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待机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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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少爷?”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倒霉。
海德忍着自己想要叹气的欲望，在观察完这熟悉又陌生的空间后又闭上了眼。
在第一时间确认自己回到了曾经，又见到了久违的老管家、他熟悉的阿尔弗雷德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陷入了久违的闪回，亦或是中了什么魔法。
——因为十分不巧，他非常确定自己死得不能再死。而为了预防一些魔法侧的毛茸茸小问题，他在很早之前就对自己的灵魂做了些小实验:他帮自己在灵魂的核心里添了点能称得上绝缘体，却又能算是“绝症诱发体”的好东西。
那能帮他革除一切魔法带来的“优缺点”。
更何况…
“怎么了…海德少爷?”
一派优雅的老管家满是担忧，带着隐晦而深藏的不安观察着他…
这副场景早在三年前就和他阔别。
“阿…”想到这，海德按下眼前反射性出现的幽暗绿影，克制的呼出一口气。
而他再次睁开眼、目睹那张久违的面容时，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自己置入了那一刻该有的情绪:“阿福…?”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他表现的悲痛欲绝。
或者说，是“二十二岁的海德.格尔”应有的绝望。
“我梦到杰森他…”
“死了。”
因为杰森.陶德死了。
黑发青年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往常泛着无机质的眸子在这一刻陷入了翻涌的漩涡。
∧
杰森.陶德死了。
这绝对算是个能确定一切时间点的关键标志。
而作为海德.格尔，杰森.陶德的名义兄长，布鲁斯.韦恩的第一任养子。
海德非常清楚自己在那之后变成了什么模样。
天真的，脆弱的，愤怒的，情绪…
呼——
海德克制的呼出了一口气，将不受控制的那段记忆再一次的压回了深处。
他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是怎样“不谙世事”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的养父——布鲁斯，是怎样为这严肃而深沉的爱意，在这庄园里布置自己的“耳目”的。
那些“小玩具”总是在各种地方彰显出它们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虽然那一般只会受他所爱的人的“诟病”，并且在此刻，在杰森离开的这一刻还没有发展到之后的密集…但大部分时候，仅是这些，也仍旧兢兢业业，就像是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让人感到了奇异的安心。
如同呼吸一般。
【Jason:…】
只是…
那“安心”在此刻，或者说对于此刻的海德来说，反倒更像是一种逆向的绳索，把他捆缚，也让他难以前进。
他无法做到“坦然”。
他的“表演”无法完美无缺。
【Jason:我…回不去了，海蒂。】
海德.格尔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变回以前那副该有的“天真”模样。无法做到如最初的自己一般“冷漠”。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即便他知道那流露出的神情会让管家先生担心。而他也深知自面对的不是局外人*。
可没办法。
他那装有过去的内存，就像是就此淹没在时间的海底，无论怎样打捞都无动于衷，甚至于陷入那股懒怠，想要跟着沉底。
——仿佛它早便知晓自己的主人对他做出了何种选择。
因此他只能深吸一口气。
无声的。就像从前面对迷雾的每一次。
海德.格尔只能像朵永远待在温室中的玫瑰，在那观赏的目光落下时露出“笑颜”。
或是枯萎。
因此海德只是在苏醒后，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表现出[海德.格尔]应有的模样，进行了一段那时的[海德.格尔]会有的对话，然后乖乖的回到卧室闭上了眼。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庄园里算得上是最底层，知道自己这可怜到让人叹息的战斗力完全是个战五渣——他只能勉强糊弄一下目前还什么都不太知道的阿尔弗雷德。
这还是因为他那最初的模样实在是直白到完全不需要伪装的地步。
面无表情，如同形似人类的大型人偶，只站在那里就让人疑心自己陷入了恐怖谷效应。
