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44、危机下的霍格沃茨

　　※本章为伍德视角
　　周一早上，庞弗雷女士终于觉得我的胳膊恢复得差不多，才放我离开了校医院，多亏艾米前天大发慈悲帮我写了论文，下午魔咒课我才按时交上了作业。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三月份霍格沃茨会迎来魁地奇杯的第二轮比赛。月初那个比赛日虽然是个阴天，但这场进行得很顺利，哈利毫无悬念地抢在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之前抓住了金色飞贼。昨天，赫奇帕奇队不出意外地输给了斯莱特林，接下来，只要我们在五月初的那场比赛中战胜赫奇帕奇，这个学年我们就能提前锁定胜局，最终拿到魁地奇杯。
　　因为晚上我还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周日的幻影移形课结束后，我就跟艾米趁晚餐之前一起在城堡里散散步。在去猫头鹰棚屋的路上，我们迎面撞上了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罗杰·戴维斯，他的脸现在太引人注意了，上次比赛前两队队长握手时，他故作严肃地伸手过来……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没忍住笑出了声。
　　戴维斯一看到我们就立刻调头去了右边的走廊，我疑惑地问，“他眼睛上的那一圈青色一个多月了还没消，大家都看习惯了，他跑什么？”
　　艾米随口说道，“可能怕我为了凯西，跟莉莉一样给他脸上来一拳吧，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关系最好。”
　　我回想了一下戴维斯青肿的脸，“那她当击球手可能也不错，这么久了痕迹竟然一点儿没退。”
　　艾米干干地笑了两声。我们到了猫头鹰棚屋，墨丘利去给唐克斯送信还没回来，艾米直接叫了声阿忒娜。我的猫头鹰听话地从屋顶飞下来停在了我手臂上，“你现在把阿忒娜用得很顺手嘛。”
　　“这封送到对角巷，”她快速把信绑在猫头鹰腿上，“给她一些自由飞行的机会嘛，天天待在这里多闷得慌，你平时也不怎么写信。”
　　“对角巷……丽痕书店？还是你那个笔友？”我暑假翻看往年联盟转会记录的时候，偶然在预言家日报的中缝发现了一则征友启示——上面说十年之内都有效，就写了封信给艾米让她试试，这学年开始她每周都会跟这位笔友用古代魔文通信。
　　“是笔友，我上次给她看了我自己翻译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她的回信给了我一些很有用的意见，但是她标注出的好几个用法我在词典上从没看见过，所以要详细问问。”她抱住我的胳膊，“奥利弗，谢谢你……的猫头鹰。”
　　“不客气，小姐，付一下邮费就好。”我点点自己的嘴唇，她乖巧地攀着肩膀吻了上来。
　　绕着旋转楼梯离开塔楼时，我想起昨晚制订的新训练计划，就小心翼翼地问她，“艾米，昨天的比赛你应该看了吧？”
　　“什么傻问题，”艾米慢慢地走在我前面，“昨天是赫奇帕奇的比赛，我当然去看了，莉莉昨天骂了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一晚上。”
　　“你们的找球手受伤了，我很遗憾但是局势现在对我们球队很有利，”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委婉，“所以从下周开始，我计划增加训练时间，每天晚饭后都训练，好让球队保持更好的状态。”
　　“知道了。”万幸她没有生气，不过艾米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问我，“奥利弗，你应该知道一周只有七天吧？”我能意识到这是个致命问题，但我应该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我没愣神几秒，她立刻自己回答起来，“好吧，每天就每天，你们今年这么拼命训练一定能赢。”
　　四月整个月的魁地奇训练都很顺利，我感觉格兰芬多球队从没像现在这样有获得最终胜利的把握，当然除了通知他们要每天训练时看到了六双哀怨异常的眼睛之外。韦斯莱双胞胎还经常挖苦我说这个月不用淋大雨实在是太幸福了，衣服天天都是干的。
　　明天就是跟赫奇帕奇的正式比赛了，我提早结束训练好让他们休整一下。在更衣室摘护具时，双胞胎击球手嘀嘀咕咕地说要去找艾米，她今晚确实没来球场，受好奇心驱使我悄悄跟了上去，结果竟然跟着韦斯莱们走到了之前用过的那间空教室里。
　　“艾米丽，这一次的迷情剂效果怎么样？”双胞胎小心地关上了门，异口同声地问。
　　“幸好不到一个小时就失效了，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个巧克力给弗林特，”艾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他昨天在图书馆，隔着一张桌子死死地盯着我看，我后背都发毛。”
　　“那真是糟透了！”某个韦斯莱说，“我们可是让戴维斯一直顶着那个黑眼圈。”
　　“也可能是说明你的魅力不够，赫奇帕奇小姐，我们下次可以给奥利弗来点，”另一个韦斯莱促狭地说，“好让你们的关系尽快更进一步。”
　　“那只能说明我最开始的配方就很完美，两位韦斯莱先生，那一份药剂的效果持续了整整24小时。”艾米语气严厉，“你们一味地要求增加珍珠粉跟玫瑰的比例，最后并没有增强魔药的效果，而且说到底迷情剂并不能带来真正的爱情，那只是一种虚假的痴迷。”
　　“我们其实更想要你两周之前配出来的那个，”某个韦斯莱语气激动了起来，“它的效果实在太好了，而且药效消失后这段受迷情剂影响的记忆都被模糊了，你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
