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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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两个。”程经纪帮祝言解围，“在片场给我听话点，不要惹事，也不要去八卦，安安静静的拍戏知道吗？”
“可我们要说台词啊程姐，怎么能安静的拍？”宋玖美就像学生时代班级里最会和老师抬杠的学生，总是能抓住老师话里的漏洞，然后借题发挥一番。
“就你话多。”程经纪对付起她来也很有一套，“我让祝言记个数，除台词之外，你多说一句就扣你一天工资。”
“救命！言言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对不对？”
宋玖美叫她昵称，还有撒娇的模样实在太像她妹妹了，祝言对此毫无招架之力，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程元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了这么久的艺人是什么心性她再清楚不过，能真正安静下来才怪了，她不过是例行公事交代一句，没指望这丫头真能听进去。
好在宋玖美现在正当红，剧组上下哪个见了不是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宋老师”，凡事以她为先。但祝言不一样，程元远这次为了替她争取角色，用了些手段，强势的挤走鼎视传媒原本打算塞进剧组的新人。
在圈子里，角色被截胡，本是再寻常不过一件事，偏偏这个新人有点特殊，算是男主盛鸣风的小师妹，盛鸣风对她照顾有加，程经纪一出手，等于是无形中得罪了男主演以及他背后的鼎视传媒。
星耀背靠贺氏财大气粗，自然不会把鼎视放在眼里，可祝言人在剧组，旁人若是想给她小鞋穿就易如反掌了，尤其她的角色和男主还有不少对手戏。
程经纪没有直白的告诉祝言也是出于这点考虑，她怕说了影响祝言拍戏的状态，干脆不提，只含糊的叮嘱了几句，希望祝言能听进去。
“我上午要替你们去谈个综艺的约。”程经纪问她俩，“中午想吃什么？回来给你们带。”
宋玖美欢呼雀跃，报了一长串菜单。
程经纪冷哼道：“你就想想吧，水煮鸡胸肉、白灼西蓝花才是你的标配。”
“那还问我做什么！”宋玖美恹恹地耷拉下脑袋。
祝言忍不住笑了：“程姐您带什么我就吃什么。”她不挑食。
程经纪坐保姆车离开之后，宋玖美忽然凑到祝言身边，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说：“前两天新老板来公司视察，你见到了吗？”
祝言违心地摇了摇头。
“我也是，白白浪费了半天的假。搞这么神秘，是丑到不能见人吗？”宋玖美吐槽到。
“……”
“肯定是这样，”宋玖美自问自答，“贺总我远远见过一次，虽然在十米之外都能感受他的‘冻感光波’，但皮相绝对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雪山神男，高岭之花。比现在这些歪瓜裂枣的小鲜肉能打多了。”祝言猜不到远在大洋彼岸的贺靖川先生听到这八字评价会作何感想。
“有贺总这样的珠玉在前，换任何人都会自卑的吧？”宋玖美说。
就凭雇主先生的长相，祝言难以想象他和自卑两个字挂上钩，相反，对方在她眼里倒像只花孔雀，恨不得一天开八百次屏，可见对自己的长相有多满意。
祝言玩笑道：“背后议论老板，你不怕我去告状？”
“我相信你不会的，再说你也不认识老板啊！”宋玖美转向她，“是不是？”
祝言没回答。
“言言……你可别吓我啊！”宋玖美瞪大眼睛，晃着她的手臂，“难道你真认识？”
“不认识。”祝言说。
“那我就放心了。”宋玖美拍了拍胸脯。
没安静几秒，又想起另一个让她抓心挠肝的问题：“言言，程姐说你早就在剧组了，之前是给我当武替？”
虽然程经纪严令禁止她在祝言面前提这件事，怕祝言会心里不平衡，但据宋玖美自己观察，祝言不是这样的人。
“嗯。”祝言大方承认。
“哇，你好厉害呀！”宋玖美顶着满脸崇拜，跟在她右侧，“你知道吗，在你之前，他们找了好几个武替，都是没坚持几天就跑了。后来说是要招个男的来顶班，我还以为真换成个男人来当替身，都快郁闷死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好看的言言。”
默默听她说话的祝言，被她猛不丁冒出的一句夸奖闹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答什么好，好在宋玖美这个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上，她又问：“在威亚上飞来飞去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还行。”
其实很累，但宋玖美又不需要这么辛苦，祝言觉得没必要戳破她的幻想。
“可惜我恐高，一上去就腿软，不然还真想体验一回。”
祝言又在宋玖美身上发现一个与她妹妹的相似之处。
“言言你多高啊？”宋玖美话题转换的飞快，“我160在你身边显得好小只。”
祝言记得招替身时，女主身高上写的166。
她总算明白程姐让她对外报174的原因了。166与170之间差了近10厘米，只要她俩一同框，在网友的火眼金睛下绝对无处遁形。
宋玖美毫无隐瞒，她也据实交代：“170。”
