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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待机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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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摆脱了那副可笑的样子后，布鲁斯站在蝙蝠电脑前背对着扎坦娜问道。
“我发现了一点异常。”扎坦娜双手抱胸，眼里也有些凝重，“有意思的是视频中的那个，我并没有检测出什么，但是视频外的当事人我却得到了这个结论。”
“是距离和真人的原因?”布鲁斯一边做着记录一边问道。
扎坦娜看了看那些字，“也有可能是时间的因素。”
“或许这个情况正是在失去记忆后生效。”
毕竟是被屏蔽了一部分区域，论效果的话，怎么看也不是增添记忆吧？
布鲁斯动作没停，“你看到了什么?”
“一块阴影。”扎坦娜道，“大概在海马体的内侧。”
而海马体正是人体储存记忆的地方。
“确定不是魔法?”布鲁斯划出第十个可能性，并单列出β档案。
他打算把这个档案加密再加密，并加入紧急销毁程序。
“我很确定不是。”扎坦娜自然地偏移开视线，只是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甜饼往嘴里塞了一块，“唔，不错，阿福的手艺还是这么的让人心动。”
“你觉得那像是什么能量?”布鲁斯没有搭那句刻意缓和气氛的话，而是直指目的，同时入侵了神盾局——大多数时候，神盾局关于可疑生物的资料都更新得最全面。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在检索过关键词后，布鲁斯飞快的就找出了【堪萨斯】【农场】相关的异常事件:
【二十八年前，一架不明飞行物坠落在堪萨斯斯莫维尔附近…】
……
【二十年前，斯库鲁人疑似在堪萨斯出没…】
【十六年前，卫星在堪萨斯上空检测出异常生物波动…】
【十五年前，一场台风突袭堪萨斯，造成损失…】
……
布鲁斯将视线锁定在了那则【十六年前，卫星在堪萨斯上空检测出异常生物波动…】上。
“我的感觉的话就是，这有点接近那些变种能力。”扎坦娜看他的目光定在一处，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不过看起来你已经找到了些线索。”
“唔，那些从平行世界到来的人，或许确实会在穿梭世界壁时产生异常生物波动。”
她看着那个被点开后显示的【极端热量】，以及【不止一个存在】，还有【疑似出现过战斗迹象】的描述，点了点眼角。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逃离氪星的氪星人。”布鲁斯将这份资料，连同其他和堪萨斯相关的异常现象拷贝到蝙蝠电脑中，语气却十分冷静，“如果和佐德将军采取的行动类似，那么对方也可能是在来到地球后在黄太阳光下觉醒了能力，并与当时的超人产生了冲突。”
虽然这件事完全与当时只是去克拉克家做客的海德无关，但是也不能排除当时那位突然出现的敌人，把海德当做人质，甚至用海德来威胁克拉克的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敌人，时隔这么多年又一次找上了海德?”扎坦娜顺着布鲁斯的思路想了想，倒也觉得不无道理。
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总归人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找不到。
更何况还是有超级听力和超级大脑的氪星人。他们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心跳频率。
“不排除这一点。”布鲁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又开了另一个档案，“你之前说的和海德有所联系的那条线是什么?”