　　“无可奉告，而且另一盒蟾蜍薄荷糖我不可能再给你们了，无论如何迷情剂药效消失后必须要能保留全部记忆，如果你们的产品购买者是个不怀好意的……男性，那么女孩子的安全根本无法得到保障……”
　　某个韦斯莱打断了她的话，“嘿，艾米丽，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活点地图，你看看谁在门口！”
　　我知道被发现了，就干脆推门进去，“我说韦斯莱们，你们要不退学出去开个店吧，在霍格沃茨这间腐朽的魔法学校实在埋没了你们璀璨的才华！”
　　艾米紧张兮兮地示意韦斯莱双胞胎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走。我伸手指着她，“如果你们需要钱，到时候给这位小姐写封信就好，看起来她很乐意帮助你们。”
　　“行啊，奥利弗，这句话我们俩可当真了，到时候也给你写。”韦斯莱双胞胎收拾好了东西，撂下这一句话就跑了，留下我们两个在教室里。
　　“嗨，奥利弗！明天的比赛一定要加油！”艾米靠在桌子上似乎是想挤出个热情洋溢的笑容来，又心虚地挪了几步把坩埚藏在身后，“今晚的训练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你说呢？艾米，如果我没记错，你都跟韦斯莱双胞胎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了。”我把她困在我两臂跟桌子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艾米丽小姐除了是个蛇佬腔还是一位隐藏的魔药大师。”
　　“蛇佬腔？我不是，不要听他们乱说，我只会模仿波特说过的那句而已。”艾米躲避着我的眼神，“偷偷做魔药也是帮韦斯莱们的忙，戴维斯欺负了凯西，只打他一拳实在有点不够，我们三个公平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不要听别人说的，那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只能别人嘴里听说，”我狠狠捏了她的脸颊，“我还担心你这几次不来陪我训练是一个人偷偷在找密室……”
　　“密室哪有这么好找，”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从身后摸出本笔记本来，“虽然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长得很好，等这个月末成熟后制成复活药剂，到时候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是我发现了这个——蛇怪，也叫蛇王，它的描述太符合现有的各种线索了，比如城堡里疯狂逃蹿的蜘蛛还有海格那些被莫名其妙杀死的鸡。”
　　笔记本上都是她摘抄的关于各种魔法生物的记载，这一页写的蛇怪——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蛇怪的瞪眼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是致命的。整个描述确实非常接近，距离贾斯廷·芬列里跟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已经过去四个月了，我以为那个斯莱特林继承人应该已经放弃了。
　　“但是他们只是被石化了啊，并没有死亡，难道他们有‘盾牌’吗？”我被她带偏了思路，也跟着琢磨起蛇怪来，“而且根据记载，那么大一条蛇又怎么在城堡里到处杀人而不被任何人察觉？”
　　“可能没有直接看到而是通过别的是什么看到的，所以没有被杀死而是石化，我想镜子也许是有用的。”艾米絮絮叨叨地说着，“城堡里可能是有单独的密道或者那条蛇就是沿着城堡里的水管到处游走呢？虽然这还不能让人完全确定密室里是什么庞然大物，但是我想这个发现明天有必要告诉斯普劳特教授。”
　　“或者麦格教授也行。”从她的笔记本里掉出了一个鲜绿色的信封，“这是什么？”
　　“是录取通知书，卡斯特罗布舍魔法学校跟凯波拉神奇动物研究所联合的暑期项目，整整八周都可以泡在巴西的雨林里，斯卡曼德先生跟施普劳特教授各替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没想到自己竟然通过了。”
　　“那听起来很好，恭喜你，”我顺手拆开了信封，“不过这个你好像也没跟我说过？”
　　提到这个项目，艾米好像很兴奋，脸上的表情一如她要帮海格养火龙的时候。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如果在暑期项目中表现好，就可以拿到卡斯特罗布舍的留学交换名额，甚至可以直接拿到凯波拉研究所的工作机会——我想只要顺利进行不出意外，毕业后就能去巴西那边工作。”
　　“等一下，艾米，那我呢？留学！工作！你的这些计划里根本没有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毕业后肯定会留在这边啊。”
　　“可我们是巫师啊……”她小声辩解着，好像才听到我说话一样。
　　“艾米，你是觉得洲际的幻影移形很容易吗？我们练习两个多月才勉强移形到眼前那个圈里，我以为我们会进展得很顺利……会像我父母那样毕业后就能订婚然后结婚什么的。”
　　“幻影移形确实很难，但我们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至少每周都能见面，而且我们目前只是在谈恋爱，不是吗？”
　　我情绪激动起来，“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不是只有你在为目标努力，不只你有理想的职业，奥利弗，我也一样，我很早就在学葡语，在准备各种申请资料了。”艾米语气也强烈起来，“我不可能放弃我的目标，安心去做一个魁地奇球员的家属，这你想都别想。”
　　“这不是最关键的……艾米，我从没想过你跟我妈妈一样做主妇，只是现在不止你长远的对未来的规划，哪怕是眼前的这些小事，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诉我，模仿蛇语、戴维斯、韦斯莱双胞胎……你也是自己做好决定然后……通知我吗？”
