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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里 ...

  •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跟阿哥一起睡了。”

      我笑着侧过身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怎么还是怕黑吗?”

      他笑了起来,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心里当然知道不是,只是心里闷,就随口打趣了句,好缓解心头的燥热,说完然后我又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这时候阿狼在被子里牵住我的手,说:“阿哥,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要这么好,永远别发生什么,行吗?”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黑暗中阿狼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做了个梦,梦里的我们分开了。”

      敢情这是害怕和我分开呢,我坚定安慰他道:“想什么呢,不会的。”

      听见我这样说,他像是放下心来,过了会就听见他的轻轻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而我居然在这呼吸声中也渐渐安心下来,进入了梦乡。

      好热。

      全是都好热,好像被什么燃烧着,我被热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喊了声:“阿狼?”

      没人应。

      我疑惑,睁开眼,愣了。

      身边没有阿狼,而我也从躺在家里的床上变成不知道身处哪里,身下是坚硬的泥土地,硌得我生疼。

      前方传来号角声。

      还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就看见远边浩浩荡荡的人正朝我走来,听着声音好像是骑着马,手里拿着火把,远远的一片看去好像一片行走的火焰。

      马匹的速度很快,在我愣神的一会就已经距离我不远了。

      恐惧漫上心头,我赶紧爬起来,只能按照本能的驱使,跑了起来。

      来人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还没有给父母养老,阿狼,还有阿狼……

      跑着跑着面前突然画面一转,我的面前已经看不见路了。

      因为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条很深的沟壑,身后的的声音渐渐减小,我的双腿因为突然的剧烈奔跑一时间受不住负何崴了一下,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嘶。

      手被戳破皮了,我也顾不上,往后面看去,之前身后气势汹汹的千军万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见了。

      是梦?

      我才反应过来,但是手上的疼痛的真实感告诉我又不像梦。

      相同的是这边此刻也还是晚上。

      我勉强站起来,借着月光往前看去,还是那条很深的沟壑。

      发现是梦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拐着脚慢慢靠近崖边,往下看了一眼,挺深的,人要是掉下去一定必死无疑,虽然是在梦中,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做了这个梦,但我此刻却很希望阿狼突然醒了然后把我摇醒。

      毕竟这梦给我的感觉阴森森的。

      突然一支箭射在我旁边,挨着我的肩膀划破了一点皮,我急忙转过身来,我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人。

      骑马的人手中正拿着弓箭。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我没见过的服侍,甚至有点算的上奇奇怪怪的,也不像是沂都人穿的的。

      在他的面前有个人,他背对着我,红袍盔甲,但是盔甲已经破了几处,破的地方全是伤口。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没由来的,我的心跟着痛了一下。

      骑马那人开口,说着不甚流畅的语言:“你别挣扎了。”

      那人轻嗤一声:“我南宫放纵横沙场多年,今天没想到落在自家人手里,真是讽刺。”

      我动了动,他们好像没看见我。

      这什么情况?我心里疑惑。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那人又说了句。

      男人转过身来:“做梦。”

      他拥有一张很英俊的脸,尽管头发凌乱,脸色被染了血,长出的胡渣没有被修理,但也能感受其的风采。

      我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甚至隐隐和我长得有几分像,我愣住了。

      他的视线投在我的身上,又好像没投在我身上,又或者对着远处某个地方,轻轻笑了。

      他继续往前,下面就是悬崖,我很想提醒一下他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话,脚步更像灌了千斤重般的抬不起脚来。

      骑马那人看他离崖边越来越近,慌了,开始拿起弓箭对向他,一支箭从我眼前划过射在男人前面的泥土地里。

      “你别往前,不然我下一次射中的可不是地了。”

      他威胁。

      可是男人完全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仍然继续往前走,马上的人立马下马,身边的人都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纵身一跃。

      骑马的男人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我心口一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十多个人从我的身体穿过去,脸上一凉,我看着崖边空荡荡的崖边,不知道泪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而面前的那些人也早就没见了。

      空荡荡的只留我一个人。

      那天晚上我发了疾,阿狼被乱动的我吵醒,慌张的跑去喊父亲,他们到我房间的时候,我闭着眼又是哭又是笑的,还烧得厉害,怎么都叫不醒。

      后来他们去请了村里懂道行的老人来看,说我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才会胡乱说话。

      茯苓村那时候也发生过怪事,特别是阳气弱的小孩,因此邪灵鬼神等话题在村里也见怪不怪。

      第二天晚上,他们就给我办了个驱邪仪式,用白色的花圈围成一个圈,父亲他们把我平放在里面,老人家手上拿着驱邪的桃木往我身上撒水,嘴里念念有词就开始驱邪。

      “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

      老人如是说。

      忙了一个晚上,我总算不说胡话了,可是仍然没有醒,烧也没有退,说是我伤了元气,纵然邪祟驱赶走了,也得需要时间调养。

      这些是我后来醒了阿狼告诉我的。

      我那时不知道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沉睡的我继续做着梦。

      自从上次悬崖看见男子跳崖之后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醒了,看了圈周围的环境发现却还是梦。

      这时候的场景变了。

      不是再是坚硬的土地和披着战甲的血,我躺在柔软的床上,而面前的男人穿着白衣,干干净净,只是脸上仍然是有着刮破的伤口留下的印记。

      他就是之前纵身一跃下悬崖的男人,他看着我醒了,看了我好一会,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反感,我看着那张和我有几分像的脸,小声问道:“你……你没死?”

      他没回答我的提问,看我的眼神很慈祥。

      我环顾了周围一圈,的确是很陌生的地方,想着我能跟他交流,也许他知道我该怎么回去。

      想着想着,我突然意识到个问题:等等,他不会是神仙吧?不然怎么还能跟我交流?

      关于神仙的话题,我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的故事:什么夸父逐日、女娲补天、嫦娥奔月等等,书本对这些描绘的绘声绘色,我对这些故事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上天或许是惩罚我,今天直接梦到了。

      想到这,我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探寻,这神仙怎么跟我这么像?不会是另一个我自己吧。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大跳,真是个大胆的想法。

      “凛儿,你该回去了。”

      “我……”

      我意思到什么,急忙说出口:“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白光一闪,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阿狼的脸映入眼帘。

      他的语气带着高兴的调子:“阿哥你醒了?”

      我本来想说什么,发现喉咙一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到惹得我嗓子一痒,立马咳了起来。

      “你别动,我给你倒点水。”说着他就立马给我去到水。

      我瞥到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端着水给我,扶我起来,我赶紧喝了一口,实在是渴死我了,感觉喉咙润多了,我把水递给他:“我这觉睡了多久?”

      他才告诉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我睡了这么久,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就一个梦怎么就被邪祟上身了?

      难道邪祟说的是梦里那人?

      “爹娘呢?”

      “我说这有我,就让他们午休去了。”阿狼这几年越发懂事,比我懂事多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休息去吧,看着我也肯定累了。”

      阿狼看我醒了也的确累了,他点了点头,我就让他回房休息去了。

      我才又躺下靠着,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心乱如麻。

      后来父母过来看我,他们关切的眼神投在我身上,我才知道为什么看梦里的男子的眼神那么熟悉,原来是因为这眼神跟我父母的如出一辙。

      “我……我做了个梦。”

      我细细把梦中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到悬崖边的男子时,我能明显的看见父亲的脸色变了变,母亲也出现了不自然的神情。

      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他说我‘该回来了’,就这样我就醒了。”

      我说完,观察着父亲他们的表情,母亲眼睛早已经湿润,而父亲脸色苍白。

      我没跟他们说,我清楚的记得那人的名字,叫南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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