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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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喜欢主动？”只听见耳边的一声轻笑，周边深蓝色的大海突然消失了。
那片大海是挂在天空上的。
此刻消失不见。
许满僵硬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顾晟替她将滑落的浴袍重新扯回去，下床，走到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满强迫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她走到顾晟面前，固执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
顾晟脸色没表情。
“是要我继续？”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挥出的时候，她自己都惊呆了。
他偏着头，手指抵在嘴角。
他看着她笑，“你围在我身边转，也该转够了吧。”
……
许满从床上惊醒。
已经是上午九点，箫晓发了婚纱照片过来。
【怎么还不过来？】
类似这样的短信已经发了十几条。
刚准备回消息，箫晓一个电话打过来，“姐姐，过两天我结婚，你能不能对我上点心，一天天在想什么呢？”
许满解释，“昨天加班加到凌晨一点，睡过头了。”
箫晓在电话那头说，“把自己弄的这么累干嘛，不想做了就说，我老早就说了我们合开一家店，你来当老板，我负责收钱，多好。”
许满笑，“你老头子的钱就不是钱。”
箫晓说，“他钱多，烧都烧不完，所以我使劲造，不像你，下面还一个弟弟，我独生女，不给我花给谁花。”
“是是是。”
“是什么是，工作两年，你就说，存到积蓄了吗？”
“那当然。”
箫晓提着婚纱，对沙发后面的人说话，“你们听听，她呀，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林子暮望着箫晓说，“还是我们晟哥够意思吧，你们家姐妹到这个点都还没出现呢。”
电话开着扩音。
许满听的一清二楚。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摁断电话。
“有点不像她啊，平时早跟我杠起来了。”林子暮笑，对着顾晟说，“那时候你出国，她送都不肯送，你走到当天，苦的稀里哗啦，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这一点，我挺服她的，变脸变的特快。真的，晟哥，你回来这两年，面都没跟她碰上吧，要我说，她就是存心躲着你。”
顾晟翻婚纱样板，指着一张模特照，说，“这款不错。”
林子暮凑过去，问，“晟哥，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你看这个干什么？”
“应该快了吧。”
“女朋友都没有，还快了？”箫晓一笑，身上的婚纱就勒的慌。
林子暮站起来，搂住箫晓的肩，道，“你悠着点，肚子里还装着货呢。”
“谁说没有，舍家小孙女知道吗，小时候我们还抱过呢。”
“小糖果？”
林子暮笑，“难为你还记得，她今年才大一，她家老头子就急着将她送进晟哥公司实习。”
箫晓眯着眼睛想，“小我们四五岁，那代沟可不得了。”
“晟哥，你悠着点，真要奔着结婚去，小糖果太小，不适合你。”
顾晟抬眼，表情有几分认真，“那你觉得谁适合？”
箫晓想了想，话到嘴边，那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来。
店长走过来询问箫晓，“箫小姐，您觉得这一件如何？”
箫晓回头望着林子暮笑，“我觉得试的这几件都挺好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林子暮宠溺地笑笑，对着店员说 ，“全都包起来吧。”
店长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称赞，“林先生，您对您未婚妻真好！”
箫晓听了，更加笑个没完没了。
林子暮搂住她的肩，“缓缓行吗，给咱娃缓冲的空间。”
店长笑的合不拢嘴，招呼店员过来打包婚纱。
顾晟安坐沙发，淡淡开口，“那边的订制赶不回来？”
箫晓摸摸肚皮，说，“当时订制的时候，没想过她来的这么快，反正我穿什么都好看，无所谓啦。”
林子暮搂紧她的肩，脸上笑意更盛，对顾晟说，“晟哥，你可抓紧点啊，江岩哥的胖小子都两岁半了。就连欧阳子墨那小子都拐到了一只小白兔，我们几个，就你还孤家寡人一个。”
“是吗？”顾晟手指点在一款婚纱照片上。
“还是觉得这套好看。”
林子暮摇头，表示实在点不动，有些无力地开口，“晟哥，实在不行，你跟小满凑一对算了，反正她现在也交不到男朋友了。”
“嗯？”顾晟抬头。
箫晓没作声。
林子暮看箫晓一眼，问，“晓晓，晟哥又不是别人，我能说吧。”
箫晓表情凝重，“你说给晟哥听，她就能好了？”
林子暮不肯作声了。
好在，顾晟并没追问。
箫晓岔开话题，道，“晚饭定在我们家，差不多六点的样子，晟哥，我们都知道你忙，但忙归忙，你妹妹我的订婚宴你还是得早点来。”
顾晟问，“就在自己家？”
林子暮道，“不准备大办了，晓晓现在刚怀上，还不是特别稳定，在外面人多，太吵，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家里人聚一聚就好。”
顾晟道，“也好。”
知道这是箫晓怀的第二个孩子，因此格外看重。
……
箫家。
客厅壁炉旁热闹非凡。
箫晓将身上毛毯拉高一些，说，“这个冬天怎么格外冷？”
许满摇头，“晓晓，你一年比一年怕冷，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要是随你，都不能在户外打雪球了。”
林子暮将箫晓抱紧一点，格外心疼。
许满别开眼睛，笑，“真是难为我这个单身狗了！”
江岩夫妇带着胖小子逗豆豆玩，听见许满说这话，江岩笑道，“妹妹来，豆豆可以和你作伴。”
豆豆是一条一岁半的雪瑞拉。
小时候特别丑，现在长大一点，现在有了质的飞跃。
许满蹲下身，特别爱护地摸豆豆的脑袋。
“豆豆，他们都笑话你呢，你说，他们坏不坏？”
