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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幽灵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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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坐在机车上极速的飞驰。
作为已经失败过一次，知晓该怎样去理智对待一切的重生版.老油条.红头罩老大。他早在重生后的第一时间就积累好了自己的原始资本——他的大多数军火武器，甚至是资本装备都是从刺客联盟打劫的。
其中甚至包括被他一窝端了的俄罗斯□□老大，还有那个曾经教会他杀人手法的德国人埃贡。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苏三苏。
杰森想到这里猛得一个甩尾，然后掉转车头直接停在某个仓库门口。
就比如这个仓库，这就是可怜的、苏三苏的产业。
向上向下查都查不出红头罩的一点关系。
“砰!”
杰森一枪崩了根本没什么用的门锁，走进去的同时，却不忘了顺手拿起刚好靠在门边的撬棍，拖行在地面，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内里很空，是他吩咐过的苏三苏的手下打扫过的痕迹。地上有些零星的碎片，除了被他特意布置在这里的一些伪装，就是一些明显被熟悉手法破坏的监听装备。
杰森没有停留，他甚至没有多扫过一眼，就加快脚步往更深的内里走。
前路黑漆漆的，像是最深沉的夜里藏匿着吞噬人的怪兽，以前他总和阿尔弗雷德，还有海蒂说起这个，没过多久又对它嗤之以鼻，嘲笑这是小孩子才会上当受骗的把戏。
可这一刻，杰森听着最深处隐约传来的闷哼声，听着那铁器与□□相撞、光是这里就能感受到其中力道的声响，他少有的感到血液逆流，就像是浑身的热气都在这一下下的挥打中散去。
“砰——砰——砰——”
但他没有停步。
“嗖——嗖——嗖!”
他的脚步愈发的快，愈发的快。
就像是乘上了一阵迅疾的风，忽然间整个人都充满了种莫名的力量，裹挟着无边的愤怒，带他来到了无法辨明的最深处。
而越发的靠近，那声音也便越清晰。
红外线夜视仪的作用让杰森能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带着人体温度的生物的动向。
眼前是两个人。
一个高高耸起、仿佛人们所有恐惧的化身，他高大，可怖，正举起撬棍沉默而愤怒的对着地上的那个挥舞。
一个躺倒在地，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清晰，却蜷缩着、挣扎着向那挥舞着撬棍的人靠近。
…仿若至死不肯妥协。
杰森看着这眼熟而翻滚着血色的情形，猛得红了眼。
他没顾得上去分辨站立的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幻想中的那个仇敌，那个毕生的罪人，该死的疯子，便猛得举起撬棍对着那人的后脑勺一挥而下:“咚!”
而那人却正像是想反击，亦或是意识到了他的动作，猛得一扭头，便想要抬起手臂挡住这一下。
但杰森作为重生版.老油条plus红头罩怎能被他给逃脱，他猛得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盖上，趁着那人一个晃神，慢了半拍没顾上的反应，便举起撬棍再次一挥，猛得击中了对方的后脑勺。
“轰!”那人这次终于没能撑得住，带着庞大的体重沿着他之前挥棍打人的方向倒了下去。
“!”杰森见状一惊，还没来得及去细想那个疯子的体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惊人，便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想要将他拉到另一个方位。
只是他没想到，“砰——!”
那人的体重属实是很一鸣惊人，杰森.陶德自诩握力不俗，却仍旧是被他带的一倒，抵在他的怀里倒了下去。
“呃…HA…HA…HA…HA…”
而更见鬼的是，那个刚才被身下的人挥着撬棍打、现在被他和这人压在下面当肉垫的家伙正是那个留下红色油漆字的小丑，而身下的这个人，现在凑近了一仔细看正好是TM的见鬼的老蝙蝠。
而这家伙现在正死死的把他抓自己怀里，根本就不肯松开!
“Shit!”
