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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这一次他怀里多了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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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密室之外的空地上,有一黑一白的俩个身影在缠斗着。
一人使扇一人使剑,俩人兵刃相见,忽的一个撞击,双方退了开来。
“你与花斐生什么关系?”剑尘立在屋檐之上,冷声问下头之人。
“花斐生?不认识。”风清雪再开折扇,轻扇着,又道:“想必我们之间有误会,阁下,此来我国师府所谓何事?若风某能帮上忙的,阁下尽管说,我自当尽力。”
剑尘本不想再动神力,可寻尘记断断续续显示花斐生就在后面,这人又与花斐生用同样的招数,不可能与花斐生没有关系,或者说,抓花斐生的人就是他。
“哦?国师?帮忙?”剑尘冷笑,神魔剑渡上金光,往风清雪招呼去。
风清雪连忙召出冰墙,堪堪防御住。
“阁下要是执意如此,风某自当奉陪到底,陪你打个尽兴,但可否换个场地。”风清雪虽是站在下面仰望剑尘,却半分不见弱势。
“你这后面藏了什么?或者说关了什么人。”剑尘冷哼一声,又道:“我无意破坏你的府邸,我只要带走我的人。”
“若阁下是说花斐生的话,风某没见过,更别说带走过。”风清雪自认为行的端做得正,不会平白无故抓人,那是谁陷害他的?还有这黑衣男子,入了他国师府直接奔向暗牢处,莫非,他认识明生?好像是有听那小兵提过,明生旁边有个黑衣男子。那这男子口中花斐生又是谁?莫非,明生就是花斐生?
风清雪内心惊讶,面上不显,却又在想应对之策,论武力,他绝对不如他,只能想办法把他引走了,明生绝对不能让他带走。
风清雪再次开口,“阁下莫恼,可否下来好生交谈,让风某好尽地主之谊。”
剑尘没闲功夫听他扯,刚刚花神丹又传来痛楚,无论花斐生在不在这后面,这地方,他都砸定了。
“交谈就不必了,你若真想尽地主之宜,就让开,让我自己找。”剑尘再次挥剑,与他缠斗起来。
剑尘最后一击,将风清雪打飞在地,口吐鲜血。剑尘淡漠从风清雪旁边走过,心想这次可能要挨四道神罚,麻烦的紧。
先不管其他,剑尘加快步伐,当务之急是找到花斐生。
水牢里,花斐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也无心再管身边环境,手使劲按住伤口,这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止不住,伤口明明不大。
剑尘,你再不来我要死了,这次是真的死,花斐生欲哭无泪,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非受这种苦。
一声巨响,密室门应声而开,剑尘执剑站在门口,满是灰尘,忽的满地蛇向他袭来,他立马朝外退去,挥上一剑血光四溅,想开出条路来。
花斐生是背对着密室门口,不知来人,听见声音,以为是风清雪,强撑着大声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受不受得住?呵,就你这点小把戏,我倒是睡得挺好的。”
剑尘皱眉,立在暗处处理那些源源不断攻过来的蛇类,听见声音,知道那铁笼关着的便是花斐生,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异。他开口朝里喊道:“花斐生。”
熟悉的声音传到花斐生耳边,让他为之一颤,用力翻过身子,面对门口,远远的,开口却带着哭腔,“剑尘。”
剑尘听着这人声音软了下来,还带着哭腔,没由来的心慌,加快了速度,发现蛇怎么都砍不完,便决定及时脱身,越过蛇类,飞向铁笼。
花斐生瞧着人出现在视野里,那紧崩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下来,还有些委屈,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人来。
铁锁被剑尘斩断,牢笼被打开,剑尘蹲下拥过花斐生,低头打量,半分不见欢喜,严肃冷漠的紧,也不说话。
花斐生知道这人生气了,弱弱抬起受伤的手,给他看,还委屈道:“剑神君,受伤了,痛。”
剑尘瞧举在半空的原本白皙的手上硬晃晃的多了条挺大的口子,还往外渗着血,眸色更冷了。
花斐生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当即想缩回去,忽的被人一把抓住,没有想象的痛,轻柔的被人捏在手心里呼着,这血………。
剑尘将花斐生抱起,自己席地而坐,将人安置在自己腿上,从识海里拿出一个木盆以及手帕,往里倒上神水,浸湿手帕。
对花斐生施令道:“手。”
花斐生不敢反抗,乖乖伸手,剑尘接住握在手里,细心擦拭着,忽的又发现衣袖湿漉漉的,一捏全是血,难怪没看见地上有血迹。那盆里的清水立马被染了红,清理干净后,剑尘又从识海里拿出药来,撒在伤口处。花斐生一声轻呼想缩手,被剑尘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一动不敢动。剑尘细心端详,看着没在往外渗血,再拿白布缠绕。