一群人呵呵地笑着，打趣道，“那你可得抓紧点。”
许满满不在乎地开口，“反正我貌美如花，人见人爱，本人可一点都不着急。”
“是么？”一道带着清冷笑意的声音横插进来。
还不及许满开口，一个女生俯身蹲下，笑道，“这狗狗好可爱啊，是不是，晟哥哥？”
“是挺可爱的！”
许满有一刻恍惚，不知道他究竟问了她没有。
站起来，规规矩矩叫了一声，“顾晟哥。”
顾晟兀自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盯着许满看，“晓晓说你一点没变，我倒觉得，你变化挺大。”
许满偏头，去寻箫晓的目光，道，“没有吧。”
箫晓招呼她过来，“小满，来这坐，忘了跟你说，晟哥今天是特意赶过来的！”
许满咬牙切齿，憋出一句，“哦。”
往箫晓那边走去。
坐下之后低声问，“不是说他不来的吗？”
箫晓将人拉到一边，悄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吧，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免不了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许满低头道，“好不了的，我一见他就烦。”
箫晓拉着她的手，道，“好好好，别生气，你不想见就不见，你才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等你消气了再说。”
许满转头，看见他正低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问箫晓，“那女孩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箫晓不用看，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道，“舍曼，还是你取的外号，小糖果，你忘记了？”
许满偏着头，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原来是她。”
小时候常被小温阿姨带去舍家玩，那孩子最喜欢顾晟抱。
想想挺不公平的。
他那样的人，无论怎样，都有人会追在他后面跑。
“晓晓，你说的对，我们几个这样的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对吧？”
许满一开口，箫晓听的心惊肉跳的。
箫晓压低声音说，“违法的事咱干不来啊。”
许满笑，“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我只是想，为什么做错事的人不能付出一点代价呢，哪怕微不足道，但只要能让他有一阵，一刻的不舒服，都好像是值得的。”
箫晓摇头，“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让我不要自己跑到狼窝里去，小心被啃的一块骨头不剩，现在你就像那会的我一样。”
许满却说，“不，我们并不一样，起码林子暮现在是你老公，而他，连做我情夫的资格都没有。”
“喂，你真是——”箫晓无话可说，憋着不敢大笑。
“你少说点话，我真怕我的孩子生出来，脸上皱巴巴的，全是让你们给闹的。晟哥也是，他今天一个劲看婚纱，还说自己快要结婚了。闹呢，他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许满脑子轰一下炸开了，问，“他要结婚了？”
箫晓说，“谁知道呢，他这人从不说假话，真要较真起来，说不定赶在我们前面结婚。”
许满无滋无味地应了一声。
一顿饭吃罢。
林子暮问许满，“你那车还在修吗？”
许满道，“嗯，明天就能过去提回来。”
林子暮转头对顾晟道，“晟哥，你捎小满回去吧。”
顾晟看许满一眼，“一起？”
许满在心里冷笑一声，嫌我碍事？偏不如你意。
装模作样客气一会，道，“那就麻烦顾晟哥了，这个点，也不好打车，主要是江岩哥也不跟我顺路。”
舍曼抬头问，“晟哥哥和小满姐姐住的很近吗？”
许满淡然道，“也还好，不过就是住对门而已。”
舍曼“哦”了一声，手上的叉子在蛋糕上划了两下，再没心情吃下去，对顾晟说，“晟哥哥，那你送小满姐姐吧，我坐江岩哥哥的车。”
江岩连连摆手，“阿晟，你说小糖果回去，是你带过来的，当然你送，对吧？”
许满看江岩一眼，道，“舍老有这么可怕吗？送一个女孩子回家，你都能怂成这样。”
箫晓搭腔道，“江岩哥，你这娶了老婆，胆子也变小不少。”
对江岩妻子道，“晚姐，江岩哥以前可——”
江岩摆手，“打住打住，我送我送还不行吗？”
心里哀叹，自己被拿捏的死死的。
回去的时候，许满特意坐在副驾驶，也不管顾晟有没有在看她。
许满开门见山问，“听说你要结婚了？”
顾晟沉默一会，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应该能结婚。”
许满愣了几秒，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脑袋沉沉的，想来是上次的感冒还没好全。
临到家门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顾晟哥，不是我说，照你这种性格，哪个女孩子会愿意嫁给你，嫁过来不就是伺候一大爷，犯得着吗，我理解你想结婚的心情，但耽误了人家女孩，你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吗？”
车子猛然停下，顾晟问，“你就是这么想的？”
许满笑了笑，没说话。
顾晟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夹住，但始终没点燃。
“你先下去。”
许满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心里酸酸的，他现在倒是会照顾人呢。
以前无论她说多少回，他都不肯听。
这混蛋就会欺负她。
她走了几步，又重新折了回来，对着车窗里的顾晟说，“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
“嗯？”
“我怕你放在心里，会报复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