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98、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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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想说，你连你自己都防？”小天狼星盯着散发着绿光的石盆，他刚刚从狗的形态变回了人类形态。
　　这石盆下有一个底座，但无论小天狼星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接近那个底座。石盆里盛着满满一盆翠绿色的液体，看上去既不详，又诡异，散发着闪闪的磷光。
　　“这算不上什么防御。”汤姆心不在焉地说，他还在观察着小岛周围，“只要把它喝了就行。邓布利多不是早告诉你了？”
　　“喝了？！”小天狼星夸张地说道，“真是简单的方法。我只是没想到他指的是这个。你每次来都被这东西毒一遍再进去拿东西吗？我终于理解伏地魔为什么疯疯癫癫的了。”
　　“我想一定不是汤姆自己来喝。”邓布利多在一边笑眯眯地说，“不过很可惜，这次我们必须自己来喝这些毒药。”
　　小天狼星很自然地说：“对，伏地魔，快把这些鬼东西喝掉。”
　　他说完这句话，本来就十分寂静的小岛似乎又安静了几分，连小天狼星自己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他是哈利的教父——哈利绝对不会原谅他把这家伙杀了的。
　　邓布利多十分及时地插话了：“我要再说一遍，是我。小天狼星，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我想要你帮助我喝下这些毒药。”
　　不用说，小天狼星脸上的表情已经在怒吼：“你会被他害死的！”
　　“死不了。”汤姆冷冷地插嘴道，他实在是很难忍受格兰芬多人过于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以及横冲直撞的行事方式，他所见过的格兰芬多里，只有邓布利多不会这样。
　　邓布利多仍然露着那个讨厌的，似乎掌控一切的温和微笑——他曾因此一度怀疑过邓布利多是否真的是格兰芬多。
　　“和我的猜想一样，汤姆不会在这里设置一个杀死人的毒药的。毕竟，我相信他会十分想知道来访者是怎么破除他的防御的，还有，更重要的——为什么想要来到这。”邓布利多向小天狼星解释道，“所以，我猜它只会尽全力阻止我获取魂器。”
　　“这正是我需要你的原因，小天狼星，我猜毒药会让我瘫痪，神志不清——一切可能会让我无法继续喝下去的作用。到那时候，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继续喝下去，并保证我们的安全。”
　　“毕竟，我总不能把一切信任都托付给汤姆，虽然我很期待有这么一天。”邓布利多眨了眨眼。
　　“我猜你下辈子就会愿望成真。”汤姆拉着长调回答道。
　　不用说，小天狼星立即反对了邓布利多的要求——实际上，汤姆一直不是很能理解格兰芬多这方面的情结。在两个人里必须选择一人牺牲的情况下，有人主动提出牺牲，这对汤姆来说算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划算买卖。
　　但对他们从来不是。这让他又一次微妙地想起了哈利的英雄情结，如果把他带过来，他肯定宁愿自己喝了这些毒药。
　　说实话，他并不欣赏哈利这一点，他不希望在哈利眼中有那么多重于他自己的人，如果一定要有，他希望只有汤姆·里德尔一个人——然而剥夺一切会让哈利感到伤心。他更不希望看到那双绿眼睛沾染水汽。
　　在他的记忆中，关于哈利和自己，的确有一场非常激烈的交锋——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就变得有些混沌，然后他发现自己离小岛边的湖水已经非常近了。
　　汤姆向后退了一步，决不能沾到湖水。紧接着，他敏锐地在湖水离再次抓到了一抹闪过的白色影子。
　　在汤姆自己的设计里，喝掉毒药后，喝下的人会非常需要水，而喝到足够的水的唯一方法就是盛出湖水。只要接触了湖水，就会有数以万计的阴尸从湖底爬出来，让胆敢来到这里的人成为湖底阴尸的一份子。
　　但从几次闪过的白色影子来看，阴尸已经苏醒，他们随时都可能爬出来，这个关卡，已经不会再是喝掉毒药这么简单了。
　　他猜测，邓布利多大概已经提前来过这个地方，摸清了情况。原来小天狼星不止是作为见证者到来的——一旦阴尸出现，两个人进行分工就不再现实，即使是汤姆也无法一边逼迫邓布利多继续喝下毒药一边打退大批阴尸。
　　那么，既然邓布利多做这个安排有两个目的……会不会他还有第三个目的？
　　汤姆用余光向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的所在地瞟过去，他还需要再想一想。
　　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的争论还在继续，汤姆不需要刻意关注，就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邓布利多胜出。
　　“好了，那么，”邓布利多最终说道，他盛起一杯翠绿的液体，先向小天狼星举杯，再向汤姆举了举，“祝你健康。”
