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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故人再遇见时 ...

  •   在此之前的另一边。

      “风清雪,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绑我做什么。”花斐生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双手使劲,可恶,挣不开。

      风清雪一身白衣,气质优雅端坐在椅子上,面向花斐生,手捧一杯清茶,细细品着,慢条斯理道:“明生,好久不见,亏你还记得我。”

      花斐生冷哼一声,道:“记你很难吗?你说你至于吗?”

      那捧清茶的手一顿,忽的起了身,逼近花斐生,并抬起花斐生的下巴凶神恶煞道:“至于吗?你问我至于吗?是谁害我至此,让我在那冰晶棺里躺了将近千年?”

      花斐生面露嫌弃,偏头躲避那冰凉的手掌。

      那手掌主人也发现了,用力将其掰正,“哦?厌恶吗?这幅表情倒是少见的很。”

      花斐生被迫与他对视,眼里尽是不喜,咬牙切齿道:“放开。”

      “我偏不放,你能拿我如何?”风清雪笑的明媚。

      现在发怒没有任何好处,花斐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视风清雪的嘲讽。平和道:“风清雪,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风清雪也是一愣,放开禁锢花斐生的手,折扇一开,退向一旁。又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斐生叹气,再道:“你出来后有什么不适吗?比如练功时脑子里会出现一个黑色的小人?”

      “我乃天下最纯粹之物,不会出现你说的东西。”风清雪坐在花斐生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冰冷,“别以为你打感情牌我就会放过你,明生,你想的美。”

      花斐生在内心叫嚣着谁稀罕,面上不露。“我关你是有原因的,难道你从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风清雪不假思索道:“从未。”

      “你能不能别少根筋。”花斐生深刻觉得自己从前脾气真的好,竟然能容忍他在自己面前一直犯蠢。

      风清雪是花斐生刚飞升不久下界做的第一个任务的朋友。他虽贵为上神,但身上没有半分功名,所以便奉了掌管神界的叶修上君之命,下到妖界将妖界收编,那时妖界之皇是狐妖与魔族共生之物,能力强悍,贪嗔肆虐,将整个妖界的风气直接带向了魔界,扰乱着人界。

      人界算是三界的附属界,一般是由神界管控,守护着人界的和平,而妖界平时也不会去扰乱人界,但魔族会,因为他们的精神食粮就是人界的人族所产生的,比如那常有的杀盗淫恶贪嗔邪。

      花斐生初到妖界,本想着从妖皇大本营下层慢慢摸到上层,再来个擒贼先擒王,不曾想,迷了路,碰巧遇见被追杀的风清雪。花斐生一看,此子长的不错,就是不知为何给他感觉有点憨。

      那风清雪眼尖的很,瞧着躲着的花斐生,直接上去就是一声哥哥救我,直接将战火引到了花斐生身上,本想安安静静看戏,没想到把自己坑进去了,没办法便出手解决了。然后就华丽丽的被妖界通缉了,连同得救的风清雪。

      后来俩人发现目的一样,便结伴同行,所过之处,皆为王,收纳了不少势力。最后就如现在所见,妖皇被打败,俩人为皇,然后又发生些事,导致这俩人又成了仇敌,大抵是单方面的,亦如初见时花斐生将坑他的风清雪养好伤再打了一顿。

      “你说谁少根筋,我这样是拜谁所赐,拜谁?你可知我在那冰棺里待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是多么煎熬。”风清雪面露阴霾,眼里有说不出的痛楚。

      花斐生也知是自己对不起他,手段生硬了些,但当时的情况也别无他法。本想等他出来再好好解释,没想到再见是这幅光景,忽然又有些悲凉。他道:“你可知,纯粹之物沾染了恶会是什么下场?”

