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41、情人节礼物

　　※本章为希尔视角
　　“没了吗？”爸爸见我开始专心吃东西不再说话，追问我有关奥利弗的话题。
　　“刚刚那还不够吗？我们只是恋爱并不是马上要结婚，而且结婚我也根本不会在意你们的想法。”他们俩拐弯抹角也要刨根问底的态度让我困惑不已，“啊不对，我们目前还都是未成年人，我重新说一次，我们俩只是恋爱并不是在要求双方父母同意我们结婚。”
　　“如果哪天你突然有了结婚的念头，就带他来家里住几天。”爸爸终于放弃了追问，“嗯……不过最好不要带太早，我上次体检发现血压有点偏高。”
　　“你们现在突然跟我谈结婚，真得好奇怪？爸爸你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吧？如果有……不需要瞒着我。”我关心起他们俩来，“妈妈你的呢？今年的体检结果怎么样？”
　　“巫师能有什么问题。”妈妈轻笑一声，“我们都很健康，别听你爸爸的胡说……他只是突然有了危机感而已。”
　　“难不成你们的分离焦虑已经这么重了吗？因为我过几天要成年了？”我慢慢往吐司上涂着果酱，“我一直以为结婚不是感情的目的，你们俩是为了结婚才选择跟对方恋爱的吗？”
　　“我们当时也只是恋爱，认认真真恋爱然后婚姻就自己来了。”妈妈温柔地笑笑，“你说的很对，永远都不用着急走入婚姻。”
　　“真是俗世里一句充满智慧的话，妈妈，”我开玩笑地说，“虽然都是陈词滥调，但你这话好像在昭示我在劫难逃一样。”
　　“那我不妨再添几句陈词滥调，”爸爸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艾米，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轻易因为一段关系而改变自己，同时也要明白维持一段健康的亲密关系是需要改变的……”我停止咀嚼无声地表示抗议，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不要这么爱说教才好。
　　“亲爱的，快别说了，难道她一辈子都是五岁吗？”妈妈总是拿五岁来堵住爸爸的嘴，这招真是百试百灵，爸爸立刻缄默不言了，“艾米，去犯错吧，去跟心爱的人做你们想做的事，去外面约会旅行撒野都可以，彻夜不归好好享受你的青春，还有就是千万别听我们老人家的话。”
　　“又是一番充满人生智慧的箴言，妈妈，但是正如你所说的我不听老人家的话。”我觉得是时候让爸爸停止对我说教了，“说到结婚，16岁以上的未成年人经过父母双方的同意就能结婚根本是给人口买卖还有虐待女童开了个后门，这绝对是童婚罪！现在一个16岁的年轻女孩应该去读书然后成就自己，过早结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正常恋爱的女孩身上，希尔先生，把你剩余的精力花在改变这条1929年的落后法律上面吧。”
　　“这是当然……”爸爸诧异地看向妈妈，“艾琳，这是你教她的办法吗？”
　　“这还需要教吗？”妈妈耸耸肩，“加油！亲爱的，留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世界吧。”
　　“加油，爸爸！为孩子们的未来全力一搏吧。”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直接远离了这个说教气氛很重的圣诞节，留他们俩继续讨论法律问题。
　　今年爸妈送的生日礼物果然是一支手表，另外居然还有一支小小的福灵剂。凯西总说我那条蓝色的礼服裙子不衬我的皮肤，于是今年跟莉莉一起送了我一条酒红色的礼服裙子，裙子后面是露背设计，装饰着一些精致漂亮但是没什么用的绑带。
　　圣诞假期我还收到了奥利弗的一封信，他说联盟有好几家魁地奇俱乐部的经理给他寄了圣诞贺卡，邀请他暑假去他们球队看看，顺便再参加几场他们的训练赛。这虽然是各个俱乐部在夏令营之后为了招兵买马一贯都会有的撒网行为，不过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兆头，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奥利弗说他爸爸极力反对他答应普德米尔经理的邀约，可他爸爸一贯是支持他毕业后走职业魁地奇道路的，结果他们在圣诞节当天大吵了一架收场。