“难怪腿这么长，两步都抵我三步了。”她对着祝言感叹，“你怎么长到这么高的啊？基因决定的吗？”
才意识到宋玖美跟不上自己，祝言悄悄放慢步调，顺她的话想了下，爸妈还有妹妹都不算高个。
“应该是我小时候吃的多。”她说。
“我小时候吃的也多，怎么光长膘不长个呢！”宋玖美不服气。
祝言笑笑，把她推向主演单独的化妆间：“该换装了，我们的女一号。”
“嗷。”宋玖美认命地朝她摆手，“一会儿见。”
妆发师按照原定的造型给祝言梳了发髻，左右端详，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又顺手给祝言化了妆，在可塑性强的脸上雕琢，就是能激发出人的高水准。
“Perfect！”最后一步定妆完成，他冲祝言道，“可以了。”
祝言眼前没有镜子，全凭妆造师发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对造型师道了谢，眼看离自己的场次还有段时间，祝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像个候场的备考生，争分夺秒的对着剧本复习台词。
她在剧里的角色是男主角顾凌风的师妹戚五月，对师兄生出了同门情谊之外的男女之情，表明心意遭到拒绝后，离开师门不知所踪，再次出场，已经成了魔尊的犬牙之一——无月宗魔主，彻彻底底的反派，结局毫无意外是死在了主人公的剑下。
人物比较扁平，只是增加主人公阻碍和推动男女主角感情进程的工具性角色。
但即使是工具人，也不应该敷衍怠慢，祝言仔细分析人物，提笔在剧本上圈圈点点，在她认为重要的每一处都做上标记。
——“第三百四十七条，出场人物：顾凌风，戚五月。”
听到场记提示，祝言立即放下剧本往场中央走去，路过宋玖美的时候，听她在耳边小声花痴道：“言言，你这身装扮好好看！又美又飒，撩死我了！”
祝言身材高挑，形制统一的普通蓝白宗门衣饰在她身上被穿出了龙章凤姿，贵气十足之感。
装扮好看，自然是造型老师的功劳。祝言不敢邀功，用唇语对她回了句“谢谢”。
听说《拂晓》这部剧在布景和妆造方面下了血本，为了呈现最完美的拍摄效果，星耀不惜重金聘请业内一流团队，单是前期投资就已破亿，当然公司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奔着收视年冠去的。
在指定的机位前站好，对面是男主角的扮演者：盛鸣风。
祝言先开口问了好：“盛老师，请多多指教。”
盛鸣风毫无反应。
听说男主角人气高，祝言不关注这些所以不清楚，但他的心气高，祝言是一目了然的。眼高于顶，不拿正眼看人。男主演指着她发难：“这造型谁做的啊？”
造型师的小徒弟匆忙一路小跑至两人身边，“盛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发冠太高了，挡视线。”纯属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
祝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人，她此前与盛鸣风根本没打过交道。她猜也许是对方认识闻隶，所以才故意找茬。
刚退到场外的宋玖美听到盛鸣风的话，叉着腰走上前：“说言言发冠太高？怎么不怪自己矮呢？”
出口就把人得罪透了，祝言拉住宋玖美的手以防她继续补刀。
“小美就喜欢开玩笑。”她给盛鸣风递了台阶，好声好气的商量到，“盛老师如果觉得发冠不合适，我们可以找造型老师协调。”
迫于男主演的压力，片场除了宋玖美之外，没有人敢站出来替祝言说句公道话，导演也是尽量和稀泥，最终还是让造型师对祝言的发饰做了调整，取下发冠，换成普通的簪子。
祝言没有异议，换了造型之后再次规规矩矩的站在镜头前等待导演的开拍指令。
只是她没想到，刚才男主演给她上的不过是一道前菜，真正的好戏原来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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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跟着老板谈成两个大项目，方秘书心情愉悦，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飘了。
这人一膨胀，胆子就大，胆子一大，心里没谱儿，什么话都敢问：“贺先生，夫人和闻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听人说，闻少之前还在圈子里放话……”
后视镜里的小贺总抬起头，眼风一扫，方秘书默默将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
看来程元远这个女人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难道他们小贺总的夫人和闻少还有过一段？方秘书被自己的脑补惊到了。
怪不得小贺总要把闻少发配边疆。主意打到自家表婶身上，这表侄儿胆有点肥啊！
“下午没什么事吧？”小贺总问他。
方秘书及时回神：“暂时没有安排。”
“现在有了。”小贺总对司机指挥道，“前面掉头，去影视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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