整个过程剑尘一言不发,连责备都没有,窝在剑尘怀里的花斐生更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头靠在剑尘的臂弯里,耳朵紧贴胸膛,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没由的又安心的很。
伤口包扎好,剑尘再次将视线移到花斐生脸上,冷冷开口:“还有哪里受伤了?莫要隐瞒。”
花斐生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剑尘松了口气,抬手轻弹花斐生脑门,倒是不痛。
“做为惩罚,把这个喝了。”剑尘一边从识海里拿出一杯像茶的东西,一边说道。
花斐生瞧着这东西,万分拒绝,内心无比抗拒,但某人说是惩罚,大概率不喝也得喝,所以在剑尘的注视下,他忍着难受给一口干了,当然,是剑尘喂的,谁叫他是病号,手上有伤。
花斐生吐着舌,觉得苦涩无比,可怜兮兮的看向剑尘,剑尘无奈,给了蜜饯。
花斐生含着吃的正开心呢,忽的听剑尘问:“还可以自己走吗?”顿时心里一沉,外面都是蛇,就算他能自己走他也拒绝。所以他摇头,没受伤的那手扒在剑尘身上,意思明显极了。
剑尘知道这人绝对是装的,却还是直起身来,将人好好抱在怀里,又道:“先说好,我身上很脏,沾了些血,绝尘咒解不了,你那衣服也是,等回去再换,现在就忍着。”
花斐生也不知自己做何想,只觉得嘴里含着的蜜饯甜的厉害,比他往日吃过都甜。
风清雪守在入口,刚疗完伤,发现里面的人迟迟未出,一进来,入眼的却是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觉得刺眼极了。
“明生,几百年不见,你倒是不知羞耻的很。”
剑尘也发现了来人,刚想开口,被花斐生抢了先,“关你屁事,风清雪,你拿蛇吓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风清雪一扇将蛇扇飞在墙上,走向光亮处,与他对视,道:“你自己说欠我的,怎么,就这些你就害怕了?”
花斐生冷哼一声,毫无波澜道:“欠你的是关你这件事,你要这么说,就你放蛇跟关你这件事,我们算扯平了。”
“几百年的暗无天日,岂是你短短几时辰就能还的,明生,不够。”风清雪觉得自己在烧,听他扯平关系,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我说了,那是救你,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关你是无奈之举,算我对不起你。但你枉为我的挚友,用我最讨厌的东西来恐吓我。”花斐生道。
本想反驳的风清雪,被最后一句脆生生砸在心口上,开不了口。他确实知道花斐生怕蛇,也只是吓吓他而已,但那冷淡的语气确实是,他有些局促,想解释,“可它们不是始终没有越过那冰河半步吗?”
“那声音呢,可以越过吗?风清雪,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法力,这幅样子你就可以欺负我。”花斐生佯装心痛,满是哀伤将脸埋在剑尘胸膛。
剑尘满是无奈,双手抱紧了些,纵容着怀里这人。看样子俩人是旧时,应该发生过什么,还演上了。如果是挚友,他可以手下留情,但受伤这件事,吓他这件事,让他担心这件事不会就此算了。
风清雪皱眉,想再说些什么。被剑尘打断,“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现在人我带走了。”
“不行,明生,下来,你还欠我的没还。”风清雪态度坚决。
花斐生呼出一口气,再次面向他,“风清雪,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绑也绑了,关也关了,伤也伤了,吓也吓了,还想如何,要我死了你才甘心?”
剑尘低头看他,有些温怒,低声道:“花斐生,分寸。”
花斐生抬头对上,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什么分寸,他实话实说而已。
风清雪看俩人互动,内心的不安更甚了,开口道:“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我从没打算伤你,更别说让你死。”
花斐生将袖子里的手伸出来给他看,白色的绷带上红的显目。风清雪想伸手去接,被花斐生及时收了回来,对上剑尘质问的目光,憨笑着。
“谁干的?我没让他们伤你。”风清雪解释。
“反正这就是事实。”花斐生扯扯剑尘的衣领,又道:“让开,我要回去了。”
风清雪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身形一动不动,神色却暗淡下去,问:“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花斐生答的快,反问。
风清雪还是不动,剑尘再次从他身边走过,这次他怀里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