟饮食也是比赛重要的一环，另外如果睡不着就喝一剂可以帮助睡眠的魔药，我明早在胖夫人画像旁等你。我只好立刻站起来大喊，“球队，睡觉！”
　　我喝了一剂魔药才勉强睡着，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趴在窗台上把手伸出窗外，天气晴朗，再加上外面几乎没有一丝风，比赛条件可以说尽善尽美。艾米早就在休息室门口等我，“奥利弗，晚上睡得好吗？”我从昨晚开始就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好轻轻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还是紧张吗？在城堡里走走或者去外面稍微拉伸一下？”我牵着她的手来到格兰芬多塔楼附近的一段空楼梯间，借着楼梯的高度差把脸埋进她怀里。
　　我很想让她见见我父母，可一旦他们见面，艾米身上那个秘密就再也无法隐瞒，那也许会让她更加痛苦。我犹犹豫豫地询问，“你有什么安排？这个暑假，不……八月份，你会很早就去巴西吗？”
　　“难不成你想说，”她抚摸着我后脑勺上的头发，故意学着我磕磕巴巴的样子，“我妈妈……去我家坐坐，可以吗？艾米，她一直想见见你，我想我爸爸也是。”
　　“我想说的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她的玩笑让我轻松了不少，“就在八月末，我想请你一起去看，我爸爸能搞到位置不错的票。”
　　“我九月份才去凯波拉研究所报到，时间上很充裕，暑假里我先得考个驾照，本来去年就该拿到的……结果跟我爸爸闹矛盾，一整个暑假都不在家。”
　　“世界杯，你还想去吗？”我内心有些退缩，“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就见我父母，当然也可以……”
　　“当然要去，我还没看过魁地奇世界杯。”她沉默片刻，“除了你爸妈，还会有其他人吗？”原来她的沉默只是在紧张，我扣紧她的腰，“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爸爸妈妈会不会喜欢你？”
　　“那他们会不会喜欢我？我看起来可能不太好相处……你妈妈除了红酒还有什么爱好吗？你爸爸呢？”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艾米，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就不喜欢我。”
　　“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耸耸肩，“幸好马尔福是个男生，哈利总不会也对他也发扬绅士风度，上次跟鹰院的比赛他可是把我气得够呛。”
　　“张也不该对哈利客气的，我要是她一定会尽力干掉对方找球手。”
　　“艾米，那如果找球手是我呢？”
　　“那就第一个干掉你，球场上只有队友没有爱人，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她在我额角一吻，“换上你比赛的衣服然后去礼堂吧，奥利弗，赛前多少吃点东西，如果实在紧张到吃不下也别勉强自己。”
　　我回到寝室更换好队袍，带着队员们走进礼堂时，除了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都为我们热情鼓掌。我挨个往队员们盘子里夹煎蛋，敦促他们多吃点东西，自己却一点也吃不下去。心里稍微有些紧张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赛前的紧张感可能会是我一生的财富。
　　在其他人吃完早餐之前，我匆忙把队员们轰到球场上熟悉场地。我环顾球场四周，“小风——不值一提，太阳稍微亮了一点，有利于视野，不过还是要小心阳光线太强，最近没有下雨，地面相当硬，今天绝对可以顺利开球了——”
　　赛前我在更衣室里照常发表了一些激励人心的演讲，时间快要到了，我们离开更衣室去球场上热身。今天看台上将近四分之三的观众都支持我们，有些人佩戴着猩红色的玫瑰花，有些人举着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红色旗子，也有些人举着小标语——上面写着格兰芬多必胜或者狮子得奖杯。
　　随着霍琦女士一声哨响，最后的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