救了不该救的死对头，又敲了不该敲的人，杰森一时不知道是该被恶心的想吐，还是该为了老蝙蝠这明晃晃的偏心烦躁。
他沉默了会儿，活动了下仅剩的能活动的那只胳膊，想了想打开了联络丧钟的耳麦:“报告情况，丧钟。”
“我需要知道那位海德.格尔先生的情况。”
他语意不明的压着声音这么道。
∧
狙击点。
“一切正常。”坐在天台，悠闲的就差吹风的斯莱德拿着望远镜随意看了看，便给出了这个答案。
视野中的青年，像是已然放弃了反抗。或是对自己所设计的防护系统十分信任。
斯莱德注意到他在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躺倒休息后，便一动不动，仿佛昏死过去了一般。
当然，也可能是睡着了。
或是突发了什么急症。
斯莱德漫不经心的这么想着，报告的时候却足够冷酷，不带一点感情色彩:“他现在正躺在他那个防护罩上睡得正香。”
“怎么，难不成你真的想要绑个金主回去了？”他调笑般接了这句话，余光却注意到韦恩大楼的底层有什么异动，拿起了手中的望远镜转向那边:“不过，如果不来得晚了，说不定这条大鱼就跟另一条小丑鱼内部消化了。”
“什么意思?”回过来的声音有些冷凝。
斯莱德对此不怎么在意，只是重新端起狙击枪，开始对准那个从楼底开始乘坐电梯不停往上的绿毛疯子，然后在对方裂着鲜红的大笑转头时开了一枪:“砰——!”
没中。
斯莱德看着那个疯子挑衅的笑皱了皱眉，回复的话也开始简略:“你的目标来了。”
“我正在完成你的心愿。”
“可是小丑在我这里。”另一头的声音有些凝重的说。
“什么?”斯莱德闻言有些诧异，这一枪也因为惊疑，直接歪到了地面，“砰!”
“你确定你那边不是赝品?”
斯莱德再次拿起望远镜对准那个正在不断靠近顶楼的身影仔细观察:绿色头发，白色油漆脸，红色的开裂唇，紫色的西装，胸口一朵硫酸花，避开第一枪的动作也完全符合。
“我这边是真的。”但那边的人却十分肯定的给了这个回答。
斯莱德眉间一蹙，忽然意识到情况有哪里不对，将狙击枪再次瞄准了目标:“我这边也是真的。”
“克隆?”他盯着那个毫不避让、已然走到顶楼、即将推开办公室入内的疯子，犹豫了下还是扣下了扳机。
毕竟是那只小小鸟的兄弟，就算不是亲生的，但也算给对方卖个好。
“砰!”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疯子再一次躲过了那枚向他射击而去的子弹。
“不，两个都是真的。”
而另一边那只曾经的小小鸟给出了这么个回答。
“该死!”丧钟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有些轻敌，而那个疯子已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向那个‘睡美人’靠近。
“嗖——”于是他猛得向韦恩大楼这边弹射出钩索，另一只手换上冲锋枪准备用火力暂时逼退那个疯子:“哒哒哒哒哒哒!”
只是对方果然早便料到这一点，抬手就是一枪打断了他的钩索，逼得他只能临时抓住电缆，向那边最后射击几发子弹，便荡到下面的棚顶降落。
轰隆隆!
整个棚顶带着周边的框架一同坍塌。
长刀一闪一没间带起了银亮的刀影。
“可惜…”斯莱德从一地灰尘中捡起长刀叉回背后，抬头望向短时间无法靠近的楼顶不由得有点惋惜。
那么一个条件不错的未来雇主、长得不错、身材性格都挺辣的预备床伴就这么没了。
虽然就以蝙蝠侠的脾性，那位一贯管得很多的蝙蝠爸爸，肯定会严防死守绝对不让他靠近他的金主半步，但是…
“等等，那是…!”