　　新学期开始，我跟奥利弗约好除了魁地奇训练的日子，剩余的晚上要一起在黑湖边或者城堡里散散步。不过他这学期开始经常迟到，短则五分钟，长则半小时，有时候是因为看赛事报道入迷，拿他的小型魁地奇球场复盘精彩的比赛到忘记时间，偶尔连晚饭都顾不上，有时候是整个下午都在魁地奇球场泡着，他现在精通混淆咒，自己独立自主训练也不在话下。我从来没抱怨过他，我也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让他等，而且我十分了解奥利弗为学院赢下魁地奇杯的决心，毕竟他作为队长压力巨大还有千百般的辛苦，这我只看莉莉就知道，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研究可以适应现在队员配置的战术，她下一场实在很想赢斯莱特林，更何况现在奥利弗还需要证明给他爸爸看，自己的实力足够支持自己的选择。
　　情人节前一天，晚饭后我照常跟莉莉还有凯西说笑着回公共休息室。休息室布告栏的通知上说，三月份开始学校会为已经年满十七岁或者下学年开始前年满十七岁的学生开设幻影显形课程，课程长达十二周，学费十二金加隆。莉莉对幻影显形一直都很感兴趣，征求过我们俩的意见后，立刻跑过去在通知下方签上三行名字。
　　一大堆低年级的赫奇帕奇正在休息室的壁炉前围着厄尼·麦克米兰，他又在说那些车轱辘话，“他是蛇佬腔，贾斯廷当初草药课时还对波特说自己差点儿去了伊顿公学，他怎么能随便就对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说这种话！贾斯廷知道自己已经对波特暴露了他是麻瓜出身，所以一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结果。”虽然他在决斗俱乐部后勇敢地把芬列里藏在他的寝室，但是现在每天听他这些话我有些不耐烦了。
　　“厄尼，除了蛇佬腔之外，你还有别的证据吗？”我走过去打断了他，“我们可不能无凭无据地猜测身边的朋友。”
　　“朋友？大家都知道，这是黑巫师的标志——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就精通蛇佬腔，艾米丽，你难道听说过还有别的正派巫师能跟一条蛇说话吗？”麦克米兰反驳我。
　　“但是我们都清楚波特打败了神秘人，而且他平时待人也很友善。”
　　“波特遇见神秘人的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那时候只是个婴儿——只有真正威力无穷的黑巫师才能逃脱那样邪恶的咒语。”麦克米兰振振有词，“你好好想想！波特跟费尔奇吵了一架，万圣节前夜洛丽丝就被攻击了，克里维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强行给波特拍照，这肯定也惹恼了他，所以第二天晚上就被攻击了，然后你看，接下来就是贾斯廷跟差点没头的尼克。”
　　“所以你现在唯一的证据还是蛇佬腔，是吧？洛丽丝的事我不清楚，”我补充道，“但克里维是我发现的，当时波特没了骨头还躺在校医院，他怎么可能消失得那么快。”凯西急忙拉着我胳膊，示意我别再说了。
　　“所以波特肯定还有其他强大的魔法瞒着大家，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偏袒一个格兰芬多，被袭击的学生里明明就有一个是我们赫奇帕奇的！哦，我差点忘了你的男朋友就是个格兰芬多……”
　　“整个论证环节跟伍德有什么关系？”他这下彻底惹恼了我，“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努力了，但是为什么每次提起我都会让你们想起他，可是提到他的时候，你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我是他的领地吗？就算是领地也应该能联想到领主才对，你说呢？”
　　麦克米兰回避着我的质问，我模仿了一遍波特那天在决斗俱乐部对那条蛇发出的声音，“我以为你有了什么新证据，你看，蛇佬腔有什么难的吗？”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连不知道谁的羽毛笔掉在地板上的声音也十分清晰，刚刚围观的赫奇帕奇们脸色大变，连麦克米兰都声音颤抖着，“希尔，你……”
