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97、再见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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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飞快地捂住哈利的嘴，把他向后拉过去，躲进了地窖旁的一个窄小的房间。
　　“唔唔！”哈利挣了一下，他费劲地腾出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人就迅速地被一阵风带着向墙砸去，与此同时，一个努力控制着音量，带着非常清晰的恼怒的爆破音怒道：“波特！”
　　哈利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在德拉科撞上墙壁弄出更大的动静之前把他停在了半空。他转过身，德拉科正狼狈地整理他身上金贵质地的睡衣，看上去夸张地像个孔雀，他整理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冲哈利比了个中指。
　　“我真是多此一举！”他低声骂道。
　　哈利有点儿尴尬，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幻身咒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如果不是德拉科救了他，他已经被路过地窖的几个食死徒发现了。
　　小矮星彼得的名字像点燃怒火的引线，哈利听到的一瞬间就几乎把计划忘到了脑后，一心想先去解决这个卑鄙的叛徒。他还记得小天狼星日渐憔悴的面容，如果不是他，小天狼星就不用整天关在那个可怕的地方。
　　所以他维持着幻身咒，转了方向，先向他们所说的地窖跑去。
　　“我以为他们早就把你救回去了，”德拉科恢复了平常的做派，抬高了下巴，“怎么回事，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懒得理你了吗？”
　　要不是哈利知道他一向是这个德行，现在他就会一拳招呼上德拉科·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
　　“用不着你关心。”哈利回敬道，“你怎么不回去，少爷生活过得太爽，舍不得了？”
　　马尔福对这句话的回应是一个白眼：“只有你们这种完全不学习的人才讨厌上学。”
　　我可没有不学习！哈利心想，他本来想用赫敏常年的年级第一给这高傲的少爷一记狠狠的回击，但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了，他强行把愤懑咽了下去。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德拉科问道，“你一直住在庄园里吗？我一点儿你的消息都没有。”
　　想必大部分食死徒也没有，哈利住在这儿的事情，应该只有黛西、斯内普和戒指里德尔知道。
　　“黑魔王——我是说真的那个，他到底回来没有？”德拉科继续问，显然这个才是他想问的问题，而刚才那句对哈利的问话是一句无用的寒暄，“还是说……他已经被那个黑眼睛的取代了？”
　　“没有。但他也不在这儿。”哈利回答，“你在这儿干什么？”
　　德拉科谨慎地扫视了他一眼，把问题抛了回来：“你先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再说。”
　　哈利不知道他这么紧张兮兮得做什么，而且有了‘冒牌货’的前车之鉴后，哈利十分怀疑德拉科又开始在大脑里编什么新的离奇故事了。
　　告诉德拉科，应该没什么，何况，现在去找小矮星彼得本来也不是哈利计划中的。
　　“小矮星彼得。”哈利说，“我跟他……有仇。”
　　“哈？”德拉科皱起了脸，看来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你跟他？你认识他？你跟那只耗子有什么仇。”
　　“总之，我想先确定他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哈利边说边想，要怎么才能制裁这个死耗子？在官方记录上他已经死了，那哈利是不是可以干脆就在这把他就地正法了？可那样的话，死无对证，小天狼星永远只能背负叛徒之名。
　　噢，对了，他在官方记录上死了——！
　　哈利大概没做好表情管理，德拉科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你面对一面墙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我在想……也许我能把他骗到魔法部之类的，然后——”
　　他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在魔法部被当场发现，魔法部一定会重启当年的调查，这样，小天狼星就可以昭雪了！
　　但哈利没有说完，他被德拉科面色阴沉地打断了。