斯莱德向韦恩大楼走去的动作蓦地一顿，一时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停在窗外、怀里抱着个似乎很眼熟的美人的身影。
他下意识加快脚步，也懒得去用所谓的常规方法等电梯，直接扯出另一条钩索，便从大楼周围逐渐攀爬荡到了顶楼:“果然是大都会的那个。”
他语气颇有些冷淡的如是评价，又转向那间办公室内，观察情况:
外面的单向玻璃被热视线烧穿了个一人高大孔，正好能穿过两个人；地上满是细碎的玻璃片，从落地窗那里密密麻麻的靠近那位小美人的座位。
而刚才的屏障早已经腐蚀的没影。
也不知道这个“小丑”是怎么找到这种东西的，竟然连最新型的TH型子弹都对付不了的防护罩都有办法。
不过说到小丑…
斯莱德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定在整间办公室中唯一不协调的地方:
那里正一片空白。就像是被极高的温度灼烧过一样，又偏偏似乎控制的恰到好处，只灼烧掉了他想要的。最后只剩下那些白板房原本该有的东西。
一看就是只有拥有近似能力的超人干的。
不过…
斯莱德走进墙面，看着连一丝灰烬都不剩的地板面色有些古怪。
难道说那个超级英雄、傻大个超人杀人了吗？
“嗖——”他摸着下巴，最后看了眼白板房似的地面，转身弹出钩索离去。
·
Past
在提姆找上门，自愿成为罗宾没多久的某一天，布鲁斯曾和小丑进行过一次交谈。
那时他刚处理完又一起由小丑主导的越狱，将绑在蝙蝠车上昏迷不醒的普通罪犯送回阿卡姆。至于那个罪恶之源、动弹不得的疯子，则在特殊病房，靠着葡萄糖这类的营养液维持生命需求。
原因是他又一次下了重手。
因为小丑的那几句话。
……
“你看起来真高兴啊，batsy！”
打斗现场照旧是一片狼藉，被切断的炸弹引线、枯萎在外围的巨大藤蔓只是让小丑无趣的撇了撇嘴。
很显然，他的目标不是这个。
或者说——不只是这个。
“摆脱了一只烦人且不听劝的知更鸟，你又找到了新的一只。”
打扮滑稽的小丑挣扎着故作沮丧的耸了耸肩，用那双凝聚着疯狂的眼盯住了站在蝙蝠侠身后的罗宾。
新的罗宾。
鲜活且醒目。
“你想做什么，小丑。”
而蝙蝠侠只是不自觉攥紧了拳。
他转过头，示意罗宾将蝙蝠车上的罪犯先送回去。
“你想做什么。”
他注视着小丑。
愤怒又克制。
“这真让人高兴，哈哈哈哈…”
不过小丑对于他的观众很满意。
他并不在意对方近乎贫瘠的反应，反倒为了那双眼睛里的愤怒着迷。
“事实上J叔叔更喜欢之前那个——”
如此的着迷——他甚至为那怒火又添了一份柴。
“愤怒，漂亮的愤怒，鲜红的知更鸟，还有到最后都不肯听话的脾气，哈哈哈…”
他狂笑着看向了越发愤怒的蝙蝠。
近乎期待。
“我真喜欢他。”
他说自己喜欢那个小小的知更鸟。
他爱到甚至想过留着他多玩个几天。
——和他的朋友们分享。
“我真羡慕你，batsy。”
他双手交叠甚至害羞似的遮了遮脸。
他说他真羡慕啊！
为什么蝙蝠总能有这么多有趣的玩具?
“你甚至得到一个可爱又可怜的爱丽丝的心，哈哈哈…”
他甚至很好奇蝙蝠是如何得到爱丽丝的心。
活生生的，就那么整块让他献上。
心甘情愿，甚至满含着爱。
“不过，那没什么，batsy。”
不过小丑不羡慕。
更不嫉妒。
“J叔叔一向很有魅力。”
他也得到了同样的礼物。
同样满含着——爱。
“——无论是谁我都能让他为我大笑出声。”
因为——他成了蝙蝠。
蝙蝠成了他。
“哈哈哈哈哈，一个漂亮的、可怜又可爱的爱丽丝。”
多么有趣的玩笑啊！
简直比用小猫抡死小狗还有趣！
让他大笑出声。
“一只独属于我的、像独属于你一样的小鸟…”
所以他怎么能那么小气，不去为此献上一份最佳的喝彩?
“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大笑。
毫不吝啬的大笑出声。
……
直到地底爬出了一只熟悉的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