　　不过最让我难受的是莉莉跟凯西也表现得满脸惊恐，凯西也连连后退了几步，突然才反应过来站回我旁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打算立刻离开休息室，莉莉拉住我，问我要去哪里。“跟我的领主约会。”我呼出长长一口气，把脸前的碎发吹开，不过我没撒谎，今天确实是说好约会的日子。
　　虽然没有太多春天的气息，但是天气大体上还算不错，我坐在黑湖边的树下。天上现在没有一片云遮挡，可因为早就过了满月，今晚的月光不够用来看书照明，我就拿魔杖练习了几个最近新学的咒语。不过这样枯坐着多少有点冷，我手边还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就把随手带出来的橘子挖空吃掉，然后把一簇蓝色的魔法火焰放在里面，放在手心里暖烘烘的，而且意外很有万圣节的气氛。
　　蒲绒绒可能是闻到了烤橘子的气味，从兜帽里跑出来，绕着小橘灯挨挨蹭蹭。我原本打算向奥利弗倒倒苦水，不幸的是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他来。自第一次原谅他迟到开始，就是我亲自给迟到烙上了可饶恕的标签，但是这一次蒲绒绒都说不可能同意我再原谅他。我真是增添了很多不必要的体贴，太过分了，奥利弗！我把小橘灯丢在原地，直接回了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本来闹成一片，有人在做作业，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玩闹，但是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甚至为我让出了一条回寝室的路来。
　　我情绪不佳就早早睡了，情人节当天我起得很早，一出公共休息室就看到奥利弗站在门口。我没理睬他，迈开步子直直往礼堂走，他步子比我大多了，一路追着我最后直接在楼梯口拦住了我，“艾米，我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对昨晚的情况快速做了个分析，“你不会是因为昨晚在休息室看到幻影显形课的时间，发现这跟你原定的魁地奇训练时间严重冲突了，所以临时调整训练时间，昨天晚上直接带着你们的队员在魁地奇球场上训练，并且完全没有想起来要通知我，是这样吧？”
　　“我错了！我训练结束后去找你，发现你已经走了，只留下了这个。”他苦着张脸举起小橘灯给我看，“我后来想去休息室找你，但是凯瑟琳说你已经睡了。”
　　“你是怪我昨晚走得太早了，是吗？”我很不高兴，“既然你心里万事万物都随时随地要排在魁地奇后面，那我也跟你说清楚，我心里最重要的只有我自己。”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往我手里塞了一盒巧克力，借着讨好我的机会虚虚环抱住我，我挣脱他的怀抱，继续埋着头往前走。
　　“那你现在就把我变成一只钟吧，艾米，这样能消消气吗？”他追上来想拦住我，不过他走得太着急了差点被楼梯绊倒，小橘灯直接摔飞出去，他伸手想抓回来结果却得不偿失，小橘灯直接被他一脚踩坏。不过他被台阶绊倒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看到之后立刻又夸张地模仿了一遍快要摔倒的样子逗我笑。
　　“行了，奥利弗，这次就算了。”我刚一松口马上就陷入被动，他兴高采烈地牵着我的手走到原来我们为了准备O.W.L.s实践考试用过的那间空教室里。他今天可能是求饶心切，反复认错道歉后拥着我吻了上来，说要借此补偿昨晚没能发生的约会。他身体肌肉僵硬像是要用尽力气把我揉碎一样，但是手指细细描摹着我的眉眼，掌心小心地在我背上游移，没有让我觉得有半点压迫感。今天的吻真的是格外温柔，他边吻边揉捏我的耳垂跟脸颊，还时不时停下来问我喜不喜欢这样，最后简直是吻到我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我真是对他完全没脾气了，果断捂住他的嘴叫停，“我们去吃饭吧，再不去要错过早餐时段了。”