　　他喝下了第一口，几乎是瞬间，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弯下了腰。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汤姆注意到小天狼星的手开始颤抖，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神态盯着邓布利多。
　　比起这个，汤姆敏捷地向后跳了一步，但还是晚了一点，一只白森森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道狠狠地掐着汤姆，把他往水里拖。
　　戒指果然提前了阴尸出现的时间——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些阴尸大多都是汤姆制作的，但他从来没有成功控制过它们，所以他才把它们都暂时扔在这里。
　　它们藏在湖水里，密切准备着袭击任何人，只要触碰湖水，他们就会把对方拉下水。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接触湖水，它们却已经冒了出来。
　　只有一个解释，戒指成功操控了阴尸。
　　所以他一定早已拿到挂坠盒了……他不可能相信汤姆会这样轻易地死在格林德沃手里，他也知道汤姆会阻挠他的魂器融合，所以，唯一不在那个房间的挂坠盒——是一个陷阱！
　　不，也可能这不是一个针对汤姆的陷阱，是针对邓布利多的。戒指知道食死徒里有内鬼，而哈利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邓布利多……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邓布利多在寻找魂器——对了，是邓布利多的手。
　　或许……使邓布利多的手被反噬成这样的那个魂器，就是马沃罗的戒指。
　　看来戒指是下定决心要在这里杀掉他一个强大的敌人了，无论来的是汤姆，还是邓布利多，都很划算——而这两个人联合，同时来了这儿，汤姆叹了口气，他还是太小看他自己了。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逃不掉，他真是给年轻的自己送了份超出预想的大礼。
　　不过自大显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弱点，汤姆甚至为这个想法感到一些诙谐，戒指自大到认为可以靠毒药和阴尸同时消灭成年后的汤姆·里德尔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得不说，很有他年少时候剑走偏锋的作风。
　　“力松劲泄。”他拿出魔杖，指着那只死死扣着他脚腕的白森森的手。
　　那只手被魔咒击中，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缩了回去，但汤姆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果然，下一秒，湖水一改之前的平静，开始涌动起来，不详的水浪声一层层拍打着，汤姆听到小天狼星的声音大吼道：“你在搞什么东西！”
　　“保护好邓布利多。”汤姆回过头说，就在他回头的当口，他看到小天狼星那张脸罕见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踉跄地拖着倒在地上的邓布利多向后走了几步，大喊着：“小心你后面！”
　　他不知道的是，从汤姆的角度，小天狼星的身后那一片湖面上，无数个白森森的脑袋和手也从湖里冒了出来，男人，女人，小孩，分散的肢体，正在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靠近他。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汤姆说的话？汤姆有些头疼地想，他先是一挥魔杖，带出鲜艳的火光暂时击退了他这边露头的阴尸，又马上操控着成群的火焰向小天狼星的背后袭击过去。
　　小天狼星忙于架着因为毒药而瘫软的邓布利多，又必须持续给邓布利多灌药，无暇顾及，一抬头就看到一窜火苗冲他袭来，霎时间镇住了。
　　但火光蹭过他的脸，向他身后猛冲过去，忽然化身成一条三头的火身蛇怪，三只由火焰变成的蛇头张开血盆大口，把差一点就摸到小天狼星的阴尸一口吃了进去。
　　被汤姆救了一命显然超出小天狼星的预计，他的脸先是惨白，再是震惊，现在变成了一种古怪的神情，汤姆觉得他似乎想说声谢谢。
　　“哈利不希望你死。”他简略地解答道，
　　他低下头，迅速躲过了他这边抓挠的阴尸，火光呼啸，汤姆尽力腾出时间在自己这边挥出些大火吓退阴尸，但他一根魔杖很难在持续引导三头火蛇吞噬小天狼星那边阴尸的同时兼顾自己这边，这时候他就有点想念哈利强大的无杖魔法了。
　　最难解决的是这些阴尸不会死亡——这让他们连续不断地一批又一批爬上来，而汤姆的体力显然是有限度的。
　　他再次收回魔杖，在空气中划了一圈，以他和小天狼星他们所在的区域为中心，一圈烈焰大火猛地跳起，向白骨阴尸猛扑过去，汤姆迅速向最中间退过去，这圈火焰应该能顶一会儿。
　　“还有多少杯他才能喝完？”
　　“就快了。”小天狼星握着一杯翠绿的液体，那个石盆已经见底，邓布利多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小天狼星的手抖得像筛子一样，他的声音很温柔，“……教授，马上就好了，教授。”
　　不知道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后会如何感想，汤姆几乎已经确定，挂坠盒不在这里。
　　汤姆转过头看着和疯狂的火舌纠缠着的阴尸——还有一个问题，邓布利多即将喝完最后一杯毒药，接下来他必须想办法去湖里盛水才行。