之前他就有注意到扎坦娜瞥了一眼克拉克，像是发现了什么，却因为对方也在场没有直接说出口。而后面谈到海德的情况，更是因为克拉克的那声惊呼，连回答的时候都有些犹豫。
这条线或许和克拉克本人，也就是超人有极大的关联，也或许这次这件事正如他之前所推测，是那个在曾经出现在堪萨斯的氪星人所做。
但具体如何，他还是需要扎坦娜的回答来帮助判断。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扎坦娜不怎么意外，她认识了布鲁斯这么多年，就没怎么见他没疑心过的样子。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坐在了一边的手术床上，拿起那碟小甜饼边吃边说，“唔，要说联系的话，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大狗狗，实际上也不能算做了什么。我只是检测到那条世界线里的他似乎就是那个不同节点，以至于引起了整个世界的变动…”
“至于那条世界线——”
“还是你之前给我指定的那条，就是那位‘蝙蝠侠’的世界。”
“咔嚓！”
有什么东西像是承受不住力道碎裂了开来。
扎坦娜往嘴里塞小甜饼的动作顿了顿，倒也没去看到底是什么被损坏，只是继续道:“不过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确定，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一定就是那位试图先一步杀死小丑的‘蝙蝠侠’，给小海德传了这么段记忆。”
“也不一定就是那位疑似存在的超人同族。”
“最大的疑点之一，就是如果那位‘蝙蝠侠’真的是你的同位体，无论他是来自闪点还是反转世界，他都没有任何理由去这么对待小海德、你的儿子。”
“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布鲁斯…”
现实正如拥有两面的硬币，我们永远不能判断它下一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是正面还是反面。可即便如此，有的真正深刻的东西，是即使反转和失去也无法改变的。
布鲁斯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扎坦娜。”
只是此时此刻，另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蝙蝠洞口响起，不仅打断了扎坦娜的这串不知道是劝解还是火上浇油的话，也引起了原先正对着蝙蝠电脑的布鲁斯的注意。
“是你。”布鲁斯转过头，果不其然在洞口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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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站在洞口的男人，穿着灰黑色战甲，抱着同色的头盔，走动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有隐隐在运行着的外骨骼在发出细碎的嗡鸣。
他像是刚从什么绝无退路的战场上下来，身上有着一股赌上性命的气质，只是那张令整个哥谭都无法拒绝的脸，黑发蓝眼，熟悉得仿佛一比一粘贴的模样，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二重身，或是干脆就是某个人裂开了。
不过仔细一看，两者还是有点区别。
站在洞口的那个，面容裹挟着些许岁月的痕迹，显得越发成熟，只是由于什么经历，眉宇间有了分明的皱痕。
而站在洞内的这个，虽然同样不动声色，却终究显得有些锋芒毕露。
但完全一致的是，此时此刻，这洞里洞口的两个男人，都注视着如同镜像般的另一个自己，隔空对峙，彼此之间仿佛能闪现出格斗游戏里的电火花。
“这就是那位‘蝙蝠侠’?”
只是在这严肃的场合里，始终还有一个正在吃瓜观战的‘第三者’。
“小扎。”布鲁斯转过头，倒是没表现出头疼，只是眼里明晃晃地表现出了不赞同。
就算敌人是另一个他，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
而且这个他还带有极强的攻击性，疑似不可控。
“好吧好吧，你们聊。”但扎坦娜只是冲他挥了挥手，直接打了个响指，把自己变没，“我先去看看我们的小王子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她倒也不是敷衍。
只是不太喜欢试探来试探去。
而且她也明白自己的发小友人会说些什么套话，无外乎就是一切还没尘埃落定，没搞清楚这个‘蝙蝠侠’是个什么人之前，不要放松警惕，不要掉以轻心，就算魔法中的感知、灵魂中的提醒在告诉你他完全无害，也不能完全相信对方…这之类的。
不过魔法侧的辨别手法，一般来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除了康斯坦丁那家伙之外——明明有着极为漂亮的金色灵魂却坑蒙拐骗，把魔法统领都骗得差点连底裤都不剩。
但怎么想，她这个发小再怎么反转、或是因为世界特性变化，也不会成了康斯坦丁那鬼模样还能有个金色灵魂吧？
而且单论世界线的表现情况来说，那位‘蝙蝠侠’那里出现最大变化的反倒是‘超人’。
具体是什么她也不可能完全清楚，但她知道作为一个能使世界发展都变得完全不同的转折点，那个‘超人’一定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很可能是不再正义，或者是变成了超级反派。要不就是和那位‘蝙蝠侠’成了敌对方。
而以此为前提来看的话，这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发小灵魂仍是金色的，只是有些许黯淡。身上带着战场和血的气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杀死小丑…就显得很合情合理。
扎坦娜推测，或许只是常年的对抗改变了对方些许，也消磨了那璀璨的灵魂。
就像一颗早已长成的树，在面对不间歇的风雨时，也会被打湿枝叶，甚至被侵蚀磨损至折断。
这是日积月累的必然，任何人都无法避免。
可一个人的本质，是无论过去多久，又经历了多少磨难和扭曲也无法改变的。
她的这位总是疑心、却又计划周全的好友，或许会被这些磨难所暂时压退、无路可走，也或许会不撞死路绝不肯放弃。
但只要能让他窥见一条缝隙，撞出一道细小的裂缝。
他就会用准备好的养分让那段枯枝重新生根发芽。
所以扎坦娜并不担心。
她只是觉得，或许阿尔弗雷德很快就要迎来韦恩庄园有生以来最热闹的时刻了。
如果她没感知错的话。
反语魔术师看着雕刻着玫瑰纹路的大门掩面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