　　他立刻紧张兮兮地问我，“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你的吻非常有用，我都没力气生气了。”我又想到约会的事，“我们还是跟上学期一样每周定一天吧，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会迟到了，周六晚上怎么样？”
　　奥利弗眼神躲闪着小声说，“我打算从下周开始每周训练五次。”
　　“五天？那都取消吧，我会按时去看你们训练的，魁地奇狂魔！”我无奈地感慨了一声，直接倒在他肩膀上。
　　奥利弗反复确认我没有生气后，我们才去吃早餐，一进礼堂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今天天气晴朗，所以天花板是透亮的浅蓝色，四面墙上都装饰着大朵大朵耀眼的粉红色鲜花，这些还勉强算得上是营造节日气氛，不过为什么会有很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让场面我难以理解，奥利弗还从我头发上弄下来了好几片。
　　我回避着其他赫奇帕奇学生的眼光，挤进了莉莉跟凯西中间，“这都是什么？”
　　“你去哪儿了？”凯西尽力憋着笑，“刚刚好大一出戏，你都没能看到。”
　　“算是约会吧。”我扬扬手里的巧克力。
　　“一大早就亲亲热热可真幸福……我们可就惨了，这些都是洛哈特自作主张搞的，还说是什么小小惊喜？这根本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情人节礼物。”莉莉面如死灰，“他今天还穿了一件跟墙上的花颜色一样的粉色袍子，而且他说已经收到了四十六张贺卡，祝福他‘情人节快乐’的，这里面没有你吧！”
　　“绝对没有。”我皱着眉头想象洛哈特说这些话的样子。
　　“还不止这些，最恐怖的是他的其他小巧思……”凯西也脸色一变，“十二个矮人——他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们，洛哈特让他们一整天都在城堡里走来走去，替大家递送情人节卡片。”
　　“我可以想象万人迷凯瑟琳·琼斯小姐今天要收到多少张爱的卡片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凯西气鼓鼓地埋怨我，“说不定奥利弗也会给你准备的，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我满脸惊恐地把眼神从桌面上的煎蛋挪到了对面的奥利弗身上，不过他好像一直看着我，所以立刻就对我笑了，我指着墙上的花拼命摇头，示意他远离洛哈特恶魔般的惊喜。跟他形成对比的是教师长桌上的几位老师，斯普劳特教授低声跟板着脸的麦格教授说着什么，脸色好像跟有人挖走了她的曼德拉草一样难看，弗立维教授满脸通红，想必也是遭到洛哈特的磋磨。
　　早上的古代魔文课，我终于见到了洛哈特的小爱神——一个脸色阴沉的矮人，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矮人们不断闯进教室里，打断老师的授课，现在整个霍格沃茨的教授应该没人不讨厌洛哈特了吧。
　　下课后，我独自往礼堂走，在门厅遇到了莉莉跟凯西，还有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凯西捂着脸站在一边，莉莉举着魔杖对着戴维斯的眼睛，似乎是要攻击他。我慌忙制止她，“不，莉莉！魔杖飞来！”
　　莉莉的魔杖飞了过来，她怒不可遏地朝我大吼了一声，“艾米丽！你为什么非得是这个该死的级长。”然后抄起手里的书包砸向戴维斯，趁戴维斯躲避的时候把他推倒在地，蓄力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戴维斯捂着眼睛落荒而逃，我把哭泣的凯西搂住，“到底怎么了？”
　　“你看到刚才那只矮人了吗？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莉莉拿回魔杖，怒气冲冲地问我。
　　“洛哈特的那个？没看到啊？怎么了？”
　　“怎么了？就是个玩笑罢了，级长小姐。”莉莉失控地瞪着我，“他把凯西去年向迪戈里告白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原模原样让矮人对着凯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