　　“蛇语的事确实是我忘记了，抱歉，而且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袭击事件了。”她靠着教室里的旧桌子，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上个月申请项目最麻烦的时候，你整天整天都在忙着魁地奇，应该更早吧，从二月开始我们就根本没多少时间说话，而且我没想到项目结果会出这么早，并不是不想告诉你。”
　　“我以为能在你这里得到最高程度的信任，艾米，还有依赖……而且我不是你的队长，我不需要你永远保持温和顺从，如果我让你不开心，让你生气了，或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意，我宁可你当时就把我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也不想你现在这样保持这种让我觉得疏远的礼貌感，”我的情绪直接失控了，“我希望我能先是男朋友，再是朋友——我认为这跟你的想法并不矛盾。”
　　她没有回答，我们相对站着久久沉默，最后还是我开了口，“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来看我比赛，好吗？”她闷声答应了一句。
　　第二天天气非常晴朗，是魁地奇比赛最理想的那种天气状况，阳光明媚，微风宜人。虽然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艰苦训练，我坚信今天格兰芬多一定能获胜，从没这么坚信过。
　　我一边给队员们盘子里添了些鸡蛋嘱咐他们要保持状态不要空腹上场，一边注意着赫奇帕奇的长桌，艾米早上没有出现在礼堂里，也许是去图书馆了吧，毕竟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我相信她肯定会来看我比赛，她从不失约，哪怕是我们昨晚吵了一架之后。
　　马上十一点了，我做完赛前动员后带着球员们离开更衣室，艾米突然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袍子上全是泥土跟灰尘，头发也没好好挽在耳后，脏兮兮地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惨白的脸，她张开双臂拦住了我，“奥利……弗，喝……喝这个，快。”
　　“这是什么？镇定剂吗？”我接过来一看。
　　“福……福灵剂。”她好像是一路跑过来，气还没喘匀，“今天……可能取消……”
　　“我说过会相信你，但是你不知道规则吗？福灵剂在魁地奇比赛中是绝对禁止使用的，”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我没有时间等她慢慢解释，而且我觉得今早积攒的那一点好心情快被她耗没了，“艾米，我们这几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坚持训练，风雨无阻，在各式各样的天气里都训练过，这些努力你看不到吗？你现在是觉得我们今天不可能赢，所以只能靠作弊吗？”
　　“不……”她想要辩解。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你不要这么自私好吗？各种意义上的……自私，即使你再聪明，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事情的走向。”
　　艾米没有回答而是把脸转向一边，我这才发现她脸颊上有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我正要挑起她头发，她瞬间就伸手挡住退到一边。我的心塌了一下，掏出手帕塞进她手里，“别碰伤口，比赛结束了再跟你说。”不过我没想到比赛会结束得这么快。
　　赫奇帕奇的队员们正聚在一起围着帕尔，抓紧最后一分钟时间讨论战术，我骑着扫帚绕着球门柱做热身运动的时候，麦格教授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匆匆忙忙地小跑进了球场。
　　“比赛取消了！”麦格教授喊道，看台上的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嘘声跟抗议声。
　　我下意识往看台上张望，发现艾米根本不在那里，我的心瞬间像石头一样沉了下去。我垂头丧气地降落到近地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有从扫帚上下来，“但是教授！我们今天必须比赛——为了学院杯——为了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没有理睬我，要求所有学生必须立刻返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最后还带走了哈利。
　　我穿着没换下来的魁地奇球衣坐在公共休息室地上，想等着麦格教授回来商量延期举行魁地奇比赛的事，却等到了最坏的结果。今天又有两个人被石化了，所有学生晚上六点前必须回到公共休息室，霍格沃茨晚上的活动全部取消，除非抓到密室事件的凶手，否则接下来的魁地奇比赛跟训练都会全部无限延期，连学校都可能要被关闭了。
　　我第一次见珀西在这样的事上不急于出头，苍白着脸没有发表半句自己的观点，他见我走近才小声说，“被石化的是赫敏跟佩妮……佩内洛·克里瓦特，在图书馆附近发现的。”
　　珀西的女朋友！图书馆！福灵剂！怪不得艾米跑了一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我完全可以想到她发现或者知道被石化的人之后，是怎么一路狂奔到魁地奇球场的……路上可能还狠狠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