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幽灵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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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在白费功夫。
毕竟现在不是战后历，以前的位置也没有那把武器，他也没有现实宝石，变不出赝品…
海德颇有些苦恼的这么想着，下一瞬就凭借记忆中的经验提前五秒躲开下一枚子弹，接着又在滚到一旁时带着点狼狈的按下一个按钮——
“刷!”
几乎只在瞬间他的面前便升起了一道特殊材质的屏障，而又一颗即将逼近的子弹，恰好在离海德鼻尖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被及时挡下:“叮。”
金属的碰撞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紧接着整间办公室似乎都陷入了股莫名诡秘的寂静。
海德没什么表情的撑着地面爬起，略长的黑发在重力的作用下划过眼前又垂落，恰好遮住了他眼底的无神:
【Hydd:Jay，是你吗？】
他发出这条消息后，想了想又补发了一句:
【Hydd:愿世界和平，再无非正义和罪恶。[1]】
他估摸着等了一秒，决定先换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顺便等杰森回消息。
只是这个办公室虽然很大，但它的缺点也正是很大。以至于海德现在想找个地方依靠有点艰难。
无。无。无。
…?
海德左右看了看，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除了那块屏障外的其他依靠物，视野里更是一马平川，很有种案板咸鱼的感觉，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打开数据视角，选择侧身，真的咸鱼躺了下去。
而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海德眯起眼愉悦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被特意瞄到自己肩膀上的红点，混不在意的移开了视线。
刚好聊天面板上也闪烁起了绿点。
另一头果然被炸了出来:
【Jason:是你?!】
【Jason:海德.格尔你这个白痴，你是怎么回来的?!!!】
三个感叹号充分表达了当事人此刻的心情，才点开消息框就被劈头盖脸的一堆字符砸脸的海德懵了一秒，很快意识到对方心情如此复杂的原因:
【Hydd:好久不见，Jay。】
【Hydd:我记得在你离开后，这句话我已经搁置两年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在那不久，他和提姆，或者该叫他提摩西，他们俩就开始了逃亡生涯，从大洋的这端跑到大洋那端。
但海德确实很怀念他，很怀念那个能活蹦乱跳的红头罩。
他们是兄弟，也是能拉着彼此爬起的战友。
海德想到这眨眨眼睛，挤掉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眼睛里的另一条消息:
【Jason:呵，两年。】
【Jason:厉害啊，海德.格尔，是两年后开始左拥右抱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还是没过两年你就急着跑下来让我继续当老妈子?】
可没办法，那一个个字眼就这么堵在他跟前，晃晃悠悠的，闭上眼了也没用。
他是投屏到意识里的。
【Hydd:Jay，我…】
于是海德想着要辩解。
他想说他并没有浑浑噩噩的活着，想说自己一直在努力的活下去，让所有人都活下去，他不是一心求死，甚至什么都不明白…
但他突然语塞了。
他忽然想起曾经自己为了得到靠近不义领袖的机会刻意封存了自己的所有记忆，忽然想起那些日子，想起自己和一个孩子的对话与交谈，以及那个孩子的结局…
【“我从不对你失望，克拉克。”穿着金红色披风的半神目光真挚的注视着闪烁着不详红光的联盟领袖，脸上只是坦然:“我失望的只有自己，那个什么都做不到，一直浑浑噩噩的自己。”
这句话近乎是自我剖析后的遗言。
“……”
然而猩红的热视线毫不动摇，只是用着那必将杀死一个生命的力量，对准了这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他想起了那个不择手段，最后却死于蝙蝠镖下的自己。
他突然无话可说。
【Jason:我TM拉着你出那个屎坑，不是为了让你想死就死的。】
【Jason:我是想让你活得像个人样，最起码找到最基本的生存的意义…】
而眼前的字符还在闪烁，仿佛已然将那个人，他的兄弟带到他面前，指着他斥责:
你这家伙，你这个混蛋都做了些什么?
解决一切后送死?
你真的解决了吗？
你以为你真的能考虑所有，真的能将那个男人一同带下地狱，而不是中了他的诡计?
那可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那么多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重来一次的原因，有没有想过被你独自留下的小红?
他原本就已经伤了腿，甚至于只能借助外骨骼继续行动。
作为他的兄弟，作为他最后的支撑，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他该怎么办?
还是说你自以为拼尽全力，把自己物尽其用了就能坦然接受死亡?
你以为这样就能问心无愧?