简单明了到不需要任何演技。
所以…
【Jason:“B、bruce…”】
这样的海德.格尔瞒不住布鲁斯.韦恩。
海德.格尔瞒不住那个此刻或许在抑制着痛苦、和他同样面临着一个人的离别的父亲。
【Hydd:Jay！Are you ok?！Jay！…】
海德一直都知道。
【Hydd:Jay！！！】
黑发青年注视着永远黯淡下去的那片绿影，眼底翻涌起一片幽暗的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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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B，这里是Penny（便士一）。”
“这里是B。”暗夜中飞速前行的身影像是忽然拉了一下闸门，从空中滑翔般降落了些，就甩出一根钩索，直接落在了一颗树上。
周围黑黢黢的，目之所及的，只有几颗在黑夜中被诡化的树木和土坡。刮来的风带着股刺骨的寒意，却又在彻底抵达前被面甲和呼出的热气削去一半。
蝙蝠侠本能的探查了附近的情况，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和威胁后才接通了通讯:“发生了什么，Penny。”
他刚刚才从那个仓库中脱身，而那里除却几个被小丑留下的“合作者”，就只有对方用红色油漆留下的一行字:B，see you at 42rd and 1st. J.（小蝙蝠，我在42号大道和1号大道的拐角处期待你的到来！——你的J先生）
照旧是小丑一贯的浮夸风格。
这个陷入了疯狂，亦或是更深层次的清醒的疯子，仍旧把一切当作一个玩笑！
即便这之中已然掺杂了令他对手无法自控的死亡。
可他仍在大笑，疯狂而清醒。
…这对仍旧充斥着仇恨与愤怒，几乎无法冷静的去思考的布鲁斯来说，几乎是最好的挑衅。
那个早该死去的疯子！
布鲁斯压下眼底的血丝，只让自己冷静的去思索、去判断，而不是…
而不是去想那个孩子。
他的罗宾。
于是他让蝙蝠侠联系了当地的政府人员，告知了现场的情况，他让自己毫不犹豫地离开仓库，前往那所谓的42号街和1号街的拐角，他让自己全速前进，几乎没有顾忌的回到那个酒店，不在乎蝙蝠侠杀死小丑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可偏偏过于巧合，他刚好在半途中接收到了蝙蝠洞的通讯。
这让他充斥着愤怒的意识在那一瞬稍有冷却:“阿卡姆 or Hydd?”
除却唯一停留在庄园中的那个孩子或是阿卡姆出现了异常，布鲁斯确定阿尔弗雷德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联系他。
而联络那头果然也做出了回应:“Hydd（海蒂）出现了异常状况，申请使用特殊能力检测道具。”
漆黑的身影，亦或者说蝙蝠侠，听到这原本就绷紧的下颌越发紧绷:“具体表现，发生时间。”
他无法确定这是否是早有默契的阴谋。关于罗宾，关于海德，关于他。
…他需要更多情报。
Penny:“下午一点四十七分，表现症状为昏迷、面色痛苦，心率加速，体温上升，但在服用药物后并不起作用。”
下午一点四十七分。那个时间点刚好是杰森…的前后。而根据具体表现，常规判断像是单纯的体表发热或是受凉，可能是身体防卫机制受到了破坏…但是联系起可能存在的其他情况，以及阿尔弗雷德所说的特殊能力检测道具…
蝙蝠侠绷紧了下颌:“联系过莱斯利了吗？”
他无法克制的陷入了更深的愤怒和警惕。
“已经联系过莱斯利女士。”便士一道:“但是她初步认定这是单纯的发热，而经过详细的检查后，她认为这并不是生理上的病症——Hydd的身体非常健康，只是有些许的低血糖。”
自海德成年后，韦恩集团的大部分事务就交由他和卢修斯处理，低血糖与其说是病症，不如说是工作压力造成的脑力消耗过度。
布鲁斯心下微妙一瞬，但还是很快转回了注意:“允许使用特殊能力检测道具。”他犹豫了下又补充道:“给Hydd挂两瓶葡萄糖。”
他并不认为这件事这么简单，只是小丑…
布鲁斯压下心底的愤怒，只让自己对接下来的行动冷静的做好布置。他会尽快回到韦恩庄园，而小丑，这个该死的疯子，他也决不会放过。
“当然，莱斯利女士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而联络那头，便士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回复地说了这么一句，便转移了话题:“事实上，如果可以，B，我希望你能告知我你此刻的‘愤怒’。”
作为蝙蝠侠的家人、助手，他一直如此敏锐，也饱含着相应的默契。
“Penny，不，Alf…”蝙蝠侠摩挲了一下树干，望着那映入眼底的黑暗抿了抿唇:“我会告诉你的。”
接着便关闭了通讯:“对Hydd进行检测吧。”
黑黢黢的夜幕下，一个身影甩出钩索，在空中向着某个方向荡去。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待机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