　　“你要把小矮星彼得骗到魔法部？”德拉科用一种古怪的语气把哈利的话重新念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帮谁？”哈利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样打哑谜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他立刻把话拉回到之前的话题，“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大半夜不睡觉，你总不会是在你自己家里冒险吧？”
　　“我在监视小矮星彼得。”德拉科撇撇嘴。
　　“他有什么值得你监视的？”
　　“他被选中了。”德拉科冷哼一声，“第四批？我也记不清楚，黑魔王选中了他。难以置信。”
　　哈利其实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德拉科的神情有所松动。从哈利见到他开始，他就神经紧绷，和之前在学校里一个样子——他刺杀邓布利多的任务已经无法进行了，这可能导致他感到了更巨大的压力。
　　跟哈利说了几句话后，他看起来好多了，或许是因为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同学——虽然他们之前还是宿敌。
　　他看起来想要说更多。哈利非常难得地冲他微笑了一下，他本意是想表示友好，让马尔福心情舒畅地继续说，换回了马尔福一个更大的白眼。
　　“你会让我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波特。”他撇撇嘴，“该怎么说？我不该说这话——但我真的怀疑黑魔王的眼光。他先是爱上了你——接着，他居然在剩下的我们之中选了小矮星彼得委以重任，那个猥琐的耗子！他能成什么事？”
　　“嗯——你说得对，他能成什么事。”哈利立马附和道，“他眼光真的不好，我也觉得。”
　　“好歹之前是赛尔温伯父和诺特叔叔，”马尔福继续说道，“我妈妈难道不够格吗？我妈妈拥有的可是布莱克家的血统，还是马尔福家主的妻子！就算再退一步——贝拉姨妈那么忠心，他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选她？啊，对，一直以来可能都是那个魂器在选人——他被卡罗那个贱女人蒙蔽了。”
　　“所以——什么重任，交给了小矮星彼得？”哈利问。
　　赛尔温和诺特——他怀疑是和汤姆的‘换血食死徒’有关，但小矮星肯定不是汤姆选的——他没有这个时间，现在，他大概又去和邓布利多找挂坠盒了。
　　戒指到底要做什么？哈利越来越不明白了。再结合刚才他说“引小矮星去魔法部”，他猜这个委以重任可能是和魔法部有关。
　　“啊，对了，你和那耗子有仇，我劝你现在就把他杀了，反正黑魔王喜欢你，他应该不会怪罪你。”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忽然盯住了哈利，“那个魂器应该也一样，他把你抓了这么久，还没有把你杀了，他显然对你也有感情。”
　　“我不会帮你谋杀小矮星彼得的。”哈利无奈地说，他又试图循循善诱，“他在食死徒里挑中了小矮星彼得，那也不稀奇，记得吗，他帮他复活了。”
　　“可是黑魔王已经奖给他一只手了！更何况，他复活的是原本的那个黑魔王，魂器黑魔王为什么青睐他？”德拉科的脸因为愤怒微微发着红，“只可能是那个女人——我妈说，她在组织自己的队伍，只有那只耗子对她摇尾乞怜。”
　　“毕竟她那种血统，稍微体面点的家族都不会看上她的，她把表面上的做样子当什么了？”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可是，黑魔王选中了那只耗子——他竟然给了她面子。我不明白。”
　　戒指因为黛西选了小矮星彼得？
　　按理说，他们确实是一队，但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和马尔福的猜测相反，戒指对黛西的防备心很重，他也不可能被她牵制到这个地步。
　　而且，如果地点是魔法部……这对小矮星彼得可太不利了，他最怕的应该就是去魔法部了。
　　“你一直没回答我重点。”哈利指出，“到底是什么重任？”
　　“重点不是重任上，你这个傻子！小矮星彼得的身份很有些问题。”德拉科不耐烦地回答道，“如果他要重任他，第一步就是得给他洗刷身份。”
　　原来如此，所以戒指是打算在魔法部，给所有心有怀疑的食死徒证明，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个罪人变成一个新的人——当然，反过来的意味也很明显，小矮星彼得的把柄被戒指深深握在了手里，服从或是被消灭，戒指只给出了二选一的选择。
　　显然，汤姆在挑选食死徒，戒指和黛西也在，他们正在把食死徒们分裂成两队。
　　“说真的，”哈利忽然回过味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德拉科，“你才是傻子吧？你妈妈和姨妈都没被选中，你应该庆幸。”
　　“你少废话，波特！”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如果真是荣誉，小矮星彼得会犹犹豫豫吗？只要再豁出去这一回，他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看是连他都发现了——“哈利摇摇头，“杀鸡儆猴，他是那只鸡。我觉得，要是有机会，你还是劝你妈妈别去魔法部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