……
可你真的拼尽全力了吗？
海德.格尔…
你有没有想过你本不该存在?
脑子里的思绪纷至沓来，仿佛他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第一次能清晰的分辨所有事物，浑身的痛意无不在提示他正从桅杆上坠落，而遍布视野的色彩却只有一片红。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血。
∧
【Jason:海德!海德!海蒂!】
“该死!”杰森.陶德感到意识中和另一端连接的通道忽得断开，忍不住低咒出声。
那个笨蛋一定是又开始胡思乱想陷入ptsd了!
以前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却又不知道是从哪养成的坏习惯，一旦被指责就先去想自己有哪里不对。
当然，杰森.陶德不是说他这样不行，按照其他地方——不是哥谭来说，这绝对算是大好人，天生的好领导，好朋友，绝对非常受欢迎。
说不定比布鲁斯或者托尼.斯塔克那种花花公子受欢迎好几倍。
可偏偏是这个地方。
哥谭。
这个该死的烂地方，大染缸。
好的都能变成坏的。坏的能变成更坏的。而氪星傻大个甚至能直接被他给逼疯。
——你说像这样的傻子他能遇到什么?
更何况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他根本分不清好坏，甚至只有真的受伤了才能辩别他人的恶意——除了所有的知道的通俗的恶，除了那些疯狂的、早该死绝的渣滓——他甚至分不清一个拿着刀对准他的人是想要绑架他，还是单纯给他刀削水果。
认定单一到简直无可救药。
如果不是之后老头子发现了这个问题，又硬生生的通过那家伙的能力，把所有能辨别的都刻进去来的话…
等等!
小丑!
额头顶着抹嚣张的白的青年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所在，不再迟疑，直接不管不顾的一跃而下，启动了早已埋好的起.爆装置。
于是，“砰——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几乎是下一瞬就从整个工厂的外围燃起，逼得已然踏入内部的贝恩不得不护住身后的导管，带着毒液罐往里退。
而洞穴人和僵尸仍在外围，守在工厂的几个出口没来得及进去。
见状，几人纷纷对视一眼，先向后退开，躲到爆.炸范围之外，打算等情况稍好一些再进去帮助老大。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大正面对从天而降的老油条红头罩——一个早已熟知该怎么和贝恩这位「盟友」玩一对一的重装版plus二代罗宾。
只见贝恩还踩着唯一未被波及的空地、紧绷着身体四处戒备时，他就趁贝恩还在警惕上方而从侧面偷袭，用重火力攻击他身后连接毒液罐的导管。
“Shit!”而难免被时不时掀起的爆.炸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贝恩一时不察，导管被那些子弹给冲射的几乎只剩一半。
“该死的小虫子!”减缓的流速很快就令毒液成瘾的他愤怒丛生，贝恩迅速锁定攻击了自己的偷袭者，直接脚底一转，猛得蹿了过去。
“来得好。”
杰森见状眸底一缩，内里的瞳孔却不合时宜的亮的惊人。他直接从身上扯出一把钩索，对准贝恩的脚下弹射而去，然后便抽出腿上的枪对准了贝恩的面门:“笃笃笃笃!”
“去死吧!”子弹连发而去，逼得贝恩稍有避让，却没有拦住他抓向青年脚踝的手心。
“那就看看是谁会死!”杰森猛得一拽钩索，从半个身体都向上扑起的贝恩身下滑过，然后抬起枪就对准贝恩身后的导管继续射击。
贝恩避让不及，只得在半空中转向，用手掌偏斜着角度并拢在胸前抵挡。
而恰在此时，杰森嘴角勾起，将枪口对准了贝恩未曾注意的身后:
“砰——轰—轰!”
熊熊火焰骤然爆.开，带着一股蛋白质灼烧后的味道变得愈演愈烈。
也昭示着贝恩已然失去他最大的依仗!
但杰森此刻已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自己造成的风景，只是将手中的钩索弹射出去，灵活的穿梭在火海之中，直至滚落在外——
“砰——砰——轰!”
整个工厂化为一团直冲而上的火焰。
杰森半蹲在外围观察了片刻。
确定那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什么问题，撑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却看到早已昏倒在地上的洞穴人和僵尸，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则留着一行鲜红的油漆大字:
DEAD BIRD IS HERE.HAHAHAHAHA…
至于那最后的署名则是:J。
“小、丑。”他猛得攥紧了拳。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幽灵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