      风清雪深深看花斐生一眼,回道:“我不管是什么下场,但我遭受过的,明生,我会附加在你身上。”

      “你想如何?”花斐生明白交涉是不成了,只盼剑尘能早点发现他留的信物找到这里,不然按风清雪的性子,还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如何?”风清雪凑近花斐生耳边,脸上满是玩味,甚至带着些许残忍,一字一句,清晰吐露着:“做你曾对我做过的事。”

      花斐生忽然有些释然,他对他做过的,无非就是关了他,其他的到也没什么。

      风清雪瞧花斐生的表情,倒是噗哧一笑,“明生,你这幅样子倒是好笑的很,你当真觉得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吗?”

      “笑话,若只是关我,我花…明生从未怕过。”花斐生露之一笑,又道:“风清雪,就当我欠你的。”

      “好啊,欠我的,我拭目以待看你还是否有那份勇气。”风清雪收了折扇,对外喊道:“来人,把人带到水牢,好生伺候。”

      门外,雪在飘着,近千年的徘徊,没有光亮,没有生机,明生,你可给我好好受着我赏给你的快乐。

      水牢,顾名思义,周围是水,中间架一牢笼,花斐生被提着,在被粗暴的扔进牢里时,手上被刀划过,绳子应声而断,人也重重撞在铁笼上。

      一声锁响,一声闷哼,花斐生弓着腰缓解被撞痛的后背,手上的划痕在流着血,心里在谩骂着风清雪狗东西。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花斐生捂着伤口,坐起来,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以他为圆心,画一圆形牢笼,笼外是一圈泛蓝的水,看起来暗藏玄机,只要不碰应该没什么危险,虽然地方脏是脏了点,但这种时候就不嫌了,还说不是关,也没瞧着有什么虐待,花斐生想着。

      本来还以为有什么酷刑呢,就他这小身板,指不立马就挂了,对于这点,花斐生觉得风清雪还尚存人性,不至于太绝,至少关的时候还把他解开了。

      看起来是间密室,构造倒是巧妙,唯独他这头顶有光,能浅浅看清楚周围。花斐生呼出一口气,莫名觉得有些冷,蜷缩着身子,靠在铁笼边上的一小块地方,看起来可怜的紧。

      又听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花斐生冷汗都吓出来了,这声音,花斐生全身发抖,慌张往铁笼外望去,看清楚来物之后,瞳孔剧烈收缩,脸色铁青,急忙往中心挪去,紧紧蜷缩着。

      花斐生闭上眼睛,不去看外面之物,可那声音根本堵不住,传进耳朵里,一下一下击溃着他的内心。

      那笼顶的光圈好像大了些,照到了蓝水的外围,苏醒的生物正向光亮处爬着。花斐生大口喘着虚气,睁开双眼,盯着地面,他无法再闭上眼睛,他没法,只要一闭上,脑海里满是那东西的身影。

      他双手握的极紧,无视那划痕因为紧张造成伤口变大,往外渗着血。那血好像吸引了外围生物的注意力,更多的往光亮处爬着,吐着舌信子。花斐生视线偏移,瞧清楚了,恐惧也更深刻了,无法思考,只有一个名字再脑海徘徊。

      剑尘,你在哪,花斐生内心喊着,前一秒还觉得无所谓,现在连杀风清雪的心都有了,枉做了多年挚友,而今他要拿他最恐惧的东西来吓他。

      是的,花斐生怕蛇,还是没有缘由的怕,看起来滑溜溜的还犯恶心。这事他只告诉过风清雪一个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而被风清雪折磨。

      血引着蛇往花斐生爬去,花斐生看着,不能动,无法动,被恐惧支配着。看起来有几百条,围着铁笼,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有经不住诱惑的蛇爬进里蓝色的水里,下水一刻,被冻成了冰雕,周围的蛇看见了,也不在冒然尝试,只是探着头,盯着花斐生瞧。

      花斐生也不知该庆幸还是害怕,庆幸的是那东西过不来,害怕的是那东西伸着脑袋,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攻进来。

      花斐生在心里骂了风清雪一百多遍,同时也祈祷剑尘一定要找到他。再跟这些东西关在一起,他会疯的,他无法入眠,无法动弹。

      这样想着,忽然又觉得脑袋很重,好冷,身体好重,还有为什么这血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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